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羅德里克王爵這話看似是在批評波恩,但那字里行間說的分明是蓋勒特。
蓋勒特也看出來了,王爵大人這是在殺雞給猴看。誰讓他不歸他們吸血鬼管,所以哪怕他再氣,也只能找自己人發(fā)火。
又是狠一頓批評之后,羅德里克王爵總算是帶著他們離開了。
話說另一頭。
不久之后,蘭郝便醒了過來,只是她和當初的墨玉一樣,對于附身的事情完全不知情,而且還一直詢問夢炘樂,為什么本來已經離開了的她又回來了,而且居然還昏倒在別墅的地下室。
對于蘭郝的這些問題,別說伊薇嫃,哪怕是夢炘樂也沒什么心情回答,所以兩人拜托了白玉蝶,直接消了她這段時間的記憶,并將其弄昏,然后打電話通知她的家人過來接人。
又過了一會,蘭郝家的管家到了,夢炘樂找了個借口,說蘭郝在剛離開別墅的時候突然昏了過去,他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及時通知她的家人來接。
經過一番敷衍推說,蘭郝總算是被她家的管家?guī)ё吡恕?br />
蘭郝的事情解決,伊薇嫃、夢炘樂和白玉蝶三人來到了一樓的客廳。
也許是來到了光亮之處,也許是因為解決了時詩夢的事情,心中大石落地所致,伊薇嫃和夢炘樂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白玉蝶的不對勁之處。
“你的臉?”伊薇嫃沒想到白玉蝶的臉部居然清晰了,再也不像初見時的一團模糊。
“這不過是個幻象罷了,我為了方便行走,隨意幻化出來的。”白玉蝶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懷念的樣子。
看著白玉蝶這不施粉黛,卻異常驚艷的臉龐,伊薇嫃總覺得不是如她所說隨意幻化的,而是有什么特別的含義。
“現(xiàn)在你們告訴我在我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吧!”見伊薇嫃的視線一直關注著自己的臉,白玉蝶不動聲色的轉移著話題。
夢炘樂咳嗽了一聲,提示伊薇嫃不要再盯著她的臉看了。
再盯下去,哪怕白玉蝶是個女的,他也要吃醋了。
經過夢炘樂的提醒,伊薇嫃總算是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剛才的失禮,連忙道了聲歉。
白玉蝶自然是不會在意。
等夢炘樂和伊薇嫃講解完事情的經過,白玉蝶陷入了沉思。
“你們是說你們兩個的身上突然出現(xiàn)的幽藍之蝶救了你是嗎?”
“是的,而且我有強烈的感覺,這些幽藍之蝶肯定是與小蝶有關。”伊薇嫃將自己的的猜測告訴了白玉蝶。
“沒錯,那些幽藍之蝶是小蝶的鱗粉所化,我想當時她消失的時候,有不少的鱗粉落到了你們的身上吧!想來她當時這么做只是為了給你們多爭取一些逃命的時間,卻沒想到歐文那時候及時趕到,所以那些鱗粉一直藏在你們身上不顯。直到這次你遇到危險,又沒人可以救你,所以她們才會化成幽藍之蝶前來保護。”白玉蝶嘆了口氣,為自己分身的忠心高興的同時,又覺得遺憾。
“我就知道果然是她!”伊薇嫃沒想到小蝶就連這時候都不忘保護自己。
“不過這些鱗粉只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沒了,所以如果再有危險的話,這些剩余的鱗粉可能只能就你一到兩次。”白玉蝶不知道伊薇嫃的傷心,繼續(xù)說著。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這些鱗粉收集起來,我想好好地珍惜它們,不想再白白耗費了。”伊薇嫃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白玉蝶自然是不會拒絕。
她隨手一抓,將伊薇嫃身上的鱗粉全部抓在手里,并投放到她脖子上的玉墜中。
“它們離開你的身體之后,不能長期暴露在空氣中,不然很容易被消解。我將它們封在你的玉墜中,這樣只要它們不想剛剛那樣被抵消,還是可以存在比較長的時間的。”白玉蝶做完工作,開始和伊薇嫃講解著注意事項。
“謝謝你,白玉蝶。”伊薇嫃是真心感謝著她。
“你能告訴我們?yōu)槭裁茨莻黑麗兒非要害阿嫃嗎?還有你為什么又會一直守護著阿嫃?難道是阿嫃有什么特殊的嗎?”夢炘樂忍了又忍,知道自己有點唐突了,但事關伊薇嫃,他還是問了出來。
“抱歉,這其中涉及到一些我們的規(guī)則,我實在是不能告訴你們,最起碼現(xiàn)在不能讓你們知道,等到了時候,不用你們問,我也會告訴你們的。至于我們?yōu)槭裁捶且疑弦赁眿彛荒苷f明你比較特殊。”白玉蝶很是抱歉的看著伊薇嫃。
見白玉蝶因為規(guī)則的原因不能告知,夢炘樂和伊薇嫃雖然心有遺憾,但也不好硬逼她。
只是……
“那你可以介紹一下你和那個黑麗兒的來歷嗎,還有為什么你們會是宿敵?”伊薇嫃決定退而求其次,從側面了解一些。
“其他的我不便多說,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從某個方面來說的話,我和黑麗兒屬于同族,都是夢蝶族族人的執(zhí)念所化,不過我代表的是真善美,她代表的是虛惡空。當初我們化為人形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們冥冥之中有一個宿敵的存在,只是當時我們并沒有見過面……直到某天,將我這個執(zhí)念實化的夢蝶族發(fā)現(xiàn)了黑麗兒的存在,為了防止她破壞穩(wěn)定,便將其封印在一幅畫中,并由我負責看管。”白玉蝶開始講解著她和黑麗兒的來歷與糾纏的原因。
“那既然黑麗兒一直被封印著,為什么她又突然跑了出來為禍人間?”夢炘樂繼續(xù)問道。
“那是因為助我實化的夢蝶族出事了,她設的封印因為不能繼續(xù)加持,所以日漸衰弱,而我當時一個心的在想著怎么幫她,所以忽略了這邊。本以為哪怕封印有所衰弱,但黑麗兒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跑出來,誰知道這中間有其他人暗中助她松動封印,黑麗兒借著松動的封印,大肆吸取人們的惡念,以此來壯大她的力量,并借此逃離了封印。”白玉蝶解釋著黑麗兒之所以會來到人間的原因,并伸手一揮,將當時的畫面顯現(xiàn)給兩人看。
隨著眼前畫面的亮起,當時的畫面一一閃過。
畫面再一轉。
映入眼簾的是滿屏如水墨畫般的黑白,荷花、蓮葉,水中魚躍……
隨著鏡頭慢慢拉進,一只漆黑的蛾子出現(xiàn)在眼前,那黑的程度,倒像是塊墨跡暈染的一般,若不是那清晰的蛾形輪廓,以及那隨風輕搖的蛾翼,倒以為是誤染上去的。
突然,那只停頓的黑蛾如同受到驚嚇一般,匆匆飛起,越飛越快,倒似有什么追趕它一般。不久,黑蛾后面又出現(xiàn)一只同等大小的蝴蝶,身形大小也似黑蛾一般,唯一不一樣的是它的觸角和顏色,是的,那是一只純白色的蝴蝶,白的都快與那背景融為一體。
只見黑蛾與白蝶一逃一追,越飛越快,它們的身影也越見模糊了。
方寸之間,畫面卻在急速的流轉變化,從剛開始的水墨世界慢慢的幻化了顏色,不久,整個畫面看起來便與真實的世界一般無二。
漸漸地,天開始變得陰沉,看著天上那黑的濃厚的云,無端叫人沉悶。云層之間有雨淅瀝瀝的下著,看著不是很大。而在那風雨之間,忽見兩團云霧狀的什么東西一前一后的飛了過來。
很快,便落到了附近的山頂。
隨著兩團云霧的依次降落,前面的那團黑霧先開始變化。只見其幻化出一個模糊人形,不知是因為下雨的原因,還是其本來就看不清模樣,看著她一襲黑衣裝扮,只能依稀看出應是一少女,她便是化為人形的黑麗兒。
“你追我也追了這么久了,也不嫌累的慌,關鍵是你也奈何不了我,又何必白白浪費時間。”黑霧中傳來一陣嬌笑,原來是黑麗兒在說話。
“不試試怎么知道?”緊隨其后的那團白霧,也幻化出一個模糊人形,個頭身材與黑麗兒一般無二,不同的是,她一襲白衣打扮,不過依舊是看不清面容,她便是追尋黑麗兒而來的白玉蝶。
“試試?這一路來,你嘗試的還少嗎,最后呢?”只見黑麗兒笑了笑,繼續(xù)勸著。
“你還是放棄吧!與其這樣無休止的繼續(xù)斗下去,倒不如你我聯(lián)起手來,好好做那肆意快活的人主,豈不美哉!”
“即使是滅不了你,我也不能任由你這般為所欲為,更不必說與你同流合污的事。”白玉蝶義正言辭的說著。
看著白玉蝶如此的冥頑不靈,黑麗兒也怒了。
既然說什么也是無用,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只見她開始運功,她的周間升起一股能量,緩緩聚集。
見此,白玉蝶也是嚴陣以待,緊接著也緩緩凝聚起一股不亞于她的力量。
待兩人準備完成,幾乎同時朝著對方甩了出去。
隨著兩股能量的碰撞,天地間一陣耀眼的光芒閃過,天地也為之變色。隨著兩股力量的進一步碰撞,整個世界為之一震,很快,整個世界就像一面鏡子一般,破碎開來。
……
“就是這一場戰(zhàn)斗,我們兩個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但這期間我一直不肯輕饒她,所以一直追著她……最后也不知道追了多久,直到追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之后我才知道那是中世紀的希臘,原來正是因為這次爆炸,將我們卷入了時空的亂流中,這次時空錯亂將我們帶到了一般情況下不可能去到的西方玄幻世界,并跟那個世界形成了連接。也就是在那時候,我認識了歐文,認識了她。”畫面結束,白玉蝶接著解釋著。
“她?”伊薇嫃很是好奇的問著。
“我的一個朋友罷了,算了,先不說了。反正在這次事件中,我不幸中了黑麗兒的奸計,傷勢更加嚴重,在遇到你的時候,我的傷勢已經到了快要陷入沉睡的邊緣,之后為了救你,更是直接陷入了沉睡,不得已,我只能在沉睡之前將我的分身喚醒,讓她來幫我保護你……再然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伊薇嫃有個預感,白玉蝶口中的朋友應該就是歐文說的那個圣女。
“對了,你說上次救了我是什么時候?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伊薇嫃詢問著。
“我給你看看吧!”白玉蝶也不多言,直接將當時的畫面顯現(xiàn)給兩人看。
看過了當時的畫面,伊薇嫃這才知道自己身上的玉墜是怎么來的,也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失了意識。
“所以那個黑麗兒找上阿嫃也是隨機的嗎?”夢炘樂接著問道。
“不是,畢竟人那么多,她也不會隨便找,至于她為什么要找上你,那是因為她看中了你的身體,想將你的神魂滅殺,以此占據(jù)你身體的使用權,從此以你的身體行事。”白玉蝶摘取了一部分可以講的內容告訴了他們。
“原來她是抱著這樣的目的,難怪她非要與阿嫃不死不休了。”夢炘樂總算是明白了這事情的前因后果。
這段時間就在白玉蝶不斷的為兩人答疑解惑中度過了。
直到幾小時后,盛亦冷帶著睡醒了的時詩夢下來了。
“詩夢,你怎么樣了?還好嗎?”見時詩夢下了樓,伊薇嫃趕緊上前詢問著。
“別擔心,我睡了一覺,人已經好多了。”怕伊薇嫃不信,時詩夢原地蹦了幾下。
“那就好,正好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就放心的把你們留在這了。”知道時詩夢真的沒事了,伊薇嫃總算是松了口氣。
“你們是要離開嗎?去哪啊?”盛亦冷將時詩夢抱在懷里,不讓她繼續(xù)蹦跶,免得這剛好的身子又傷到了。
“你們也知道歐文被教廷的人帶走了,像他這樣的叛教者,他們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我們當時盡快趕到希臘去救他。”夢炘樂簡單解釋了一下他們接下來的行程。
“不行,我也要去。”時詩夢聽到這怎么可能坐的住,不顧自己是不是在盛亦冷的懷中,就要起身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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