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夢炘樂和盛亦冷兩人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看著兩人的臉色,很顯然都被虛婧批評了。
伊薇嫃和時詩夢走上前去,看兩人臉上均掛了彩,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亦冷,你沒怎么樣吧,另外虛婧老師怎么說的啊?有沒有說怎么處罰你?”還是伊薇嫃先開了口,不過她問的是盛亦冷。
一旁的夢炘樂直接推開圍上來的伊薇嫃和時詩夢,也不理會幾人,徑直走開了。
看著夢炘樂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伊薇嫃居然從他的背影中看出了些許的落寞與孤單,而且自己居然有些許的心疼他。
他應該也很難受吧!等等,自己這是怎么了?亦冷才是自己的好朋友,她怎么能同情這家伙呢?
伊薇嫃揮去了腦海中的亂想,重新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盛亦冷,想問問他有關(guān)這件事情的始末,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還是先去校醫(yī)室拿些藥吧,這里不是什么談心的地方,有什么疑問過會再說!睍r詩夢看了看來來往往的老師和學生,阻止了想說什么的兩人。
等盛亦冷上了藥,又拿了些傷藥,聽完醫(yī)生的叮囑,三人這才離開校醫(yī)院。
伊薇嫃、時詩夢和盛亦冷來到他們經(jīng)常待的天臺上,或背靠著,或趴在欄桿上。
“說吧,你們是因為什么打起來的,難道是因為以前的事嗎?”安靜了一會,時詩夢先開口問道。
“以前的事,以前什么事啊?”對于時詩夢的話,伊薇嫃有點摸不著頭腦。
“亦冷,你和夢炘樂以前就認識嗎?”見時詩夢說完之后就閉口不言,伊薇嫃轉(zhuǎn)身看著盛亦冷,疑惑的問道。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也不對啊,要是他們以前就認識,怎么他們坐在一起這么久了,從來都不說話呢?難道他們過去有什么矛盾嗎?
伊薇嫃忍不住瞎猜著。
“這些待會再說,亦冷,你先和我們說一下為什么好好的你們倆會突然打起來?是他先動的手嗎?”時詩夢打斷了伊薇嫃的臆想,先詢問起盛亦冷打架的原因。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因為一點小事罷了,而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不過是個導火索罷了!笨粗糜殃P(guān)切的眼神,久久不說話的盛亦冷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通過盛亦冷的講述,伊薇嫃和時詩夢總算是清楚了他和夢炘樂打起來的原因。
其實打架的起因很簡單,說來不過是一些小摩擦而已,若是換做平常,根本就不可能會打起來。
當時吃完了午飯,同學們歇息了一會,閑來無事之際,有人提議與其他班打會籃球消遣一下,剩下的人也都同意了。
很快打算打籃球的同學們就聚在了一起,
盛亦冷這才看到人群中的夢炘樂,當時就失去了打球的興趣,奈何推脫不過。再說要是他不參加,班上的人數(shù)就不夠了,無奈之下只得接受。
等分好隊,比賽就準備開始了。
因為只是打著玩玩,倒是沒有那么嚴格的規(guī)則,不過大致的規(guī)則還是比較遵從的。
盛亦冷的球技比較好,就負責前鋒位置。
而由于夢炘樂是剛來不久的,大家對他的球技還不是很了解,但還是讓他打中鋒位置。
比賽剛開始還好,由于大家還只是在熱身階段,算是剛剛進入狀態(tài),雖是各司其職,兩人誰也不理睬誰,但是總的來說還算是相安無事。
可是隨著比賽的進行,打著打著,不是夢炘樂不按隊員的要求將球傳給盛亦冷,而是帶球強攻,就是盛亦冷不傳球給夢炘樂,自顧自的莽撞投球。更甚者,兩人好似不是一隊一樣,完全是自己打自己的,根本不顧團隊的協(xié)作,看的一旁的隊員是連連著急。
終于,隊長看不下去了,直接宣布暫停休息,然后將兩人叫到身邊。
“你們倆這是怎么回事。侩y道不知道你們是一隊的嗎?盛亦冷,今天你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不顧隊員的示意,只顧著自己逞能,而且你看看你打的這是什么球?要知道這可完全不是你平時的水平。還有夢炘樂…”隊長對著盛亦冷就是好一頓批評,說完他,接著轉(zhuǎn)向夢炘樂。
“夢炘樂,你這又是怎么回事啊?雖然我不知道的真實球技如何,但之前也和你打過球,我知道你的球技還是挺不錯的,怎么到了比賽的時候就變成了這樣?還有你不知道你們是隊友嗎?為什么要不顧團隊的協(xié)作,還是說你們倆有仇嗎?你們還能不能好好打球了。”隊長顧不上歇一口氣,罵完這個罵那個,罵到最后都有些氣的不行了。
“對不起,程哥,是我錯了!笔⒁嗬涞故抢蠈嵉恼J了個錯。
一旁的夢炘樂依舊不說話,只是干站著。
看著這樣的兩人,程哥嘆了口氣。
他可能看出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作為局外人倒也不好多事,只能略加點點他們。
“那就先這樣吧,你也不要多想,雖然只是打打球罷了,但還是不要帶入個人感情,這樣吧,你先休息一下,等調(diào)節(jié)好了再上場。不過待會上場的時候可要發(fā)揮出你的正常水平,知道嗎?”雖然隊長看似只是對著盛亦冷說話,但其實卻是看著兩人。
很明顯,他這話是對盛亦冷和夢炘樂兩個說的,但因為程哥與夢炘樂不是很熟,也不好對他多說什么。
“不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待會中場休息結(jié)束的時候我再一起上,你放心吧!我不會再意氣用事的!敝莱谈缈赡芸闯隽诵┦裁,盛亦冷只得壓下心中的那絲不快,連聲保證著。
見狀,程哥也不好再說什么。
休息了一會,比賽又繼續(xù)了。
可能是程哥的話起了些作用,兩人比之之前倒是老實了一些。漸漸地,他們與對方的分數(shù)追平了,甚至隱隱有超過的跡象。
這時場上也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
夢炘樂本來打的好好的,不知怎么的無故撞了盛亦冷一下。
盛亦冷不知他是有心還是無意,但心中記得程哥的叮囑以及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證,只得壓下了心中的不滿,姑且當他是無心的,繼續(xù)投入比賽。
過了一會,夢炘樂又撞了過來。
盛亦冷皺了皺眉,心里有點不快,但依舊什么也沒說,繼續(xù)比賽。
當夢炘樂第三次撞過來時。
盛亦冷本來就對夢炘樂不滿,再加上前兩次的碰撞,這次不再壓制內(nèi)心的不快,等他靠過來時,自己先一步狠狠地撞了過去。
夢炘樂一個踉蹌差點就要摔倒,好在他及時穩(wěn)住。但他可不像盛亦冷會顧慮這么多,畢竟自己是因為對手的有意沖撞,撞到他完全是無心之舉,而盛亦冷不同,他明顯是故意的。這下,夢炘樂也不管那么多,本就對盛亦冷有些不爽的他,這下算是被徹底點著了。
只見他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直接給了盛亦冷一拳。
盛亦冷實實的受了夢炘樂的一拳,當下就被打蒙了,等他反應過來,也不再壓制自己的怒火,更不管是不是在球場上,照樣憤怒的還了他一拳。
兩人就這么你一拳我一拳的干了起來,而且都是狠狠地朝著對方臉上招呼過去的,也不知是在發(fā)泄開始的相撞,還是在宣泄著長久以來的不滿與憤怒。
其他人剛開始還只是看傻了眼,眼見他們越打越激烈,眾人趕緊上前分開兩人。
卻不想因為夢炘樂和盛亦冷都是不留后手的怒打著對方,一時之間根本分不開他們。
其實也正常,要知道他們兩個從相見到今天,那股怒氣一直憋在心里,這次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收手。
大家為避免被誤傷,也只能這么拉著,盡量不讓兩個人再打下去。
最后也不知是誰告訴了老師和教導主任,沒一會,虛婧老師和教導主任就趕來了。
眼看著老師來了,大家更加賣力的拉開兩人。
等將他們拉開一看,夢炘樂和盛亦冷的臉上都是淤青,根本沒留幾塊好的地方。
他們都被好幾個人強拉著不放,兩人相互怒視了一會對方,又都別過頭去,誰也不搭理誰。
很快,兩人就被帶走了。
……
“剩下的你們也都知道了!闭f完事情的原委,盛亦冷攤開雙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雖然盛亦冷說的時候好像很平靜,但從他剛才的敘述中不難看出,當時的他可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鎮(zhèn)定。而且,雖然他說時好似沒什么,但是從他的微表情和眼神中不難看出,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很憤怒的。
聽了這事情的始末,伊薇嫃和時詩夢相視一眼,均是嘆了口氣。
伊薇嫃算是完全蒙住了。
按理來說,這兩人都不是屬于那種意氣用事的人。吭僬f了,雖然自己沒打過籃球,但是在球場上,磕磕碰碰的再正常不過了,這兩人怎么會只是因為撞了幾下就忍不了了,直接干起來呢?而且看兩人的架勢,這完全是把對方往死里揍!兩人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先不說伊薇嫃是如何的難以置信,時詩夢的表情還好,倒是不像她那么困惑。
其實對于夢炘樂和盛亦冷兩人的關(guān)系,她多多少少總是能猜出點什么。想到上次盛亦冷拉住自己時說的話,再結(jié)合這次發(fā)生的事情,很明顯兩人之間有什么矛盾。
本來上次盛亦冷說自己和夢炘樂是發(fā)小,她就覺得有些奇怪,而且看他們兩人相見時的場景,一點也不像是老友重逢應該有的樣子,甚至毫不夸張的說,兩人看起來比陌生人還不如。
本來她以為他們之間只是有點小誤會,再加上她本身又不是什么多事的人,而且當時盛亦冷也是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自己以為會沒什么,也就沒有當一回事,結(jié)果……果然還是自己太想當然了。
時詩夢有些后悔自己當初沒有多問一句了。
盛亦冷看著伊薇嫃和時詩夢兩人聽完之后,均是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雖然她們兩個嘴上都沒有說什么,但他還是看出了她們的困惑。
其實也怪自己,剛開始他沒有把自己與夢炘樂的關(guān)系與她們說清楚,不過他們倆人的事情還真不是一言一語能說得清的。
“我知道你們還是很困惑,其實說起來這并不是我和夢炘樂初次見面,或者說我們倆早就認識了。”想了想,盛亦冷還是決定向她們坦白。
“你們倆還記得我們?nèi)齻初次相見的情景嗎?”盛亦冷總算是捋清楚了事情的脈絡(luò),突然反問了這么一句。
“當然記得,那是三年前的春天……”
看著好似沉浸在回憶中的盛亦冷,伊薇嫃和時詩夢也回想著當時初見時的場景。
那是三年前的春天,其它的倒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不記得當天是什么天氣,也不記得當天是什么溫度,不過伊薇嫃也不在乎,反正對于自己來說也只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
她唯一記得的是,在這一天,班上新轉(zhuǎn)來一位同學。
好吧,其實關(guān)于這一點她記的也不是太清楚,因為當時她一如往常的在睡覺,這一切也只是時詩夢轉(zhuǎn)述給自己聽的。
猶記得從這一天開始,她的旁邊,時詩夢的身后就存在著一個隨時隨地釋放者憂郁氣息的自制冷空調(diào)。
當然,她依舊是照常睡著。
冷怕什么,加衣服不就得了,再說了,反正從小到大自己早就習慣時詩夢這個大號制冷冰箱了,多盛亦冷這么一個也無所謂。
那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注意盛亦冷的呢?
好像是因為偶然間不小心與其對視了一眼,透過他那空洞的眼神,看到了他背后的憂傷與寂寥。伊薇嫃突然想起了自己與時詩夢初見的情景,她一時想不開,不自覺的吐出一句話。
“喂!你死了沒。]死就吱個聲!闭f完這句話伊薇嫃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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