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曉的話,幾個評委都是很驚訝,不只是他們,就連坐在內(nèi)場的師生們也都是驚愕的看向夏涼,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兒曾經(jīng)用自己左手畫出來的作品也得過無數(shù)獎項。
此時,看臺上一陣嘩然,議論紛紛,即便隔著這么遠(yuǎn),他們也能夠聽見夏涼這兩個字眼,全都是驚嘆。
周栩栩原本還被夏涼對祁寒的感情給感動的一塌糊涂,現(xiàn)在聽趙曉這么一說,想到夏涼嘚瑟的模樣,看向顧易,不由問道:“這事你知道嗎?”
顧易哪里會知道這些,他也只不過無意聽到過趙曉說夏涼左手畫畫很厲害而已,他們小時候夏涼跟在他們身邊都是一副腹黑的模樣,哪里會這么暴漏情緒,就算是暴漏情緒也都是負(fù)面情緒,嘚瑟這種事情夏涼還真是沒有過,搖頭道:“還真是不知道,不要我倒是知道她挺不要臉的。”
額……
方子白看著顧易有些不確定的道:“有時候我很懷疑,咱們說的是一個人嗎?”
說著,方子白看向展示臺:“祁寒哥說夏涼乖巧懂事還膽小,你又常在宿舍里說夏涼腹黑不要臉,平時周栩栩他們都說夏涼沉默又有趣,怎么我覺得夏涼神秘還高深啊。”
顧易點點頭,對著一臉懷疑自己認(rèn)知的方子白說道:“我告訴你,這些人說的夏涼只有我最靠譜,夏涼這人特別能裝,這幾年因為一些事情變了許多,但是,本質(zhì)沒變,就這么告訴你吧,她要想算計你,你不只是凄慘可憐又無助,還對她感恩戴德訴衷腸,別質(zhì)疑,程涼你們都是吧,那家伙就是夏涼給算計的,你看看現(xiàn)在,一口一個姐姐的喊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夏涼的親弟弟呢。”
顧易對于程涼對夏涼的樣子早就看不慣了,此時,更是忍不住的吐槽。
“那你還天天跟在夏涼身邊。”周栩栩最不樂意聽顧易抹黑夏涼了。
顧易看著周栩栩的那個模樣,總覺得這會是第二個程涼,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周栩栩,開口說道:“我雖然天天跟著她,可是,我知道她的真面目。”
幾人聽著顧易的話,方子白輕咳一聲問道:“所以,你是屬于被夏涼算計了沒感恩戴德的?”
方子白這話一出,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顧易都是揶揄的表情。
“不過,天才的想法我等凡人還真是弄不清楚,因為右手拿獎拿的手軟了就用左手畫,結(jié)果依舊拿獎拿的手軟,這種事情怎么不發(fā)生在我身上啊,也難怪這么多人看夏涼不順眼了,是有點氣人。”方子白看著夏涼,心道,幸好他不是美術(shù)生,不然也得被夏涼氣死,這樣的天賦,怕是圣人都會忍不住的嫉妒起來吧。
其他人聽了方子白的話,也是深有體會的點點頭。
此時,被趙曉接了老底的夏涼老臉一紅,輕咳一聲:“當(dāng)年年少輕狂不懂事。”
原本方子白他們覺得顧易這么說夏涼不太好,一個女生不管怎么樣也不應(yīng)該天天被人說不要臉,顧易說完,趙曉說,他們還想說說顧易呢,但是,夏涼說完這句話,方子白突然覺得,或許他對夏涼太不了解了,認(rèn)知有點淺顯,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夏涼真的是挺不要臉的。
評委們可不知道方子白他們是怎么想的,這個時候在面對夏涼的時候只剩下慢慢的驚訝了,就連同站在展示臺另外一邊的艾達(dá)臉色也好了不少,看著夏涼的目光多了好奇,對于夏涼的這幅畫也有些期待了。
當(dāng)然,也僅是而已。
“那好,請展示一下的你的畫吧,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坐在中間的評委老師笑著開口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將目光看向夏涼的畫上。
夏涼微笑,笑容里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嘚瑟,卻被臺下的祁寒看的清楚,看到夏涼這個久違的表情,祁寒抿嘴一笑,所以,他真的很喜歡看夏涼畫畫,或許,連夏涼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那么聰明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夠輕易的做到,可是,卻也只有在畫畫的事情上,臉上的表情才會格外的豐富,那般得意,那般靈動,像個小孩子一樣。
夏涼將畫調(diào)過來,正面對著大家,入目的第一眼,大家并沒有覺得驚艷,因為上面只有兩個主色調(diào),就是黑白,其中只有淡淡的紅黃兩種顏色作為調(diào)色有那么一點。
可是等自己看完了之后,評委們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就連太小不少帶隊老師都站起來了,龔大師直接從自己的座位上走到了展示臺下面,拔著脖子看。
“是鳳凰。”臺上的一個評委開口說道。
原本他們真的覺得沒什么,因為第一眼看到的時候覺得不錯,但是并不能一下子就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但是,當(dāng)他們看下去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兒,那種移不開眼的感覺,總覺得看下去就能夠得到一種力量一般,一種堅強(qiáng),那種奇妙的感覺,其實對于他們這些懂畫的人還是有吸引力的,畢竟,上面的畫功確實是很扎實,一點也不像已經(jīng)五年沒有畫了的人,但是,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一般比的就不是畫功了,而是作品本身。
可是,對于不懂畫的人卻是致命的,因為他們更能夠感覺到這幅畫給予他們的力量和堅強(qiáng)的那種感覺。
從整體上來講,一副畫能夠做到這一點很難得,畢竟,作品都要有一個觸碰到人心的地方,讓人能夠感同身受就已經(jīng)很好了,但是,若是能夠淡淡憑借著一幅畫給人帶來東西那是很難的。
想到當(dāng)年夏涼那幅《生命》,當(dāng)初為什么能夠在這么多天子之間中騰空出世,不就是因為這一點,這個時候他們突然發(fā)現(xiàn),夏涼畫的東西似乎都可以給人一種感覺,一種發(fā)生共鳴的積極地感覺。
突然剛剛說話的那個女評委驚訝的喊了一聲:“你們快看那幅畫是不是在動?”
女評委這么一說,其他人紛紛朝著那幅畫看過去,一開始他們只是看了一下,并沒有仔細(xì)看,但是,你若是一直盯著那幅畫看,你會發(fā)現(xiàn)那幅畫上面的鳳凰的羽翼在煽動,原本,夏涼畫的就栩栩如生,但是,其實這在他們這些人之中并不算是一項很難的要求,但是,若是畫的能動了那還真是不可思議,其實他們也明白,這就是一種視覺效果,但是,這種視覺效果在配上夏涼的這幅畫,真的令人覺得震撼。
只要一旦看進(jìn)去,就發(fā)現(xiàn)眼前真的有一只鳳凰覆在這張紙上,那樣子仿佛是被紙困住一般,隨時能夠掙脫飛出去一樣。
眾人看過去,果然如同女評委老師說的一樣,滿是震驚。
就連看臺上也不斷的閃起閃光燈,不停地拍著,一邊拍一邊贊嘆,不愧是當(dāng)年國際獎項獲得冠軍的人。
想來溫和知禮的方子白此時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臥槽,這么厲害。”
顧易白了方子白一眼,忍不住的為夏涼證明:“你以為國際獎項的冠軍是這么好拿的?要知道當(dāng)年夏涼才十五歲,若不是當(dāng)年封筆,有那個叫艾達(dá)的什么事,冠軍大滿貫是穩(wěn)穩(wěn)的。”
說實話,他們對于國際賽項的冠軍還真是沒有什么概念,畢竟,他們并不太注意過這方面的東西,所以,也就想象不出來,而且,這個時候冠軍這么多,還真是沒有以前的那種含金量了,若不是今天這么直觀的觀看這場比賽,他們其實也是不會了解的。
其實,顧易也明白方子白他們的想法,若不是他從小跟著夏涼,知道一些畫畫這方面的事情,他也照樣覺得夏涼這個冠軍就是大白菜一樣。
對于下面這些不懂的人的想法內(nèi)場這些在圈子里的人都是不在意的,他們現(xiàn)在最在意的就是夏涼的那幅畫。
評委老師驚嘆的看著夏涼的畫,情難自禁的說道:“你真的有五年沒有畫畫了嗎?”
夏涼微笑一句,解釋道:“也不是沒有畫畫,平時有些閑情逸致的時候還是會畫幾次的,就是沒有這么鄭重的畫過了。”
“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你用了兩個小時完成了這樣的畫,其實,從五年前的那場比賽里我們就注意到了,你畫出來的東西能夠給人一種共鳴的感情,就像那幅《生命》,讓人看了就覺得充滿希望,即便是絕望的人也能從中得到慰藉,又比如現(xiàn)在這幅畫,讓人有一種力量的感覺,你現(xiàn)在能不能說一下你到底是怎么用了兩個小時畫出這樣的作品的。”坐在邊上的一個老頭,從一開始就沒有怎么說過話,但是這一次明顯看著他是十分激動的樣子。
夏涼想了想,便解說自己的這幅畫:“這幅畫的名字叫《重生》”
重生?眾人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這個詞,突然發(fā)現(xiàn)確實是很貼切。
夏涼繼續(xù)說道:“中國有句古話教過,涅槃重生,就是指的鳳凰,而我對它的理解就是在最煎熬最痛苦最具有困境之中獲得新生,那是一種突破自我的力量和堅韌,這就是我的這幅畫的意義,至于,我是怎么就兩個小時畫出這樣一幅畫的,其實,在場的評委老師們應(yīng)該都能看出來,我這幅畫其實憑沒有用太多的技巧,而且是大格局,細(xì)節(jié)不多,所以不用太過處理,色彩調(diào)和幾乎是沒有,用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也就足夠了。”
“這些我們當(dāng)然知道,主要是,你的想法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這樣的一幅畫也能夠畫出感覺,足以證明你的作品已經(jīng)觸碰到返璞歸真的地步,說實話,以你現(xiàn)在的作品來看,即便是去當(dāng)國內(nèi)的評委也都是有資格的,其實,我對于你的那五年真的感到十分遺憾,若是你那五年繼續(xù)畫的話,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小有成就了。”坐在中間的評委老師滿是遺憾的看著夏涼。
其他評委老師也跟著點頭。
夏涼卻不贊同,微笑著說道:“那么現(xiàn)在問題又回到了當(dāng)年我為什么封筆不畫了,還是那句話,我畫畫的意義就是為了那個人,那個人走了,我即便是繼續(xù)畫也不會有什么成就的,評委老師們都說我的畫之所以出眾是因為我的畫里面所帶有的感情共鳴,那種給予人積極向上的東西,但是說實話,就我自己本身而言,我并不是一個好人,可以說,我的心里并不光明,這件事情,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都是清楚的,所以,以我自己的力量,其實并不能畫出這樣的畫。”
夏涼稍頓,繼續(xù)說道:“這種事情很奇妙,當(dāng)畫畫這種事情不在依靠技巧的時候,你的心情決定著這幅畫的價值,有時候,就算是下了一場雨,這幅畫本來的樣貌都會改變,所以,我當(dāng)時決定封筆不畫了,反而是對這件事情本身的尊重。”
聽完夏涼的話,不管是臺上的評委老師還是臺下參加比賽的師生們,都沉默了。
許久,坐在中間的評委老師才開口說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決定了,我為我剛剛的話向你道歉,這五年你并沒有荒廢,反而沉淀了很多,但是,不可否認(rèn),你是天才,你的右手曾經(jīng)令我覺得你是國際上最具有潛力的青年畫家,可是,如今你的左手卻讓我認(rèn)可你我是對等的身份。”
說完這句話,評委老師看向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艾達(dá),不得不說,艾達(dá)也是天才,但是,用中國古話來講,既生瑜何生亮,他和夏涼就是這種感覺。
“艾達(dá)以你的專業(yè)應(yīng)該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的差距,我很抱歉,這一次,夏涼獲勝。”
艾達(dá)從看見夏涼那副畫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明白了,抿著嘴,點點頭:“當(dāng)然。”
評委老師宣布完結(jié)果,龔大師這邊已經(jīng)沸騰了,隨即看臺上的人也都沸騰了。
夏涼笑了笑,剛要拿著自己的作品下去,突然那個女評委站了起來,對著夏涼說道:“夏涼,說實話,我現(xiàn)在其實很想痛打一頓你心里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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