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越下越大,妖哩好心的給打了個預告。
她不怕,之前一個人兒住雪山的時候,這種天氣遇到的太多了。
哩兒是不怕,景逸可不淡定了:“小祖宗啊您可盼著點兒好成不成?七天咱都得餓死在這鬼地方。”
聽到妖哩這話,其他幾個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嘆息起來。
“別說七天,超過三天就夠嗆能活下來。”
“明天看看吧,嫂子就是隨口一說,也別當真。”
在眾人的話音兒中,炎司御低頭看著妖哩,面目凝重
“你確定是七天?”這話像是疑問,又像是提醒自己一遍。
別人不懂他可是明白,這丫頭有預知天氣的本事,倒不是他無腦信媳婦兒,這是一次次親身實踐得出的結論,她說是,那就八九不離十。
“是,越下越大。”哩兒又在七天的基礎上給加了新的打擊。
越下越大!
也就是說,等待山下來救援的幾率為零,這么等下去,相當于等死。
感覺到男人的沉默,哩兒給打了打氣:“阿御你在怕什么,有我呢。”
“你有辦法?”炎司御看著懷中的媳婦兒,語氣中帶著欣喜。
小家伙真是處處能給他驚喜,知道她本事不小,沒準兒還真能指望得上。
其他幾人包括景逸,頓時困意全無,都豎起耳朵聽著。
“放心吧,把事情往好處想,我能保證自己不死,最起碼到時候會有我給你們收尸呀,不至于橫尸荒野。”
“……”
“……”
眾人剛燃起的斗志被澆了個哇哇涼。
雖然光線比較暗看不清其他人的表情,不過炎司御能感覺出來,因為自家媳婦兒這烏鴉嘴,都投來幽怨的目光。
炎司御拍了下小哩子的背,也是相當無語:“媳婦兒你…少說點話吧,容易挨揍。”
哩兒撇撇嘴,乖乖閉了聲。
她還想說點別的好消息來著,既然挨揍那就閉嘴唄,真過兩天有求她的時候。
*
等天亮又過了一個上午,這天氣果然沒有好轉的跡象。
山洞內。
炎司御站在洞口,看著外面呼嘯的風雪,沉默無聲,男人眉頭越皺越緊。
她的能力果然沒錯,雪,越下越大。
妖哩看著站在洞口男人的背影,想去找他,起身后卻總覺得有些不得勁兒。
它喵的,這褲子咋么老是想掉啊。
低頭一看,哦嚯!褲子背帶被拆了。
炎司御把昨晚悄悄把她綠棉褲上的小背帶肚兜給拆下來了,前后各一片,棉的兩片綁腳上剛剛好。
腳是舒服了,褲子就變得不對勁兒了,雖說腰間給綁了他的腰帶掉不下來,可就是別扭。
算了,掉不下來就行。
妖哩起身跟來炎司御身邊,同樣看著洞外的雪,語氣輕松的說了句:“別怕,有我在。”
“嗯。”小家伙兒是在安慰自己。
不過反應過來,炎司御又覺得有些好笑。
話說,他倆這身份是不是反了?這種時候不是應該他來安慰媳婦兒的么,自己成‘吃軟飯’的了。
心里想著,笑意也就顯露出來。
男人這笑讓哩兒有些郁悶,這是不信她?
“我說真的你別嘲笑我,昨晚我開玩笑的,不會讓你們死,給我點時間。”哩兒歪頭看著二炎,表情難得的嚴肅。
“嗯,好好保護我。”
“那當然。”哩子已經把保護他的事當成自己的理所當然。
炎司御低頭看著一本正經的妮子,抬手揉了揉她的頭:“蠢貨。”
當然無條件信她,又怎么會嘲笑她。
笑,是因為覺得,媳婦兒此時認真的表情實屬難得,真可愛。
從外面的暴雪收回視線,炎司御朝山洞內說道:“檢查看看還有多少能吃能用的,節省一下,今天山下來人沒希望。”
不只是今天,還要有接下來的六天,下一批救援隊都沒可能上來。
為了不打擊其他人,炎司御只是說了今天,接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畢竟還有根救命稻草,雖說每到關鍵時刻就有點派不上用場,萬一這次媳婦兒就爆發了呢。
“我這邊有些壓縮餅干和水,其他的用處不大。”景逸嘆了口氣,率先說道。
“我和小王的背包被雪埋了,現在就剩個手電筒。”
“我包也有不多的食物,水我沒帶。”
……
都各自匯報著自己此時的物資情況,炎司御為了救這三個人背包也被埋了。
統計下來,雪崩逃生時背包丟了三個,現在最要緊的是吃的。
昨晚他們給高估了,這點餅干,堅持不了多久。
別人都在犯愁的時候,景逸這樂天派倒先開始調侃上了:“嫂子,你這烏鴉嘴不會真要靈驗了吧,要不這餅干都留給你吧,你吃飽才有力氣給我們收尸啊。”
“讓你小子說我媳婦兒烏鴉嘴,尸體等著風干吧。”
景逸話音剛落,那三個登山員也陸續醒了,正好聽到這句收尸。
其中一個男的緩神比較快,直接站起身吼了起來:“什么,什么收尸,該死的救援隊呢,不是說救援隊會拼死來救我們的嗎?這都干什么吃的!”
聽到這話,救援隊幾人直接氣得不行。
要不是因為救人能被困在這等死么,他們這在拼死拼活的救人,結果還被反咬一口。
“操你媽的,救援隊在這陪你等死呢!”景逸這暴脾氣,直接一腳,把剛站起來的人又給踹坐在地上。
那人看著也就三十多歲,啤酒肚不高,一副官架子的模樣。
“咳咳咳。”被踹的官架子重重咳嗽了幾聲,待緩了口氣仍叫囂著:“你敢打我,我告你領導。”
景逸撇頭示意了一下旁邊的炎司御:“告吧,我領導在這呢。”
“你這怎么帶的人,知不知道我是誰?C城企業龍頭佼佼者趙旭知不知道,就是我爸,我是他大兒子趙世池。”
說到這,這個自稱是趙世池的男子洋洋得意,不忘補充道:“在C城我家納的稅可是最多的,市長也得給我爸些面子。”
炎司御臉色越來越冷,景逸明白,頭兒半瞇起眼的表情這絕對是要發火的前奏。
不過這次沒等炎司御動手,妖哩扯過地上的背包,也沒管多重直接砸了過去,趙世池一下子又被砸坐在地上。
看著姓趙的表情,比景逸踹的那一腳還要狠。
“知道你剛才在和誰說話嗎?”妖哩把剛才被‘數落’的男人護在身后,眼神透出一股狠勁兒。
此時身穿大紅棉襖綠棉褲的小哩子氣場兩米八。
炎司御沒想到她會過來,明顯一愣,不過也就一秒的功夫,男人隨即表情緩和,唇角不明顯的微揚。
媳婦兒這是在正大光明的護犢子啊,難得。
這種行為當然要無條件由著她作,不但由著她,還要提倡。
“我管你是誰,一個救援的還能有多大身份。”趙世池捂著被砸的頭,滿是不屑。
他老爸說的,領導都是做指揮的,這種不過一個救援隊小羅羅,也不可能是什么大人物。
呵,救援的?救援的不假,誰規定有身份的就不能參加救援了?
看著這自掘墳墓的趙世池,景逸抱膀看起了熱鬧。
妖哩唇角掛著笑,笑得單純無害,欲她此時眼中的殺意形成鮮明的對比。
走近,拿起剛才投擲過來沉重的背包,甩了兩下再次砸上姓趙的腦袋。
由于被甩起來的慣性,這一下比剛才投過來更狠。
被砸的承受者額頭上頓時呈現紅腫一片,更是見了血,頭發里面被砸傷的地兒也好不到哪去。
“啊嗷!”趙世池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會這么大力氣,更沒想到會下這么狠的手,捂著頭一陣哀嚎。
“我來告訴你這是誰,給我記好了。”妖哩抬腳踹了踹正在捂著頭呼痛的男子,示意讓他抬頭。
“是是。”趙世池以為還要砸他,抬起頭連忙求饒。
一抬頭,額角的血直接流下,還在驚恐中未回神的當事人渾然不知,有些滑稽。
景逸等人甚至包括炎司御,都以為妖哩會說出帝都炎家二爺的名號,畢竟這身份無論做什么,和誰,在哪,都及其好使。
其實不然,哩兒并沒有提及炎家的話題,更沒有用炎二爺的名號。
幫他和保護他,用她自己的身份,無關其他。
“這是我男人,我妖哩的男人,不允許任何人輕視,辱罵和質問,為你剛才的行為想他道歉,三秒鐘考慮時間。”
小姑娘不怒不惱,一字一句說得明了,只是這話,讓人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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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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