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厄源說的不錯，月初寒雖已有了長足的進步，但論起血脈之力，始終不可能比過犀靈族的先輩。

    她盯著北厄源的身形，時刻告訴自己需要冷靜。

    倏然，她的目光移向了北厄源身后的紅水晶。

    水晶之域……

    水晶？

    月初寒五歲時最愛聽族父講故事，在某個夜晚的故事里，似乎正是關于水晶的。

    那個晚上，她依偎在族母的懷中，興致盎然地聽著族中的稀奇趣事。

    “寒寒，該歇息了。”其父月楠原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不要，寒寒沒聽夠。”她嘟著小嘴，往母親懷里又故意撒嬌似地蹭了蹭。

    “那就講最后一個故事，是秘密故事哦，寒寒不能告訴別人哦。”

    她像只小鴨子一樣地點了點腦袋，答應道：“嗯嗯，寒寒最喜歡聽秘密故事了。”

    月楠原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片終年閃耀著絢爛光輝的地方。”

    “像星星一樣嗎？”

    “比星空更美。”

    “那是在仙界嗎？”月初寒吃著手指。

    月楠原笑著搖了搖頭，牽住她的雙手，說道：“那個地方雖不像仙界有繁花盛景，但那里有成千上萬的水晶。”

    “水晶？它們是拿來做什么的呢？是像鑄造靈器的寶石一樣嗎？”

    他凝視著她的雙眼，說道：“不，它們雖擁有寶石一樣的外表，卻是用來構造靈陣的。”

    “靈陣？用水晶？”她驚喜地問。

    “準確地說，用我族的水晶。”

    月初寒馬上興奮起來，嚷嚷道：“我可以去看看嗎？”

    族母趕緊捂住了她的小嘴巴，低聲道：“噓，那是秘密之地，不能說，也不能去。”

    “好吧。”月初寒不得不妥協。

    “寒寒也不用難過，也許會有機會……”月楠原的話剛說完一半，就被妻子截斷了，“我可不許，寒寒可是自家孩子，又是女兒家，哪能送去冒險？”

    那時靈女已對貓靈族后來的災難作出了預示，為保族中安定，月楠原便把這件事一直壓在心頭，也只對妻子提起過。他以為，女兒是下一代靈女，恐怕比兒子更有責任也更有可能去鎮靈樓謀求全族的生存機會，但月楠原也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妻子的立場是極其堅定的，她斷然不會同意。

    在貓靈族的靈軍被擊潰后，月楠原知道，女兒是最后的機會，故將她提前送離，分別之前，他尋了個妻子不在場的機會，要求她說：必須去鎮靈樓。

    這也就是月初寒選擇來到西境的真正緣由。

    “構造靈陣嗎？”她喃喃道。

    心下有了主意。

    她收回刀，換出玉霜鞭。

    “嗯？”

    在北厄源看來，月初寒這一舉動并無其他作用，畢竟，無論用何種靈器，最終都會以耗盡其血脈之力結束。

    長鞭向上一甩，月初寒成功纏住了頂上的一塊藍色水晶，她借力一躍，踩在了那群土妖之上。

    “跳得再高又如何？”一道黃色的光束自北厄源的權杖而出，土妖們一層層疊了上去，當再次黏住她的腳時，另外的土妖就順勢向上爬，繼續困住她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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