喬冰夏臉色微微一變,但并沒有表露太多:“當然不是,我進去時,嫻貴妃已經(jīng)出來了,我們好像只說了幾句話,然后她就被人帶走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陛下給了她什么懲罰,當時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不可能去問吧?畢竟那是陛下呀,我可沒膽子去問他?是不是?”
如果換做是任何一個人,或許喬冰夏早就冷臉伺候了。
可葉子暄畢竟是自己的師姐,哪怕明明知道她的心思不純,可喬冰夏還是好言好語對待。
她還是不想和她撕破臉,還是對她抱有一線希望,希望過段時間,她的師姐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清純,而剛才的不過是錯覺。
葉子暄其實還是有些心虛,畢竟她不應(yīng)該這樣對待小師妹,可一想到自己那未知的前途和祖父的施壓,讓她這些天的如履薄冰已經(jīng)達到極限。
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在哪里?她和墨淮安是否真的能夠得償所愿,葉家的支持是否真的是板上釘釘。
“對不起,小師妹,我不應(yīng)該這樣,可你年紀小,哪里知道我的難處。”一想到在這里什么都沒有問到,回去都不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祖父的詢問,葉子暄有些氣餒,癱軟地趴在桌子邊:“我都不知道我該怎么辦?以前有什么事還可以找六師兄商量,可如今,你六師兄也不在京城,我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還是以前多好,我還是六師兄一起習武、練字,那時候的六師兄可真的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尤其是他說話時的自信滿滿,讓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追隨,哪里像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了興趣,完全都變了一個人,明白嗎?”
喬冰夏徹底沉默了。
如果說葉子暄繼續(xù)威逼利誘,或許還會堅持。
可她真的沒想到,葉子暄會用這種方式向她示弱,而她卻真的有些感動了。
對呀,當年的六師兄是何等霽月風光的一個人,他的一舉一動都散發(fā)著最強的氣勢和最自信的笑容。
因為他是皇帝最在意的皇子,哪怕文帝也沒有宣告他為太子,是即將的繼承人。
可那時候的墨淮安,自然大方,有韻致,不拘束,是她一眼就差一點愛上的優(yōu)秀男人。
可因為當年的事情,他徹底變成了一個人,一個自慚形穢、自輕自賤,對任何事情都不再關(guān)心不再奢望的人。
哪怕被他的哥哥弟弟們欺負,也只是躲在角落里哭,而不敢也沒有反抗。
這樣的一個變化,多多少少還是和她有些關(guān)系,如果當年不是她的離開,了塵也不會丟下受重傷的他而不管不顧,從而使他的病情惡化,最終讓人轉(zhuǎn)了空子,變成現(xiàn)在的模樣。
“對不起,師姐。”喬冰夏是一個最肯認錯的好孩子,知錯就改是她的特征:“當年如果不是我的任性,六師兄也不會變成這樣的。”
葉子暄連忙拉著她的手,無助的搖搖頭:“怎么可能怪你,當年的事情其實還是我們都太年輕,沒考慮清楚就魯莽行事,其實當年最應(yīng)該感謝的,其實還是你,如果不是你的主意管用,或許我們現(xiàn)在都不在了,所以,其實那樣也好,至少沒有現(xiàn)在的苦惱,說不一定好更好,我可以陪著大家,總比如今這樣,呵呵呵!”
喬冰夏忍不住說道:“師姐,我······”
“小十一。”葉子暄攔住了她,也搖著頭:“什么都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配再做你師姐了,小十一,答應(yīng)我,如果事情真的很難辦,你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哪怕讓他茍延殘喘,也好過什么希望都沒有。”
喬冰夏連連搖頭,見葉子暄還是一副不想再說什么的樣子,連忙跺跺腳:“師姐,你就聽我說一句話,好不好?”
葉子暄苦澀一笑:“好,你說!”
可真正輪到說時,喬冰夏只能這樣說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樣難,我知道你心里有六師兄,至于六師兄心里有沒有你,我不敢有把握,你也知道,自從我回京后,根本沒有單獨的時間見他,自然不可能問清楚,不過,你告訴你祖父,事情已經(jīng)向好的方向發(fā)展,只要他堅持,我們終將會成功的,明白嗎?”
其實,喬冰夏還是有些心虛,她不敢告訴葉子暄,其實墨淮安心里沒她。
她只能讓葉子暄告訴葉太師,墨淮安的支持很重要,如果想保住葉家的榮華富貴,就必須牢牢地抓住墨淮安,只有墨淮安成功地登上了那位置,一切才皆有可能。
而且喬冰夏很聰明,她并不是一味地勸說葉子暄是否應(yīng)該放棄對墨淮安的情感,而是采用折中的方式來避開自己的摻和。
因為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墨淮安心里到底有沒有葉子暄,一切都只是她和文帝的猜測。
都只是他們按照慣例來做的判斷,根本不可能是絕對的。
萬一墨淮安其實對葉子暄是真心實意,并沒有摻雜太多的情感,就真的只是怕拖累,那她豈不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
所以,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就是讓葉子暄回去好交差。
至于她和墨淮安的恩恩怨怨,還是留給他們兩個人自己去解決,她就躲在一邊看熱鬧罷了。
這樣的話,也算是對得起葉子暄這些年的照拂,她心里至少沒有罪惡感。
至于文帝的想法,她更是一個字都不敢透露。
沒辦法,她可以肯定,如果敢冒出一個頭發(fā)絲的端倪,她和葉子暄的情分就徹底沒了。
葉家對她對喬家會恨得剝皮抽筋,不死不休。
她還是不摻和這些破事了,畢竟,她有自己的一畝二分地要守,才不會為了無關(guān)緊要之人而破壞了和李致遠的情分。
當然,如果有人敢摻和她和李致遠的事,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讓對方付出沉重的代價,才不會像葉子暄這般軟弱無能,任由別人覬覦自己的男人而只能悲切。
所以,她其實還是暗暗慶幸,自己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不僅把李致遠牢牢地拴住,甚至還擁有了別人根本無法漠視的權(quán)利,這比葉子暄好的何止是一點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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