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可凡原本和李至晴的雙拼別墅僅空了一半里面還放著她和兩個孩子住時候用過的家具，走過一樓中庭的時候顏小樂目光悵然不斷向內張望，顧傾城見了未做任何表示，心想這孩子還真是比大人還要割舍不下有些復雜的親情，成人世界的繁雜讓小孩跟著這份變遷是跟不上的。

    “美如，小樂剛才哭了，是因為他養的倉鼠沒有了。”顧傾城領著顏小樂在門鈴聲相應之后打開的室內進門換鞋對美如說，美如不管多忙也都必須留意她兒子的事兒，她就是要如實地說，美如本來就是母憑子貴才進來顏公館的。她的兒子是她的一切，她看起來既重視她自己也重視兒子。

    游美如身邊站著一個年輕的印尼傭人看起來很秀氣，一看見小樂就伸手從顧傾城手里牽住了。

    “伯母，我下去休息嘍！晚安！”

    “晚安！小樂。”

    “大嫂，我這里有玫瑰花茶和洛神茶我也給你準備一份吧！”美如才剛卸去了臉上的濃黑眼線看起來多了些朝氣，她從過去就不敢妄想和顧傾城比較，現在妯娌相對而坐她有太多的話要對顧傾城訴說了，從目光中的殷切期盼就可以看得出來。

    顧傾城沒有想在這里逗留多久，但她這期盼里究竟壓抑了什么就聽她說一說吧。

    顧傾城笑著接過面前細碎藍色花紋的骨瓷茶杯伸手將鍍金小匙輕放在托盤上，兩手一端抿了一口說：“好喝！洛神花我很喜歡。”

    “大嫂，那我就耽誤你一個小時聊一聊最近家里的事給你聽吧，聽聽就好，我知道你不會有多大的興趣。”

    “請說！”顧傾城本來想讓美如別叫她大嫂了，可這又有什么區別。

    四個月前的一個夜里，郁可凡剛和妻子美如溫存過后洗漱完就到他的另一間臥室，他的線上游戲還沒有打完，美如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但沒法看顧他打游戲因為美如不喜歡游戲電玩類的。

    美如躺下來睡不著是因為口渴了忍不住穿了睡衣外套自然就到了客廳倒水喝，看見丈夫手里攥著手機靠坐在高背椅上一動也不動，她愛憐之余就上前想幫他蓋一條毛毯。

    “媽，你難道就不回來了嗎？”可凡夢囈般的嗓音起先沒有把美如嚇到，直到他又一聲哭腔撕裂了肺管般地喊：“你就算回來了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樣？我是你和他的兒子，我不能沒有媽，我兒子不能沒有奶奶……”

    美如一掌心撫住胸口穩住氣息回到自己房里，又過了半小時她出去站在他臥室門口溫柔地喚他：“可凡，我做惡夢了，你可以陪我一起睡嗎？”

    可凡從電腦屏幕上滿是爆乳女人畫面的游戲實景圖上移開目光，妻子最近似乎也沒有辜負他的要求加緊鍛煉身材應和他的視覺需求，他目光從美如渾圓的上半身移到她的鎖骨，他瞳孔閃爍琉璃般的異光向著門口的美如走來。

    “美如，我們一起做惡夢吧！我的惡夢想要從你這里變成真的，只要讓你害怕的那就都是惡夢對不對？”男人擁有清秀的臉龐和一雙長腿，除了不算挺拔的腰背以外他算是很好看的。

    美如迎合他給了他一個韻味十足的笑，丈夫的邪惡都是建立在幼稚的幻想當中，有些來自于游戲場景中靈活的人物姿態而另一些則是身邊缺少了另一個親密女人的空虛感，他肆意地追逐她嘴里還喊著：“小如，小如你不要跑，看我今晚不把你打個落花流水！”游美如早就把女傭人和小樂安排到一樓的大房間去了，那里要上來這三樓要費些時間的。

    顏可凡每個周末和妻子的溫存時間是附加一個倍數以上的，他在她身上尋求過去游離在兩個女人之間的快樂，等到他心滿意足時候也都到后半夜了，美如裹上厚厚的睡衣外套走下去一樓的套房查看小樂。有時候小樂是自己把自己鎖在里面的屋子，好在他獨立的屋內有小小的洗手間也配置了閱讀室和玩具屋的，游美如不準女傭人鎖門睡覺為得就是自己隨時可以來查看。

    美如再回到床上睡不到五個小時就早上七點了，公公面前她必須穿戴整齊化個淡妝，這樣出現在長者面前的自己至少會受到尊重也是對長輩的尊重，早餐多數是糙米粥或者五谷粥配小籠包送到主題別墅外面的大餐廳桌上。顏武穆吃早餐的時候從來也不說話，游美如漸漸習慣了躲在外面散步等他吃完獨自開車出去上班她這個兒媳婦才進去吃早餐收拾碗盤回到自己院子喊顏可凡父子起床。

    顏可凡在與妻子美如的溫存當中逐漸信任了她，開始也會在彼此擁抱中說一些他平常的事，而這份信任以前的美如是不曾擁有的，那是屬于另外一個女人的。

    “美如，至晴她今天去百貨公司找我了，還帶著兩個孩子說她日子快要過不下去了，我當時臉上快掛不住了因為就在我的總經理辦公室呢！如果爸爸知道了肯定罵我沒有出息，說我不夠果斷。”可凡輕輕地嘆氣，兩眼放空呆望著天花板片刻仍然眉心糾結。

    “哦！那你把你身上所有的錢都給她了是不是？她不是還有娘家人嗎？”

    “唉！她娘家人不會接納她的，至晴她無一技之長，大學畢業研究所沒有念完就沒有在外面工作了你以為她媽會幫她養孩子嗎？還不是依靠她的積蓄過活。”

    游美如早就知道自己的男人在處理外務上嫩的很，他只要這樣一說那必定就是被李至晴得逞了，顏公館內是個溫暖安全的堡壘，離開顏公館誰會容納一個離婚帶孩子的平庸少婦。

    “那么，美如，你愿意讓李至晴回來顏公館和你繼續同一個屋檐下嗎？”顧傾城聽游美如說完這些環視了一下這個大屋子，白色基調混合東歐蕾絲細節的天花板果真就是初戀的糖果味道。

    游美如眼神堅定地否決：“不可能。如果她來我就走，哪怕我從接受社會援助開始生活也……”

    －－－－－－題外話－－－－－－

    傾城的豪門生活，好在她并沒有長住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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