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采薇被帶回了警局，辛凡親自審問。
看著坐在對面的辛凡童采薇瞇了瞇眼睛，也不說話。
辛凡直接開口：“王蓉。”
一句道破她的真是身份。
王蓉瞳孔微張，緊張的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表情。
“我叫童采薇。”
辛凡面無表情：“還在自欺欺人？”
說著把證據(jù)擺在她的面前。
“王蓉的手腕上有一道疤，而死者的手腕上沒有。”
說著看向她的手腕，今天她穿著大衣，長袖蓋住了她的胳膊，什么也看不見。
王蓉把胳膊往后藏了藏，警惕的看著辛凡。
“你母親在看見尸體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吧，所以她才什么也不說，甚至為了你謊稱自己是兇手，還替你坐牢。”
王蓉低頭讓辛凡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辛凡直直的看著她：“童采薇出事的那天，是你把她推出去的吧？”
王蓉眼神閃躲，辛凡繼續(xù)追問。
“因為你知道了童采薇的關系后你們私下偷偷見過，甚至互換過身份去對方的家庭，體驗了童家的優(yōu)越生活后，你對童采薇十分的羨慕和嫉妒，所以你計劃好了一切，約她在郊區(qū)見面，當天跟她穿了一樣的衣服，眼看一輛車子行駛而過，你對童采薇動了手。”
王蓉終于抬起頭來看向她，眼里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看了她一會兒，王蓉嘲諷的笑了笑。
“你什么也不知道。”
辛凡挑眉，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沒想到王蓉卻給了她一個得逞的笑容。
“你說我是兇手，你有證據(jù)嗎，頂多說明我是真的王蓉，正好在案發(fā)現(xiàn)場而已。”
辛凡瞇了瞇眼：“你覺得我沒證據(jù)？”
說完辛凡對著雙面鏡那面的人做了一個手勢，在觀察室里的猴子進來了，把平板打開放在王蓉的面前。
“趙小鳳已經(jīng)承認了，這是她的口供視屏記錄。”
王蓉眼里閃過一絲慌張，視屏已經(jīng)開始播放了。
視屏里，同一間審訊室里，趙小鳳滿臉虛弱的坐在那里，猴子就坐在她的對面，問著她問題。
“王蓉已經(jīng)承認了，而且你早就已經(jīng)知道現(xiàn)在的童采薇早就不是童采薇了吧？”
趙小鳳偏過頭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猴子把證據(jù)放在她的面前。
“這是證據(jù)，王蓉已經(jīng)認罪了，你馬上就可以出去了，不過你涉嫌吸毒，緝毒警察那邊可能會找你談話。”
說著猴子嘆了一口氣：“你說你這是何必呢，你不想王蓉坐牢，可是你就不想想童采薇嗎，她也是你的女兒啊。”
這么多天趙小鳳一直火災擔憂和失去女兒的悲傷中，心里也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二十多年前把小女兒送人的時候是，現(xiàn)在包庇小女兒的時候也是。
趙小鳳雙手捂住了臉，啜泣出聲。
“我知道這對采薇來說不公平，可是我已經(jīng)失去一個女兒了，我不能再失去一個啊，既然蓉蓉想過采薇的生活，那是我給不了的，而且我還是她的拖累，所以我不得不幫她啊。”
“所以你連殺人這樣的罪你也幫她頂？”
猴子嚴肅的說道：“你為她著想，她為你著想過嗎，現(xiàn)在王蓉以童采薇的身份過的多逍遙，傭人前呼后擁的伺候，出門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而且她又來看過你一次嗎？在她的心里你為她這么付出都是理所應當?shù)模稽c愧疚也沒有。”
趙小鳳哽住，猴子繼續(xù)往下說。
“王蓉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和你的溺愛分不開，你只知道王蓉跟著你們過艱苦的生活不容易，你何時想過寄人籬下的童采薇？她從被逼學自己不想學的東西，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每天的課程被安排的滿滿的，她甚至連一個朋友也沒有。”
趙小鳳捂著臉拼命的搖了搖頭：“別說了，什么都不要說了。”
猴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們要寫結案報告，把你那天在案發(fā)現(xiàn)場看見的交代一遍。”
趙小鳳穩(wěn)定了一會兒情緒，是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蓉蓉在外面打工認識了一個男孩，我跟她爸爸不同意，所以把她圈在家里不想讓她出去，那天我在上班，給家里打電話沒人接，我猜蓉蓉從家跑了出來，所以趕緊請了假回家，在半路碰見了她，我倆爭吵一頓她就離開了，我怕她偷偷離開a市去找那個男朋友，所以我跟了上去，一路沒讓她發(fā)現(xiàn)，眼看著她跟他爸爸談完離開，然后又去見了采薇。”
“她們兩個那天車里一模一樣的衣服，采薇的頭發(fā)甚至都和蓉蓉剪了一樣的，兩人一見面很高興，站在車站牌后面激動的談著，見她不是離開我才放了心，剛想回去上班，沒想到看見了不敢相信的一幕，蓉蓉笑著把采薇推了出去，此時正好有一輛車經(jīng)過，采薇就……”
趙小鳳說著，語氣哽咽。
審訊室里，等視頻放完辛凡看著對面的王蓉。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王蓉面如死灰，滿臉絕望的盯著已經(jīng)黑掉的屏幕。
“我就是想過一下大小姐的生活，可是她不同意，她說她的生活太壓抑了，她一定應付不過來，死活不跟我再次交換，而且這時候我爸欠了那么多債，我媽的身體也不怎么好，他們只想著讓我嫁給本地人，用我的彩禮來還錢，憑什么我們是雙胞胎，她就可以過那樣的生活，而我叫要從小輟學出去打工養(yǎng)家？”
“我羨慕，我怨恨，我只想著她死了我就能過上她的生活了，我并不覺得我什么錯，既然是雙胞胎，身為妹妹的就得為姐姐犧牲一下，享了那么多年的福，也輪到我了，我想要她就得給我，她不給，我就得教訓她。”
辛凡瞇了瞇眼，看著眼前年紀輕輕的女孩。
“可是過了幾天童采薇的生活，你覺得怎么樣？”
王蓉怔住了，臉上的神情更加落寞了。
辛凡：“童采薇不欠你的，你媽也不欠你的，你這幾年在外面打工賺的錢你媽有跟你要過一分嗎，我們看過你的銀行賬戶存款，不菲的數(shù)目，應該是你這幾年的積蓄，在你媽的溺愛下過了這么過年，你也該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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