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行覺的頭疼欲裂,整個臉色也是蒼白無血色,他看向薛景耀:“我只看清了言歡的臉,可是我哥的臉我始終看不太清楚,說然能聽到他說話,我也知道他是我哥,可是我就是看不清楚他的臉。”
薛景耀道:“或許在你內心深處,你是不想看到你哥的臉的。”
“不可能的……”傅之行臉色陰沉,“你一定是搞錯了,我看你這個心理醫師并不合格。”
薛景耀嗤笑一聲:“你要是不信任我,那就去別處嘍。像你這種身份的人,要是真讓我催眠出什么了不得的驚天大秘密,我還怕你殺人滅口呢!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著想,你還是趕緊走吧。”
傅之行閉上眼睛:“你繼續。”然后他又重新躺回了躺椅上。
薛景耀:“………”
“不過你剛才似乎很痛苦,應該是很抵觸回憶起這一段經歷,如果我強行對你催眠的話,恐怕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薛景耀勸道:“我看我們還是循序漸進的來吧,你別著急,今天你不是已經想起來一些事了嗎,這就已經是很大的收貨了,切記不可強迫自己。”
“我說,繼續。”傅之行沉聲道,語氣強硬。
薛景耀無奈,“一會你的身體要是有任何的不舒服,切記不可逞強,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別廢話!快點!”
薛景耀臉色微微發青:“我可說在前頭,你要是身體因此受到什么損傷,你可千萬別怪我!”
“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薛景耀冷哼一聲,在心底暗暗感嘆,言歡找的這個男人真他媽討厭!討厭極了!
再次將水晶球放在傅之行上方,薛景耀第一次對傅之行進行了催眠治療。
他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眼前似乎有一絲光亮,他慢慢朝著那一絲光亮而去。
似乎光亮之處就是他需要找尋的答案。
模糊中他似乎看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他前面不遠處,那個背影對他來說分外的熟悉,他沖那人疾奔而去,“哥!”
黑暗中那人慢慢轉過身來,一張血肉迷糊的臉。
“哥!”他痛苦的沖他大聲喊著;“哥!”
那人臉上不斷有鮮血滴落,可他唇邊卻帶著一絲極溫柔的笑容,眼底晶亮,像是夜空之中最閃亮的那顆星星。
任憑傅之行怎么呼喊,他始終沒有沒有說話,只溫柔的注視著他。
然后,他的身影逐漸被黑暗一點一點所吞噬。
“哥!”
他拼了命的往前跑,可是不管他跑的有多快,他始終追不上那人的影子。
黑暗終于將他一點一點吞噬,最后只剩他一張臉。
“哥!”他終于忍不住大聲的哭出來,哭的聲嘶力竭,他揮動雙手,想將這漆黑驅散,可是,就像是末日到來,無邊的黑暗將他們完全覆蓋。
終于,他那張臉也被黑暗全部吞噬,唯有耳邊傳來一聲嘆息:“阿寧………”
“哥!”
有什么轟然倒在地上,像是一座山,在他面前分崩離析。
“哥!”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里,有人在笑。
獰笑,奸笑,淫笑,譏笑,瘋狂的大笑!
他捂住耳朵,不要笑了,求求你們不要笑了,我求求你們不要再笑了!
可那笑聲無孔不入,瘋狂的鉆進他的耳朵,鉆進他的皮膚,鉆進他的血液里!
讓他疼的渾身發抖!讓他全身的血液逆流而行。
“傅家的大公子又怎么樣?還不是像狗一樣趴在地上讓我們肆意欺辱!哈哈哈哈!”
“哥……。”
他的眼淚似乎已經流盡了,他已然奄奄一息,他恨不得馬上去死。
“哥哥……。。”
一面柔軟的東西落在他的臉上,眼前一片紅。
他取下來,一面鮮紅的五星紅旗。
“哥!”
“啊--”
。。。。。。。。
“二爺!”
“傅之行!”
“傅之行你醒醒!”
身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傅之行猛然睜開了眼睛。
“你要嚇死我了!”薛景耀心驚膽戰的看著他一張蒼白的臉:“我的催眠干預對你不起作用了,我怕你有事,只好………”
他手上拿了一把水果刀,傅之行的胳膊上有一道明顯的血痕。
“叫不醒你,我只好劃了你一刀。”
傅之行對他的話沒什么反應,只愣愣的看著虛空中的某一點:“我哥,真的死了。”
薛景耀淡淡道:“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傅之行喃喃道:“他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的血……。”
薛景耀不說話了,兩人沉默了一會,傅之行繼續問他:“剛才,我在催眠的過程中說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薛景耀靜靜的看著他:“你一直在哭。”
哭?記不清他有多久沒哭過了,好像已經很久很久了。
“你有想起來什么嗎?”薛景耀問他。
傅之行搖了搖頭:“我像是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很可怕,但是具體發生了什么,我卻一點也想不起來,我聽見很多人在笑,那些笑聲令我惡心,讓我難受,可我看不到他們。但我知道,這些笑聲應該就是當年殺死我哥哥的那些人。”
“我還看見一面五星紅旗!”傅之行萬分疑惑:“之前第一次催眠的時候我就見過,還有一張照片,可是我卻看不清照片里的那個人。”
“這張照片你是在什么場景下看見的?”薛景耀繼續問道。
傅之行仔細想了想,道:“應該是從我哥家里。”
“那應該就是你哥的照片。”薛景耀猜測到。
“如果是我哥的照片,那是非常正常的,他為什么要放到…。。”說到此,傅之行猛然停住,他抬頭看向薛景耀,目光犀利而冰冷。
這是他的隱私,又涉及到他哥的死因以及他和言歡的過去,他無法保證,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不可靠,是否能做到為他保密。
薛景耀看出他內心的想法,也不在意,只無所謂道:“我不是有意要窺探你的隱私,我只是在工作。因為催眠中你看到的一些畫面,或者你內心的一些感受,這些都是能讓你重新恢復記憶的重要線索,如果你不告訴我,我無法為你做下一步的治療。當然,病人的隱私我們都會絕對的保密,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如果你實在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咱們的治療可以到此結束。”
他話音剛落,傅之行便道:“既然選擇了你為我醫治,我就不該懷疑你,抱歉。”
薛景耀一愣,似是沒有料到他大少爺竟然會對他說這么一句話,驚訝過后,他結巴道;“哦…。。哦沒事兒,人之常情嘛。”
傅之行看著他,繼續說道:“這照片被我哥放在了床底下,而且還包括的嚴嚴實實。如果是他自己的照片,他不會這么做。”
薛景耀也覺的十分奇怪:“對這張照片你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嗎?”
傅之行再次搖頭:“沒有。計算你給我催眠的過程中,我腦子里出現了零星的破碎片段,但是這張照片,我始終看不清楚里面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那么你的感受呢?”薛景耀問他:“當你看到這張照片時,你的內心的感受是什么?”
傅之行眼神黯淡下來,同時又帶了些迷惘:“很震驚,很難受,又很…。。激動,還有愧疚………”
“震驚難受這兩個次連載在一起很好理解,可是激動?”薛景耀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樣的照片會讓你有這種感受?你激動什么?又在愧疚什么?”
“我不知道…。。”傅之行有些惱怒:“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做什么?”
薛景耀沉思片刻,又問:“除了照片,你還看到了什么?”
傅之行想了想,道:“一面旗子!一面五星紅旗的旗子!這旗子兩次催眠都出現在了我的記憶里!而且,照片是用旗子包裹起來的。”
薛景耀再次陷入沉思:“照片和五星紅旗?這兩樣東西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啊,你會不會記錯了?”
“絕對沒有。”傅之行堅定道:“我很確信,雖然瞧不清楚照片里的人是誰,可是五星紅旗我一定不會記錯!”
“根據這兩次我對你實施催眠和你的反應來看,你忘記的這些記憶,應該是一段十分痛苦的回憶,是你內心深處最不愿意記起來的一段往事,所以你對這段記憶有抵觸,你并不想回憶起來。”
“照片和國旗應該是真實存在于你的記憶中的,但是你卻看不到照片中那人的樣子,同理,我推測,這張照片應該對你的觸動非常大,應該是導致你失憶的一個導火索,所以,你內心深處對這張照片有排斥,或者是照片里的那個人或者某一件事是讓你無法接受的,以至于你看到這張照片就會痛苦,就會條件反射的去屏蔽掉它,即使對你催眠,也無法打破你內心深處的這道屏障。”
薛景耀說完之后,兩人同時陷入了沉思。
“我想我也并不能幫到你什么。”過了好一會,薛景耀道:“這需要你自己突破內心的那道心理防線,需要你自己走出來,否則,這段被你刻意隱藏和埋葬掉的記憶,沒有人會幫你想起來。如果你克服不了,那么這段記憶將會永遠的埋藏在你的心底,永遠見不得光。”
“當然,這段記憶對你來說很痛苦,你也可以選擇遺忘。畢竟如果你真的想起來了,也未必會是件好事。”
“但今天的催眠治療已經結束。”薛景耀看了下時間:“二爺,我該下班了。”
傅之行起身,又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
“你說言歡會來你這里那鎮靜藥劑給她媽媽,她媽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嗎?”
薛景耀淡淡道:“二爺剛囑咐了我,怎么自己倒糊涂了?這屬于病人隱私,我不能對你說。你要是真相知道,可以回去問問她啊,畢竟她是你老婆嘛,應該不會隱瞞你的。”
傅之行虛笑一聲,沖他擺擺手,轉身出了房門。
等他出去,薛景耀隨后打了個電話。
“傅之行來門診就醫的事先不要告訴言歡。”
。。。。。。。。
傅之行回到家已是下午4點多,張媽正忙著準備晚飯,言歡也在一邊打下手,兩人在廚房里忙的不亦樂乎。
傅之行站在廚房門口,看著言歡來回忙碌的小身影,之前陰郁沉重的心情好了許多。
他一直在廚房門口站了許久,也沒有引起屋內那小人兒的主意,傅之行忍不住輕咳一聲:“老婆,我回來了。”
言歡猛的轉身,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然后歡快的跑出來,一把撲進了他的懷里,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老公。”她的語氣里滿是喜悅,“你終于回來啦。”
傅之行被她抱著,一顆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想到被催眠時記憶里出現的那些畫面,雖然不全,只是零星的回憶,但是他已然確定了一個事實。
懷里的這個人是他的珍寶,以前是,現在也是。
他忍不住內心的悸動,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炙熱的雙唇便深深吻了下去。
張媽回身正要拿東西,一眼看見這畫面,羞的老臉通紅,趕緊轉過身去,手上的菜撒了一地,她又趕緊蹲下身手忙腳亂的去撿。
言歡本來以為他吻一下就算了,誰知道他親起來沒完了,察覺到身后的動靜,言歡這才想起來張媽還在廚房里,趕緊掙扎著去推他。
可他的身子像座大山一樣,根本紋絲不動。
下一刻,她的身子一輕,男人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樓上走去。
二樓,顧辭頂著個雞窩頭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而后指著他們大聲控訴。
“我說,你倆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這家里還有人在呢!你們能不能顧忌一下別人的感受!能不能!”
這時,傅小寶從自己屋里一臉無精打采的走了出來,顧辭立馬指著她道:“我們還有小朋友在場呢!你們這樣讓她情何以堪!”
小寶先是莫名其妙的看了顧辭一眼,而后看到傅之行抱著言歡從她身邊走過。
她二叔說:“別亂動!”
她小嬸嬸說:“你弄疼我了!”
她二叔又說:“乖,回屋我給你揉揉。”
她小嬸嬸又又說:“我嘴巴好疼啊!”
傅小寶:“……。”
她瞥了下嘴巴,紅著眼眶沖顧辭道:“我們離家出走吧。”
顧辭:“……。”
回了屋,傅之行將言歡按在床上:“陪我睡一會。”
言歡掙扎著要起來:“不行,我得給張媽去做飯。”
“用不著你。”傅之行道:“家里那么多傭人幫她呢,再說了,張媽也不喜歡她做飯的時候有人在身邊插手。”
言歡道:“你胡說!剛才我在的時候她還說就喜歡和我一起做飯呢。”
傅之行道:“哦,我老婆真棒!”
言歡:“………。。”
她在男人臉上拍了拍:“你要乖呀,今晚上你爸媽要和我媽一起吃飯,這頓飯我必須得做的。”
“這樣嗎?”傅之行終于放開她,自己卻躺在床上沒動。
“你臉色不太好,出去一趟做什么去了?”言歡湊過去在他頭上摸了摸:“要立冬了,你不會是感冒了吧?”
傅之行抓住她的手,“我沒事,就是出去忙的有些累了,睡一會就沒事了。”
言歡起來給他蓋好被子,又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你先睡,我做完飯上來叫你。”
“好。”傅之行應著她,手卻一直抓著她不放。
言歡無奈,傾身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可以了嗎?”
傅之行眼底隱隱帶笑,“還不夠。”
言歡羞惱的瞪了他一眼:“你現在變的好黏人啊,以前那個雷厲風行的傅二爺去哪了?”
“我黏著你不好嗎?”
“好!”言歡輕點看下他的額頭:“可是你這樣我有點不習慣。”
“你以后會習慣的。”傅之行看著她,“再陪我一會?老婆…。。”
言歡暗嘆,這男人竟然還學會撒嬌了!
在他臉上拍了拍,言歡轉身出了房門。
她剛出去,蘇柚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怎么樣老大?治療有進展嗎?”蘇柚在電話里擔憂的問道。
傅之行并不想多談:“一團亂麻,理不清頭緒。不過還算有了點眉目,至少我確認了一件事,言歡就是霍明珠,那個在十年前與我相依為命的小女孩。”
“你都記起來了?”
“也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畫面。”傅之行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但想不想起來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是她就好,知道她對我的感情就好。”
“那么,你哥…。。”蘇柚試探著問他:“你想起什么來了嗎?”
傅之行沉默了,嚇的蘇柚在電話里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你讓周應欽去查一下,十年前京都城里的有個叫景爺的,他的全部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蘇柚應下來,見傅之行沒再說話,她猶豫一會,問道:“你打算讓言歡什么時候復工?現在已經有大把的工作找上門來了,我看了幾個劇本,都不錯,想替她接下來。還有幾個大電影,劇本也不錯,這個你比較在行,晚上我把劇本發給你看看。”
“先不用急著給她接戲,讓她休息休息再說。”
“那你打算讓她休息到什么時候?”
“明年再說吧。”
“明年?!”蘇柚氣的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
“你知不知道言歡她現在正處于上升期?現在對她來說是最關鍵的時刻,她必須要殺出一條血路來在娛樂圈里站穩自己的位置,否則以后可就沒這么好的機會了!她現在人氣大漲,觀眾緣也好了許多,加上再有你的加持和我們工作室做后盾,她榮升一線女星不是沒有可能的!我蘇柚有信心也有能力能把她捧上一線,甚至超一線!我一定要讓她扶搖直上九萬里,做最耀眼的那顆星!”
“嗯,不錯,你繼續努力。”傅之行道:“我先替我老婆謝謝你。”
“那言歡她……。。”
“等我們的新婚蜜月過了再說吧。”
“那你們蜜月要幾天?”蘇柚問。
“三個月。”
蘇柚:“………”
蘇柚氣的直接掛了電話,她知道和這人說沒用,等有時間了她找言歡說去!
晚上7點,一桌飯菜終于做好,言歡做了她最拿手的排骨蕓豆包,端上來的時候滿客廳里都飄著濃郁的香氣。
直把周亭亭高興的,嘴都合不上了,連帶著之前言歡惹她生氣的事也忘了,對著她可勁的夸。
“真沒想到你連包子也會包啊!還包的這么好吃!”周亭亭眉眼帶笑,看起來分外的溫柔慈愛,“我以前還真沒有吃過這種餡料的包子,這是誰教給你做的?”
言歡笑了笑:“媽,這是云城的特色,咱們京都確實沒有,我是和我的一個親戚學的。”
“哦,怪不得呢,真是太好吃了!”周亭亭笑著道:“你不知道,剛才讓張媽給老爺子送去了兩個嘗嘗,沒想到他老人家很是喜歡吃,說要再吃兩個,張媽怕他晚上消化不好,拍撐著他,所以沒給他吃,老爺子氣的把她罵了一頓,這會張媽還委屈著呢!”周亭亭扭頭看了一眼張媽:“你辛苦了。”
張媽搖頭,又看了一眼言歡:“老爺子還從來沒有過這么好的胃口,也沒這么有精神頭過,我是真的高興啊!”
自己做的東西能讓大家喜歡,言歡當然很高興:“如果大家喜歡吃,我以后經常做就是了,我還會做其他餡兒的呢,以后我全部做給你們吃。”
“嫂子,你真是找了個好兒媳婦啊!”傅蘇蘇也在一邊連連夸贊,又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坐在自己身邊的顧辭一眼:“你給我抓緊啊,今年春節的時候一定要把女朋友給我領回家!”
顧辭吃著包子,小聲的嘀咕:“你當是阿貓阿狗啊,隨便就能給你領會家的么?”
“你說什么?”
“我說這包子真好吃!”顧辭笑嘻嘻的看向言歡,不忘拍馬屁,“嫂子手藝真好!我哥真是太有福氣了!”
言歡被拍的很受用,又往他碗里夾了一個包子:“那你多吃點。”
顧辭受寵若驚:“謝謝嫂子!”
一家子看起來是很和諧,可言歡內心卻是波濤洶涌起伏不定,眼角的余光一直往夏疏身上掃。
她看著盤子里的包子發了會愣,在周亭亭的連聲招呼下才拿起筷子吃了幾口,一直低著頭沒怎么說話,與傅政甚至沒有一點眼神上的交流。
而傅政也一樣,坐下來吃了幾口之后,就說有事要忙,然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周亭亭有點尷尬,連聲對夏疏道歉:“他這人就這樣,是個工作狂,你別介意啊。”
夏疏搖頭,神色淡漠,“我不介意。”
傅政上樓之后,言歡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因為傅之行和小寶都沒下樓吃飯,她拿了幾個包子,兩碟菜和兩碗粥,往樓上給他們送去。
只是兩個人都在睡,言歡只好又把飯菜端了下來,讓張媽給他們溫上,等他們醒了再吃。
周亭亭和夏疏以及傅蘇蘇三人坐在客廳里聊天,言歡在廚房收拾好之后本想陪她們一起坐一坐,可周亭亭卻把攆了出去,讓她去陪自己老公,沒事別妨礙她們中老年婦女的聊天,說她們聊的一些話題,小孩子是不能聽的。
言歡只好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間。
傅之行睡的很沉,言歡從來沒見他這么貪睡過,她沒忍心叫醒他,自己先去洗了澡,又給傅之行準備好了明天要穿的衣服,然后又去刷了會微博,看時間不早了,這才上床睡覺。
躺在男人身邊,言歡聽著他清淺的呼吸聲,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味,內心從未有過的寧靜與踏實。
鉆進男人懷里,抱緊他的腰,很快,她便睡著了。
只是--
半夜里,臥室里突然傳來一聲驚叫,言歡一個激靈,聽見耳邊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言歡…。。珠珠……”
“我在這里…。。”言歡起身去看他:“你怎么了?做惡夢了嗎?”
傅之行又夢見了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他一直在沖他笑,那笑容讓他難受,讓他窒息。
他覺的心里空虛的難受,他很想要什么東西把那空虛的地方給填滿。
“珠珠……”
黑暗里,言歡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在輕微的發抖,她擔心壞了,急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我沒事……”傅之行抱住她:“別怕,我沒事。”
“可是你……”
下一刻,她的唇被堵住,然后男人沙啞著聲音問她:“珠珠,我想......給我..........”
------題外話------
接下來的情節,大家自行想象哈!自己可以腦補!總之,這就圓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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