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白初落遲疑幾秒。
“之前說的話算數(shù)?”沈之靳想了想,“落落小姐能陪練什么?”
白初落沉思一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特長。
平時主攻金融,一心工作,根本沒在其他地方花心思。
白初落坦白,“我都不會,不如算了。”
“商業(yè)天才說這話,能理解你不給我面子?”沈之靳道。
“除了這個,我什么都不會。”白初落重復(fù)。
“沒關(guān)系,我的陪練要求不高,解解悶就行,整天待在公司,想必落落小姐也有同感,所以今天你玩得盡興又放松。”
白初落看著筆記本屏幕。
沈之靳說對了。
她很久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輕松過。
“那先試試,你后悔隨時說,不耽誤時間。”白初落事先申明。
“當(dāng)然,我不做虧本買賣。”沈之靳應(yīng)。
有這句,白初落就放心了。
她不想平白占便宜,禮尚往來才好。
他們之間再次達成某種交易。
他當(dāng)她老師,教她武術(shù)。
她當(dāng)他的業(yè)余興趣陪練,解悶。
只是抽出生活中的一小部分時間,兩者皆贏。
白初落:“合作愉快。”
“愉快。”對于女孩商業(yè)官方的話語,沈之靳勾唇,“落落小姐,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聲音適合當(dāng)電臺主播。”
白初落:“沒有。”
沈之靳:“很治愈,能讓人放松,尤其是晚睡不著的時候,可以助眠。”
這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說她的聲音,她的音色偏冷,一般治愈音,不是那種溫柔甜美系?
白初落快速在腦海里搜索。
當(dāng)初無意間得知沈之靳偶爾會犯失眠癥。
曾經(jīng)她也有過一段失眠狀態(tài),精神壓力大,將近奔潰,所幸后面調(diào)節(jié)回來了。
綜合沈之靳剛才的話,白初落明白了。
她給出建議,“如果失眠癥犯了,及時去醫(yī)院,配合調(diào)理。”
沈家是醫(yī)學(xué)世家,這方面應(yīng)該不用她外行人多說。
沈之靳料到她會直女的回應(yīng),真是拒絕一切拐彎抹角。
他笑著輕嘆,“暗示這么明顯,看來落落小姐不愿意幫我啊。”
“幫你?”
“記不記得以前我經(jīng)常晚給你打電話,實不相瞞,那都是我找的借口,不好意思麻煩落落小姐,至于現(xiàn)在……好像不麻煩不行,你的聲音就是我的藥。”
白初落記得。
剛開始簽合同那段時間,沈之靳晚會給她打電話。
不會聊很多,簡簡單單幾句話,大部分和工作相關(guān),因此,她也不會覺得厭煩,且一絲不茍的解決。
原來是失眠?
安眠的藥物對身體傷害大,沈之靳估計不想吃藥,才會說這次不得不麻煩她。
白初落淡聲開口,“真有用?”
“不然,落落小姐想我是什么原因?”沈之靳打趣般的反問。
也是。
誰會無聊編造。
“怎么幫?”白初落言簡意賅。
沈之靳是沈歡的弟弟,還是沈之夏的哥哥,哪怕他們不熟,以沈歡和沈之夏的關(guān)系,她也會力所能及。
“每天晚給我五分鐘,可以嗎?”沈之靳道。
白初落答應(yīng),“可以。”
五分鐘,不值一提。
“謝謝落落小姐給面子,今晚能做個美夢。”沈之靳把握分寸,“今天不小心占了十分鐘,多出來的五分鐘,就把我的美夢分一半給落落小姐好了。”
“沈少客氣。”白初落聲音沒情緒。
沈之靳的聲線輕輕地,仿佛染絲絲蠱惑,“那,希望夢里見。”
沈啟坐在旁邊,面無表情看著沈之靳的行為。
等他們電話結(jié)束。
沈啟說,“瞧人家白小姐多冷淡,完全不吃你這套俗話。”
沈之靳神色無變化,拿起灑水壺,給那株白薔薇澆水,“情商遺傳,理解一下,所以打算幫她改善下一代基因。”
她不會的,他都可以教。
她不懂的,他也能慢慢讓她懂。
他們來日方長。
沈啟默默瞥了眼沈之靳,這么快就想著下一代?
先追到再說吧!
他拿著手機,不甘心的從黑名單拖出司空婉。
他沉著臉發(fā)了條消息過去。
既然饞他的身子,那就說明她對他有興趣。
【有機會我們好好談?wù)劇!浚t色感嘆號)
提示: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
“……”
沈啟臉色瞬間黑了幾分,手機能被他捏碎似的。
“這女人,別讓我再看見她!”沈啟氣得咬牙切齒。
那株白色薔薇沐浴一層水珠,看著格外嬌艷欲滴,純潔又高貴。
沈之靳放下灑水壺,看沈啟的臉色,大概推測出來,“前幾天看見她小妹了。”
司空家有三千金,小妹,司空竹?
沈啟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是想,直接去她們家提親,你一大把年紀(jì)被騙床又被拋棄,屬實不容易。”沈之靳不緊不慢的打擊。
“……”
什么叫騙床?
多少有點難聽!對方也是第一次,他能感覺出來。
還有什么一把年紀(jì)?他今年才二十八!
沈啟正煩呢,“比你處男強。”
前陣子還嘚瑟能嘲笑沈之靳是沈家最后一條單身狗,結(jié)果滑鐵盧來得太快。
現(xiàn)在只能用這點來嘲笑沈之靳了。
作為一個男人,正直氣血方剛的年紀(jì),真那么清心寡欲?
沈啟就有強烈的沖動,可惜沒合適的人,他比較嚴(yán)謹(jǐn)古板,覺得必須結(jié)婚的人才行。
結(jié)果現(xiàn)在開葷,更想了,食髓知味。
簡直越想越氣!
沈之靳沒理沈啟,拿著手機樓。
……
書房。
白初落點開邱志發(fā)來的報表。
這一年跟沈氏的合作,兩家公司的盈利都不錯,穩(wěn)賺不虧。
她打開word,敲打鍵盤,做了一份精簡的總結(jié)。
做完這些,十點多。
她關(guān)掉筆記本,回臥室休息。
翌日午。
白初落準(zhǔn)時到達公司,一路員工們見到她,紛紛問候。
“白總。”
在白初落的帶領(lǐng)下,白氏現(xiàn)在越做越大,項目也越來越廣泛,開始發(fā)展為國際企業(yè),第一家分公司即將在S國成立,到時候白初落會親自過去。
辦公室里。
白初落讓邱志去預(yù)約沈之靳,這次順利約到。
安排好時間,白初落拿著文件去會議室。
“白總,這次的度假村項目,最新消息,有人高價收購了度假村,現(xiàn)在那位新老板在招聘優(yōu)質(zhì)的投資人。”一個負責(zé)人匯報。
有一處新建的溫泉度假村,風(fēng)景優(yōu)美地段好,非常搶手。
白氏當(dāng)然想整體收購,不過度假村熱門又搶手,被不少集團盯,價格出得最高的,肯定不是白氏。
老板不傻,自然賣給價格出最高的那位。
前段時間,度假村老板一直拖延,不給他們明確的回復(fù),因為想比三家,看哪家出的價格最高。
由此斷定,那時幾家出的價格差不多,大家都是生意人,出價方面拿捏得好。
所以……這位新老板到底開價多少錢,讓原來的老板如此爽快就答應(yīng)了?
“爭取當(dāng)投資人之一。”白初落看中的項目,從不輕易放棄,況且是塊大肥肉。
“明白。”
“有沒有透露新老板是誰?”她問。
“沒有公開,很神秘,都是和對方負責(zé)人談。”負責(zé)人回。
白初落點頭。
一般**oss神秘,不輕易露面,能理解。
如果有機會,得親自去看看這個度假村。
會議結(jié)束后,白初落回到辦公室,發(fā)現(xiàn)童見在里面,似乎等了段時間。
她在會議室那股強大的氣場散去,眼底的冰冷褪去幾分,“什么時候來的,怎么沒讓他們通報?”
“沒關(guān)系,你工作重要,我不忙。”童見淡笑,“倒是你,別太工作狂了,偶爾休息休息,找找樂趣。”
白初落踩著高跟鞋過去,坐到童見旁邊,“你不應(yīng)該很忙?”
畢竟要舉辦婚禮了。
童見:“沒有。”
江邪讓她別瞎操心,唯一的任務(wù)是等著當(dāng)他的新娘。
搞得她提前請了一個長假,白費。
她從包里拿出精致的喜帖,“給你。”
白初落接過,“專門來送這個?”
“是啊。”童見偏頭,“落落,你有什么打算?”
“怎么和老李問同樣的問題。”
“他也問了?”童見稍顯意外,那李君曜肯定是試探,“那你怎么回的?”
白初落:“沒有打算。”
童見看著她。
行吧,李君曜蠢蠢欲動的心估計被打回原型。
他們這種發(fā)小關(guān)系,童見很清楚李君曜的顧慮,要是表白失敗,他們的關(guān)系多少會改變。
表白最壞的結(jié)果,無非是連朋友都做不成。
童見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感情這事誰都說不來,得看白初落本人喜歡哪種。
而且,沈之靳這邊目的性非常強,虎視眈眈。
兩人聊了會兒,到飯點。
她們?nèi)コ粤宋顼垼壮趼湎挛缂s了沈之靳,不能陪童見太久。
兩點。
白初落和邱志來到沈氏集團。
他們有預(yù)約,前臺立馬安排人接待。
白初落看見沈之靳的助理衛(wèi)西,他戴著眼鏡,文質(zhì)彬彬,將一束白玫瑰扔到垃圾桶。
看方向,那束花是從總裁辦公室抱出來的。
處理完花,衛(wèi)西帶領(lǐng)白初落前往辦公室,“白總,這邊請。”
踏進辦公室,一陣沁人心脾的香花襲來。
不是白玫瑰,是她最熟悉的白薔薇。
白初落抬眸,辦公室放了好幾盆白薔薇,鮮嫩的綠葉襯托純白花瓣,很漂亮。
辦公桌前的男人,身穿白襯衣,皮膚冷白,偏陰柔的男女通殺長相,和白薔薇的圣潔挺般配。
沈之靳起身,來到辦公室的沙發(fā)處,吩咐送衛(wèi)西送咖啡進來。
沈之靳主動開口,“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她道。
他略表遺憾,“看來我的美夢沒有成功分落落小姐一半。”
白初落不關(guān)心他的美夢,隨意寒暄兩句,“沈少喜歡白薔薇?”
“你喜歡嗎?”沈之靳視線放在她身。
“我覺得不錯,和你配。”
“和我配?我倒是覺得和你配。”沈之靳輕笑,“既然如此,那就是和我們配。”
衛(wèi)西將咖啡放到桌。
白初落接過邱志手中的文件,放到沈之靳面前,“沈少,這是去年的報表和總結(jié)。”
沈之靳低眸,意思的看了眼。
白初落神色淡淡,“沈少當(dāng)初只簽一年,我明白是擔(dān)心利益,經(jīng)過一年的發(fā)展,對我們兩家都穩(wěn)賺不虧,現(xiàn)在我想不出沈少不續(xù)約的理由,或者我們有讓沈少不滿意的地方?”
“我沒說過不續(xù)約。”沈之靳合文件,“有利的合同,自然續(xù)。”
“那這次沈少打算續(xù)多久?”
“一年。”
白初落沉默片刻,“沈少還是不相信我們?”
“沒有。”沈之靳否認(rèn),“明年照樣可以續(xù),不是嗎?”
沈之靳非常精明,說一年就一年,估計很難讓他加時間,白初落只能作罷。
明年再來便是。
白初落:“好。”
很快,兩份新合同放到桌,和他們第一次簽的沒多大區(qū)別,除了日期不同。
白初落在下方簽字,字跡優(yōu)雅漂亮。
沈之靳看著她簽字,“聽說白氏要在S國成立分公司,S國我熟,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我想,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是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了?”
沈之靳常年待的地方就是S國,白初落頓了頓,有些意外他這么說。
他們這種在利益建立的關(guān)系,算不錯的朋友?
其實不想結(jié)交職場中的朋友,商業(yè)圈里,他們這種身份,互相維持利益即可。
個個老狐貍,很難交心。
沈之靳看穿她的心思,頗有些傷心的語氣,“怎么說我們也是小學(xué)同學(xué),撇開合作,原來我連當(dāng)朋友的資格都沒有。”
“……”
白初落差點忘了他們是小學(xué)同學(xué),只記得沈之夏。
仔細想想,沈之靳和那時的性格挺大。
他小時候白白嫩嫩,不愛說話,長得乖巧,不僅招惹女孩子喜歡,還招男孩子喜歡……
白初落放下筆,不咸不淡道:“謝謝,真需要幫忙,那我不客氣。”
沈之靳收了合同,開始聊日常,“別見外,童小姐要結(jié)婚,你是不是伴娘?”
白初落:“嗯。”
沈之靳垂下眼簾,撈起手機,找到江邪的微信,期間漫不經(jīng)心的問她,“什么酒量?”
“一般。”她應(yīng)。
沈之靳打完字,發(fā)給江邪。
【江少,或許你缺一個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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