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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洛川南特地叫他隨隊出行,又在即將離去時叫住了他,相信,是有話要說。
果然,洛川南咽下干糧,很快開口了。
“我那夫人,性格有些驕橫,在她手下辦事,很難討她歡心。
你心思不淺,竟是能逗得她對你如此喜愛。”
李明城聞言,不知如何接話。
洛川南這句心思不淺,顯然是在說他擅長攀附鉆營,這可不是什么好話。
“不過.......是辦些分內(nèi)之事罷了。”
李明城深吸了一口氣,很快開口道。
雖說面對這位武道宗師,李明城有些畏懼,但他帶給李明城的畏懼感,遠不如李朝歌。
在李朝歌面前,李明城只感覺自己被扒光了衣服,沒有任何心思逃得過他的眼睛。
可洛川南有意無意的試探,至少李明城還敢打打馬虎眼。
“好一個分內(nèi)之事。”
洛川南微微一笑,似乎在追憶:“我當年,也替好幾個主子辦過分內(nèi)之事。
可那些個主子,最后都被我玩死了。”
洛川南從寒門子弟,一路爬上來。
四十多歲,便成為武道宗師,成為神武衛(wèi)鎮(zhèn)撫使,靠的,自然不是情誼仁善。
他曾經(jīng)有過好幾個靠山,可那些靠山,最后都被他賣了。
幾經(jīng)輾轉(zhuǎn),才最終成就今天的位置,可以牢牢掌控明州神武衛(wèi),從原本身不由己的棋子,變成了可以選擇陣營的棋子。
雖說沒能耐在大離王朝如柱國世家一樣,成為執(zhí)棋之人,但也相當不易了。
能混到這一步的,都是人精。
洛川南,自然看得出李明城的野心不小。
這句話雖說是在追憶自己往昔,但未必沒有敲打李明城的意思。
“任南不敢。”
李明城故作惶恐,連忙跪伏在地,表忠心:“任南只希望能給洛府當一輩子狗,便足夠了。”
“諒你也不敢。”
洛川南掰開一塊干糧,繼續(xù)往嘴邊送。
“想換主子,得有足夠的能耐。
你現(xiàn)在,還沒這能耐。”
說起此話,洛川南身上帶著很強的自信。
武道宗師,又是鎮(zhèn)撫使,他自然相信自己壓得住李明城。
“給洛府當一輩子狗,這句話說的不清不楚。”
洛川南嚼碎干糧,第一次盯著李明城,肅穆的道:“在洛府,你是打算給我當狗,還是打算當魚兒的狗,討她歡心?”
這個問題,讓李明城微怔。
他不明白,為何洛川南會問出此話。
要知道,在洛府之內(nèi),洛川南可是最為寵愛自己那位夫人。
可眼下的話,似乎把夫妻二人劃成了兩條線,讓李明城選擇一邊。
“我自然是愿意當鎮(zhèn)撫使大人的狗。”
李明城沉默了一會兒,很快開口道。
洛川南聞言,臉上的肅穆稍減,這才露出一抹笑容。
“放心,沒你想的那么復(fù)雜。”
洛川南淡淡道:“我用你,只是因為魚兒信任你。”
“你替我當狗,只需每日告訴我,夫人每日去了何處,做了什么事,見了什么人便足夠了。”
監(jiān)視?
李明城微愕,有些疑惑。
似乎看出了他的惘然,洛川南長嘆一聲:“我......早些年練功,傷了身子,不能人道。”
“倒不是對夫人不放心,只是,能知曉她動向,終歸好些。”
聽到此話,李明城宛如醍醐灌頂。
許多原本想不明白的事情,終于是有了答案。
原來,英雄一世,看起來高大威猛的洛鎮(zhèn)撫使,竟是不舉。
怪不得這些年平步青云,美女眾多,卻坐懷不亂,只和夫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怪不得.....洛川南和陳魚夫妻三十年,卻沒有子嗣。
怪不得......洛川南深愛夫人,卻還要派人監(jiān)視。
想來,洛川南估計是怕陳魚做出什么僭越之事吧。
“之前給她配了神武衛(wèi),可惜她不喜歡。
如今,只有你能日夜呆在她身邊。”
洛川南隨意的解釋道:“所以,我用得到你。”
對于自己不舉的事情,洛川南表現(xiàn)的倒是灑脫,沒有扭扭捏捏,難以啟齒。
早些年,洛川南或許還相當介懷,可隨著實力權(quán)勢地位的提升,這種介懷也弱了許多。
而今,雖不至于主動嚷嚷,但告知李明城,這樣一條養(yǎng)在洛府的狗,沒什么大不了。
“屬下,愿為鎮(zhèn)撫使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明城表面沉默猶豫,心中卻早已狂喜。
這洛府之內(nèi),情況竟是如此復(fù)雜。
原先李明城還擔(dān)憂自己始終無法接觸到洛川南。
沒想到,這么快洛川南便主動尋他了。
怪不得老祖宗說陳魚是突破口,當真是有先見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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