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韓夫人的來電,白初曉有些意外,她愣了片刻,才回,“夫人。”
云淮和白初落坐在旁邊,聽到這句,猜到電話是誰打來的,她們對視了一眼,保持沉默,讓白初曉好好接聽電話。
那邊,韓夫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傷好了嗎?”
“已經(jīng)好了,謝謝夫人關心。”白初曉道。
韓夫人:“那過兩天有空沒?我們談談。”
韓夫人雖然詢問她有沒有空,但話語幾乎沒給白初曉拒絕的機會。
白初曉想起云淮先前的話,“好。”
“圣誕節(jié)那天,你來找我。”韓夫人給白初曉報了一個地址,又說:“這件事是我和你之間的一個秘密,別告訴小夜,可以嗎?”
白初曉感慨,韓夫人字字是詢問句,卻絲毫不是在詢問,關于韓夫人的氣場,她早見識過了。
和嚴夫人恰恰相反,表面不會顯得冰冷,卻無形中給你巨大的壓迫感。
白初曉動唇,依然是那個字,“好。”
掛了電話,白初曉把地址記了一下。
“韓夫人約你?”云淮看著白初曉。
“是啊。”
“圣誕節(jié)嗎?”
白初曉意外,“您怎么知道?”
她剛剛通話沒開免提啊。
云淮輕輕一笑,“因為那天我們定的時候,就是圣誕節(jié),正想跟你說,電話就打來了。”
白初曉把手機放回口袋里,“原來是這樣。”
所以,韓夫人約她是有所選擇了?
“定的圣誕節(jié),因為當年白斌原本要在那天跟鐘月求婚,對南北來說,算是一個有意義的事。”云淮解釋。
這個日期,有含義。
現(xiàn)在韓夫人聯(lián)系了白初曉,那天很重要,代表著韓夫人是否放下。
而嚴夫人這邊,不知道有沒有聯(lián)系祁墨夜。
總體來說,韓夫人比嚴夫人好說話一點,最難的還是嚴夫人這關。
白初曉懂了云淮的意思,“奶奶可能跟韓夫人找我一樣,約了祁墨夜?”
偏偏她答應過韓夫人,不能把這事告訴祁墨夜,不然能去問。
“不能確定。”云淮道,“看情況吧。”
誰都無法預料嚴夫人的決定。
事到如今,白初曉順其自然,經(jīng)歷這么多,已經(jīng)沒什么好怕的了。
“對了。”云淮想起一件事。
她拿出一個首飾盒,將其打開,里面是白初曉離開云族時,送的那條手鏈。
云淮取出手鏈,“手伸出來,我給你戴。”
看到手鏈,白初曉難免傷感,“對不起,您的那條,我弄丟了。”
云淮給她戴,手鏈的事她聽說了,“傻孩子,沒關系的,不用道歉。”
白初曉看著云淮,“可那是爸給您設計的……”
即便不記得他們,云淮也一直戴著手鏈,可見云淮有多在乎。
“不怪你。”云淮左手握著白初曉,右手牽過白初落,“我現(xiàn)在,有最重要的你們。”
白初曉和白初落,和云淮剛開始相處起來還有些不太習慣,畢竟突然多了媽媽,挺突然的,經(jīng)過這一周多的相處,漸漸融洽。
白初曉揚起一抹笑容,“謝謝媽。”
云淮眉目含笑,“希望圣誕節(jié),所有的事情都能解決,曉曉有多歸處。”
白初曉笑著點頭。
繼而,云淮看向白初落,“落落怎么樣,有心儀的男孩嗎?”
“沒有。”白初落如實說,“感覺談戀愛不適合我。”
云淮笑了,“你是還沒遇見對的人,不著急,慢慢挑,那么早嫁出去,我不舍得。”
白初曉在旁邊調(diào)侃,“追她的人可多了,就是吧,眼光有點兒高,不知道將來便宜哪家?guī)浉缌恕!?br />
白初曉挺為李君曜可惜的,喜歡這個東西太難說了,他們可能注定有緣無分。
白初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胡說什么呢?
云淮想起來,“落落,你在陽城白氏,應該認識小寒吧?”
小寒?
誰?
見白初落沒聽懂,白初曉快速給她解釋,“唐總,唐斯寒!”
尼瑪,差點忘了,當初在云族就知道,唐斯寒是云淮看中的女婿人選,可惜云語喜歡路謙。
白初落:“見過幾次,不熟。”
別想了。
他們是同一類人。
性格像,職場的行為風格也像,兩個太相似的人,很難走到一起,生生相克。
況且,他們都沒那感覺。
要說,倒是白初曉和唐斯寒走得更近一點。
云淮這個問題的意義很明顯,在云淮沒開口前,白初落便堵住云淮的話,“曉曉跟他挺熟的。”
白初曉:“?”
這所謂的‘熟’可不是那個‘熟’。
別甩鍋裝傻!
云淮看出白初落的表態(tài)了,她也就隨口一提,從來不勉強,和當初云語一樣。
看來,唐斯寒這孩子比較難馴服,她三個女兒,都沒能當她的女婿。
接下來,她們沒再聊這個話題,聊一些其他的。
……
這天,電梯門口,白初曉遇見田旭。
“田旭哥。”白初曉跟著田旭進電梯,看到田旭按的樓層。
負一樓,是處置人的地方。
白初曉瞬間想到祁如嫣,這段時間,祁如嫣貌似沒少受折磨。
“去找祁如嫣?”
田旭:“嗯。”
“我跟你一起去。”白初曉道。
田旭隨她。
他們一同坐電梯,去往負一樓。
倒數(shù)第四間。
走近,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襲來,對于這種,白初曉已經(jīng)習慣了。
她走到田旭后面,沒進去。
房間有一面是玻璃面,可以看到里面的場景。
祁如嫣蜷縮的躺在地上,穿的衣服還是在公園的那套,此刻破爛不堪,頭發(fā)亂七八糟,地面有不少血跡。
手腳沒有任何限制,卻像半死不活的一樣癱在哪里,只剩一口氣。
嚴夫人被稱為四位夫人中,最狠的一位。
只能說祁如嫣得罪錯了人,自尋死路。
白初曉和田旭站在玻璃墻外,到點了,兩個北部的人推開門進去,端著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潑下去。
冬天里,冷水淋下,刺骨的涼。
祁如嫣被迫醒來。
她每天都活得生不如死,以前對別人用過的那些手段,如今她自己雙倍全部體驗到了。
祁如嫣晃了晃臉上的水,艱難的睜開眼睛,很快便看見了站在外面的白初曉。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