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妖哩沒當回事。
她當然知道,是自己找人殺的。
“被砍了三十多刀,血肉模糊,那時我才相信,惡人終是有惡報的。”假大師看了看遠方,訴說著。
他是親眼見證了那個小男孩的死,從那一刻起,他才覺得惡人真的是有報應的。
也是在那一刻,徹底放棄行騙偷竊的念頭,以自身對這里地形了如指掌的優勢,決定做個好人。
“所以你做好人了啊,是怕遭天譴是不是。”妖哩笑嘻嘻調侃一聲。
假大師摸了摸光頭一笑:“做好人有沒有善報不知道,但確實比行騙時舒心太多。”
尤其是被幫助的那些人對你說出謝謝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很棒。
而且在舒心的同時,收入好像比之前更多了些。
“那就好人做到底,正好我有事找你幫忙。”
“你說,能幫到的義不容辭。”
“能不能再帶我去一趟上次諫言長老的禪房?”
“這有何難,隨我來。”假大師說著,帶領妖哩和炎司御向禪房走去。
一路上,假大師這話嘮嘴就沒停:“我和你說啊,不是我自信,就我這幾天幫助的那些人,沒有我的指路還真就到不了。”
妖哩/炎司御:“哦。”
“對這里的地形,人物,各種各種,我都摸得透透兒的,可以這么說,這里那些真和尚都不一定有我靈通,你在這里隨便報個地名,就沒有我帶不到的。”
哩兒/二炎:“哦。”
“還有啊……”
巴拉巴拉一頓嘮,假大師直接成了導游,而且后面越說越離譜,有種他天下無敵的意思。
這中年男人變成好人不假,但吹牛逼的毛病,大概是一時半會兒改不了了。
炎司御和哩兒開始還勉強應付著,后面直接沉默,‘哦’字都懶得說。
……
經過長長的走廊后,假大師終于收住了嘴。
在禪房不遠處的的地方停下腳步:“就是這里了,我一個假和尚就不靠近了。”
走到這妖哩也認出來,她來過的,前面就是所謂諫言長老的禪房,就是這里沒錯了。
“謝了。”哩兒沖假大師挑了挑眉,道謝。
“哈哈哪里哪里,客氣。”假大師豪邁的哈哈一笑,走人。
之前偷歸偷,騙歸騙,但不難看出這也是個爽快之人。
隨著假大師的離開,炎司御看著哩兒輕問了聲:“這是你朋友?”
“不是,之前就是一騙子,被我給教育從良了。”哩子說得挺自豪。
“不見得。”
妖哩聞聲仰頭,看著男人的臉表示不解:“什么意思?”
“他偷了我的錢包。”二炎聳聳肩,表示錢包被盜了。
他們的日常訓練度導致神經極為敏感,這人在用夾子扯他錢包那一刻,炎司御就感覺出來了。
“啊?不會吧。”哩兒微微皺眉,表示不可置信。
“嗯。”
“臥槽,那你怎么不說?”
“我以為是你朋友。”以為是這妮子的朋友,礙于她面子也沒好意思說。
“媽蛋的,這狗改不了吃屎,我還以為他真改邪歸正了呢。”虧得自己剛才夸了他半天。
一想到炎司御錢包里那些證件,哩兒越想越氣:“啊,我阿御的錢包怎么能落入別人手里,我去給你追回來。”
“算了,本來也是想給他帶路費的。”炎司御抬手給媳婦兒順了順毛,表示不在乎。
“那你證件怎么辦?”
“沒有證件,就一點現金。”
就因為人多手雜,炎司御才拿了個臨時錢包,里面就幾千塊現金,也沒別的什么,真正裝卡和證件的那個錢包在車上。
“啊,好氣。”哩兒氣乎乎的鼓著腮幫子。
“行了,辦正事。”二炎無奈笑了笑,揉了揉小家伙的頭。
她在為自己報不平,這氣性,還真不小。
哩兒深吸了口氣,和炎司御走近禪房。
門外還是那日的小僧。
不同于上次的是,小僧直接做了個請的手勢:“施主請進。”
“誒?這次你怎么不攔我了啊?”哩兒賤嗖的,不攔她還有點不習慣。
“師父得知二位要來,特意讓小僧等候。”說話間,小僧已經把禪房門打開了:“兩位請。”
“謝謝。”
炎司御和妖哩兩人道過謝,走進禪房。
隨著兩人的步入,身后的大門被緩緩合上。
……
禪房內還是和那日相同的擺設。
不同的是,這次大佛像下方沒有了打坐的‘諫言長老’。
“青木老賊,你躲哪去了!”哩兒不客氣的喊了一聲。
也不算無理,青木圣人對妖哩來說也算是小輩,只不過青木日常比較浪蕩,和誰都能玩的比較開。
“來了來了。”先聞其聲未見其人。
青木圣人不再偽裝成和尚模樣,而是用了真身。
從內堂出來時,叼著半塊饅頭,手里還捧著一碗素菜。
哩兒:“……”
二炎:“……”
炎司御看向身側的哩兒,眼神詢問著:這就是你所說知曉萬事的老神?
哩兒:不,我不認識他,更不知道這傻帽兒是誰。
青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放下碗筷和半截饅頭,整理了一下青灰色長袍,回歸嚴肅。
“坐吧。”整理好儀態,青木微笑著示意讓兩人入坐。
炎司御和妖哩坐相鄰的兩把椅子,青木圣人則是坐到了兩人對面。
“上神前來,可是為封印之事?”青木直接開門見山。
聞聲,炎司御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以為被妖哩稱之為老神,會是長胡須外表上了年紀的的老朽,但眼前這位,把他想象全然推翻。
這所謂的老神,看上去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少,而且性格…好像也是個逗比。
妖哩自是沒察覺到二炎的眼光,看向青木說道:“對啊,是不是不用殺了封印者,只要找到有緣人也可以破我封印?”
“可以。”
“那需要有緣人怎么做?月老說你知道的。”哩子直接毫不猶豫的把月老給供出來了。
納尼?月老這老東西又把他給賣了?這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個老東西,等回去第一個找他算帳。
青木內心狠狠鄙視了一把月老,這老家伙真的是,無節操!
“那日我說的醒來見到第一人便是有緣人,見到了嗎?”青木并沒有正面回答妖哩的問題,微笑反問。
“見到了,吶。”哩兒說著,看向炎司御。
青木隨著小丫頭的視線,目光落在炎司御身上,打量一番。
“封印鎖就是你的心,這事月老那大嘴巴也和你說了吧。”
“嗯,說了。”
青木再次對月老一陣鄙夷,就這個這個大喇叭放不住話。
“有緣人確實能破這封印鎖,辦法就是……”青木圣人說到這略停頓,目光看向炎司御。
“需要我怎么做,可直說。”炎司御頷首回應。
“要破封印,需有緣人打開她的心,你能明白嗎?”這話,青木是對炎司御說的,等他自行理會。
炎司御略沉思,緩緩開口:“讓她愛上我是么。”
“正解。”青木微笑點頭。
“我知道了。”炎司御回以微笑。
果然是和他想的一樣,破封印的辦法就是讓這小家伙愛上自己。
但這個辦法,竟有點合他心思是怎么回事。
倆男人一唱一和,說到這都一副明了的表情,唯獨旁邊的哩兒一臉懵逼。
“你們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妖哩看了眼炎司御,又看向青木,不確定的問出口。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字面意思咯,想破封印你就得殺了封印者,或者愛上有緣人,不過湊巧的是,這倆一個人。”青木圣人聳聳肩,整個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
“我怎么可能愛上人類?你直接告訴我結局,是不是不殺他,我這封印就破不了了?”
“不可說。”青木神秘兮兮的搖了搖頭。
“啊,那我不一直廢物下去了?”哩式絕望嘆息。
看著沮喪的哩子,青木微笑著說了一句:“萬事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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