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她不回來不關(guān)我的事!
“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屋子里這個女人就是她帶來租房的,你敢說你不知道?”秦小魚開始訛她,果然只到這句,房東就傻眼了。
“這是誰說的?真是坑人,她可只是說租房子,沒別人事兒。我哪知道她們做什么壞事了!
“柳姐家房子就在這附近吧,你指認(rèn)一下!鼻匦◆~不知哪來的力氣,揪著房東的衣領(lǐng)出了院子。
“那邊,第二家。”房東話音剛落,阿雷帶人就沖了過去。
柳姐家正開飯呢,一堆人圍個破桌子,燈光昏暗,突然見沖進(jìn)來幾個高大的男人,嚇得一個個面如死灰,飯碗都扔了。
秦小魚一眼就認(rèn)出來,最里面坐著的穿著破夾襖的女人就是柳姐。
“白薇薇在哪?”秦小魚斷喝一聲。
“我哪知道她在哪!绷阕爝硬呢。
“你一定知道,人是你帶來的,出什么事你不知道?”阿雷已經(jīng)顧不上許多了,直接過去把柳姐從人堆里擄出來。
“我真不知道,房子我?guī)退獾,工作她自已找的。她都這樣了,我巴結(jié)她有什么用,這已經(jīng)不錯了。”柳姐說得倒是實(shí)在。
“那你知道左彬的下落嗎?”
從她的嘴里找到點(diǎn)左彬的線索也沒白來。
“左彬啊,可能是死了吧。”柳姐的嘴突然哆嗦起來,她的淚珠一雙一對往下掉,這是動了感情。
“死了?怎么死的?”秦小魚的心一直向下沉,也抑制不住的想要流淚了。
白薇薇出事后,房產(chǎn)都被查沒,最早的時候,左向陽也被牽連審查,所以柳姐帶著左彬,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她雖然知道是沒錢拿了,可是自已帶大的孩子舍不下,也不肯就這么扔下一走了之。
左家當(dāng)初是弄了兩個車庫,一個空著的,給左彬修了個游戲室,陰天讓他在里面玩。這次查封不知怎么就把這兒給忘了。
里面存著一些左彬的衣服和零食,柳姐就帶著左彬住進(jìn)來,白天送幼兒園,晚上接回來,堅持了一段時間。
有一天她剛要去接左彬,看到左家的窗子打開了,里面露出左向陽的臉,在抖床單。
這把她樂得,三步兩步跑過去。
“我這就接左彬回來,給您送上去!绷阋猜牱婚g的流言,說孩子不是左向陽的,可這事兒人家不說,她也不敢信。
“把那野種能帶多遠(yuǎn)帶多遠(yuǎn),別讓我看到他!”左向陽陰沉著臉,硬梆梆一句話扔下來,把柳姐給砸了一個暈乎,這不對吧?
“我能帶哪去,你們家孩子……”柳姐還沒說完,左向陽當(dāng)著她的面把窗子重重關(guān)上。
柳姐還算聰明,一想左向陽都出來了,是不是青小許也出來了?別說,還真是。
不過青小許這爆脾氣,聽說左向陽不要孩子,當(dāng)時就炸了。
“呵呵,女兒我都不要了,我還要外孫?你愿意帶哪帶哪去,反正我不管!鼻嘈≡S一句話,柳姐帶著左彬住車庫的信心都沒了。
人都是有感情的,左彬這孩子雖然跟個毛驢子一樣,可是從小在她身邊帶著,比跟別人還是有不同。
他再耍脾氣,總會在她的身邊安靜下來。白薇薇為人勢利,刁鉆,可對她還是有點(diǎn)情面。平時給她的舊衣服就堆成山,她拿出去賣給身邊的人,也小賺了一筆。
這些好處林林種種在腦中過了一遍,她糾結(jié)得不知道要怎么辦好了。
左向陽的為人她是親眼見過的,那就不是男人,小肚雞腸,心胸狹隘,對白薇薇非打即罵。家里的保姆換了一批又一批,沒人能熬得住幾天。
還就是因?yàn)楹⒆釉诹闵磉吥馨察o一下,才放她一條生路的,F(xiàn)在他說不認(rèn)兒子了,那就是不認(rèn)了,送回去也不能接受。
幼兒園那邊情況也不妙,白薇薇之前都沒有交過托兒費(fèi),也沒人敢收她的。現(xiàn)在她不得勢了,幼兒園三天兩頭催錢。不得已前幾天柳姐拿出三十元交上,結(jié)果說是算以后的,以后的錢還要繼續(xù)給。
柳姐不能坐吃山空,把左彬送到幼兒園,就出去找零工,賺點(diǎn)是點(diǎn),兩個人吃飯也要錢。
偏這天還出了事,晚上她去接孩子,平時都是左彬在最外面等著她,聽到她聲音就撲出來,今天沒個動靜。
她抻著脖子等了一會兒,阿姨才把左彬帶出來。
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了,鼻青臉腫,再加上涂了紫藥水,這張臉都不能看了。
柳姐呆呆看著,總覺得不對勁,這怎么跟做夢一樣。
左彬看到親人了,哇地一聲哭出來,躺在地上打著滾兒哭起來。
她聽到這哭聲,心都碎了,真是肝腸寸斷,當(dāng)時就下了決心,這鬼地方也不來了!
阿姨心里有愧,小聲道歉,跟在她的身后,一直送到門口。她只作不知,領(lǐng)著左彬大步向家走。
真是狗眼看人低,白薇薇得勢時,誰敢動左彬一個指頭?
柳姐越想越氣,不時抹下眼淚。左彬現(xiàn)在也知道好歹了。見柳姐哭,也不玩,默默守著她,這比那蹦蹦跳跳的活驢還惹人心疼。
“以后咱不去幼兒園了!”柳姐這話說得也底氣不足。
不去幼兒園把他安排到哪里?每天帶著他,柳姐寸步難行,更別說找工作了,也是麻煩。現(xiàn)在青小許又調(diào)走了,聽說去廣東,她真是求告無門。
想了半天,一點(diǎn)頭緒沒有,柳姐翻個身,唉,睡覺吧。
左彬被打得有點(diǎn)渾渾噩噩的,睡覺也一驚一乍不安穩(wěn)。這是受了驚嚇。
柳姐不時拍拍他,讓他睡得踏實(shí)一些。
這時聽門口有點(diǎn)動靜。
車庫沒窗子,也沒有通風(fēng)口,都是指著大門。
以前也沒做住人的打算,現(xiàn)在勉強(qiáng)住進(jìn)來,晚上也不敢把門關(guān)嚴(yán),柳姐還有點(diǎn)常識,怕憋壞了。
這里治安一向很好,不說夜不閉戶,也沒人敢進(jìn)來做案。固若金湯。
所以柳姐晚上睡覺時就把門留條縫兒,里面用一個長條凳子橫著,虛張一下聲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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