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棠出門，季時硯修長的腿大踏步邁了過來，清冷的眸光落在秦棠身上。

    “怎么？有案子解決不了？”秦棠側頭。

    季時硯搖了搖頭，漆黑的眸子看著秦棠，也不說話。

    “如果沒有案子，我也沒有義務在這里跟季先生浪費時間。”

    “我有些餓了。”

    所以呢？秦棠打量著季時硯。

    “先去吃飯吧。”

    秦棠沒說什么，只是轉過身：“我沒有陪你吃飯的義務。”

    “秦棠。”待秦棠從他身邊走過之際，季時硯下意識的扼住了她的手臂。

    “嘩啦！”秦棠手上的文件夾滑落在雪地中，給原本白茫茫的地上增上了一抹色彩。

    秦棠微微側眸，嗤笑一聲：“我可是律師，季先生，你現在的行為，是在騷擾我？”

    “你要這么定義也不是不可以。”季時硯繞到秦棠身邊，蹲下身去將地上的文件撿起來，順道撫去了上面的血跡：“我請你吃飯。”

    秦棠精致的小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不耐，只是平靜的看著季時硯：“真是抱歉，我們律所向來沒有陪不是客戶的人吃飯這個規定。所以，我也沒有必要跟你一起吃飯。”

    她的聲音，平淡無奇，像是在敘說著一件毫無緊要的事情。

    “我一天沒吃飯了。”

    “與我何干？”

    “我在A市沒有朋友。”

    秦棠內心：Emmmm……？

    “我只有你一個人，許嘉禾。”

    “據我所知，許嘉禾已經死了。”秦棠挑眉，紅唇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笑容：“那么，我要如何扮演一個死人，才能讓你這脆弱的心靈會感受一點？”

    “那你應該也知道，許嘉禾的尸體，是我認領的。”

    天上的雪漸漸大了起來，秦棠站里在雪中，黑色的大衣上已經染上了白雪，烏黑的頭發上也有星星白雪，白皙的小臉微微有些泛紅。

    “離這里不遠。”季時硯繼續補充道。

    “真是可笑。”秦棠邁開步子向前走去，高跟鞋踩在雪地上發出了吱吱的聲音，許是這聲音太煩躁，秦棠停下了腳步。

    “開我的車去。”

    季時硯暗淡的眸子里有了一絲光亮，跟上了秦棠的腳步。

    ……

    “你好，請用茶。”

    季時硯選了里面的一個包廂，冬天的A市太過寒冷，很多人都喪失了出門的欲望，早早的便窩在了家中，倒是此處的餐廳，還是有一些人的，季時硯跟秦棠從后門進去，也沒有引人注目。

    “你經常來這里？”

    “沒有，程鈺介紹過來的，老板是他的朋友。”

    秦棠低聲應了一下，隨即又端起了一旁的茶水，透過縫隙看向窗外。

    “想吃什么？”

    “隨便。”

    季時硯好看的眸子打量著眼前的菜單，一邊又輕輕翻著：“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吃辣的。”

    見秦棠皺起眉頭，季時硯接著說道：“這么多年，口味指不定變化了，不然，海鮮？”

    秦棠雙手捧著茶杯，低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沒有回應，長長的羽睫一顫一顫的。

    “豬扒？”

    “……”

    “烤魚？”

    “……”

    “又或者，你喜歡吃沙拉？”

    “……”

    “果然平時跟程鈺感情培養的不夠，不然，叫幾個特色菜也是不錯的。”

    秦棠抬眸，坐直了身子“麻煩上兩瓶紅酒，謝謝。”

    季時硯合上菜單：“把海鮮都上一份吧，順便，嘗嘗你們獨家秘制的辣子雞，再上你們幾個招牌菜，另外，兩瓶橙汁。”

    “季先生，這應該不是待客之道吧。”

    “既然是律師，應該知道酒后駕車是什么后果。”

    秦棠神色疏離，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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