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新年的最后兩天,京都城里發生了一件轟動全城,乃至全國的大事,人們在震驚萬分的同時不免又有些疑惑,這種事情怎么會發生在傅家?那是傅政啊!京都城里的權利巔峰者和主宰者,皇城根下的權貴大家啊,怎么可能呢!
一開始,所有人都是不信的,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不可能發生在傅家人的身上,直到國內官媒甚至國家電視臺也對這件事進行了報道,人們才開始真的相信,原來這事是真的!
傅政被雙開了。
至于什么原因,說的不甚詳細,只報道說嚴重違反了黨紀,具體原因沒有人知道。
不過有隱約的小道消息傳出來,說是被人舉報了。
至于是誰舉報的,沒人知道。
只是人們不免好奇,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竟然能將傅政給舉報了,那可是傅春山的兒子!
而且這人不但舉報了,還舉報成功了,一舉將傅政直接拉下了馬,再無翻身的可能。真是個狠人。
只是傅政這一倒臺,不知道傅家以后會不會跟著也完蛋。
所有人在幸災樂禍的同時,都在等著看傅家的笑話。
。。。。。。。
傅家老宅,傅政的書房里。
啪嚓一聲尖銳的脆響,書房里的一套茶具被人狠狠摔在了地上。
“你這個孽子!”傅政一雙猩紅的眸子憤怒的瞪著眼前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竟敢這么做!你是不是瘋了!”
“為官這么多年,你也累了,做兒子的見不得您受累,您該歇歇了。”傅之行的臉色波瀾不驚:“你的行李我已經讓張媽替你準備好了,一會我就讓人送你去醫院,以后你就在醫院好好陪我媽吧,相信在你的陪伴下,我媽有朝一日一定會醒過來的。”
“傅之行!”傅政憤怒到了極點,“你毀了了我的仕途,傅家也就完了!”
“傅家世代為官,到我這也該到頭了。”傅之行抬眸沖他譏諷一笑:“我沒那么大的官癮,我又不想做官,你仕途毀了也影響不到我,更影響不到傅家,老爺子說了,上面只處置你一個人,咱們傅家其他人受不到牽連,相反,傅家以后還得為國家做貢獻呢!”
“沒有我罩著傅家,傅家以后根本難以在京都城里立足!”傅政沖他嘶吼。
傅之行嗤笑一聲:“你這話把老爺子置于何地呢?沒有老爺子,你會有今天?到底是誰讓傅家這么多年安享太平與榮華?是你嗎?是傅家幾代人的鮮血!而你,是傅家的恥辱!”
“我不是!”
“是你!傅家人所有的榮光,全都敗壞在你一個人的手里!”傅之行眉眼冷冽而肅殺,“你還有臉繼續坐在那個位置上?你不配!”
“你把我毀了對你對傅家有什么好處?”傅政兇狠的瞪著他,這個他親手培養起來的親兒子,“你這是讓所有人都看我們傅家的笑話!”
“婚內出軌,卻讓別人為你的錯誤買單,你在我心里早已經成為了一個笑話。”傅之行最后看他一眼:“是你,把我和言歡逼到了絕路。”
“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了她!”傅政笑了兩聲,無奈而憤怒:“你別忘了,我是你的父親!而你是我的兒子!言歡不過是你結婚不到一年的妻子,你們離婚以后,你還可以再找其他女人,你還可以和別的女人結婚,而我,是你唯一的父親!”
“言歡,她是我唯一的妻子。”傅之行冷冷看著他:“以前是,以后也是,永遠都是!”
“你!”傅政被他氣的胸口疼,他有些喘不過氣,臉色也變的有些發青:“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你以后……。。”
“我以后無需你來操心。”傅之行轉身背對他:“至于你的以后,就去陪著我媽吧,去向她懺悔贖罪,也許等她醒來的那一天,能原諒你。”
“還有,我需要再提醒你一下。你以后不再是什么傅首長,你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不要再去招蜂引蝶,也不要再去給別人許諾什么,如果你做了,后果你自己承擔。”
“從今天起,你搬出傅家老宅,就住到我媽那家醫院里,方便照顧她,房間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每個月我會固定打錢給你,數額有限,你省著點用,用完了,你自己想辦法。”
“混賬東西!”傅政罵道嗓子都啞了,“我是你老子,你竟敢這么對我?你這個不孝子!我要去告訴老爺子!我讓他管你!”
“別去費那個心了,我來之前已經給老爺子說了,他同意我這么做。”傅之行的聲音低沉了下去:“再說了,你現在有臉去見老爺子嗎?”
頓了頓,他又道:“還有件事,傅家的產業自本月起也由我全權負責處理,那個職業經理人被我辭退了,以后我就是傅氏企業的總裁。”
傅之行終于走出了門外,再沒回頭看他。
傅政跌坐在椅子上,滿臉灰敗憔悴。
他幾十年辛苦奮斗的仕途,好容易做到了至高點,卻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給毀了!
作為他傅政的兒子,這小子別的沒在他身上學到什么,只狠辣無情的做事風格學了個十成十,莫說別人,就他這個親生的老父親,如果得罪了他,他也能毫不留情的將他送上絕路,絕不會心慈手軟。
想到此,傅政不禁又笑出聲來,神色蒼涼和充滿自嘲。
果然是他傅政的好兒子!
他仰頭靠在椅背上,鬢邊隱隱有幾縷白發露出來。
六十幾年的人生,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與悲涼。
“老爺。”門口張媽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一聲:“這是二少爺讓我給您準備的行李,我給您放在這了。”
傅政神色呆滯的看著房頂,沒有說話。
張媽沉默一會,垂著頭又小聲的叫了他一聲,繼續說道:“老爺,司機在下面等著了。”
傅政神色木然:“什么司機?”
“二少爺說,送您去醫院。”
傅政嘴唇顫動了兩下,他閉上眼睛,在心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醫院……。。
那是自己后半輩子即將要呆的地方。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后半生的日子,那將是永遠的灰色。
那是漫長的等待與煎熬,和永遠也看不到希望的未來。
他注定,將會被永遠禁錮在那里。
。。。。。。。。。。。
傅之行出了傅政的書房,一路走到走廊的盡頭,他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白發老者坐在輪椅上,聽見身后的動靜,他沒有轉身,只幽幽道:“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么做。”
“爺爺,如果是您,我相信您也一定會這么做的。”
傅之行看著老人的背影,想起這些年他對自己的辛苦教導,一時間心頭五味雜陳,傅家,將自他這一輩起,不會再有人從政。
“孩子啊,你斷掉的可是咱們傅家幾百年的容光啊!”
“爺爺,您應當知道水滿則溢,月滿則虧的道理吧?傅家,已經到頭了,您不是在今年年初就聽到風聲了嗎?我只不過順水推舟而已,又讓上面的人滿意了,兩全其美,何樂不為?”
“可是你父親,明明可以不用下臺的,你對他,是不是太過心狠了些?”
“爺爺,他和夏疏的事您都已經知道了,還需要我多說嗎?”
“呵呵呵……”傅老爺子突然搖頭笑了起來,“不過是他得罪了言歡,逼得你們小兩口陷入如今兩難的境地,你是在教訓他。從古自今只有老子教訓兒子,還沒聽說過兒子教訓老子的,你呀你,你這個性子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傅之行抿著嘴唇沒有說話,聽他提起言歡,心頭又是一陣劇痛。
“罷了罷了,我也不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你們折騰吧。你爸他犯了錯,也該罰,你想怎么罰都行,以后傅家你說了算,但他始終是你老子,你也別把他逼到絕路上。我聽張媽說,你不讓他回家,讓他住在醫院里?”
“我讓他去陪我媽,去到她面前懺悔贖罪,這多幸福啊,他應該感謝我。”
老爺子笑罵道:“小畜牲!你這就是在折磨他!他是你老子,你還真干的出來!”
“他在出軌偷情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媽和我?還有我的珠珠,是他們,把我們逼到如今這步田地,我怎么干不出來?”
老爺子又是一嘆,“這件事上,你和言歡都是受害者,尤其那孩子,真是受委屈了,可惜這么好的一個孩子,怎么會有那樣一個媽,哎……。你們,真的打算離婚了嗎?”
傅之行垂眸,掩住眼底的無限悲傷與痛苦,“現在,離婚協議書應該已經送到她手上了吧。”
。。。。。。
北城一處小區里的民居里,兩個形容枯黃眼神呆滯的男人被警察帶上了手銬拽上了警車。
警車離去之后,周圍的小區居民忍不住湊到一起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這兩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頭次在咱們小區見他們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們是賊呢,偷偷跟了他們好幾天,結果倒是沒發現他們偷東西,就是……天天往家里帶女人回來,一天換一個,有的時候還一下帶好幾個回來,那些女人啊,一看就不是正經女人,就是混那種地方的。”
“話說他們犯了什么事?”
“誰知道啊!像他們這種人啊,誰知道身上有沒有背人命官司。”
“我聽他們鄰居說,這兩人還賭博呢!哦,還有一次,他們鄰居說看到其中一個人倒在他們家門口,全身抽搐個不停,嘴里說著胡話…。。”
“天哪!不會是還吸毒吧?”
“八成是!”
“這兩人是陳意的朋友啊!我見陳意好幾次和他們兩人一起出去!”
“就是陳意的朋友,因為他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就是陳意的!”
“天啊,陳意怎么會和這種人做朋友啊!難不成她也是……”
“別說,陳意來了!”
有人小聲說了一句,然后剛還湊做一堆的一群人立馬四散開區。
陳意還不知道張元亮他們被抓的事,她今天過來找這兩人是有事想和他們商量,沒想到剛到樓下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說需要她道警察局一趟,要她配合警察的調查。
她這才知道張元亮和葉良勇被抓了。
陳意剛掛了警察的電話,又接到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吸毒販毒,你說他們會坐幾年牢?”電話里,那人似乎是在笑,聽著卻讓她頭皮陣陣發麻。
“傅之行?”
“是我。”傅之行的聲音沒有一點起伏:“他們會在牢里呆一輩子,你羨慕嗎?”
“是你做的!”陳意怒聲道:“你想要干什么?”
“呵呵。”傅之行冷笑一聲:“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剛剛你去銀行轉賬了是嗎?”
“你怎么知道?”陳意一驚:“你跟蹤我?”
“用的著嗎?”傅之行語氣輕蔑:“你不知道吧?給你辦業務的那個銀行職員是我的人。”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陳意有些慌。
“你怎么不威脅我了?你不就是最喜歡威脅人了嗎?”傅之行道:“我等著你來威脅我。”
“傅之行,傅政被人舉報下臺不是我做的,我并沒有將他和夏疏的事舉報給相關單位,這事你別來找我!”
陳意以為傅之行找她是因為傅政的下臺,畢竟最有可能舉報傅政的人就是她了,所以傅之行想要報復她。
以前因為手握傅政和夏疏有染的把柄,陳意在傅政那里得了不少好處,可以說她真的是在拿捏著傅政的軟肋威脅他為自己做事,傅政為了自己的仕途著想不敢反抗。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傅政下臺了,她手里的把柄對傅政沒有用了,她威脅不到傅政了,更威脅不到傅家了,傅之行如果想要對付她,她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陳意服軟了,語氣也不像之前那般強硬。
“我當然不會因為這件事來找你,因為讓傅政下臺的,是我。”傅之行毫無情緒的笑了一聲,像是在笑她的無知與愚蠢:“因為只有讓他下臺了,我才能盡情的折磨你。”
“傅之行!他是你爸啊!你讓他下臺?”
“那又怎么樣?”傅之行的聲音突然一冷:“陳意,你早該去死了。”
“你想怎么樣?”陳意的聲音焉的拔高:“傅之行你要對我做什么?啊--”
突然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一伙人,架著她的胳膊迅速將她塞進了車子里。
電話里,傅之行的聲音繼續冰冷的傳來:“讓你去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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