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應(yīng)了一聲,隨即繼續(xù)小憩,似乎并沒有追問他為什么要偷拍自己手表的意思。
錢騁悄悄地松了口氣。
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么沉重的壓迫感。美女雖然沒有說什么,但他就是覺得自己好像被她看穿了。
至于為什么她明明看到了他在查她的手表價格,卻絲毫不以為意……錢騁猜測也許她經(jīng)歷過太多這樣的事情,早已見怪不怪。
這么看來,自己豈不是被她歸類到“八卦人群”里面去了嗎?她竟然連跟他生氣的意愿都沒有,可見是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錢騁越想越覺得生氣,他想向美女辯解,然而看到美女閉目養(yǎng)神的模樣,他又找不到開口的理由。
他偷拍人家的手表去查詢價格,人家都沒有說什么,他難道還想倒打一耙不成?
錢騁知道自己不能這么做。
但被美女無視的惱怒,卻讓他坐立不安。
——
飛機終于在人們焦慮的等待中起飛了。
起飛的過程中,耳鳴的癥狀讓錢騁很不舒服。
他強忍著,頭轉(zhuǎn)到另外一側(cè),看向過道對面的窗戶。
他看到機身在逐漸傾斜,城市逐漸變小,很快就因為角度的原因看不見了。
看來,即便坐的是頭等艙,該不舒服還是會不舒服啊。
錢騁自嘲地想著,頭也隱隱地疼了起來。
他想按下呼叫鍵,讓空姐給他拿杯水來。但是很快他就想起在飛機上升的過程中,空姐事不會離開座位的,于是他把抬了一半的手又放了回去。
算了,忍忍吧。
最多15分鐘,也就好了。
錢騁閉上眼睛,努力嘗試像身旁的美女一樣小憩片刻,但耳鳴的癥狀卻越發(fā)嚴(yán)重。
他煩躁地嘆氣,忽然想起自己的行李箱里有水,他想起身去拿,又再度意識到飛機正在上升過程中,他不能離開座位,行李架也不允許被打開。
真是……他怎么就忘了把水拿出來呢?
都是因為坐頭等艙的優(yōu)越感讓他太過得意忘形了。
正這么想著,忽然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驚訝地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美女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她朝他伸出了白皙的手掌,掌心里赫然躺著一顆水果糖。
“吃糖果可以讓耳鳴癥狀減輕一些,你試試?”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美女,不知該說什么。
剛剛他才偷拍了她的手表,為什么她還愿意幫他?
他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美女臉上保持著沒有表情的模樣,靜靜等著他拿糖果。
見他久久不拿,美女眉頭微微一皺,手掌裹住糖果,收了回去。
“不需要就算了。”她說道。
錢騁這才回過神來。
他連忙解釋:“不不不,我需要!抱歉,剛才走神了。”
美女看了他一眼。
她沒有說什么,默默地將糖果放到他攤開的掌心里。
“水果薄荷糖,你能吃嗎?”美女問道:“你不會有什么過敏的忌諱吧?如果有的話,別勉強,我這里還有巧克力糖和咖啡糖。”
錢騁怔了怔。
顯然美女是誤會了他剛才的遲疑,以為他對水果糖過敏所以才不肯拿。
錢騁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美女雖然表情冷漠,但心腸還是很熱誠的嘛。
他笑了笑:“水果薄荷糖就特別好,我喜歡吃水果糖。”
“那就好。”
美女轉(zhuǎn)回去,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錢騁悄悄打量著她,忽然開口道:“你帶了這么多種不同口味的糖果,你很喜歡吃糖果嗎?”
美女慢慢掀開長長的眼睫毛,玻璃珠子一樣澄澈透亮的眼睛轉(zhuǎn)向了錢騁:“有備無患,總會有人需要的。”
“所以你備著各種糖果是為了幫助飛機上有耳鳴的人。”錢騁有些訝異:“你心地也太好了吧!”
美女似乎有些氣惱:“與人為善,不行嗎。”
錢騁笑了:“像你這么善良的人,很少見了。”
他刻意說“善良的人”,而不是“善良的女孩”。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美女并不容易討好,如果說“善良的女孩”,也許會引起她的反感,讓她誤會自己是那種輕浮的喜歡到處搭訕女孩子的男人。
錢騁絕對不想讓眼前這個美女誤會自己。
身為大白鯊的他,敏銳地察覺到這個美女與一般的漂亮女孩不同。她身上有一種常年處于高位方能養(yǎng)成的威嚴(yán)氣勢,盡管她極力表現(xiàn)得更為親和,但那種凜冽的氣質(zhì),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
這是一個真正靠著自己的能力站到高位的女人,她雖然很美,但她絕對不是那種被富人包養(yǎng)的情婦之流。
她的價值,不可估量。
錢騁原以為顧行簡的表姐已經(jīng)是很優(yōu)質(zhì)的女人了,但是和這個美女相比,顧行簡的表姐又算什么?不過是一個家境富裕,靠著顧行簡母親的關(guān)系賺了點小錢的女人罷了。
但眼前這個女人……她有足夠的資格可以跟顧家人平起平坐。
錢騁心底暗暗給眼前的美女做了快速的評斷,他意識到:他人生的轉(zhuǎn)折點,也許又要到來了。
他的第一任妻子,顧行簡的表姐,給他帶來了奪取FY公司的契機。
不知道他的第二任妻子,又能帶給他怎樣的榮華富貴呢?
她如此的貌美,又如此的善良……想必讓她成為第二任妻子,并不是難事。
錢騁很懂得如何討女人歡心。
尤其是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眼高于頂?shù)呐恕?br />
他幾乎是手到擒來的。
錢騁默默地盤算著,看向美女的時候,他眼中便帶上了幾分熱切的光輝。
“我叫錢騁,馳騁的騁。還未請教您大名?”
美女眨了眨眼,淡然道:
“我叫沈霄。”
——
沈霄出發(fā)去了西雅圖,與此同時,楚云諫也來到了FY公司。
與預(yù)想的一樣,楚云諫一出現(xiàn),F(xiàn)Y高層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什么首席執(zhí)行董事,我都沒聽顧總提過!”
Alex驚訝地叫了起來:“現(xiàn)在公司能管事的人都不在,顧總出車禍住院了,錢經(jīng)理才剛上飛機,您不能這個時候說什么……CEO……”
“Forever Young公司到底是由顧總做主的,還是由錢經(jīng)理做主的?”
楚云諫淡定地坐在辦公桌后面,順手打開了自己的電腦:“如果你想看書面證明,我這里有顧總給我的任命書。如果你想直接和顧總對話……”
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了顧行簡躺在病床上的畫面。
楚云諫指了指屏幕:“你可以自己問他。”
Alex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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