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哭笑不得。
別的豬?
“好,那你告訴安排你過來的那頭豬,讓他把她家的白菜看好了。”
說著這么一句,江月推開蘇展的病房走了進去。
本來她沒想進來的,但是現在為了把家里的那頭豬氣一氣她走了進來。
莊振看著江月走進病房,求救的眼神看孫舟,孫舟給他用力的使眼色示意他跟進去。
莊振一臉為難,然后在門外兩位警察同志怪異的眼光中走進了病房。
病房里只有蘇展,他剛剛聽到外面的動靜就醒了,在看到走進來的江月他眼底染上了笑意。
“小月兒,你怎么來了?”
江月淡淡的點了點頭,并沒有坐下。
“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蘇展看了一眼跟在江月身后著裝怪異的人,“是為了公事啊,我還以為你來看我的呢。”
江月瞥了一眼莊振,“嗯,順便過來看看你。”
蘇展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小月兒……謝謝你。”
他很高興。
江月對上這樣的視線竟然有幾分心虛,微微偏移了一點視線。
病房里一陣沉默,莊振裝隱形人,還是江月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你認識lio嗎?”
蘇展搖頭。
聽都沒聽過。
“你認識左國安嗎?”
蘇展神色頓了一下,抿唇,“認識。”
“你和他在監獄中有過糾葛?”
蘇展臉色白了幾分,“沒錯。”
“當時是什么情況?”江月繼續問。
蘇展擰了擰眉,“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那段記憶太過糟糕,他不想回憶。
“那你知道大慶為什么要殺你嗎?”
蘇展搖頭。
“大慶就是lio,他曾經在左國安的手下做過事,而且他還是左國曾經的女婿,而左國安因為你刑期延期一年導致他在獄中發病搶救不及時死亡。”
蘇展的臉色變了變,“他想報仇?”
“左國安還有一個侄子,我們也懷疑他買兇殺人。”
蘇展臉色微微凝重,移開了視線,“當年是左國安打傷了我才刑期延期的,我也是受害人,他們憑什么找我報仇?有病嗎?”
“你好端端怎么跟他發生了爭執了?”
想到蘇展在獄中的生活,江月難免動容,語氣都沒有察覺的沒有之前那么冷了。
蘇展握緊了身前的被子,“是他……先找我麻煩的。”
蘇展看了江月一眼,低聲說道:“他把我和你的合照弄到地上,我只是瞪了他一眼就被打了,我……是不是很窩囊?”
江月擰眉。
他們是同學,他的身手她知道,怎么可能打不過上了年紀的左國安?
唯一的解釋就是,當時毆打的他的并不是左國安一個人。
想到權少爭的做法,江月眼底閃過一抹愧疚。
“你當年雖然可惡,但是權少爭做的也不對,我替他跟你說一聲抱歉。”
蘇展臉上的神色僵了。
“你是你,憑什么替他道歉,那個混蛋哪里值得你喜歡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莊振就不樂意了,上前一步,“你個傻缺玩意的,怎么說我們二爺?我們二爺跟嫂子天造地設的一對,你算哪顆蔥?”
他對什么監獄和當年的事情不清楚,但是聽到有人詆毀二爺,那就跟他過不去。
蘇展視線落莊振身上,“你是權少爭的人?”
看著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江月揉了揉眉心,拉著莊振的胳膊就往外走,“跟我出去!”
“嫂子你別拉我,讓我跟這傻缺理論理論。”
江月把他推到了門外,擰眉看著他,“理論個屁!權少爭干的事你不嫌丟人好還不好意思呢。”
真是的,怎么跟這么一群玩意兒扯上關系?
深深看了一眼莊振,江月往安全通過走去,經過孫舟瞥了他一眼,嚇得孫舟心驚膽戰。
江月回到了樓下,在長椅上坐了沒有五分鐘就有一群醫護人員過來把左飛推到了普通病房。
左飛是在下午三點醒來的,江月正在跟南臨風聯系著跟進這個案子的進度。
左睜開雙眼看到了床邊低頭看著手機的江月,他閉上了雙眼然后又睜開。
“怎么是你?”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江月還是很清晰的聽到了,她抬頭對上了左飛疲憊的視線。
“上午是方維維和何耀在這里。”
“左萌呢?”
“跟方維維回特調處了。”
左飛擰了擰眉,“大慶抓到了嗎?”
江月審視了他一眼,“沒有,在逃。”
左飛閉上了雙眼,“請你們保護好我女兒。”
江月視線落在他臉上,“你知道,大慶是不會傷害左萌的。”
江月看到的左飛的眉心顫了一下,他睜開雙眼,即使是躺在那里,他身上那種氣勢也不容人忽略,他幾乎連頭發絲都帶著攻擊性。
“你怎么知道他不會?”
“虎毒不食子,左萌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傷害她?”
左飛看著江月一聲冷笑,“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的想法?他根本就不知道左萌的存在,左云是背著他生下這個孩子的,我也不想讓左萌知道她親生父親是這樣的東西。”
左飛沒有否認左萌是大慶女兒的事實。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左飛看向窗戶,“我不知道,等我發覺的時候身體幾乎不聽使喚,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那是誰給他開的門?”江月追問。
“他自己用工具打開的。”左飛回答干脆。
江月雙眼微瞇了幾分。
特調處的大門是特制的,除了鑰匙,試問有什么樣的工具打開?
左飛回答很是可疑。
“你知道k嗎?”
左飛擰眉,“不知道。”
左飛動了動腿,狹小的病床幾乎容納不下他。
“你問完了嗎?”左飛問道。
江月挑眉,“暫時問完了。”
“出去。”
江月怔了一下。
她似乎理解了方維維為什么看左飛不順眼了。
這臭脾氣……
“再讓護士進來,我小便。”
他慵懶中透著痞氣,說話視線落在江月身上,“怎么,江處長幫我解決?”
江月聳肩,“可以。”
這次怔愣的換做左飛了,江月明顯看到他脖子上青筋動了動,那道刺青更加鮮活了。
左飛戲謔的看著江月,“你確定沒人會介意?”
在特調處一天,隱約覺得江月是有男朋友的。
“開玩笑的,我讓護士進來。”
江月轉身走了出去,喊了值班的護士。
年輕的小護士冷著臉進去,紅著臉出來,走到江月面前。
“他沒有家屬照顧嗎?你們……你們最好給他請護工。”
說完小護士紅著臉走開了。
江月忍不住挑眉。
請護工就請護工,姑娘你臉紅個什么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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