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子！”妖哩一眼認出。
“恩人？你怎么在這里？”
夜鶯看著回到了自己家，左右張望著，尤其是看到妖哩，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來找你的，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成了這小鬼頭的仆人？”
“我……”夜鶯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給吞了回去。
看著夜鶯支支吾吾的，妖哩也沒再問她，轉而瞪向游夢神：“小游，這怎么回事。”
其實哩兒不知道游夢神叫什么，就她自己給起的，叫著順嘴。
“我實現她一個愿望，她拿條件換的呀。”小游說的無辜。
這么兇巴巴的瞪他干嘛，都是按原則來的，自己又沒做錯事。
“愿望？”
“她想要生育能力，正好我還少個仆人，她給我做十個月仆人我就答應她了。”
“你這小屁孩，你還答應人家，你怎么讓她有生育能力。”
“我去和送子婆婆說一聲就好了嘛。”
“……”小鬼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白撿十個月免費苦力，然后就是去說句話的事。
“其他人也有找我的，有的單身狗居然想要在情人節脫單，你要說統治宇宙啥的還可以考慮，但是給單身狗找對象也太難為我了，正好她這個簡單一句話的事。”
“你到不傻。”哩兒瞥了他一眼。
不過聽他說到其他人，桃之忽然想起來鎮子上好像還失蹤了不少，看向小鬼頭問道：“那鎮上消失的其他人也是你做的？”
“不是。”被指名的小鬼搖搖頭。
“你這小鬼沒撒謊？那你在這附近瞎晃悠什么。”桃之又收了收捆在小鬼身上的藤蔓。
剛才她一夢上雞屁股這小鬼來的可快，肯定就在附近。
“啊疼，真不是我，我就拿了一個，那倆仆人早就有的，我只是覺得最近幾日這里夢境特別多，才來看看。”游夢神頓時喊冤，他真的就接了這一個愿望。
游夢神還想再反駁什么，沒等他出聲，妖哩直接給否決了。
“不是他。”絕對不是他。
小游頓時向哩兒投來感恩的目光，姐姐救命！
桃之有些驚訝：“你這么確定？”
“嗯，你忘了剛才街上那些昏昏欲睡的人么，這小鬼只能闖入夢境造不成那么大動靜，另有其人。”
“嗯嗯，我只能進夢，不能筑夢。”小游瘋狂點頭。
游夢神帶來的兩個仆人干活特快，說話間已經把客廳和臥室打掃干凈。
既然夜鶯回來了，那務必是要通知凌河一聲，這小鬼留在這也不妥。
“阿之，放他走吧。”妖哩朝著桃之招呼了一聲。
“謝謝姐姐。”被松了綁，小鬼頭倒是客氣，沖著妖哩和桃之各鞠一躬。
說是客氣，其實就是怕挨揍。
臨走時，還跟哩兒客氣了一番：“姐姐有什么事夢雞屁股就行，就能找到我，能幫到忙是我的榮幸。”
“等我回去，我偷炎老二的錢買燒雞，雞屁股都留給你哈。”
“謝謝姐姐。”
游夢神帶著剛干完活的倆仆人離開，很自覺的把夜鶯留下了。
房間干凈的同時，還多了一位女主人。
桃之不關心這些事，找了個清凈的地兒呼呼睡覺去了，客廳只剩下妖哩和夜鶯兩人。
哩兒悄咪地用座機給凌河打了個電話，沒說其他的，就只是告訴他夜鶯回來了。
打完電話回來，兩人坐在沙發上，哩兒直切主題。
“你為什么要離婚啊？”
“我生不了，去醫院查過了醫生說宮寒，懷孕的幾率只有百分之十。”夜鶯也沒閃躲離婚的話題，低頭敘述著。
“生不了孩子就要離婚么。”哩兒就不懂，生不了就不生唄，明明是倆人一起面對的事為什么非要一人承擔。
“凌河家就他一個兒子，是獨生子，而且家里有企業和家產都要繼承，我生不了就斷后了，我不能耽誤他。”
“那他也是這個意思么，你生不了孩子他就要和你離婚，然后娶別人生孩子是么？”
“他沒這么說，是我提出來的，他父母和他家里人也都是這個意思。”夜鶯說的不急不躁，像是在敘述一件別人的事，與她無關一樣。
兩人一直聊了二十多分鐘，妖哩勸也勸了，說也說了，夜鶯就是認死理兒。
她是認為生不了孩子就是耽誤他，凌河那么優秀，值得找個更好的。
“那你還愛他嗎？”哩兒聚精會神地聽著，忽然問了一句。
“愛，從我開始記事那時起，就愛。”
聽到這句愛，哩兒嘆了口氣，“那你就真的放棄了啊，他父母說，他家里人說，你怎么不聽聽當事人怎么說呢。”
“他也特別喜歡孩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了解他，可我生不了。”
了解他的脾氣，他的生活習慣，他的口味愛好，甚至他上學時蹺課愛翻哪片墻，她都知道。
就是因為了解他，才更知道他有多喜歡孩子，那他當然也會希望能夠有個自己的。
這次沒等妖哩接話，從門口傳來一道男聲：“我是喜歡和你的孩子，和別人的不要也罷。”
凌河站在門口，手扶門框彎腰喘著粗氣，抬手扶了扶銀邊鏡框。
因為小跑的原因，說話的男人氣息很不穩，但絲毫不影響這話語的鏗鏘有力。
“凌河…”夜鶯從沙發起身，看向門口。
“就對我那么沒信心嗎。”凌河抬頭閉上眼，像是在問她，又或是在問自己。
他今年二十三歲，準備再過兩年讀完博接手家族的企業，是自己現在的身份給不了她安全感嗎。
當初答應離婚是她以死相逼。
她還說什么結婚只是為了錢，現在拿了他母親給的錢，就沒必要再糾纏。
就知道，果然都是假的，還是因為孩子的原因。
“我…，我覺得我們不合適，真的。”夜鶯又把離婚時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正不知道話該怎么說，被凌河走過來緊緊抱在懷里，能聽到窩在她肩頭輕微的抽泣聲。
他是在哭么。
夜鶯雙手懸在半空，一時不知該怎么辦。
男人的頭趴在她肩膀略抽泣，聲音不大，說出的話卻令夜鶯身體一僵。
“鶯子我們復婚吧，好不好，我結扎，不會再有人說你半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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