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當初去過魔界，也在魔界知道有一種紅眼藥水的東西，將它滴入人眼里，就能隨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眼睛變成紅色。

    司瞳的眼睛會變紅，他認為就是紅眼藥水的功效，后來也將司瞳認為是魔界的人。

    這一張大嘴巴子閑著慌，又不能和人隨意分享這個秘密，于是就把秘密分享給了同樣知道司瞳不是原主的司函。

    所以司函并不驚訝。

    當聽司瞳說她來自地獄時，司函只是小略一驚。

    “姐，真的有地獄？”司函愣問。不知為何，她問出這一聲時，竟覺得地獄這兩個字有莫名的歸屬感。

    “嗯。”司瞳頷首。

    橋頭底下，剛剛好聽見這一番對話的博以恒和錢涵悅，嚇得臉色巨然一變。

    博以恒臉色猝變，他從遠處走來時，就看見了橋上站著的司瞳和司函。注意力早已經放在橋上站的兩人身上。根本沒聽一句錢涵悅的話。

    錢涵悅一開始則壓根沒注意到橋上的兩人是司瞳和司函，她還挽著博以恒的手，跟男朋友聊說自己在學校里遇到的趣事。

    等反應過來橋上的兩人是司瞳和司函，錢涵悅只聽到司瞳最后那一句‘我，來自地獄’。

    地獄！？

    兩人臉色驟變。

    “她她......她們？她們不是——”錢涵悅手指在橋上站著的兩人身上，剛要驚問。

    博以恒已經伸手一把捂住錢涵悅的嘴巴，將人拉走。

    博以恒的到來，司函并不知，橋上。

    只有司瞳黯眸一眨，清冷的眼底不知在想什么。

    她就仿佛什么都未發生，對司函續言：“你若愿意，可隨時加入我地獄，成為地獄一員，但——入了我地獄，你便不能與任何人類相愛。”

    地獄之人，不可與人類相愛。除非愛的那個人類也能成為地獄的一員。除了人類，與魔界、吸血鬼、神域的人相愛，都被允許。這是地獄準則的其中一條。

    不入地獄，司函也沒有那個資格待在地獄。

    司函并未問司瞳是地獄的誰，她的身份究竟為何。雖然因為博以恒的事，司函幾近崩潰，可面對司瞳的邀請，她還是猶豫：

    “我，再想想吧。”

    “姐，我想一個人走走。”司函垂眸，淚也干了，她往橋下，與博以恒離開的另一個橋底走去。

    “你若愿，可隨時找我。”司瞳在司函遠去后，輕輕落下這話。

    地獄現今極缺人手，司函雖只是一個人類，但她極為聰慧。收她入地獄，對司瞳而言只有好處。

    ......

    回到漢服租借店。

    司瞳看見御邢。

    她身上這件漢服衣裾由下至上彎曲纏繞，束身在胸上位置，輕輕向前邁步，襦裙后擺向后方飄逸而起。這是一件紅裙漢服。

    穿在澪的身上，她做的每一舉每一動，都像神女下凡，飄而欲仙。

    拋卻了一貫的地獄之黑，司瞳來到御邢跟前，她輕輕抬起眼。

    仿佛回到兩千年前，漢朝時期，御邢頭一回見到身著飄然漢服的她，美的叫他流連。

    真想將她禁錮在溫室里，只供他一人觀賞。

    御邢俯下身，手掌輕輕攏在司瞳左側臉頰，目光火炬，薄唇輕落在司瞳耳畔，低問她，像是在暗示著什么：

    “澪，例假過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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