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夙想殺南煥司?也不對啊?”君鴻炎思考著道:“南煥司成名的時候玉夙才多大?怎么可能打得過?就算玉夙有這個能力,那群老家伙早就把他給滅了,哪還等到流放空界?”
“除非……”狄安娜突然笑道。
蘇辭差不多也猜出來了。
“棋子企圖翻身。”君鴻炎篤定的道。
玉夙額頭的青筋狂跳,道:“你們是想死嗎?!”
世家子弟無端流放,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作為家族的棋子探路,也被稱為——棄子。
前路兇險異常,這些棋子一般是回不來的。
君鴻炎感嘆的拍著玉夙的肩,同情的道:“你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慘,簡直慘到慘絕人寰啊!”
“那你呢?”玉夙壓住怒火,冷聲道:“你是什么情況?”
君鴻炎略微思考了下,一巴掌把手里的小孩拍暈,目光轉(zhuǎn)向狄安娜。
看那意思是要攤牌了。
狄安娜雙手舉手過頭頂,道:“我決定站蘇辭這邊。”
“好吧,反正大家都是一個目標。”君鴻炎聳聳肩,側(cè)了側(cè)身,單手背后單膝跪在了蘇辭面前:“半妖君家,誓死追隨前代朱雀王,現(xiàn)今愿奉下一代朱雀王蘇辭為主。”
一聲如平地驚雷。
“半、半妖??”狄安娜驚道:“君家不是人族嗎???半妖是什么鬼??藏得這么深嗎?!”
蘇辭:“???”
搞什么??
“你知道的……人妖格局嘛……是有那么一點微妙的。”君鴻炎站起身,斟酌著道。
蘇辭:“……”
完全不知道!
玉夙輕嗤一聲,目光看向別處。
內(nèi)訌什么的,完全沒有必要。
“如果是前代朱雀王的舊部,不應(yīng)該是……”蘇辭眨了眨眼,道:“追隨蘇慕歸的嗎?”
畢竟她母親是殺了前代朱雀王的兇手啊。
“給我們消息讓我來劍修學(xué)院的就是蘇慕歸。”君鴻炎道。
“蘇慕歸?”狄安娜猛地一愣,驚道。
“對,朱雀族現(xiàn)今第二順位繼承人,蘇慕歸,在之前也是他一直聯(lián)系著我們君家。”君鴻炎道。
“我從空界出來的時候,打的第一架就是和蘇慕歸。”玉夙開口道,那目光看著蘇辭有些復(fù)雜:“我們賭了一場,我輸了就去劍修學(xué)院學(xué)習(xí)。”
“你輸了。”蘇辭的身體有些僵硬。
“我輸了。”玉夙道。
“不不不不對!”狄安娜驚聲道:“前段時間讓我來埋骨之地的也是一個叫蘇慕歸的人!”
蘇辭猛地睜大眼睛。
“他出高價讓我進埋骨之地干掉百花教的教主,然后在下一次埋骨之地出口開啟的時候出去!”狄安娜道:“他說我會覺得有意思的。”
“等等……”蘇辭扶住了墻壁,道:“讓我緩緩……”
蘇慕歸幫她聯(lián)系了所有能使用的勢力?
蘇慕歸幫她匯集了隊友?
蘇慕歸幫她鋪墊了最順利的路?
那她殺了蘇慕歸的母親是怎么回事?
有誰會懷著殺母之仇幫助自己仇人?
蘇辭感到天地一陣暈眩,什么嘛……原來不是她保護著蘇慕歸而是蘇慕歸一直護著她嗎?
“你是下一任朱雀女王啊。”
“因為你就是王啊。”
那個一直縮在她身后的男孩一直篤定的這么說著,她一直以為他是相信她,沒想到是……他一直在幫助她嗎……
“這意思是。”玉夙面色復(fù)雜的道:“就算蘇辭什么都不做,也會有人把她推上王位嗎?”
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的方式……
玉夙心道。
“搞什么啊。”蘇辭自嘲的笑了一下:“真是好大一盤棋啊……”
狄安娜擔(dān)憂的看著蘇辭,雖然她是被安排過來的,但這不妨礙她喜歡蘇辭。
這也是蘇慕歸的目的。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怎么來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只是被利用而已,但是這不妨礙他們的相處,幾次生死相隨,仇人都能化解矛盾變成摯友。
而且他的姐姐不會拋下隊友,他比誰都清楚。
“所以,狄安娜。”君鴻炎突然開口了:“你干掉教主了嗎?”
狄安娜:“……”
“沒有。”狄安娜干脆的道:“本來是可以得手的,最近新出了個圣女,把我的計劃完全打亂了。”
“怎么回事?”玉夙道。
“我剛把教主架空,那個圣女出現(xiàn)之后力挺教主,幾次交鋒下來,我現(xiàn)在是大長老,她是圣女。”狄安娜的表情有些無奈,沒辦法,她對女孩子下不去手啊。
“圣女叫什么。”君鴻炎舉手。
“明月玲。”
蘇辭:“……”
玉夙:“……”
君鴻炎:“……”
“你們敵對多久了。”蘇辭突然問。
“也就十幾天吧。”狄安娜道。
“你為什么不用幻境控制住她。”君鴻炎問。
狄安娜突然沉默了。
玉夙沉默了一下道:“是被威脅了?”
狄安娜更沉默了。
“果然。”玉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們只是暫時達成了一個協(xié)議而已,她幫我武裝軍隊,我?guī)退柟虒崣?quán)。”狄安娜道。
“所以是被收服了?”君鴻炎也翻了個白眼,道:“因為美色?”
狄安娜:“……”
“差不多了。”蘇辭道:“現(xiàn)在去找明月,然后回營地。”
“你們認識?”狄安娜道。
“我們要找的人就是她。”蘇辭道。
“那你把她帶走了十天后的圣女繼位怎么辦。”狄安娜下意識的開口,卻發(fā)現(xiàn)其他三人的目光已經(jīng)都凝聚在了昏迷的小孩子身上。
一時間不禁捂臉。
忘了這是個女孩子了。
“你不是說這是個可造之才嗎?”君鴻炎這是對蘇辭說的。
“你在想的。”蘇辭緊緊的盯著君鴻炎手中拽著的小孩子,道:“我也同意。”
于是幾人火速到達百花教圣女殿把小女孩扔給侍女清洗干凈,拽著還在懵逼著的明月玲就準備走。
明月玲拖著長長的裙子被狄安娜拽到外殿,活像拖著禮服逃婚的新娘子。
“什么情況?蘇辭?你那頭發(fā)什么情況??你們兩又搞什么??腦子抽了穿女裝???”明月玲一見到幾人就愕然了,這和她想象中的相遇不一樣啊,一時間話匣子關(guān)不住了。
女裝??
一句驚起千層浪!
君鴻炎驚恐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紫色女裝,慌不擇路的竄到明月玲的內(nèi)殿里準備找個男裝套上,玉夙僵在了原地,最后只是道:“明月怎么可能有男裝……”
“有啊。”明月玲一臉懵逼的道。
幾乎是瞬間,一道白影竄進了內(nèi)殿,剛剛玉夙所在的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了那人的影子。
蘇辭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眨了眨眼,驚到了。
狄安娜原本是沒有在意這個問題的,明月玲這么一說,頓時就感覺到怪異了。
“噗!”明月玲最先笑出聲,然后狄安娜也哈哈大笑起來,蘇辭沒有笑出聲,但是嘴角微揚的弧度還是掩藏不住的。
“哈哈哈!虧他們剛剛還一臉正經(jīng)的干架,是都沒有想起來自己穿了女裝嗎哈哈哈哈——”狄安娜捂著肚子笑的肝疼,一想到剛剛那正經(jīng)嚴肅的場面,肚子就更疼了。
蘇辭移開視線,突然的場景好像沖淡了剛剛知道蘇慕歸做的事情的沖擊。
慕歸啊……
蘇辭指尖點了點外殿上一排列著的桌子,好像是冤枉他了。
還把九節(jié)鞭送出去了,真的是,好歹也是可愛的弟弟的禮物呢。
啊那把劍好像碎了。
蘇辭回想起蘇慕歸插在石頭上的長劍,之后好像是被南煥司弄碎了。
啊呀……
蘇辭輕輕笑了起來,回去是得好好道個歉呢……
不大一會玉夙和君鴻炎穿著黑色的男裝出來了,一個個扯著自己的衣服,行為目光里滿是嫌棄。
“好像小了?”君鴻炎皺著眉頭道。
“這黑色看起來可真難受。”玉夙也皺著眉頭道。
他們在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的時候露出了一些東西,玉夙露出了手腕上的紋身,是一個繁復(fù)的字體,君鴻炎漏出了手臂上的護腕,畫滿了君家的家紋……
狄安娜神色微斂,略微復(fù)雜的道:“你們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君鴻炎和玉夙抬頭看她,明月玲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項圈,憋笑道:“這個。”
那一霎那,玉夙消失在了原地,君鴻炎呆呆的看著玉夙原來站的位置,臉色像吃了屎一樣難受。
今天……都是什么事啊……
于是在來到奇跡嶺的第二天,成功找到了隊友。
狄安娜硬留著他們再住一天,她自己去交代了一系列的事情,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準備跟著蘇辭他們一起走。
可憐遭殃的教主被放了出來,被逼著把從路上撿來的小女孩當做繼承人培養(yǎng),雖然多了一個繼承人,好歹是比被囚禁被殺好吧。
她也樂意去教導(dǎo)一個純白無知的女孩。
當時君鴻炎看著教主的眼神那叫一個憐憫。
可憐的教主啊……
“狄安娜,到頭來你還是沒有完成任務(wù)啊。”回去的路上,君鴻炎把雙手枕在腦后,懶懶散散的道。
狄安娜輕撇了他一眼,笑道:“我找到了雇主的隱藏任務(wù),應(yīng)該給我加報酬才對。”
“對呀對呀。”明月玲湊了過來,道:“總比你們穿著女裝還一臉的我是為了正義干架的樣子要好啊,哈哈哈這個梗我能笑一年!”
玉夙輕飄飄的笑,道:“好像有些人和自己人玩權(quán)術(shù)大水沖了龍王廟。”
“她們那是不認識,你們是實實在在的內(nèi)訌。”蘇辭平靜的看著前方,淡淡的道。
“完全正確!”狄安娜打了個響指,笑道。
然后她又拿出了一個糖人遞給蘇辭,蘇辭接過咬了一口,頭發(fā)又從黑色變成了紅色。
像火焰的紅。
前方遠遠的看見了食人族的河流領(lǐng)域,長發(fā)的青年盤膝懸浮在空中,閉著眼睛微微笑道:“歡迎回來。”
隨即他輕咦了一聲,奇道:“朱雀,你的頭發(fā)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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