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陽光照在老人臉上。這張原本就慈眉善目的臉有幾分神圣。

    他面前有一張大圓桌，桌上擺滿飯菜。正中間的盤子占據桌子的五分之一，盤子里的菜如一只展翅欲飛的鳳凰，其他小盤子略小，里面的菜如各種鳥雀。

    同坐在圓桌旁的是兒子、女兒、兒媳婦、女婿、孫子、外孫女。

    老人朝窗戶一指，“志彬，把窗簾拉上。”

    他兒子因身體太肥胖而起身很慢，他女婿倒是手腳很快，快步走到窗邊，拉上窗簾。

    他孫子胖如一頭小肥豬，站在椅子上指著滿桌飯菜，高興地對老人說道：“爺爺，我知道，這叫做百鳥朝鳳。”

    他外孫女撇嘴道：“誰不知道？”

    老人瞅著兒孫們，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爸，你叫我們回來究竟有什么事？”王志彬臉上堆滿笑，問道。

    老人瞥他一眼，沒回答他的意思，不疾不徐地說道：“最近我交了一個朋友。他給我講過很多有趣的事。所以，我就萌生一個很有趣的想法。”

    他女婿露出諂媚的笑，“爸，什么想法很有趣？”

    老人起身，拿著一瓶沒有商標的紅酒，笑瞇瞇地說道：“我的那位新朋友送給我幾瓶自釀的紅酒，很不錯。酒杯舉起來，我給你們倒酒。”

    他們都舉起高腳杯。紅如血的酒傾倒進他們的酒杯里。

    他的兒孫們說完感激的話，一飲而盡。

    幾秒后，酒杯從手中脫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他的兒孫們都倒在地上。

    老人得意地哈哈大笑，比中彩票還高興。

    吱呀！臥室門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子。年輕男子穿著簡樸的藍色牛仔衣褲，悄無聲息地走過來。

    老人顯然和年輕男子很熟悉，感覺到他的存在，轉過身，“多虧你提醒，我才看清他們的真面目，才能一舉把他們全部毒死。”

    年輕人看倒在地上的男男女女，露出滿意的笑，“很好，你做得很對。”

    老人將墻角里的兩大行李箱拉到拉到飯桌旁，打開。里面全是紅色鈔票。

    “怎么才能把這些錢徹底占有？”年輕人露出邪惡的笑。

    老人驕傲地笑道：“當然有辦法。”

    他從飯桌下拉出一小罐汽油，打開蓋子，如沐浴般淋在自己頭上，接著又潑灑在兩個箱子上，最后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

    年輕人情不自禁地鼓掌道：“真是個睿智的人啊。”

    火苗跳動。老人眨眼間變成火人，朗聲大笑。

    年輕人喜極而泣，“真是美麗的場景啊。”

    “你是個變態。”燕華的聲音從角落里傳出來。

    年輕人嘲諷地笑，“你這個好人為什么不救他？”

    燕華長嘆一聲，“他已經毒殺自己的家人。我救他，他定會生不如死。一個深愛家人的老人被你整到如此地步。你真是罪大惡極。”

    年輕人放聲大笑，“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舊人類……舊人類的世界就是我們的樂園。舊人類就是我們的玩具……你見過哪個舊人類因損壞玩具而被同類判罪的？”

    燕華怒瞪著他，攥緊拳頭，大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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