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次的案發現場之行,卻是太讓人意外了。
這一次,他們居然在這里又發現了幾枚上一次來案發現場并沒有發現的指紋還有幾根長發。
本來大家還以為,這一次案子應該會有一個全新的進展,可是卻怎么也沒有想到,小公雞那邊倒是很快就確定了指紋和長發的所有人正是藍可盈。
不得不說,這個結果還真是非常讓人意外。
特別是龍傲天在拿到這個結果的時候,他自己也是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現在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藍可盈。
難道這事兒真的是藍可盈干的不成?
龍傲天不相信。
同樣的小公雞也不相信。
小公雞從來就不是一個會信邪的。
這小子的腦瓜也很活。
“頭兒,還有大家,你們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們第一次去現場的時候,我們搜索得很細致,也許會有遺漏,但是卻絕對不可能會有這么大的遺漏吧!”
重案組的大家,一聽到這話,當下一個個全都挑眉向著小公雞看了過來。
小公雞卻是繼續說道。
“難道大家不覺得這事兒奇怪嗎,特別是我們這一次再次發現指紋的地方,上一次的時候,我在那里也尋找過,可是卻并沒有發現指紋,這一點兒大家可以去調看上一次的執法記錄儀里的記錄看看!”
一說到這里,眾人也都想起來了。
“對啊,上次的時候,我可是特意將洗手池那里幾乎都要拆下來,檢查了,可是卻也沒有發現什么,上一次按說我找得那么仔細,如果在那么顯眼的地方,有根長發,我又怎么可能會發現不了呢?”
龍傲天的眸子瞇了瞇,大手往桌面上一拍,重重的。
“查看所有的執法記錄儀,看看上次執法記錄儀上拍到的這些地方,全都調出來細看!”
“是!”重案組的大家一聽到這話,當下都是齊齊地應了一聲,然后便開始調出他們上一次執法記錄儀里的記錄,開始翻看了起來。
只是誰也沒有看到于小波的目光卻是飛快地閃了閃,眼底深處明顯有一抹不安在涌動著。
所有的執法記錄儀里的內容便全都被調出來了。
大家所有的人都坐在電腦前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腦顯示器上的視頻。
看著那拍下來的案發現場內的每一個細節。
“頭兒,我找到了,你看這個洗手池里,根本就沒有頭發!眹楞懲蝗婚g有些興奮地叫了起來。
而他的聲音也立刻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
大家一起湊過來,果然沒有錯,洗手池里干干凈凈的,一根頭發也沒有。
但是他們今天的第二次案發現場之行,卻是真真切切地在這洗手池里找到了一根長發,而且還證明了這根長發就是屬于藍可盈的。
這說什么,重案組的大家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又怎么可能會想不到這說明什么呢。
但是……
那個想法,于他們來說,可是真的有些可怕呢,他們也是真的不愿意往下去想。
龍傲天的目光微沉了沉,然后緩緩地開口了。
“所以,也就是說,藍法醫的頭發,還有指紋是有人在這段時間放進去的,是誰?》”
重案組的辦公室里此時此刻陷入了一種十分詭異的沉默。
但是小公雞卻是情緒十分激動。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能拿到我師傅的頭發,和指紋的人,只能是我們內部的人,所以也就是說,我們當中有內鬼了!”
小公雞就這么直接地將這個大家心底里都已經想到的事實直接這么毫無遮掩地說了出來,話音落下,小公雞的目光就是微微一沉。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害我師傅,我師傅和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不說別的,她送給你們的那份禮物值多少錢,你們又知道嗎?”
小公雞的聲音有些悲憤了。
“我從來也沒有想過,陷害我師傅的人居然是我們自己人,這還真是讓人失望到極點的事兒呢!”
龍傲天抬了抬手,阻止了小公雞再繼續往下說。
不過以龍傲天的性子來說,他自然也做不出來那種粉飾太平的事兒,當下他開口了,聲音清清淡淡的涼。
“如果你不自己站出來的話,那么便只能是由我們自己來查了,不過事實就是,如果這事兒是被我們查出來的,那么后果有多嚴重,相信你既然敢做得出來這事兒,心里便已經有數了!
嘴里說著,龍傲天一雙銳利的眸子也是冷冰冰地自眾人的面上掃過。
冰冰冷冷的。
帶著一股刺骨的冰寒,自眾人的面上刮過。
只是眾人一個個都是面色如常。
不過還是有人直接打破了這種安靜。
“頭兒,白鴿這假請得似乎有點巧了!”
平平淡淡的聲音,卻無異于在眾人的心頭投下了一個驚天巨雷。
“怎么可能會是白鴿,白鴿和藍法醫的關系那么好?”
不過于小波卻是淡悠悠地道。
“不管怎么說,從現在的情況看,白鴿最可疑,頭兒要不你再聯系一下白鴿,把這個情況和她說一下,然后聽聽她怎么說!”
不得不說,這個提議合情又合理。
龍傲天點了點頭,當下便拿起桌上的電話,直接拔出了白鴿的手機號。
電話很快就通了,可是一直到自動掛機,也沒有人接聽。
龍傲天擰了擰眉,然后又按了一下重拔鍵,但是一連重拔了七八次,結果不過都是復制第一次罷了。
而重案組的大家一個個的臉色也不禁沉了下來。
猴子想了想,還是幫白鴿說了一句話。
“頭兒,也許是白鴿現在正在忙呢,要不,我們可以給她家打電話啊,她現在沒有空接,但是不代表她家里的人也沒有家接電話吧!”
還別說,猴子這里就有的白鴿母親的手機號,還是上次白鴿的母親來到B市,自己出門,一不小心迷路了,而那個時候白鴿正有事兒忙,所以就麻煩猴子過去接自己的母親,而也就是那個時候,猴子便有了白鴿母親的手機號。
猴子從手機通訊錄里調出了白鴿母親的手機號碼,便直接拔了過去。
不過才響了三聲,那邊便有人接了過來。
“咦,猴子,你怎么會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呢?”
白鴿的母親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聽聲音倒還是挺開心的。
猴子扯了扯嘴角,也是笑著的。
“阿姨,白鴿現在和你在一起嗎?”
那邊的白鴿母親就是一怔,然后道:“她又沒有回來,怎么會和我一起呢,怎么,白鴿沒有和你們在一起嗎?”
猴子為了讓大家也都聽到白母的話,所以手機直接開的就是免提。
一聽到這話,眾人的眼瞳齊齊沉了沉。
所以白鴿所謂的請假其實根本就是一個謊言不成?
白鴿既然沒有回家,那么豈不是說……
猴子自然不會和白母說實話的,又問了問那位生病的外婆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白母更吃驚了,白鴿的外婆現在身體好著呢,一點毛病也沒有。
所以哪里病了?
猴子立刻道歉,然后又說了幾句閑話,這才掛斷了電話!
而重案組的辦公室里,眾人又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
所以,果然是白鴿干的嗎?
可是他們在案發現場,卻并沒有發現有白鴿去過的痕跡。
“查查看,白鴿的手機定位現在在哪里?”
龍傲天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他們重案組所有人的手機里都裝了定位裝置,所以可以說,就算是手機關機,也是可以查到位置的。
只是這個功能,大家輕易都不會動用的。
其實這本來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才有的操作。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不得不說,一旦動用,便說明對于自家兄弟的不信任。
但是現在,很明顯卻是已經不得不動用了。
于小波聽到了這話,眼簾微微垂了垂,不過卻沒有說話。
嚴銘在聽到龍傲天的命令后,便已經手指飛快地敲擊起了鍵盤,只是很快的,嚴銘便聲音沉重地開口了。
“頭兒,白鴿手機上的定位裝置,應該是她取下來了,因為現在她的手機定位居然顯示就在我們辦公室里!”
說著,嚴銘還抬手直接指了指白鴿的辦公桌。
龍傲天走過去,白鴿的桌面上干干凈凈的,有什么沒有什么,倒是一目了然。
桌面上沒有,于是龍傲天便又拉開了白鴿的抽屜。
第一個抽屜里沒有任何發現。
第二個抽屜里也同樣的沒有任何發現。
接著又是第三個抽屜也就是最后一個抽屜。
龍傲天在里面翻了翻,然后從抽屜的最下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黑色的小東西!
大家看到了這物,幾乎同時在心底里嘆了一口氣。
果然是在白鴿干的嗎?
沒有這個小東西,就是白鴿手機里的定位裝置。
其實這個薄薄的小巧東西,就是貼在他們每一個人手機殼的里面。
所以只有重案組內的人才知道,重案組外的人卻沒有人會知道。
龍傲天很小心地捏著這物的邊緣。
“小公雞你去看看,這上面有沒有白鴿的指紋。
小公雞立刻答應一聲,便小心地用一張白紙托著這物,快走走了出去。
而重案組里的眾人,在等待小公雞的這段時間里,居然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其實,不管小公雞能不能從其上找到白鴿的指紋,結果也都是一樣的。
小公雞回來的得很快。
“頭兒,那上面擦得很干凈,沒有發現任何指紋!
重案組里,白鴿的心思可以說是最細致的了,所以如果她想要她的東西不留下任何指紋的話,那么這事兒于她來說,一定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兒,所以不得不說,這還真的是白鴿的風格呢。
所以,內鬼居然真的是白鴿?
于小波的聲音沉痛:“白鴿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她到底為什么要針對藍法醫,難道說,她在我們面前一直在演戲不成?”
于小波的話,看似是在為白鴿開脫,可是實際上卻是已經將白鴿直接釘在了恥辱柱上。
猴子卻是一瞪眼,有些不滿地看了于小波一眼。
然后猴子的目光便轉到了龍傲天的身上。
“頭兒,既然有人陷害藍法醫,那么自然也會有人陷害白鴿的,所以頭兒這事兒我們不能現在就下了決定,我不相信白鴿是這樣的人!
嚴銘和邵方兩個人也是立刻點頭。
他們同意猴子的話。
“頭兒,我們也相信白鴿也許是被人陷害的!”
于小波看了猴子,嚴銘,邵方三個人一眼,接著目光也轉到了龍傲天的身上,他也開口了。
“頭兒,我們幾個可是自從你組建了重案組,就一直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我們幾個都是什么性子,相信你也很清楚,我也和大家一樣,不相信白鴿會做這樣的事兒。”
“所以現在頭兒,我們是不是應該想方設法先把白鴿找到呢,只有找到了她的人,我們才能親耳聽聽她怎么說吧!”
龍傲天點了點頭。
“這事兒在沒有證據之前,我不希望你們當中有人會懷疑自己的人,我的人,一個個都是我特別信得過的人,所以我一個也不會去猜忌,會去懷疑的,所以現在我們大家一起先把白鴿找回來吧!
只是尋找白鴿,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很快的,他們便調出了昨天白鴿下班時離開市局的監控。
本來按著他們是想要巡路追蹤的,可是很快的,他們便發現,白鴿在回到了家,換了一套衣服后,又在一個路邊攤隨便地吃了些東西,就向著案發現場的方向而去了。
而且白鴿居然一路進了案發現場所在的小區。
重案組里的眾人,一個個不禁對了一眼,就連猴子的臉上也是滿滿的震驚,白鴿居然真的去了案發現場,話說她大晚上的去案發現場干嘛?
龍傲天的眸子沉了沉。
“小區內昨天晚上的視頻調出來看!”
小區內昨天晚上的視頻也被調了出來,可以看得到,白鴿一路進入了案發現場。
真象似乎已經徹底地浮了出來,一切似乎都不用再查了。
可是很快的大家又發現有問題了,監控居然只有白鴿進入案發現場的視頻,竟然沒有白鴿離開的。
大家將這段視頻反反復復地一連看了幾遍,果然還是沒有白鴿離開的身影。
于小波想了想。
“其實以白鴿的本事兒,如果她不想被監控拍到的話,也是可以很容易做到的!
這樣的反偵察,他們重案組所有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得到。
龍傲天卻是瞇了瞇眼。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為什么白鴿在去的時候,不躲閃監控呢?”
這個真的很不合理不是嗎?
可是龍傲天問題提出來了,大家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能回答得了。
所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不過不管怎么說,現在白鴿身上的嫌疑似乎已經無法洗清了,除非她本人趕來,將昨天晚上的一切說個清楚明白。
……
今天的夜晚,夜色很美,漫天的群星閃爍著。
夜色咖啡廳里依就是靜悄悄的。
這一次章書民和米修嫣兩個人居然是結伴而來的。
米修嫣看著這黑漆漆一片的夜色咖啡廳,不禁皺了皺眉,語氣帶著幾分嫌棄。
“喂,我說那位怎么會選擇這么一個地方,這種地方大晚上的難道不會鬧鬼嗎?”
章書民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米修嫣,然后壓低聲音提醒道。
“喂,我說你啊,你說話注意著點兒,萬一激怒了那位,咱們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米修嫣笑了笑。’
“放心了,這一點兒我還是知道的,這不就是和你隨便聊幾句嗎?”
章書民直接將車先開到了后面,然后停好,這才與米修嫣兩個人下了車,一起又走回到前門那里,不過這一次還不等章書民敲門呢,夜色咖啡廳的門便被人打開了。
一身白衣的男子,只是站在黑漆漆的門里,目光淡漠地看了一眼兩個人,然后便轉過了身,一邊往里面走,一邊道:“進來吧!”
章書民和米修嫣兩個人忙跟上。
前面的黑得幾乎看不到五指,可是穿過了兩道門走到了后面,便是燈火通明。
而在這燈火通明,米修嫣和章書民兩個人卻看到了兩個玻璃罐子,倒也不是很大,也就是半人來高的模樣。
不過那里面的液體卻是紅色的,而且那當中還泡著一些東西。
白衣男人一直沒有回頭去看兩個人,當走到這里的時候,他才緩緩地抬了抬手,指了指那兩個半人來高的玻璃罐子。
“你們猜猜這個里面是什么?”
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位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讓他們看東西。
章書民和米修嫣兩個人聽到了這話,當下便都向著那兩個玻璃罐子走了幾步。
湊近了,這才越發細致地看了起來。
米修嫣看啊看啊的,突然間她看到了在那血色的液體中,似乎有著一個骷髏一樣的東西正瞪著一雙空蕩蕩的眼睛緊盯著自己,當下米修嫣猝不及防之下,居然捂著嘴巴,連退了幾步。
她抬手指著罐子,一張俏臉駭得蒼白沒有血色,說起話來都有些句不成句的。
“這,這,這,這里面泡的是人?”
章書民還沒有看出來呢,不過一聽到米修嫣的話,他忙抬起自己按在玻璃罐子上的手,也后退了幾步,扭頭也是帶著滿滿的驚駭看向那個白衣男子。
直到這個時候,章書民才第一次看清楚白衣男人這張漂亮的臉,同時他也認出了這個人的身份。
“你是,你是程……”
程如意微一抿唇,笑了笑。
“不錯,這里面泡著的是兩個該死的人,我正好也想要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發現,武俠小說里所寫的那種化尸水,所以就試試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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