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說。”
老四咬咬牙,轉頭看著他。
“我雖然沒能阻止,可是組織有組織的規定,一旦任務啟動,我就不能泄露一個字。”
這么多年,他活著的目標都是組織,他已經習慣了遵守紀律。
“行。”戰淮南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老四,我戰淮南,這輩子交的朋友并不多,可是自問交的都是條漢子,今天,我也敬你是條漢子,可惜,從此我和你,再也不是朋友了。”
說完這番話,戰淮南直接轉身,毫不留戀地走了。
老四坐在原地,雙手攥拳,沒有動,表情滿是痛苦。
“所以,你真的想要友情?”
余念突然從一個房間走出來,看著地上的老四,表情依然清冷。
“那你呢?”老四起身,看著她,“在讓你做餌引誘木桃被IF抓住的時候,你真的沒有過一絲猶豫?”
余念看著老四沒有回答。
“余念,我和你,我們是一類人,雖然從小受著某種教育,可是,內心里,對于這些,還是都存在著渴望的。”
老四語氣絕望,“只是我們可以渴望,卻沒法享受,這就是你我這種人的悲哀。”
老四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直接往一間臥室走去。
余念站在原地,手捂著心口,想著老四說的話。
他們要引誘木桃被IF抓住,然后等待那個人,去見木桃,便可以一網打盡。
她看到木桃的肚子,是有猶豫的。
于是她賭了一把,不刻意,只是隨意走過去,如果木桃看到,就當她命不好;看不到,她就放棄。
可惜,木桃看到了,而她,也照著計劃做了。
擔心木桃嗎?
不知道。
她就只是讓人隨時跟她說木桃的情況。
這算是擔心嗎?
*
戰淮南回到家,直奔樓上。
“爺爺,我讓你找人查的事怎么樣了?”
他焦急地問。
“你猜的果然沒錯。”
戰爺爺此刻蒼老了很多,沒有了矍鑠的樣子。
“這個變態的老狐貍。”
戰淮南恨得咬牙切齒。
“淮南,現在怎么辦?”
木遠山知道真相以后已經頹然了,戰伯年還算相對冷靜,可是也有點心亂。
“想一想,他到底想要什么。”
抓木桃,肯定不只是一個目的,這么多年運籌帷幄,機關算盡,恐怕戰家手里還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爺爺,爸爸,木叔,你們能想到,他想要的還有什么嗎?”
解鈴還須系鈴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戰爺爺和戰伯年都搖搖頭,他們戰家,沒有什么是他必須覬覦做到如此地步的。
“我知道。”
木遠山突然沙啞地開口。
“木叔,是什么?”
戰淮南急切地問,“不管是什么,都先拿出來,救出木桃再說。”
當務之急,木桃的安全是他的最優先考量。
“這個,恐怕拿不出來。”
木遠山的臉上滿是絕望,“他想要的,是木桃的親媽。”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是愛情,最恐怖的,也是愛情。
“什么意思?木桃的親媽不是早就死了嗎?”
戰老不明白,那個時候,他親眼看見,死透透兒的了,然后埋了。
“是啊,所以我說,拿不出來。”
木遠山緊緊閉了下眼睛。
“這么多年了,我們一直很好,我以為他早就放下了,誰知道,居然一直都是假象。”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活了一大把年紀,總算是見識了,還是最高境界這種。
“老木,你是說......?”
戰伯年好像想到什么,疑惑地問。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木遠山睜眼,眼里閃著淚光。
“當年,木桃的親媽是跟他定親了,你是知道的,可是,他出任務生死不明,木桃媽家里以為他死了,想逼著她嫁人。”
木遠山開始回憶往事:
“那個年代,定過親的女子,就被視為不潔了,哪還能找到好的人家?我為了幫她,所以假裝娶了她。可是誰知道,他回來聽說這件事,二話不說就跟一個富家小姐迅速成親了。木桃的親媽萬念俱灰,因為這件事,得了抑郁癥。”
戰淮南心里大驚,原來當年,木桃的媽還有過這么一段。
“你也知道,那時候我還退了特勤,為的就是謀個閑職,能多陪她、照顧她,后來她好了一點兒,我們兩個就真的在一起了,然后就有了木桃。”
這些往事,隨著木桃的媽去世,早就被塵封了,如今想起來,他心里還是很難過。
“我們家懷木桃的時候,他還來恭喜過,他自己也早就先生了孩子,我以為,這些他早就放下了,誰知道......”
木遠山哽咽。
“木桃的媽,臨死的時候,是不是跟他說了什么?”
戰伯年記得,當年他們好像單獨見了一面。
“不清楚,不過,木桃的媽死后沒多久,他家的媳婦兒就死了。”
好多事情不能推敲,否則,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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