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冰夏原本還有些心虛,被景帝略帶戲謔的眼神,看著反而激起了內心的不滿,壓抑在心里的不甘和怨懟也有了出來,才會說出這番話。
雖然說不是她越俎代庖,沒規沒矩,膽大妄為,居然敢質問景帝。
實在是喬冰夏太失望了,雖說景帝是這天底下最高高的君王,可好歹也是她的家鄉人,如果說這個男人真的變得如此的冷酷無情,自私自利,她真的覺得很失望,甚至比她自己變成那樣還失望。
她對景帝的希望比對李致遠還大,尤其是當第一次看見景帝,知道了他的生世之后,更是對這個同袍充滿著濃濃的崇拜感。
覺得這才是穿越人正確的打開方式,而不是像她,穿越過來這么幾年了,還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丫頭片子,不,應該說,還是一個依靠著別人才不略微有一些名氣的女人,根本達不到景帝目前所擁有的名氣。
雖說達不到景帝目前的社會地位,他和她簡直是云泥之別,在他面前直接秒成了渣?
可不妨礙她有一顆奮進向上的心,以及一顆不屈不撓的勇氣。雖然喬冰夏對于蕓娘的舉動有些意外,但都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和李致遠相視一笑,一臉淡定地跟著她走到了隔壁的茶樓里。
甚至直接上了二樓的一個包間才停了下來。
蕓娘一進入茶樓后,整個人就沒有了剛才的自信,甚至舉手投足間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而喬冰夏當然也開始感受到了她的變化,和李致遠交換著眼神,都收斂起了剛才的不滿,略帶著一絲絲敬畏和防備,一起等待著對方的召見。
蕓娘輕輕叩開了微微閉著的房門,里面走出來一個修長身材的男人,哪怕他明明看著很瘦,可他的腳步聲已經暴露了他的內功深厚,恐怕連李致遠都始料未及。
兩個人再一次交換著眼神,用一種特別的方式表達著對于今天這場意外的謹慎。
也提醒著對方,要注意點。
那男人用一雙精悍的眼神先看了一眼李致遠夫妻倆,也微微點了點頭:“三公子,三夫人,里面請,如果你們再沒有到,我們主人都可能會親自前來請了。”
蕓娘忍不住往后面縮了縮,似乎是想降低風險。
可現在沒有人去注意到她的情緒,李致遠抬手一輯:“豈敢豈敢,在下身份尷尬,怕耽誤了貴人的時間,還請先生諒解。”
男人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蕓娘,而后便領著李致遠夫妻倆進門去了。
不過,他臨走之前,卻說了一句:“自己先去領五十軍棍吧!”
雖然并沒有提及名字,可場的人都是聰明人,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天馬行空的,很多話根本不用說,都已經心知肚明了。
果然,李致遠喬冰夏剛剛踏進了一步,就聽見蕓娘癱軟到地上的動靜。
喬冰夏忍不住微微蹙眉,總覺得似乎怪怪的。
難道這個男人不是她猜測的一樣?
要不然,憑著曾經那么多年的教育,那位先生不應該是一個喜怒無常的暴君吧!
而現在也由不得她多想,一進門就看見了一個男人端坐在上方,
景帝今年五旬有余,頭發花白,額頭上眼角處俱是皺紋,一雙眼睛卻半點都不混濁,目光如炬,帶著凌厲睿智的精光,威嚴天成,令人心生敬畏。
穆奇是景帝的貼身侍衛,今天臨時擔當貼身內伺的職責,也是情況特殊。
“爺,三公子三夫人來了。”
景帝看著眼前的女人,冷峻的神色也不知不覺間就柔和了起來:“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是何事吧?”
李致遠喬冰夏已經清楚眼前之人是誰了。
雖然這里是在外面,可以當著不知道,但應該的尊敬是必須的。
喬冰夏微微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是。”
李致遠本來想向景帝行禮,可看見喬冰夏一點意思都沒有,便也只是跟著她一樣抬手一輯。
景帝看見了他的舉動,忍不住微微搖搖頭。
喬冰夏和他一樣,來自于現代,對于這些繁瑣的禮儀都深惡痛絕。
所以,能夠不跪當然是要盡量躲避。
這一點他可以理解,所以,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她跪。
可李致遠作為一個孤單男人,難道連這種事情都沒有一點點的自覺性?
其實這只能說是景帝作為一個帝王的傲嬌習慣似然。
李致遠是一個古代男人不假,但他已經被喬冰夏的習慣所干擾,再也沒有了作為一個古代人的奴性,再加上他常年行走于江湖,當然更不像夏國官員間的尊卑有序。
而且在夏國,文帝都對他以禮相待,從來沒有讓他做個那些事,讓他一度便沒有了這樣的習慣。
喬冰夏其實并不知道景帝的嫌棄,而是一臉嚴肅地說道:“你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多少年了?以前是什么樣的?”
這種話對于李致遠和穆奇來說,就是一個天方夜譚。
他們都非常好奇的看著他們,覺得太匪夷所思了。
這兩個人敢肯定是第一次見面,可為什么給他們的感覺,像是兩個非常熟悉得彼此都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了。
景帝看了一眼兩個人的異樣,忍不住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喬冰夏,捫心自問一下,難道這女人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男人?
如果真的如此,他必須重新考慮一下,接下來應該做些什么了。
畢竟,他的身份絕對不能泄露,尤其是這些古代人,誰知道他們的心思是否純潔,如果要是讓人知道,其后果根本不敢想象。
所以,他要把所有的意外都排除在外,甚至,眼前這個女人和他一樣,來自同一個地方,一旦真正的威脅到了他的政權,同樣會不擇手段。
這一次他作為一個帝王應該必須保護的職責,別無所求。
喬冰夏也看見了李致遠和穆奇的震驚,也頓時就明白過來,是自己太過急切,沒有控制住情緒所造成的被動。
可現在的當務之急,自然是要給她一個彌補的機會。
微微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唐突了。”
景帝從她眼神中已經看見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忍不住輕輕一笑:“李三公子,聽聞你如今還是一個白丁,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知道,你的這位夫人是一個絕代風華的女人,她能夠為了你這個落魄男人而風塵仆仆,難道你就沒有內疚或者不好意思過嗎?”
他已經把喬冰夏看做是自己的私有物了,所以,如今怎么看都看不見李致遠的優秀。
便根本不遵循喬冰夏的意愿,開始猝不及防地發難了起來。
而喬冰夏根本沒有想到景帝會這樣魯莽,根本沒有給她詢問的機會,剛剛想要替李致遠爭辯,卻被他攔住了。
“娘子,我可以的。”
喬冰夏點著頭嗯了一聲,然后一臉笑盈盈地看著景帝似乎在向他炫耀般。
景帝白了她一眼,沒有和這個人計較。
他鄉遇故知的交情在,誰會去斤斤計較?
那樣豈不是顯得他心胸狹隘,以后指不定會怎么樣嫌棄的。
雖然心里不舒服,可看見喬冰夏得瑟的表情,還是很滿意,這小丫頭在這里應該過得如魚得水,要不然會這樣顯擺?
不就是遇到了一個讓她傾心的男人嗎?
這有什么,男人的心永遠都不是一個女人就可以捆綁的。
她現在年紀小,一個人對她好一點就迷的神魂顛倒,是女人的通病,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是否值得她的托付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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