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出院的男人在看到手機傳來的照片時,深邃的目光愈發陰沉。
炎司御手機屏幕上此刻顯示的,正是哩兒抱著爆米花往電影院內走去的身影。
看著發來的手機號,正是元歌。
這拍照人的身份,已經很顯然了。
炎司御陰沉著臉,一聲冷笑。
去看電影了是么,去他家吃飯已經滿足不了了?
如果單單是去元家,炎司御還可以為自己解釋一聲是為了法陣。
可去電影院呢,和元歌?
那天在他病床前口口聲聲說的那么好聽,轉眼就跟別的男人快活去了,狼心狗肺的東西。
炎司御將手臂垂于身側,把手機緊攥在掌心,像是要將其捏碎般。
陰鷙的目光注視在自己病床邊,那是那天她睡過的位置。
這些天為了能感受到她的存在,那個位置動一動沒動,始終保持著小家伙蜷縮時留下的原樣。
靜靜盯了好一會兒,轉身利索換好衣服。
邁大步出了病房門。
——
妖哩她們看完電影已經是晚上八點。
送下桃之后,元歌的車子停在炎司御的公寓。
“謝了。”哩兒下車道謝,頭也沒回的朝公寓走去。
目送小姑娘離開的身影,元歌含笑小聲自語:“晚安。”
車子終在不舍中緩緩離去。
……
妖哩來到公寓門口,開門。
隨著門的打開,房間內的燈應感應全亮。
哩子換好鞋準備上樓,疲憊一天,這時候舒舒服服地泡個澡最為愜意。
慢悠悠剛走到樓梯口,忽然察覺到客廳的不對勁兒!
“阿御?!”哩子一掃整天的疲憊,睜大了眼驚呼出聲。
沙發上翹二郎腿正抱膀坐著的男人,可不就是炎老二么。
他出院了?怎么會在這兒!
這些先放一邊,哩子掉頭準備撒丫子跑路。
倒不是為別的,只是不能接近他。
“還敢跑?”
一道低沉性感的男聲緩緩入耳,帶著三分薄怒。
被這一聲呵斥,哩兒也不敢再動,很聽話保持著跑路的姿勢僵在原地。
男人從沙發站起身,目光落在正要逃跑的少女身上。
停留片刻,邁著長腿朝她這邊走來。
“阿御你別過來。”哩兒雙手交叉在胸前呈拒絕狀,神情緊張。
別過來啊,好不容易才能下床因為靠近她再出事怎么辦。
“我不能靠近?嗯?”炎司御譏諷的語調,面目始終保持著冷笑。
隨著男人的走近,哩兒愈顯慌亂:“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那誰能?和你看電影那個么?嗯?”二炎沒理會小丫頭的慌張,一連質問道。
說話間,已經來到哩兒的面前。
“你知道了?”哩兒由剛才的慌亂變成驚訝。
這么快?
是想讓他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玩得開心么?”
炎司御彎下身緩緩低頭,越壓越低,鼻尖幾乎觸緊貼面前人兒的鼻尖。
兩人呼出的氣息交融在一起,曖昧至極。
哩兒眨了眨眼,后退一步盡量保持開距離:“你別靠我太近,真的。”
知道他在生氣,是希望他生氣的,哩兒此時是擔心。
怕影響到他。
男人怒氣更甚,保持著最后的冷靜緩聲說道:“老子不怕死,你還克不死我。”
“阿御……”
“不敢靠近我是因為怕對我不利?那他呢,靠近他是為了什么,嗯?”
炎司御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元歌。
他住院這些日子蠢貨不去看他是有原因,這他理解。
就不明白了,去接近元歌是幾個意思!
怕他死了找好下家?
在男人的盛怒中,哩兒關注點有些歪:“你知道了?月老說的,我怕是真的。”
小丫頭已經靜下來,心平氣和解釋著。
“老子在問你為什么去接近元家那家伙!”
“……”妖哩沒說。
總不能說是為了讓他愛上自己而吃醋吧,估計說了他會更生氣,這不能說。
媳婦兒的沉默,直接讓二炎炸了。
你給我個理由,哪怕是我最不愿接受的也行,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發情期到了?還是因為我沒碰你按不住寂寞?
呵,越想越煩躁。
炎司御深吸一口氣,視線從小丫頭無辜的臉上緩緩移開,努力壓著自己這暴躁脾氣。
仍怕自己控制不住說出什么過激的話,咬牙輕吐一聲:“滾。”
“誒?”哩兒顯然沒反應過來。
“給我滾。”聲音越壓越低,也證明著忍耐的極限。
哩兒:……
這回聽明白了,讓她滾呢。
“哦,好。”小丫頭點點頭,超乖巧。
此時的乖巧讓人有些心疼。
他在生氣,是她惹的,哩兒當然明白。
這是不是就是元家小輩口中所說的吃醋?是不是也就說明……自己目的達到了?
被呵斥了還有點開心是怎么肥四。
不管怎么樣,阿御現在看自己不爽,還是先別招惹他了,等他氣兒消了再說也行。
想著,哩兒乖乖朝門口走去。
剛走兩步,被身后的男人叫住:“等等。”
“嗯?”哩兒聞聲回頭,一臉不解。
不是讓她滾么,自己滾的姿勢不對?
等等……不會真讓她滾著爬出去吧,過分了啊炎老二。
在哩兒的內心戲中,男人冷聲說了句:“我走,這點兒了你這蠢貨能去哪。”
剛才在她轉身才反應過來,這么晚了,她能去哪啊。
妖哩在二炎冰冷的話音中微怔,一道有力的關門聲讓小姑娘回神。
哩兒看著緊閉的大門,輕笑低語:“嘁,什么嘛,還是在關心我啊。”
被呵斥了一通的哩兒,卻賤兮的開心。
阿御應該是在吃醋吧,是吧……
是,肯定是,嘿。
…
炎司御出門后,點燃一根煙叼在嘴里,車漫無目的開著。
繁華的市中心并沒有因夜幕降臨而消沉,霓虹閃爍,喧囂依舊。
二炎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能自拔。
小家伙不是那種人,是該信任她的。
可一想到照片上的畫面,就一陣煩躁。
為什么不和我解釋一聲?
炎司御氣的不是她去看電影的事,而是為什么連句解釋都不給他,小家伙明明看出他在生氣的。
哪怕你真的哄我一句就好,半句都行,為什么非要沉默。
帶著煩躁的心情把車子開到一處僻靜處,再次將手機上的照片打開。
媳婦兒的背影嬌小可人兒,真可愛……
呸,關注點歪了。
重看一遍照片中的一景一物,在看到妖哩經過時身旁的廣告牌時,炎司御眼前一亮。
廣告牌一人高,表面一層玻璃鑲著。
二炎從玻璃的折影中猛然發現,媳婦兒的身側,好像還有一個人和她并擺走的。
仔細觀察不難發現,身旁這人和景逸家那貨很相似。
不是自己去的?看電影還有別人?
哦嚯,差點被元歌小子給套路了。
炎司御唇角一勾,撥通景逸的電話。
“老大?有任務?”正坐馬桶上的景逸接聽后一陣驚怕。
乖乖,這個時候有任務?能不能先等他拉完屎啊先!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情況,只能擦屁股走人。
關鍵他也骨折剛出院啊,不是說給假期的么。
炎司御不理會景逸的大驚小怪,詢問一聲:“你媳婦呢。”
“看電影剛回來,正抱著柚子啃呢。”景逸回想著剛才傻桃啃柚子的情形,搖頭不禁好笑。
看電影,果然……
“和誰去的知道么?”
景逸:“和小嫂子唄,這倆爛韭菜不破捆。”
“滾蛋,說你自己家的,說我媳婦兒不行。”二炎這時候還不忘為自己爭辯一下爛韭菜的事兒。
“好嘞,你家的寶貝疙瘩行了吧。”景兄弟一陣白眼。
“掛了。”
掛斷和景逸的通話,炎司御把頭仰在駕駛座的后靠背上閉上眼,抬手揉了揉眉間。
果然是這樣,元歌那小子耍他。
蠢貨,為什么剛才就不能和他說一聲還有別人。
啟動車子,在對自己剛才的態度懊惱中,炎司御并沒有返回公寓,而是去了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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