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手。”華骷槐面不改色。
我信你個鬼!
君鴻炎翻了個白眼。
“確定了一點。”華骷槐又道。
“嗯?”玉夙道。
“能去那地方門口的都在這站著,能進去的,只有我和蘇辭。”華骷槐道。
“我想打他。”明月玲道。
“我也是。”君鴻炎道。
“呵呵……”玉夙開始笑。
“回去。”華骷槐無視自家隊友的不滿,轉頭對著淮陽子和中年男子冷聲道:“他們要來了。”
淮陽子與中年男子面面相覷,均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猶疑,華骷槐的實力他們是見識過了,既然連他都不敵,那他們……
就在這時,華骷槐身后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聲野獸嘶吼的聲音,華骷槐面色一變,回頭就扔了幾條冰龍,大喊道:“走!!”
淮陽子驚駭?shù)目粗胺揭u來的一群生長著至少三個頭的生物,忙不矢的喊:“全軍,退!”
“窮奇!”謝傾睜開了眼,銀色的豎瞳在風雪中露出了兇狠的目光,道:“走!”
中年男子心中苦澀,這東西他打一個都夠嗆,何況這是一群……
“窮奇……”狄安娜有點想哭。
很好,三個精神系廢了兩。
成群的窮奇被冰龍拖延了步伐,蘇辭等人迅速退至之前冰原碑碎裂的地方,華骷槐抬手讓碎石飄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把他們拼合在一起,用冰凍住。
幾乎是瞬間,一道眼看著要崩潰的屏障豎了起來,成群嘶吼的窮奇撞擊在屏障上,竟是硬生生擋住了。
華骷槐的臉色有些難看,伸手把自己的靈力注入到屏障里,明月玲見狀,也把自己的靈力注入了進去,頓時,冰藍色的屏障泛出了淡淡的粉色,竟是已經帶了毒!
蘇辭思考了一下,把自己靈力注入了君鴻炎的身上,君鴻炎渾身冒著雷火之光,把力量注入了屏障內。
淮陽子見狀向天空發(fā)出了一個信號彈,用滄桑的聲音道:“所有剛剛在寒流中能夠站立的道友,請立即前來一助。”
不消片刻,上千人聚集在了屏障上,一半的人向屏障注入自己的靈力,另一半的人等著隨時替上去。
玉夙,狄安娜,謝傾就是等著蘇辭等人撐不住了隨時替上去的。
大群的窮奇憤怒的撞擊著屏障,隔著屏障竟有種將要撞到自己身上的感覺,不少人嚇的瑟瑟發(fā)抖,卻又硬撐著盤膝坐下。
窮奇?zhèn)冎挥X得自己已經出來了,絕不能再回去!
一個月,埋骨之地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屏障上,兩人按著另外一人的肩膀輸送靈力,形成了一個個龐大的三角形大陣,所有人都知道,這道屏障絕對不能碎!
屏障破,則埋骨必破。
所有人這樣撐著大陣,很快三個月過去了。
眼看再次打開回去的通道的時間就要到了,幾人的面色都布滿了寒霜,大家各自都看到了隊友慘白的臉,也知道這里,他們是走不了了。
雖說這樣維持著也只是緩兵之計,但除了維持著大陣,倒數(shù)著自己的生命,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是的,沒有任何辦法。
實力就是一切,一只窮奇他們或許能輕松打敗,可現(xiàn)在屏障外放眼望去全是窮奇,目測至少不下數(shù)千只,幾人的嘴角都有些苦澀。
屏障碎,他們必死。
就算蘇辭臨死之前能把南煥司弄過來,那也只是添個墊背的而已。
天空有幾處通道被打開了,卻沒有任何人走過去,藍玄鑰在通道處拼命聯(lián)系三界小隊的人,可沒有一個人有余力回應他。
通道逐漸消失,藍玄鑰坐在階梯上看著慢慢消失的通道,目光空洞洞的。
這……算不算是團滅呢……
就在通道即將消失的時候,一道白影躥進了通道,通道消失,藍玄鑰呆呆的看著通道,突然想起了什么,臉上立刻出現(xiàn)了崩潰乃至絕望的神色!
“老大啊啊啊啊啊——”
此時,埋骨之地。
明月玲正在給幾個靈力強的人發(fā)著丹藥,企圖讓他們再撐一會,蘇辭臉色蒼白的喘著氣,一昂首把手中所有的丹藥都吞了下去,她剛剛把靈力撤下來,吞口藥調息一會。
就在這時,屏障另一邊的窮奇似乎也開始不耐煩了起來,他們停止了撞擊,就在眾人松了口氣的時候,他們動了。
一半的窮奇伸出長長的脖子吞掉了另一半的窮奇,原本只有三個頭顱的窮奇開始長出來五個頭顱!
光是看著人臉的頭顱吃掉另外人臉的頭顱再長出頭顱來已經很讓人接受不了了,下一刻銳減了的窮奇全部嘶吼向著屏障撞來。
“轟!”
只一秒,屏障碎了,蘇辭面色一變,朱雀的翅膀伸出帶著她飛在最前方,朱雀火幻做巨大的屏障擋在了窮奇面前。
窮奇再撞,火墻破碎,蘇辭噴出一口鮮血被震出老遠!
“阿辭!”
“蘇辭!!”
“阿辭!!!”明月玲又驚又怒,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華骷槐繼蘇辭被打飛出去之后迅速幻化出一堵冰墻抗住窮奇的攻擊,謝傾和玉夙站在他身后給他輸送靈力,眼中都露出了極為兇狠的光芒!
華骷槐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嘶啞著嗓子道:“走!”
大陣被破,所有人都被反噬重傷,甚至已經有人站不起來了!
就在這危機時刻,無數(shù)道金光從天上閃出,那無數(shù)的金光環(huán)繞在軍隊的外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與此同時,一道白影出現(xiàn)在大軍的上空接住了蘇辭,人們還沒有看清那是什么人,刺眼的金光大方,整個大軍都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冰墻碎了。
無數(shù)的窮奇哄涌而出,見屏障外沒有人,便占據(jù)了冰原碑地界向著周圍的城鎮(zhèn)部落涌去。
這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在離冰原碑不遠的一處城鎮(zhèn)上,重傷的大軍突然出現(xiàn)在了城鎮(zhèn)的街道上,驚散了人群。
白衣男子踏空而立,他小心翼翼的抱著懷中的紅衣女子,像是在呵護著稀世珍寶。
紅衣女子面色慘白雙眼緊閉,嘴角的血跡觸目驚心。
地上的人臉色都是慘白的像紙一樣,能清醒的只有少數(shù)人。
白衣男子緩緩下落,清醒的人都掙扎著站起身抱拳以致謝意,不過嘴角都是露出了苦澀的味道。
“你不該來的。”玉夙平靜的道。
南煥司轉頭看他,以往溫潤的眼中此時流露的森寒之意讓人心底直發(fā)涼,他道:“我若不來,阿辭豈不是要死在這?”
“就算你來了又怎樣,也不過是多一個陪葬的。”玉夙嗤笑一聲,道。
誰知南煥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廢物。”
說完就抱著蘇辭轉頭找了家客棧,要了間上房。
玉夙懵了一下,反應過來被氣得不輕,君鴻炎拍了拍他的肩,進了南煥司剛剛找的那家客棧。
其余幾人隨即跟上。
也許,還有一絲希望?
南煥司的房間內,南煥司看了看房間的床,又看了看自己懷里的蘇辭,原本森冷的帶著憤怒的眼里竟流露了幾分不舍。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蘇辭睜開了眼,小手拽住了他的衣領:“阿……司……”
她剛說完,就見南煥司抱著她的手緊了緊,臉上也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蘇辭哪里知道,她難得的用這么軟軟蠕蠕的聲音說話,讓南煥司的心瞬間酥了一半!
怎么辦?
想親她。
南煥司的心里有種類似絕望的情緒,最終,他把蘇辭放在了床榻上,蘇辭愣愣的看著南煥司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娃娃。
她沒這么弱吧??
“阿司?”蘇辭道。
“嗯?”南煥司應著。
“你怎么在這里。”蘇辭問。
南煥司捏了捏蘇辭的臉,笑的眉眼彎彎:“想你了。”
蘇辭更疑惑了,良久才道:“你不該來的。”
“我要是不來——”南煥司湊近了蘇辭的臉,不虞的道:“你是不是死了都不讓我知道?”
蘇辭頓時一噎,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為什么屏蔽通訊感應。”南煥司把蘇辭抱在懷里,在她耳邊道:“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
自從三個月前他感應不到蘇辭的狀態(tài)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有多恐慌,誰也不知道他有多絕望。
天知道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對不起。”蘇辭老老實實的道歉。
這么說確實是她的問題,自從發(fā)現(xiàn)窮奇出現(xiàn)之后,她就屏蔽了自己手上尾戒的通訊效果,只是因為自己恐怕兇多吉少,她只怕他發(fā)現(xiàn)她的狀態(tài)一天比一天差。
沒想到造成了反效果。
南煥司嘆了口氣,道:“冰原最底層確實是出埋骨之地的出口,窮奇也確實是被困在那的。”
“嗯?”蘇辭疑惑的抬眼,不知道他突然說這個是為什么。
“你休息,其余的,我來解決。”南煥司拍了拍她的頭,寵溺的道。
“什么?”蘇辭還是沒有聽明白什么,突然腦子一陣暈眩,她閉上眼睛軟軟的倒在南煥司懷里。
南煥司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蘇辭強撐著睜眼,只看到南煥司出門的背影。
別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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