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話,季小彩雙眼大睜,猶如什么東西砸中她腦袋,讓她震驚得臉色大變,比見了鬼還嚇人。
生同衾死同槨……
這不是她夢里時常聽到的話嗎?!
為什么……
為什么他會知道?!
不可能的,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怎么會有這樣離奇又離譜的事!
完全不可能!
車內空調循環(huán)的冷空氣如同靜止一般,她甚至聽不到自己的呼吸聲,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直到被他緊緊抱住,她才猛地回過神,激動的把他推開。
“別碰我!”
她瑟瑟發(fā)抖的緊貼著車門,始終不敢認真去想那些夢境。
如果他就是夢中那個人,那她所做的一切噩夢……
不會的,夢中的她那么慘,被他的親人百般欺凌不說,最后還將她活活燒死……
這種事怎么可能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那些都是噩夢,不可能是真的!
不可能的!
莊烙荀沒有說話,只是眸光戚戚的凝視著她,僵在半空中的雙手隱隱顫栗,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才忍下將她抓回懷里的沖動。
最終他什么都沒做,收起所有的情緒繼續(xù)開車。
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想繼續(xù)說下去,是怕刺激到她……
從找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無時無刻都在害怕。
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轉世的她、不知道她是否記得他、不知道她是否會原諒他、更不知道她能否再接受他……
而季小彩全程環(huán)抱著自己,甚至沒勇氣抬頭再看他一眼。
車開到醫(yī)院時,她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跳下去,如同逃一般悶著頭想沖進醫(yī)院把自己藏起來。
“季小彩!”
一道厲喝聲突然響起。
她都沒心思去管是誰在叫她,直到被對方抓住手臂,她才不得不停下腳步。
“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把你幺叔一家害得這么慘,你是想死嗎?”一見面王菊就忍不住破口大罵,罵完見季小彩臉色蒼白又不吭聲,以為她是心虛想逃避,于是激動得把她狠狠一推。
“唔!”季小彩一直都處在驚惶恐懼的狀態(tài)中,對王菊出現在醫(yī)院的事根本沒一點準備,讓王菊這么一推,她毫無招架之力,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后腦勺更是在地板磚上重重的碰響了。
一陣陣眩暈感猛然襲來,她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緊接著腦海中不斷的涌現出許許多多熟悉的場景……
之所以熟悉,是因為這些場景全都在她的夢中出現過!
而她很清楚,此刻的自己清醒著,人醒著又怎么能做夢?
隨著那一幕幕場景源源不斷的涌入腦海,她心口就像被鋒利的刀口切割著,無力掙扎又痛不欲生……
渙散的雙眼更是淚如泉涌!
“你這沒良心的狗東西,害了人還有臉哭?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你下次是不是連我也一起害了?!”王菊見她流淚不止,非但沒消氣,反而情緒越發(fā)失控,想上前狠狠教訓她。
這突然發(fā)生的一幕讓周圍不少人都傻了眼,也沒人敢上去勸阻。
而就在王菊剛抓住季小彩的馬尾辮時,一抹挺拔的身影沖向她們,凌厲而又果斷的將王菊從季小彩身邊扯開,緊接著將她甩了出去。
“。 睉K叫聲在住院部大廳響起。
王菊哪里想到會突然出現這樣一個高大又生猛的人,她甚至都沒看清楚對方長什么樣子就被摔得渾身骨頭都像要裂了一般。
周圍的人原本只是想看看熱鬧,經她這么一慘叫,都被嚇了一跳。
然而,莊烙荀卻并沒有因此罷休,走向王菊將她衣領用力擰起,冰冷的眸光如無情的利箭直射著她扭曲的老臉:“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要再敢出現在她面前,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咚’!
他五指一松,王菊又重重的撞在地板磚上。
來不及驚恐,渾身是痛的她一邊掙扎著一邊朝周圍哆嗦的伸手:“救……救命……”
事情發(fā)生得這么突然,而且又是這么猛烈,再加上那施暴的男人一身嚇人的冷氣,仿佛誰敢上前就會對誰出手一樣,有人偷偷拿出電話報警,可就是沒人敢上前。
處于思緒混亂的季小彩根本顧不了這些,在被莊烙荀抱起的瞬間,雙眼突然合上,不省人事。
“心兒!”
。。。。。。
病房里,床上的人兒一直暈睡著。
白闕凌抓著莊烙荀的領口,雙眼噴著火,如同要吃人的猛獸。
“你這混蛋,居然跟她說這些!她就算記起來又怎樣,你就這么想她一輩子活在痛苦中?你別忘了,她所受的罪全是你帶給她的!”
他是真怒了,來到這個異世后第一次這么動怒,恨不得把面前這個曾經是他兄弟的男人大卸八塊!
面對他的怒火,莊烙荀始終一言不發(fā),像沒有生氣的木偶般一動不動,就連投向床上人兒的眸光都呆滯渙散。
他是如此目中無人,白闕凌真是氣得抓狂又無可奈何。
要說上輩子誰最了解莊烙荀,定是非他莫屬!
他之所以恨,是因為當初是他親手把自己最疼愛的人交到這個姓莊的男人手中!而這個與他情同手足的男人,卻一心撲在自己的雄偉大業(yè)上,明知自己深愛的女人不受家人待見,卻從未站出來表個態(tài)。
得知自己從小護到大的人兒在他身邊受盡委屈和欺辱,他是悔不當初,無數次痛恨自己,怎么就瞎了眼把這種愚孝至極的人當成了親兄弟!
是他,親手把自己最疼愛的人推進了萬丈深淵!
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當看到那一具被火焚燒成碳的尸體時,那是怎么樣的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你們在吵什么?”邱秋推開門,有些不滿的瞪著白闕凌,“醫(yī)生說小彩是受了刺激才暈過去的,你們怎么能在病房里吵鬧?是嫌她受得刺激不夠多嗎?”
她不過就是跟著醫(yī)生出去了一趟,這兩人也太不自覺了。就算情敵相見,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吵鬧吧!
白闕凌冷冷的剜了她一眼,放開莊烙荀的衣領,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
見白闕凌總算安靜了,邱秋再看向旁邊的莊烙荀,皺了皺眉,說道:“莊總,我剛才去打聽了一下,聽說小彩的奶奶剛做完檢查,也不知道她傷沒傷到,但聽說她報了警,說要警察來抓你。”
莊烙荀冷清的眸子突然瞇起。
再心疼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后,他寒著臉起身,提步離開了病房。
邱秋又看向白闕凌,壓低聲音道:“白闕凌,你在這里看著小彩,我再去看看!
對住院部大廳發(fā)生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往小說,不過就是打傷了王菊,以莊烙荀的身份,大不了就是多賠點醫(yī)藥費?赏罅苏f,王菊怎么也是小彩的親奶奶,作為小彩的追求者之一,竟然敢這么動手,光是想想就挺讓人跪服的。他以后要是跟小彩有什么發(fā)展,回家見長輩的時候,那得多尷尬啊!
果然,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有錢人的腦回路她更加不能理解。但她是真心佩服莊烙荀的,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這樣牛掰的人!
他們離開后沒多久,季小彩一臉難受的轉醒。
睜開眼,看著床頭邊的人,她眸光一滯,眼眶里突然涌出清淚。
“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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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個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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