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
看清門外進(jìn)來的人后,江蔓凝收了劍,又驚又喜的叫了一聲。
驚的是江紹雄的突然出現(xiàn),喜的是她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來對付那個女人。
膽敢侮辱她娘,必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蔓凝將眼底的狠辣隱藏住,上前兩步挽住了江紹雄的手臂,略帶撒嬌道:“大伯,你怎么來了。”
江家三兄弟,江紹雄是大哥,雖然一城之主,膝下卻無一子,因此對他三弟的子嗣從來都很寵溺。
只見他佯裝怒意看了江蔓凝一眼,“你簡直是胡鬧,竟跑到趙老板的家里耍你的小姐脾氣。”
雖然說這責(zé)備的話,可話音里卻一絲責(zé)備的語氣都沒有。
江蔓凝晃了晃他的手臂,嬌氣的道:“大伯我錯了,以后我也不胡鬧了,只是這件事跟二伯有關(guān),我才一時沖動沒有忍住。”
持劍殺人行兇,最后就被一句胡鬧給輕飄飄的揭了過去,這位城主大人,您護(hù)短還能護(hù)的再明顯一點(diǎn)嗎?江青婂捂著胸口換了個姿勢,說實在的,那些壓在身上的威壓,讓她十分的難受。
江蔓凝有修為,可以無視江紹雄刻意的威壓,可江青婂就不行了,她根本沒有堅持多久,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江紹雄看了她一眼,將散發(fā)的威壓收了回去,
身上的壓力瞬間消散,落塵感覺身上一輕,立馬過去扶住江青婂,“姐姐,你怎么樣?”
趙無淵從門外走進(jìn)來,搖起了扇子,頗有幾分和事佬的架勢,“既然是誤會,不如此事就此打住吧。”
趙無淵在天譽(yù)城盤踞多年,他的生意幾乎撐起了半座城,既然他開口了,按理說江紹雄是該給幾分面子了。
可江紹雄卻冷哼一聲:“剛才在門外我在門外卻聽見,這位姑娘言語之中似對我門中弟子頗有意見,那便大方的說出來,我好回去讓那些弟子改正。”
“絕對不是這樣的。”趙無淵搶著道:“城主大人有所不知,江姑娘她剛收過重傷,如今傷口還未痊愈,所以才會一時急火攻心,說出些違心的話。”
“這般?”江紹雄再次打量了那姐妹倆兩眼,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為何曼凝要說這事與二弟的死有關(guān)。”
“這……”趙無淵為難了,二爺?shù)乃浪疽矐岩筛媚镉嘘P(guān),可自從那日在江姑娘因為被那個小孩刺了一刀后,便打消了這個疑慮。
他趙無淵在商場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自認(rèn)識人無數(shù),這對姐妹到底是真的善良還是裝的善良,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自然是有把握的。
因此這會兒斷不能讓城主大人認(rèn)定這件事就是這姐妹二人所為。
“雖然我不知道害二爺?shù)娜说降资钦l,但在下可以肯定此事絕不是江姑娘所為。”
江紹雄還沒有說話,江蔓凝就先開口了,“趙老板如何就這般肯定這事與她無關(guān)。”
“那請問二小姐,您又有何證據(jù)證明江姑娘與此事有關(guān)呢?”
“我既然來了,自然是有證據(jù)的。”江蔓凝看著不說話的那姐妹二人,信誓旦旦,“我給趙老板一個面子,不在此地討論此事,但我二伯死了,這事絕不能這么算了,那便請這位姑娘移駕望朔臺對峙吧。”
“好!”趙無淵還未開口,江青婂一口應(yīng)下了,對上江蔓凝那底氣十足的眼神,并不示弱,“既然此事與我有關(guān),怎能再牽扯趙老板呢。”
“江姑娘!”趙無淵焦急的看著她,“你可知著望朔臺是何地?”
“何地?”
這望朔臺乃是自古以來處理斷決冤案疑案之地,但凡有冤屈之人皆可上臺擊鼓鳴冤,由城主大人親自審判,凡是有罪之人都會先在鬧市之地剝?nèi)ヒ挛镉涡腥欤鼙M萬人唾罵之后,最后敲斷全身的骨頭,活活的疼死。
以此來告慰受害者所受的冤屈。
只是這天譽(yù)城的望朔臺在此次魔獸進(jìn)攻中被毀了一半去了,而這個時間根本還來不及將其修繕完整。
在城西之處,那個殘缺了一半望臺周圍,依舊擠滿了圍觀的人群,他們兩三人交頭接耳著,談?wù)撝@次要審判的到底是何事。
魔獸給這些帶來的傷痛,似乎隨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審判,沖散了不少。
至少此刻這些人面上的表情不再是麻木痛苦的了,反而帶上了新奇以及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事情始末的欲望。
有人上臺了,是位年輕的姑娘,有人認(rèn)出她是天門宗的二小姐。
一陣不小的喧鬧在人群中四散開來。
這些人中有些人或許見證過好幾場審判大會,可宗門的人參與進(jìn)來,這還是頭一次。
于是乎他們對那犯事之人,愈發(fā)的好奇了。
所有的人都在盼首以待,而江青婂正是在這一道道的目光迎接之下,走上這座殘臺的,放眼望去全是看熱鬧的人,他們的眼中除了好奇,剩下的便只是冷漠。
望朔臺臺上還有一個小臺,江紹雄正坐在上面。
這場審判會,他便是最后的決斷之人。
江蔓凝立于對面,正滿目悲傷的看著江青婂,此時此刻她是一個受害者,接下來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將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公之于眾。
這個膽敢侮辱她母親的女人,必須要受盡折磨而死。
江紹雄看了身后之人一眼,后者立馬會意,走出來揮手示意臺下安靜,“我宣布,審判大會現(xiàn)在開始,首先有請訴訟人。”
江蔓凝向前走了兩步,“今日我站在這里是為了我二伯,大約二十天之前,他身中炎火毒,家中長輩為了救他,特意將其安置在一座特制的宅院之中,同時尋找風(fēng)鈴谷的神醫(yī)相助,就在半個月前,一位自稱木七的弟子帶著前來,本以為二伯可以就此得救,誰知這位木七是為冒充的假貨,她不僅冒充身份混進(jìn)了城內(nèi),還為了隱瞞事實,殘忍的將我二伯殺害。”
似是說不下去了,江蔓凝頓了頓,繼續(xù)道:“她以為自己所做之事可以天衣無縫,卻不知那日一名真正的風(fēng)鈴谷弟子也到了,慌忙之中她順著宅院后的狗洞鉆了出去,那名風(fēng)鈴谷的弟子前去追趕,亦被其殺害,請大家評一評,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該不該死。”
最后一句話,江蔓凝幾乎是喊出來,胸腔里滿是義憤填膺。
“該死!”
“這樣的人就該千刀萬剮!”
……
臺下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
至始至終,江青婂臉色都未變一下,即使一旁的落塵早已心急如焚,她仍舊是那副平靜的樣子,只是淡淡的往那邊看了一下。
在來之前,她已將該說的全都跟落塵說了,至于接下來的,她看著那個所謂的妹妹,心頭一陣嘲諷。
江蔓凝啊江蔓凝,既然你不仁,又何須怪我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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