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銘還真沒想到,秦棠會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消失,估計(jì)程祁臨這次會氣死吧。
不過也是,如果秦棠不是這次沒來,程祁臨估計(jì)還得受很多罵。
“這個秦棠,果然還是不靠譜。”
黛米笑了笑:“并非是不靠譜吧。”
許嘉銘扭頭看著黛米,不解。
在他的印象中,黛米好像對秦棠一直都很好,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難道說這是女孩子惺惺相惜?
“嘉銘,其實(shí)……”黛米欲言又止,最后看著遠(yuǎn)方,長長嘆了一口氣。
“你有沒有覺得,秦棠很像一個人?”
許嘉銘的臉色僵硬了下來,隨即咽了一口水,明白了些許,這個意思是說?
嘉禾,他能想到的就是這個,許嘉禾,一定是。
秦棠長得像嘉禾,毋庸置疑,但是,不應(yīng)該啊,許嘉銘皺起眉頭,腦海中的那條線也漸漸清晰,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黛米,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他不敢想。
“你猜到了吧。”黛米笑了笑:“秦棠,就是嘉禾,她,是你妹妹。”
許嘉銘皺起眉頭,扭頭看著黛米,甚是不解,這不應(yīng)該啊,秦棠,她怎么會是嘉禾呢?
“嘉銘,你能夠心疼假冒你妹妹的人獨(dú)自在外,生活艱難困苦,能夠感受到她想報仇的急切心里,可是,你為什么面對你自己的親妹妹時,卻猶豫不決了。”
“不是,我……”許嘉銘欲言又止。
黛米笑了笑:“嘉銘,嘉禾她一刻都沒有忘記復(fù)仇,所以這么多年來,可想而知她過得是什么生活,她一個女孩子,獨(dú)自一人對付程祁臨,而如今,該是時候了。”
許嘉銘別過臉去,心里覺得有些愧疚,他的這個妹妹啊。
他還只當(dāng)秦棠是個不擇手段,追求上位的人,又怎么能想到這些東西呢。
“嘉銘,她之前那樣對你,不過就是怕連累你,而如今,她想要的也達(dá)到了,所以,我才會告訴你。”
“你知道?”
黛米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也是偶然一次才知道的。”
“那季時硯呢?”
“他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吧。”
“所以,只有我不清楚?”
“嘉銘。”
“我的親妹妹,只有我清楚。”許嘉銘喃喃自語,心中卻有些苦澀,那是他親妹妹啊,可他呢?又做了一些什么。
如果說秦棠只是秦棠,他或許還不會覺得她一個女孩子難以生活,一旦代入了自己的親妹妹,他就會這么覺得了。
這大概,就是人之本性吧。
“所以她現(xiàn)在在哪里?”
黛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程祁臨都聯(lián)系不上她,想必,是自己找地方安排了,不過你問問季時硯,他肯定會知道的。”
*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程祁臨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秦棠是許嘉禾?!
這算是哪門子的關(guān)系,八竿子都打不著。
林簡點(diǎn)了點(diǎn)頭:“的確如此,我也是這次被她關(guān)起來才知道的,她本來就是回來報仇的,所以才特地化名秦棠。”
程淮禹也是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秦棠,怎么可能是嘉禾呢?
她怎么能是嘉禾?
“她一個律師,她將你關(guān)起來。”
“您讓我盯著她,我發(fā)現(xiàn)她經(jīng)常密切跟許嘉銘身邊的黛米接觸,然后有些懷疑,又不太敢確定,便一直跟著她,后來才發(fā)現(xiàn),她是許嘉禾。”
“林簡,今天是開庭的日子,不管怎么樣,你不能打個電話過來嗎?”
“我也沒辦法,就是因?yàn)楸苊馕彝L(fēng)報信,秦棠便直接將我給關(guān)了起來,我費(fèi)了好大勁才出來的。”
程祁臨還是沒想明白,這秦棠,怎么就是許嘉禾呢?
可若是許嘉禾,那么一切的事情也就解釋的通了,從始至終,都是她在背后搞鬼。
還真是隱藏的好啊。
“她人呢?”
林簡搖了搖頭,表示她并不知道。
哼,程祁臨冷冷的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程淮禹的心情是復(fù)雜的,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秦棠,就是許嘉禾。
他腦海中突然想起來了那天在公司的時候,因?yàn)榧魏潭a(chǎn)生跟自己的對話。
那個時候,她就是站在嘉禾的視角啊。
可是,他卻沒有絲毫意識到。
“季時硯是不是也知道了?”
“應(yīng)該吧。”
程祁臨踢了踢身后的凳子,什么應(yīng)該?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看來,季時硯鐵定知道了,不然又怎么會處處幫著秦棠。
越想學(xué)該死,他居然栽倒在了一個臭丫頭手里!
正在這時,林簡的手機(jī)震動徹底將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是秦棠!”林簡秀眉皺起。
“開免提。”
林簡將手機(jī)放在桌子上。
“林秘書,應(yīng)該回去了吧。”秦棠的聲音,好像盛夏里的驕陽,熱情似火。
“秦棠。”
秦棠嗤笑一聲:“林秘書,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嗎?”
林簡臉色一冷:“許嘉禾。”
“哈哈。”秦棠又笑了起來:“不錯嘛。”
“有什么事?”
“我可不是來找你的,程董事長,應(yīng)該在你旁邊吧。”
程祁臨見此,便走了過去:“秦棠。”
“干爹,好久不見。”
程祁臨臉色不太好看,恨不得將眼前的手機(jī)當(dāng)成秦棠,給打一頓。
“嘉禾,你隱藏的可真是好。”
“干爹說笑了,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你在哪兒,不如我們見一面?”
“你覺得我會跟你見面嗎?”
程祁臨皺起眉頭,面色凝重。
“如今證據(jù)都在我手里,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你有什么證據(jù),還不是你哥哥的那些。”
秦棠站在窗前,面色冷傲:“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視頻?上次沒說清楚,視頻上面清晰的錄下了你將我父親給推下樓梯,還有,我哥哥那里的證據(jù),就夠你難受一陣子的。”
“所以呢?”
“所以,我們簽了合同,現(xiàn)在,就是此時此刻,我還是你的代表律師,你知道代表律師是什么意思吧?”
“秦棠,我是甲方,我完全可以解除合同。”
“你要跟一個律師討論這些問題嗎?”
程祁臨閉上嘴巴。
一旁的程淮禹揉了揉太陽穴,這叫什么事,沒想到走了一個冒牌貨,來了一個正品。
而且他還在同一個人身上載個跟頭。
“你想怎么樣,秦棠?”
“我也不想怎么樣,一命抵一命罷了,除非你死,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沒想到秦棠能將死這么輕飄飄的說出來,淡定如程祁臨,都有些驚訝。
“你得去見我父親啊,跟他跪下來道歉。”
“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程祁臨突然對著電話吼了起來。
秦棠紅唇上揚(yáng),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想想,離下次開庭還有多久,不久了吧,就幾天時間,這幾天希望你生活的愉快,這樣,我日后也好送你上路。”
“嘟~”
手機(jī)一掛斷,在場人的臉色皆是異常難看。
“董事長如今怎么辦?”
程祁臨坐在凳子上,怎么辦?他還能怎么辦,不解決秦棠,哪里都是禍害。
可是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秦棠在哪里,如何能解決她。
“你,馬上讓人給我盯著季時硯,還有程鈺那里,包括許嘉銘住的地方,一個都不能少。”
“好的,我馬上去辦。”
程淮禹轉(zhuǎn)動著自己的手機(jī),慢慢在尋思。
秦棠,怎么就是嘉禾呢?
看著程祁臨那非常難堪的神色,他突然覺得事態(tài)有些嚴(yán)重。
應(yīng)該是非常嚴(yán)重。
那么,他該怎么辦?
秦棠,是嘉禾啊,是他如今那么喜歡的嘉禾,也是如今他喜歡的秦棠。
雖然他很不愿意承認(rèn)這個事實(shí),卻沒想到到頭來,他和季時硯終究是一樣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實(shí)在是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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