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安自己在一個邊角坐了下來。
他不是天云山派的人,什么幫派都不是。天云山派做東,主位桌子上坐著的都是幫派的頭領(lǐng)。
常十三走到少安身邊說道:“你坐這里干嘛?”
少安抬頭回應(yīng)一聲:“啊,那邊我去不太好,我就在這里就可以了。”主位桌子上留得位置,都是給石化純、伯良羽這種人的。
少安自然覺得自己在那邊不太合適。
“跟我過來!背J鹕侔驳氖直郏焉侔沧У搅酥魑蛔雷印=又J龑⑸侔舶丛诹俗钪虚g的座位上。“坐這兒。”
少安想要站起來,卻被常十三的力氣壓制住了。少安說道:“不,這不是我該坐的位置!”
這個最中間的位置,就是最主位。這是給地位最高的人東家坐的。也就是常十三的座位。
常十三說道:“我讓你坐哪你就坐哪!哪兒這么多廢話!”
各路英雄人物一個個走入望凌樓中,打眼一看這些珍饈美味,這不愧是天云山派的手筆。
石化純和伯良羽一前一后走進(jìn)來,那些江湖人通通給二人讓出了路。
常十三拱手道:“石兄,伯兄,十三有禮了。請入席!
這個時候主位桌子上已經(jīng)做著的人有逐日派幫主婁彥、元陽派幫主阮正卿、白濤派幫主沈齊。
眾人紛紛問候。
石化純盯著少安,怎么這個小子坐這里!常十三居然坐在了這小子的下手位置!
當(dāng)初天云山城中,石化純可是差點(diǎn)要了少安的命。那個時候少安還是街上的一個小混混。
石化純想著:沒想到,這個毛頭小子今天和自己一起同桌兒吃飯,而且居然坐在上位!
石化純哪里能瞧得上少安,當(dāng)即說道:“常十三,安排這個小毛孩兒坐這兒,你什么意思?”
“人到齊之后,自然說與石兄聽,石兄稍安勿躁。”常十三盯著門口不斷進(jìn)來的人說道。
重戈找了一個最靠墻角的地方倚著,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酒杯,自斟自飲。人沒有來齊,他倒是先喝上了。
子明這個人,閑不住。他湊到重戈旁邊,問道:“重大哥,你干嘛來了?”
重戈停下手中的酒杯說道:“你小子能不能說話的時候注意點(diǎn)兒。不歡迎我來?”
子明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子明不但敬重重戈,而且覺得重戈對天云山派的事情也挺上心,當(dāng)然是很歡迎重戈過來。只不過,剛才的問法一點(diǎn)兒也沒有表達(dá)出他問候的意思。
子明更正道:“咳,我是說,重大哥怎么有空過來了?”
重戈道:“你們幫主發(fā)英雄貼,我當(dāng)然要來見識見識中原武林人士都是什么樣子!
今日重戈仍然是一身紅色衣服,看上去和之前穿的一模一樣。子明的好奇心又起來了,子明問道:“重大哥,你是不是真的不換衣服?”
重戈一點(diǎn)兒不想搭理子明這個無聊的問題。怎么可能不換衣服!
重戈道:“我只有這樣的衣服!
一個大男人,只穿紅色的衣服?子明接著問道:“為什么是紅色?”
“濺上血跡之后不顯眼!敝馗甏鸬。
紅色,是血跡的顏色。重戈作為一名殺手,每次將人斃命,免不了沾染血跡。穿著這樣的衣服在街上行走,那還不成為焦點(diǎn)!重戈之所以是紅衣重戈,只是為了掩藏血跡罷了。
重戈的穿云劍在奪人性命的那一刻,永遠(yuǎn)伴隨著的便是紅色,紅色也變成了重戈最適應(yīng)的顏色。
漸漸地,紅衣成了重戈的習(xí)慣,所有的衣服全都換上了紅色。
子明心中一驚,重戈這是殺過少人!
子明問道:“你到底殺過多少人?”
重戈抬頭想了一下:“約莫三十幾個吧!
子明道:“那可真是罪孽深重。
重戈一聲笑,雙眼盯著子明說道:“呵,罪孽深重。那你說是我殺的人多,還是你們幫主殺的人多?”
子明表情一愣,這個……
死于常十三墨陽劍下的人,確實(shí)要比三十個——多得多。
望凌樓的人到的差不多了。
常十三起身,作為這次的東家,當(dāng)然要開口說上幾句話。
“諸位賞臉,前來赴宴,十三感激。今日把諸位匯聚一堂,十三想說兩件事。第一件事兒,雨鈴渡四人被害,十三深感痛心。有人想利通過這件事攪動江湖紛爭,但是十三相信,諸位絕不會輕易被人利用。對不住,兇手前幾日被十三殺死了,沒有給諸位報(bào)仇的機(jī)會!
前幾日被殺的人,不說誰都知道,榮嵐。只有榮嵐。
伯良羽拍桌而起:“常幫主,你什么意思!”
眾人齊齊地望向伯良羽,榮嵐如果是兇手,那整件事情就是伯良羽策劃的嗎?
常十三冷冷笑著說道:“哼,伯兄坐不住了。我又沒說我殺的是誰,你著什么急呀——不過,我承認(rèn),我說的就是榮嵐!边@個轉(zhuǎn)折,令眾人目瞪口呆。
榮嵐真的是兇手嗎?
明覺派不是一直以來都是清高的門派嗎?
如果真是如此,明覺派到底想做什么?
伯良羽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婁彥問道:“常幫主,您的意思是榮嵐殺害的我們幫主?“
阮正卿緊緊攥了攥手中的酒杯,眼神一刻沒有離開常十三,他想聽常十三下一句到底會怎么說。
伯良羽越發(fā)焦躁起來:“常幫主,你沒有證據(jù),就不要在這里血口噴人。我們明覺派不是你想欺負(fù)就欺負(fù)的!”
這時候傳來一聲:“說得好!”
伯良羽道:“誰!”
“重、戈!北娙隧樦曇簦阉鞯竭吔亲簧系倪@個人。正在悠哉悠哉地喝著酒。
石化純問道:“漠海來的?”
“正是。榮嵐受人指使去殺的人,是我親眼所見!敝馗暾f道。此言一出,一眾嘩然。
伯良羽再也安耐不住了:“你一個漠海的殺手,恐怕沒有資格摻和中原的事!”
重戈拿起手邊的穿云劍說道:“我沒有資格,不知道到穿云有沒有這個資格!”重戈眼神堅(jiān)決,大廳中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重戈從來都不是個性格軟弱的人,沒有幫派束縛,也不用考慮利害關(guān)系。他可不管會不會得罪人!
伯良羽當(dāng)著這么多人和自己談“資格”,重戈此時怎么能容忍他。在中原人士面前服軟,自己以后就再也不能在中原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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