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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惹嬌妻:法醫(yī)大人是天師 【0173】,江月白的身體(四更)

作者/逍遙游游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距離公安局越來越近了,藍(lán)可盈坐在車?yán)锒家呀?jīng)可以看到公安局的大門了。

    不過江月白的眉頭卻是緊皺了起來。

    他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腦子里一波波如同潮起潮落般的疼痛再次毫無預(yù)兆地向他襲來。

    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

    江月白心知不好,用唇上傳來的疼痛來讓自己有片刻的清醒。

    車停在了路邊。

    “可盈,這里距離公安局很近了,你在這里下車吧,我,我還有事兒,就不再送你了。”

    江月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素里一樣。

    “哦,好!”藍(lán)可盈倒是并沒有介意,當(dāng)下便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推開了車門。

    下了車,藍(lán)可盈關(guān)上了車門,隔著車窗對著車?yán)锏哪腥藫]了揮手:“美人房東……”

    江月白沒有去看藍(lán)可盈。

    他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掉頭便向著綠城花園的方向疾馳而去。

    美人……房東……

    藍(lán)可盈呆立在那里。

    眼前還在跳動著剛才那一瞬間自己看到的江月白的模樣。

    沒錯,美人房東的皮膚是真的很白。

    但是剛才他的臉色里卻是白里透著青。

    甚至就連他的嘴唇……

    不對!

    藍(lán)可盈的心頭一震。

    再看,視野里哪里還有那輛白色的蘭博基尼Murcigo的影子。

    顧不得許多了,藍(lán)可盈當(dāng)下便發(fā)足狂奔,同樣是向著綠城花園的方向。

    美人房東,你到底怎么了?

    眼前的景物變得虛幻了起來。

    江月白死死地咬著下唇。

    那薄薄的唇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咬破了,刺目的色彩染紅了江月白雪白的下巴。

    甚至還有幾點(diǎn),滴落在了他白色的西裝上衣上。

    但是此時此刻的男人,仿佛不知道疼一般,依就是咬得用力。

    此時此刻的江月白也很是無奈。

    他,他本以為他可以堅(jiān)持到家的,但是這一次,只怕他做不到了。

    于是憑著自己最后的幾分清明。

    江月白很小心地將車停在了路邊。

    白色的蘭博基尼Murcigo才剛剛停好,江月白的眼前便一黑。

    人便已經(jīng)失去了最后的意識。

    他的身子伏在方向盤上。

    手臂卻正壓在了喇叭上,刺耳的車笛聲響起。

    引得路人紛紛側(cè)目。

    可是車內(nèi)的白衣男子卻無動于衷。

    遠(yuǎn)遠(yuǎn)的藍(lán)可盈便聽到了這尖銳的聲音,于是女子的腳步便越發(fā)的快了起來。

    白色的蘭博基尼Murcigo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視線范圍內(nèi)。

    藍(lán)可盈現(xiàn)在可以很確定,非常確定,這聲音就是白色的蘭博基尼Murcigo的喇叭聲。

    不正常,這簡直是太不正常了。

    快點(diǎn),快點(diǎn),再快點(diǎn)。

    藍(lán)可盈終于沖刺到了車前。

    透過車窗一看駕駛室內(nèi)男子的模樣,心里當(dāng)下就是咯噔一聲。

    忙拉開車門。

    “美人房東,美人房東……”

    喚了兩聲,可是男人卻毫無所覺。

    將男子的身子扶起,讓他仰躺在座椅上。

    蒼白的臉上已經(jīng)褪盡了最后的血色,那種白,幾乎已經(jīng)透明了一般。

    一縷縷的血絲依就是不斷地自他的唇上滑落。

    下巴上的殷紅竟是那樣的刺眼。

    藍(lán)可盈忙抓起江月白的手腕,兩指扣在了男人的脈門上。

    片刻后,女子神色凝重地放下了男人的手腕。

    “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藍(lán)可盈直接將男人抱了出來。

    意外的,美人房東的體重倒是出乎想像的輕。

    當(dāng)白色的蘭博基尼Murcigo再次發(fā)動的時候,坐在駕駛位置上的人已經(jīng)是藍(lán)可盈了。

    她并沒有將人送往醫(yī)院,而是直接將車開進(jìn)了綠城花園。

    ……

    等到江月白再次醒來的時候。

    入眼的居然是熟悉的房間。

    這是……

    男人皺了皺眉。

    他沒有看錯,這是他的臥室,他的床,他的家。

    只是他記得,他將車停在了路邊,然后便失去了意識。

    這……莫非是錯覺。

    于是江月白再次閉上了眼睛,很用力地閉了閉。

    只是當(dāng)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還是沒有變。

    所以……

    這不是錯覺。

    他竟真的在家里的床上了。

    輕扯了扯唇,卻是觸動了唇上的傷口。

    “嘶!”好疼。

    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被子滑下。

    江月白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居然已經(jīng)換上了自己平素在家里穿的家居服。

    這是……可盈做的嗎?

    江月白想著,卻又搖了搖頭。

    那丫頭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公安局。

    而就在這個時候,輕輕地開門聲響了起來。

    然后隨著一陣細(xì)碎的腳步聲響起。

    帥帥毛的狗頭小心地自門外探了進(jìn)來。

    江月白向著帥帥毛拍了拍手。

    帥帥毛歡喜地?fù)u著尾巴撲了過來。

    毛茸茸的狗頭在江月白的手掌心里蹭來蹭去。

    江月白可以感覺到帥帥毛的歡喜。

    而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美人房東你醒了。”

    江月白抬頭正對上女子那張笑盈盈的俏臉。

    窗外的晨陽光輝斜灑在女子的身上,竟讓人生出了幾分不真實(shí)的感覺。

    一只素白的小手在江月白的眼前晃了晃。

    “美人房東,美人房東,回神嘍。”

    江月白回過神:“是,是你送我回家的?”

    “是啊,是啊,你知道不知道昨天你的樣子有多嚇人,還好,我夠機(jī)靈,一感覺到不對,立刻就追了過來,你說你不舒服怎么不和我說啊,怎么,不拿鄰居當(dāng)朋友啊。”

    江月白輕笑:“怎么會,只是你……”

    “別,我可不忙,老包為了讓我可以好好地聽你牛大叔的課,可是讓我暫時將重案組法醫(yī)室這邊的工作交給老劉了,所以本姑娘現(xiàn)在可是閑人。”

    藍(lán)可盈說著直接坐到了床邊。

    “哦,你這頭疼應(yīng)該有好多年了吧,你知道不知道你可是從昨天下午一直暈睡到現(xiàn)在……”

    正說著呢,江月白卻是吸了吸鼻子,然后看著藍(lán)可盈開口問道:“你做了什么東西,是不是糊了。”

    藍(lán)可盈的一雙俏眼陡然睜大了。

    小丫頭跳了起來:“哎呀,我的小米粥啊。”

    然后一路叫著,一路便向著廚房沖了過去。

    江月白笑了。

    熬個小米粥都能熬到糊,這丫頭還真是……

    掀開被子,江月白站了起來,帥帥毛的兩只前爪抱住了江月白的腿。

    江月白抬手在帥帥毛的腦袋上輕拍了拍:“走,咱們一起去廚房看看吧,不然的話,我怕你那個姐姐會把咱家廚房燒了,到時候咱們兩個可都得餓肚子了。”

    等走到廚房,江月白傻眼了。

    這,這,這還是他家的廚房嗎?

    黑煙繚繞。

    不見其人,只聞其聲。

    那聲音正是小丫頭呼痛的聲音。

    江月白來不及多想忙沖了進(jìn)去。

    第一件事兒,開燈。

    第二件事兒,把鍋端下來,還好這丫頭用的不是陶瓷鍋,直接放在水龍頭下沖水。

    第三件事兒,按開吸油煙機(jī)。

    第四件事兒,推開窗戶。

    第五件事兒,把藍(lán)可盈推出去。

    藍(lán)可盈站在廚房門口擰手指。

    聽著廚房里,不斷傳出來的江月白的咳嗽聲。

    心里那是真的囧了個囧。

    “那個,美人房東你出來吧,你,你現(xiàn)在的身體……”

    而就在下一秒,江月白也終于沖出來了。

    “美人房東……”

    藍(lán)可盈才喚了一聲,她的手便被男人的大手捉住了。

    低頭,果然看到小丫頭的右手食指上有一處皮膚泛著不正常的通紅。

    男的眼瞳一深,拉著藍(lán)可盈便進(jìn)了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將小丫頭的手指放在下面沖。

    “不會做飯就不要逞能!”

    “我以為熬個小米粥很簡單呢!”藍(lán)可盈吸著小鼻子道!

    煙塵很快散盡。

    江月白也終于看清了自家廚房。

    好吧,整體上來說,要比自己想像中的好了不少,至少沒被燒。

    “可盈,你帶著帥帥毛先去客廳里玩吧,我重新熬點(diǎn)小米粥。”

    藍(lán)可盈不好意思:“那個,你是病號。”

    呃,話說她好像是照顧病號的那個吧……

    所以……

    “那個,其實(shí)剛才是我忘記了,這一次你放心,我一定寸步不離地看著,絕對不會再糊了。”

    江月白看了一眼,那已經(jīng)黑糊得完全沒有眼看的不銹鋼湯,默了一下!

    完全不知道這丫頭的這份自信是從哪里來的。

    “行了,我怕再讓你來,到了晚上咱們就沒有鍋用了。”

    藍(lán)可盈低垂著小腦袋。

    做飯神馬的,這于她來說絕對是硬傷啊硬傷。

    不過再看江月白先是洗干凈手后,然后便熟練的,抓米,洗米,下鍋,加水,點(diǎn)火,熬煮,然后又開始去洗自己剛剛搞得一塌糊涂的不銹鋼湯鍋。

    小丫頭倒是真心想幫忙的。

    不過看著江月白那流暢得如同行云流水般的動作。

    唔。

    不得不說,人長得好看,不管做什么都好看。

    自家美人房東就算是生病了,做起飯來也是非常養(yǎng)眼的。

    江月白的動作很快,又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了一把青菜。

    “這個,這個,我可以幫忙的。”

    小丫頭主動提出了要求。

    江月白這一次倒是沒有拒絕,直接給了這丫頭一個最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活:“好,那你把菜擇了,然后洗了吧。”

    末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這個,擇菜會吧?”

    “嗯嗯,當(dāng)然會兒了。”藍(lán)可盈點(diǎn)頭。

    然后擼胳膊,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模樣,雄糾糾氣昂昂地走進(jìn)了廚房。

    江月白想起了什么,于是問道:“對了,昨天晚上龍組長他們可有抓到那個人?”

    “沒有!”藍(lán)可盈搖了搖頭:“昨天那家伙根本就沒有回去。”

    江月白想了想,然后繼續(xù)道:“那你再和龍組長聯(lián)系的時候,可以幫我代個話,三天,三天內(nèi)那個人必回。”

    “哦!”藍(lán)可盈點(diǎn)頭,不過還是不解地問了一句:“為什么是三天?”

    “呵呵,這是通過對他的行為模式判斷的,你想想看,他店里的一切是不是表現(xiàn)出了他對于三這個數(shù)字很敏感。”

    “呃!”藍(lán)可盈倒是一直沒有留意過,不過現(xiàn)在既然有了江月白的提醒,于是小丫頭便努力地開始回想。

    “他店里的桌子一共三排,每排三張,而且他店里的燈,也是三盞,廚柜三米長,酒柜也是三米長,而后院,他鋪的是長條形的青磚,也是三行。”

    “地窖里,除了那掛人和掛豬的兩個鐵鉤子外,還有一個鐵鉤子,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

    藍(lán)可盈茫然中……

    我去,第三個鐵鉤子,有嗎,有嗎,這個真的有嗎?

    江月白給出了非常肯定的答案:“有,在西側(cè)的墻角。”

    藍(lán)可盈看著他:“美人房東,你心好細(xì)啊,我和你一比,都成了粗線條了。”

    某妞完全不知道,其實(shí)就算是她不和江月白比,她也是一個粗線條好不。

    不過這個時候江月白的目光卻落到了小丫頭手里的青菜上。

    “可盈,你真的會擇菜嗎?”江月白的聲音很溫和。

    藍(lán)可盈低頭看菜……

    不知道什么時候,手里的青菜都已經(jīng)被掐成一截一截的全都丟進(jìn)了垃圾筒里。

    “這個,嘿嘿……”

    這個時候除了笑,藍(lán)可盈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了。

    于是果斷地藍(lán)可盈便被轟出了廚房。

    果然相信這妞,能干成一件廚房里該干的事兒……完全都是自己的錯。

    江月白在心里檢討自己。

    所以,還是讓她消停地?cái)]帥帥毛去吧。

    很快的,江月白的小米粥熬好了,一盤清炒小白菜,還有八個奶黃包,便端上了餐桌。

    “過來吃飯。”

    隨著江月白這一聲宣布,于是一人一狗,便全都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小丫頭端端正正地坐到了餐桌上。

    帥帥毛端端正正地蹲在了餐桌旁邊。

    “你,洗手去!”橫了一眼小丫頭。

    “哦!”藍(lán)可盈忙向衛(wèi)生間沖。

    吃飯的時候,藍(lán)可盈一眼一眼地直往江月白的臉上盯。

    江月白挑眉看她。

    然后小丫頭又忙低頭斂目繼續(xù)裝著很努力地劃拉碗里那點(diǎn)粥。

    “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有什么想問的,就問。”

    “那,那我就問了!”藍(lán)可盈抬頭看著江月白,臉上的小表情也難得有些認(rèn)真。

    “嗯!”江月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下手里的筷子身子向后靠了靠,盡量讓自己坐得舒服點(diǎn)。

    “那個,我昨天幫你的換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你的背上有好大一塊傷疤,那是……”

    話說,當(dāng)時她也是被驚到了,怎么也沒有想到宛如白??璧無瑕般的美人房東身上居然會有那么一道長長的傷疤,而且面積還不小。

    “小的時候,出過一場車禍,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江月白平靜地道。

    “那你頭疼的毛病……”

    江月白點(diǎn)頭:“嗯,也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去醫(yī)院檢查過了,我的腦子里有幾塊血塊,不過位置都很不好,特別是有一塊血塊緊挨著視神經(jīng),還有一塊血塊卻是正好位于神經(jīng)中樞,所以大夫建議最好不要動手術(shù),如果能靠自己的身體將血塊自行吸收,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藍(lán)可盈皺眉:“可是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多年了吧?”

    江月白一笑:“是啊,好多年了,所以早就習(xí)慣了。”

    “可是這樣豈不是很危險?”藍(lán)可盈的眼里有些擔(dān)憂。

    江月白卻是垂下了眼簾,淡淡地道:“嗯,大夫說過,如果血塊不能被吸收,那么說不定某一天我就會突然間死掉了,所以現(xiàn)在于我來說,活一天便是賺一天了。”

    看著江月白那仿佛一切都不在意的淺笑。

    藍(lán)可盈的心卻仿佛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小丫頭低頭仔細(xì)地想了想。

    深吸了一口氣。

    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于是藍(lán)可盈抬起頭,目光直視著江月白,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地道:“那個,美人房東,你信我嗎?”

    江月白微一挑眉,雖然有些訝詫接下來小丫頭要說話的話,可是卻還是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信!”

    “那個,如果我說我會針灸,你信嗎?”藍(lán)可盈又問。

    江月白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依就是肯定的:“信!”

    “那,那,你可敢讓我?guī)湍汜樉模矣邪盐眨贿^只怕時間不會短,可以讓你腦子里的血塊變小,至少不會讓你再像現(xiàn)在這樣,時不時地就犯病,而且,而且你的胃也很不好呢。”

    這一次輪到江月白吃驚了:“你懂中醫(yī)?”

    懂,太懂了。

    從小便被某個混蛋的小老頭拎著背醫(yī)書,不懂才怪呢。

    不過嘴上藍(lán)可盈卻是道:“嗯。”

    本以為江月白怎么著也得好好地考慮一下,畢竟她要扎的可是腦袋好不。

    卻沒有想到,江月白居然表現(xiàn)得特別爽快:“好。”

    藍(lán)可盈怔了怔:“你,你這就答應(yīng)了,你不再考慮一下了嗎?”

    江月白搖頭:“不用考慮,你就死馬權(quán)當(dāng)作活馬醫(yī)吧,醫(yī)得好,那是我的運(yùn)氣,醫(yī)死了,那也是我命該如此。”

    男人的語氣雖然淡然,可是藍(lán)可盈卻生生地從中聽出了一抹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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