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慘不忍睹,但多多少少伽藍娘親已經沒有先前那般害怕了。
宋瑾瑜接著說道,“若是搬家,我們先在這看著伽藍,定是能護好她。”
“嬸子你去找伽藍的爹跟大哥,半個時辰后直接在這聚首,送你們離開。”
伽藍娘親略微思索了一番,知曉這是最好的法子了。
握住宋瑾瑜的手,含淚道,“多謝姑娘了!”
而后,轉身離開,去尋伽藍的爹跟大哥。
伽藍站在宋瑾瑜的身邊,她的娘親已經走了,可她面上的淚卻是怎么都止不住。
宋瑾瑜輕撫著她的背,“之前你被圣佛殿判給那幫土匪的時候,你爹娘他們去找過你嗎?”
用袖口的麻布擦了擦面上的淚,伽藍道,“他們當時不在,村里圣佛殿的大人就將我判給了那幫土匪。”
“之后,爹娘跟大哥他們應該是從村里人嘴里得知了我被帶走的消息……”
聽聞此言,宋瑾瑜的心中亦是感慨萬分。
親人愿意為了伽藍冒這西天之大不韙,而伽藍,也一心想委屈了自己,讓家人都好好的。
再度拍了拍伽藍的背,宋瑾瑜等人就站在這村口路邊等著。
君楚戰設了個隱匿身形的陣法,眾人不至于被尋常村民給看到……
小半個時辰后
伽藍娘親帶著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跟一個年輕的漢子匆匆趕來。
想來,這便是伽藍的爹跟大哥了。
三人是一路跑過來的,那年輕漢子腿上的褲腳還沒放下來,顯然是剛從農田里出來。
“婆娘,你不是說閨女在這等的嗎?閨女人呢?!”
上了年紀的老頭見這兒一人都沒有,不由有些急地跳腳,以為希望再次落空。
伽藍娘親亦是看著原先宋瑾瑜他們站的地方,兩眼有些呆滯。
人呢?剛剛還在這的啊……
此時,君楚戰撤了隱匿身形的陣法,霎時間四人倆獸出現在他們面前。
同伽藍娘親一般無二,伽藍的爹跟大哥亦是主動忽視了極其扎眼的君楚戰,熊癟三等,直奔伽藍而去。
這個上了年紀的老頭,瞬間臉上老淚縱橫。“閨女啊,是爹不好,沒護好你!”
邊上那個中年漢子,也就是伽藍的大哥,對著他自己臉上就是倆巴掌!
“妹子,是哥不好!”
伽藍大哥的眼淚雖然沒有落下來,但眼眶亦是通紅一片。
伽藍與自己的三位至親靠在一處,抱頭痛哭!
“爹…娘…大哥……”
“女兒啊!”
“閨女!”
“妹子!”
……
說實話,宋瑾瑜最是見不得這種親人之間的情感爆發。
她會想起許多東西,她家熊爹蹤跡未知,生死不明;娘親跟外祖他們亦是數年未見……
見到這般場景,她亦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對宋狗蛋,君楚戰有著高深的‘讀臉術’,瞬間知曉自家小娘子在想什么。
握起拳頭放在鼻下,咳嗽了兩聲。
君楚戰這人吧,哪怕是做著這般極其凡夫俗子的動作,都顯得很是出塵,宛若仙人之姿。
而伽藍一家,在聽聞君楚戰的這聲咳嗽后,方才意識到還有外人在。
相互介紹了一番,伽藍她爹跟大哥要跪下來感謝宋瑾瑜一行。
宋瑾瑜是怎么都覺得受不起的,君楚戰則直接用靈力拖住了伽藍一家人的膝蓋。
“無妨,你們快些搬家才是關鍵。”冷漠疏離之中,卻是透露著君楚戰忒容易軟的心。
宋瑾瑜亦是開口道,“你們有什么要帶的,可得快些。”
伽藍的爹娘相互對視了一眼,苦笑道,“沒有要帶的東西了,咱先快些走吧。”
“當真沒有要帶的東西?”宋瑾瑜不由有些困惑。
一直不怎么說話的伽藍大哥開口道,“家中也沒什么貴重東西,若是再久留,妹子被圣佛殿里的大人給發現了可得出事!”
“成吧,那我們就快些走。”宋瑾瑜點頭應道。
而后君楚戰一拂袖,大餅狀的七彩祥云再度出現。
因為這回人要載的人更多,所以七彩祥云橫鋪的更大,看上去就像是一塊厚實的七彩大餅。
除了伽藍之外,她的家人盡皆被君楚戰這一手‘神跡’給嚇到了,站在那訕訕地不敢動。
在場的人跟獸里,除了伽藍一家愣在那,熊癟三亦是動都不敢動。
經過剛剛被吊在七彩祥云下面,它已經懂得了什么叫做生無可戀……
本來趴在云上都會吐,結果被吊在云下,四只熊掌完全騰空的那種驚恐感,讓它吐了個鼻涕橫流。
現在再看到這大餅狀的七彩祥云,熊癟三平生第一回覺著自己恐高。
大地能夠帶給它安全感,像它一直以來居住的那些洞穴,四周都是厚實的泥土,多么安心的感覺。
其實宋瑾瑜跟君楚戰也不是可以要折磨熊癟三,硬是要把它給吊在下面。
而是因為伽藍與其家人都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熊癟三這貨下手又沒輕沒重的。
萬一碰到誰,輕則重傷,重則當場身亡,實在是不拿麻繩拴著它不行吶!
宋瑾瑜已經將那個超級無敵大麻繩交到了君楚戰手上,熊癟三坐在那一動也不敢動,唯有不斷顫動的小尾巴出賣了它內心的恐懼。
三下兩除二,君楚戰將熊癟三給裹成了個粽子,拴在邊上。
而七彩祥云依舊平穩落在地面上,等待著眾人上去。
宋瑾瑜給了伽藍一個鼓勵的眼神,而后伽藍扶住她的家人,安慰他們別怕。
待伽藍一家登上七彩祥云之后,宋瑾瑜,鳳皇,以及大白亦跟著上去。
特別是大白,悄悄看了眼被裹成粽子的熊癟三,它再度往角落里縮了縮……
這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而比女子跟小人更難伺候的,是它面前這對風華絕代的狗男女!
眾人盡皆立于七彩祥云之上,君楚戰在祥云四周撐起了一道防護罩,以防速度過快,伽藍一家人承受不住這高空的壓力。
“你們可有想去之處?”君楚戰開口問道。
伽藍有些年邁的爹開口道,“不知去往何處,但求能離圣佛殿遠一些,遠一些便好……”
說完此話,伽藍的爹又低下了頭,他自己明白:在西天,想要逃離圣佛殿簡直就是個笑話。
然而君楚戰卻是開口道,“那去中洲吧,中洲剛歷了一場浩劫,此刻正是在東域宗門引領下百廢待興之時。”
聽聞去往中洲,伽藍一家人盡皆抬起了眸子,不敢置信地望著君楚戰。
不知從哪來的這一行人跟獸,遠比他們想象的更為神秘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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