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銘看著許嘉禾,神色微變,說實話,這個情況他也不清楚,自己好好的在街上開著車,卻突然來了另外一輛車,莫名其妙就對著他沖了過來,讓他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
他看也看得出來別人酒駕了,可是沒有道理啊,酒駕也沒有必要直接對著他撞吧。
許嘉禾現(xiàn)在一問,倒讓他還真有點懷疑了。不過他平時也沒有仇家,便也沒有往那方面想了。
“哥。”許嘉禾蹲下身去,又接著問道:“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沒有。”
一旁的黛米經這么一說,也變得有幾分疑惑,本來她還以為就是簡簡單單的車禍,可是看著那兩人,怎么也不像是簡簡單單的車禍啊。
“嘉銘,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沒有,估計是我想多了,再說了,我并未得罪人,不會有人故意想害我的。”
黛米小臉煞白,聽上去感覺這場車禍就是故意的。
“哥,這樣不是更可怕嗎?”
“什么意思?”
“不知道誰想害你,可是有人害你,這樣,才更可怕吧。”許嘉禾臉色十分嚴肅,眼角眉梢都是緊張。
黛米的神情也有一些嚴肅,在這件事情上,她無比認同許嘉禾的觀點。
“沒有你說得這么嚴重,估計只是誰想教訓教訓我而已,可能是生意上得罪了人,不過這也正常。”
“這不正常。”許嘉禾雙手握拳,嗖的一聲站了起來,十足的義憤填膺之勢。
“哥,如果真的是生意上的事,那還好說,可是我怕是其他的。”
許嘉禾的擔心在黛米看來并不是沒有道理,一來本身他當年就是死里逃生才活下來,許家的仇人是相當多的。二來,柳蘭茜的事情,她總覺得不太可信,上次葉呈鋒說得,背后可還有一個程祁臨。
黛米想到這里,一顆心就緊張了起來。
可是,黛米將目光投向許嘉禾,如果是程祁臨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許嘉禾也有份。
黛米心中突然就懷疑上了許嘉禾,她今天明顯過分激動了,而且也是她先提出來說那些害人的事情。
想到這里,黛米不禁又想起了當時許嘉禾在樓梯間說的話,便覺得這可能是她們的某種計劃,只是目的是什么,她暫時還沒有想到。
“哥,不管怎么樣,我們得先把背后的人揪出來,將這件事情解決了。”
“嘉禾,你在想什么?”許嘉銘看這自家妹妹,又叫他拉回了當時的錄音跟視頻事件中,或許,嘉禾并不像看上去那般柔弱,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會拿主意。
“我想,我們不如就將計就計?”
黛米英氣的眉頭緊鎖,持審視態(tài)度看著許嘉禾。
“現(xiàn)在誰都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我看不如我們就宣揚出去,說哥哥傷勢嚴重,然后還得到了消息,說這次并非是意外,而是有預謀的,而且哥哥已經知道了是誰想要害他。”
“你是想引出背后的那個人?”
“不錯,這樣一來,兇手害怕事情暴露,肯定會想辦法處理的,這樣一來,我們不就知道幕后兇手是誰了。”
老套的做法,不過許嘉銘不得不承認,這個辦法不錯。
一旁的黛米則不會這么想了,她不相信許嘉禾會好心幫她引來兇手,至于為什么這么做,她估計肯定是有目的。
沒錯,許嘉禾這么說,的確是有自己的目的,只要這么做,就可以讓真正的許嘉禾知道,自己的哥哥受了重傷,很快就活不久了,出于兄妹感情,她一定會來看的,這樣一來,她就鐵定知道了,誰才是許嘉禾,那么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這個辦法不錯。”
“所以哥哥,這些日子你就待在醫(yī)院吧,咱們選一個好的病房,然后對媒體傳出消息,你就安心在病房里等著,安排人保護你就夠了。”
許嘉銘笑了笑,看著許嘉禾,很是滿意。
“嘉禾可算是長大了,都能跟哥哥想辦法?”
許嘉禾也同樣笑了笑。
不對,黛米打了個機靈,幕后兇手就是程祁臨,而這個冒牌貨就是程祁臨派人來的,她怎么會幫助他們呢?
黛米此刻并為想到她的目的所在,她只知道其中有炸。可若說具體是什么,她完全沒有頭緒。
不到第二天,許嘉銘出車禍重傷的消息便迅速席卷了各大媒體報刊,作為當年轟動事件活下來的人之一,他的這次重傷無疑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而更多的人,則是扼腕嘆息。
“這是造了什么孽”
“本以為活過了初一,結果十五又出事了。”
“怎么會突然出車禍呢?”
無一例外,媒體上的報道全部都是傷勢很重,已經送進了ICU,而同時傳出的,也帶著許嘉銘躺在ICU的照片。
而那些媒體更是顧添油加醋,什么奄奄一息,危在旦夕之類的詞語都用上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之后,媒體又發(fā)聲說是陰謀論,許嘉銘是被故意撞的,并且警方已經介入。
因此,網上又是嘩然一片。
秦棠心中煩躁,砰的一聲關上電腦,不可能啊,程祁臨是瘋了,怎么可能會干這種事,況且就算是他,也不會被人給抖出來吧。
秦棠身子向后一靠,心中有著前所未有的慌張,臉上卻依然面色平靜。
又看到手機上彈出的消息,她不想去看,可是其中的一條消息卻吸引了她的注意。
《許嘉銘腎臟受傷,需要緊急換腎》
秦棠紅潤的小臉頓時白了下來,她都懷疑是故意的,不然怎么會有這條消息。
換腎?這不是引她這個親妹妹去嗎?
秦棠站在窗臺前,一時之間也拿不住主意。
許嘉銘是她的親哥哥,她不會不在乎,可是她又不能保重,這一旦去了,又會變成什么樣。
秦棠拿起手機,很快就給季時硯打了過去。
“新聞我已經看到了,不過嘉銘那邊如今聯(lián)系不上,你也別太著急,我已經在去醫(yī)院的路上了。”季時硯加快速度開著車,心中雖是狐疑,也只能眼見為實,等他先去現(xiàn)場看看再說。
秦棠去肯定會產生懷疑,但是他一定不會。
“季時硯。”秦棠突然喊道。
“嗯,我在。”季時硯那動聽的聲音,就這么從手機那端傳了過來。
“希望你能第一時間告訴我。”
“當然。”
秦棠雙手緊握住手機,深吸了一口氣,眉眼低垂,像是有著化不開的愁。
希望沒事吧。
如今,她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在季時硯一路疾馳下,很快便到了醫(yī)院,他長腿一跨,見電梯遲緩,又轉身跑上樓梯。
事關秦棠,他一點都馬虎不得。
如果是真的,那是一定要救的,如果不是,秦棠只能是自投羅網。
“時硯哥哥。”許嘉禾正巧出門,便碰上了大汗淋漓的季時硯,豆粒的汗珠從額頭上滴下,季時硯的呼吸還有這沉重,面色還很急切。
許嘉禾能想到,他應該是來看嘉銘的。
可是哪怕是季時硯,都不能知道這件事情。
“時硯哥哥,你怎么來了?”許嘉禾迎了上去,仰頭看著季時硯,眼神極度溫柔。
“我來看看嘉銘。”
許嘉禾眼神又突然暗淡了下去,輕聲啜泣了一下,低頭不語。
季時硯扭頭:?
“時硯哥哥,我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哥哥他昨天晚上好好的,沒想到突然就發(fā)生了車禍。”
突然……車禍?
季時硯皺起了眉頭。
“后來警方調查,發(fā)現(xiàn)對方是故意撞上來的,可是哥哥他……”許嘉禾眼眶泛紅,眼看著淚水就要落下來,模樣十分委屈,任憑是誰看了都會憐惜。
可是偏偏,季時硯不會。
“我進去看一下嘉銘。”
“不行。”許嘉禾立馬拉住了他的胳膊,搖了搖頭。
“為什么?”
“醫(yī)生說了,哥哥沒有完全恢復,不便于探視。”
“是那個醫(yī)生?”季時硯語氣冰到了極點。
“就……”許嘉禾有些結巴,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會允許季時硯去看望許嘉銘的。
“時硯哥哥,我求你了,我就哥哥這么一個親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這個時候,請你讓他安靜一點,不要再打擾他了。”
若是季時硯之前只是冷冰冰的,如今可真是厭煩了,沒想到許嘉禾會用這種方式,在眾目睽睽之下攔住了他。
美其名曰為了哥哥好?他會信?
“許嘉禾,我想你誤會了什么,我喜歡不喜歡你,跟嘉銘并沒有什么關系,作為他從小一起到大的朋友,如今他住院了,我于情于理都應該看看他吧。”
許嘉禾也知道,她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腳,再說下去季時硯只會厭煩,可是他并沒有別的方法,也只能這么做了。
“時硯哥哥,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生氣,但是哥哥他,如今的確需要安靜,如果可以,我可以帶你去病房外面看看他。”
季時硯想了想:“嗯。”
“謝謝時硯哥哥能理解我。”
“他的傷勢如何?”
“醫(yī)生說很嚴重。”
黛米雙手環(huán)保,看著許嘉禾跟季時硯,這許嘉禾怎么回事,將季時硯都給攔在了外面,這還哭的梨花帶雨的,難道認為對季時硯有用?
許嘉禾連季時硯都不相信了?她可不信,這個冒牌貨會如此的維護嘉銘的安危。
黛米覺得奇怪,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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