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xiàn)在到哪去?”宋瑾瑜的狀態(tài)有些低迷,整個人都有點懨懨地。
除了君楚戰(zhàn)之外,最了解她的當屬大白。
一顆大獸頭湊到她胸前,用小奶音道,“宋狗蛋,你不能慫哇!咱們可是說好了,要一起‘迎著風,向前沖!’的!”
宋瑾瑜扯出一個笑,道:“現(xiàn)在有風?連你身上的毛都沒吹飄起來,有個錘錘風!”
“還有,要沖你自己沖啊,老娘才不會干那么蠢的事———”
雖然大白的腦回路偶爾有點清奇,但好話壞話還是分的清的,跟熊癟三那貨不一樣。
我們不一樣~
不一樣~
每一頭獸都有不同的境遇~
然后,大白這貨咬住宋狗蛋的一條腿,就往自己背上扔,騷就一個字!
它完全忽視了宋瑾瑜如今玄皇境六重天的修為,不過真要打起來的話,倒也不怕。
之前從無盡森林出來的時候,它從一幫玄皇境大靈獸手里撈到了不少好東西。
萬一宋狗蛋真對它咋樣,它大白也不是個慫的,大不了臨場將那些寶貝都給吃了,來個臨戰(zhàn)突破!
不同于下三天那個有多少靈石吃多少的仔,如今的大白也是擁有了宋狗蛋娘親林知秋的守財奴特征?
宋瑾瑜被大白扔到它背上,正兒八經(jīng)地來了個“迎著風,向前沖!!”
由于大白跑的極快,宋瑾瑜當真是滿頭青絲,隨風飄揚——
一身紅衣,于這西天的小鎮(zhèn)上,直奔荒野而去,座下大白獸,好似那威武雄壯,跑馬的漢子——
???
畫風歪了,反正是大白拽著宋瑾瑜出去溜達兜風去了……
被大白帶出來的宋瑾瑜,倒是沒了之前那股子死活不肯動的勁。
風打在面上,舒緩了心頭惆悵,隨意而又張揚!
世間本無對錯,心之所安,問心無愧,當如是也。
她宋瑾瑜為了世間更多無辜的人,與圣佛殿為敵,沒有錯;而一心信仰圣佛殿的那些白袍使,在他們心中,自己亦是無錯。
那這天地之間,朗朗乾坤,縱靈修行,又終究為了什么?
心雖漾,惑卻未解。
君楚戰(zhàn)已是跟了過來,留鳳皇一個人在鎮(zhèn)子里,灰衣和尚們的修為都被廢掉了,不足為懼。
這回,君楚戰(zhàn)沒有跟在宋瑾瑜跟大白的身邊踏空而行,而是落在了宋瑾瑜的身后,大白的背上……
雖然某頭蠢獸的內(nèi)心極度不愿,卻無能為力。
它氪掉全部身家的話,跟宋狗蛋也許可以勉強拼一下,但跟君楚戰(zhàn),就兩個字,“呵呵——”
任由大白再如何不情愿,背上也是坐了君楚戰(zhàn)跟宋瑾瑜兩個人。
君楚戰(zhàn)一把攬住自家小娘子,下巴蹭著宋瑾瑜頭頂?shù)陌l(fā)。
“那些圣佛殿中人的信仰本無錯,他們錯在不會辨明是非。
究其根本,大概,是圣佛殿的某個圣佛錯了……不過人性罷了。”
將宋瑾瑜攬地更緊了些,道:“定住心,快的話不過數(shù)月光景,為夫便能回來找你了。”
一聽君楚戰(zhàn)說‘為夫’,宋狗蛋忍不住在他懷中掙扎了兩下。
“跟你講,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吶,還為夫……咱倆還沒成親呢!”
感受到背后君楚戰(zhàn)的胸膛處笑的顫動,耳邊溫熱的氣息傳來:“都一樣。”
原先大白帶宋瑾瑜溜達的挺開心,可就是打君楚戰(zhàn)出現(xiàn)之后,它就開啟了吃狗糧模式!
狗糧是個好東西,跟靈石一樣讓它難以下咽。
這一刻,它無比想念被君楚戰(zhàn)不知踹到何方去的熊癟三……
但凡好兄弟熊癟三在身邊,最慘的那頭獸就絕不會是它小白白!
……
熊癟三這回往北面大地的方向打了個洞洞,睡的異常安穩(wěn),再沒睡到一半差點被海水悶死。
然而,在它身處睡夢當中,正在閉著眼睛摳自己熊掌之時,突然感受到了小白白的呼喚?
感受到呼喚的熊癟三,翻了個身,接著睡,美滋滋……
再說宋瑾瑜跟君楚戰(zhàn)這邊
因為君楚戰(zhàn)坐在背上,大白開啟了加速加速再加速的模式。
它有一個信念,只要自己足夠快,總能將某大佬從背上給甩下去!
然而,這到底是在做夢……
它背上的兩人在周身打了一層靈力結(jié)界,只有微風透進去,過于凜冽的寒風氣流都直奔身下大白而去。
很舒服,宋狗蛋有一種與余生所愛之人,共同策馬奔騰之感。
(身下大白:馬?去你二大爺?shù)鸟R,老子是白澤!)
一路奔騰,宋瑾瑜的心神已然平定,想了想近些日子的自己,對君楚戰(zhàn)笑道:“許是我舍不得你走,信不信?”
“信,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君楚戰(zhàn)說話的時候,宋瑾瑜隔著衣衫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動。
這種感覺,大抵是安心吧!
“其實,除了怕你離開之外,可能還因為我熊爹。”說到這里的時候,宋瑾瑜有些凝重。
大白全力加加速跑了好一氣,已經(jīng)跑不動了,張著大嘴喘氣,速度越來越慢。
宋瑾瑜從大白背上一躍而下,從紅梅星辰戒中掏出一壺酒,對著大白背上的君楚戰(zhàn)笑道:“喝不喝酒?”
君楚戰(zhàn)亦是從大白背上縱身躍下,滿身氣度,絕代風華,與好似哈巴狗一般的大白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眼前是紅裳女子眉眼彎彎,言笑晏晏,在這傍晚的夕暉之下,她整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一股暖暖的氣息。
“從前不喝,但今日愿舍命陪娘子!”
說出這話的時候,君楚戰(zhàn)的眸中藏了萬千情愫……
累成哈巴狗的大白從邊上探過腦袋來,“酒?分本獸獸一壇!渴!”
心頭既快意又惆悵,宋瑾瑜直接扔了一壇梅花釀給它。
而后,大白舌頭一卷,一口飲盡整壇梅花釀……它醉了。
這梅花釀,是宋瑾瑜取紅塵峰小院中,那株四季不敗的紅梅落花而釀。后勁也是足的很,一壇能抵尋常酒水好幾壇。
喝醉的大白極其可怕,在這荒郊野外四處奔騰,在半空中各種姿勢猥瑣飛行!
宋瑾瑜也懶得管它,心頭有君,此時有酒才是人生樂事!
又從紅梅星辰掏出幾壇梅花釀,隨手給其中一壇開封,自己先是飲了一口,入口醇香,回味無窮!
“小爺?shù)哪兀俊笨粗舞っ嫔⒓t,君楚戰(zhàn)亦是忍不住放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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