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超跑駛向郊外的一棟別墅。
米可根本無暇顧及,他的車,駛向了哪兒?
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亂糟糟的,剛剛的那一幕,是不是她看錯了!
米可也的確希望自己看錯了,可未來的婆婆,跟個陌生的男人調(diào)情,還被他和郁慕撞見。
這如雷轟頂?shù)氖聦崳钏y以接受。
阿姨怎么會這樣,她和郁伯伯在外人前的恩愛,難道都是裝出來的嗎?
那男人看著面熟,長相有幾分肖似霍筵霆,難道是霍家的人?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郁伯伯到底知不知情?
郁慕又是從什么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是他突然失控的那晚嗎?
米可的心亂作一團,最后竟然開始擔(dān)心,郁慕究竟是不是郁振南的親生兒子。
事情,彷佛又回到了遠(yuǎn)點,令她措手不及,恐慌不已。
她望向郁慕,又隨即轉(zhuǎn)移視線,她不斷告誡自己,無論他是誰,他都是她的最愛。
只是,如果他真不是郁家的長男,那他對薇韻是否還有舊情。
想到這兒,米可輕抿了下嘴唇。
超跑里,安靜極了,空氣中也帶著些尷尬。
郁慕瘋狂飆車,時速高達(dá)120邁,米可握緊頭頂上方的扶手,縱容他以這種方式宣泄他的憤怒情緒,哪怕搭上她的命,她也愿意。
米可閉上眼,命自己冷靜、再冷靜。
車速漸漸降下來,終于開到了一處歐式別墅的門口。
夜色幽暗,周圍的路燈,散著微弱亮光,射進漆黑的車?yán)铩?br />
郁慕把座椅往后調(diào),仰在上邊,他似乎很疲倦、很難受。
米可松開安全帶,關(guān)心地望向他。
可她也嘴笨,不知該如何安撫他、治愈他。
米可縮回探出一半的身子,靠在駕駛位上。
也許,不問,才是對他最大的安慰。
她愿意等,等他開口對她說。
可她也害怕他開口,怕他一張嘴,就要提出解除婚約。
如果真是這樣,她該怎么辦,她突然有點后悔,后悔那天晚上,怎么就沒能留住他。
想必,是她魅力不夠,想必,是他的心里始終就沒放下過她。
思及此,米可竟然傷心地,掉下一滴淚。
是因為,她最近過的太幸福了嗎?
所以,老天爺偏要以這種方式,告訴她,不屬于你的,永遠(yuǎn)都不要窺視,否則就會遭到懲罰的!
車?yán)锏膬扇耍汲聊缭诟髯詿﹣y的思緒中。
郁慕的腦海里,不斷閃現(xiàn)剛才的畫面,他刻意想要遠(yuǎn)離的,卻總是接二連三地,闖進他的生活。
她的媽媽,呵,還真是諷刺!
他強忍著不去質(zhì)問她,她卻敢如此放肆!
他從未料到,媽媽會背叛爸爸,縱使郁慕也能覺察到兩人似乎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般恩愛。
可畢竟,他們也是夫妻呀。
他睜開眼,就見旁側(cè)的女人在無聲的落淚,他嚇了一跳,立刻直起身,“米可,對不起,我沒有顧慮到你的情緒。”
米可擦了擦眼淚,“不怪你,阿慕,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兩人的眸光,在深沉的夜色里,凝望,一個滿懷關(guān)切,一個染滿了怒火。
郁慕梳理好內(nèi)心的煩躁,緩緩開口,“應(yīng)該就是媽媽耐不住寂寞吧。”
“那你究竟?”
郁慕一愣,他想也沒想地回答,“我當(dāng)然是爸爸的兒子,你別胡思亂想,媽媽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爸爸,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男人。”
郁慕的話同時也點醒了米可,對呀,那可是雷厲風(fēng)行的郁振南,擔(dān)憂的心,立刻輕松了不少。
就在這時,男人勾起她的下巴,“可,今晚留下來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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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色朦朧,別墅的紗簾輕輕晃動,隨風(fēng)飄舞。
郁慕走到落地窗前,關(guān)好了窗,他轉(zhuǎn)回身,就見,米可好奇地東張西望。
明明剛剛還紅著眼,被他安撫過后的小兔子,又暴露出她的本性。
他怎么可能沒覺察到她話里的不安與焦灼。
不過,她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他怎么可能會是那個人的兒子!
郁慕勾唇一笑,被人深愛的感覺,沖淡了他的憤怒。
他不知母親是何時誤入歧途的,但他會努力幫她,讓她迷途知返。
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承受得住這種“厚禮“。
郁慕暗自下定決心,他要改天跟母親好好聊聊。
米可好奇地問,“阿慕,這別墅,你什么時候買的?原來的房子,不也挺好的嗎?”
“你喜歡這棟別墅嗎?”
郁慕不答反問,隨即他走向一旁的酒柜里,拿出一瓶波爾多產(chǎn)的紅酒。
走向坐在吧臺,仍在好奇張望的米可。
米可扭頭,伸手接過他手里的水晶高腳杯,羞赧一笑,“喜歡,你住的地方,我都喜歡。
不,應(yīng)該這么說,有你的地方,便是我的家。”
郁慕也坐在了高腳椅上,她將米可的轉(zhuǎn)椅,轉(zhuǎn)到他這邊。
兩人僅隔著一個酒杯的距離,突然,屋里一片黢黑,頭頂上方的射燈,發(fā)出柔和曖昧的燈光,照在了女人粉紅的兩腮上。
米可莫名緊張得很,黝黑的眸,溫柔地望向她,隨即,她的下巴,就被他挑起。
“這別墅作為婚房,你可喜歡?”
米可倏地抬起頭,晶亮的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怎么,你不希望成我的新娘?”
郁慕故意逗她,“好吧,看來是我會錯了意。”
坐在她正對面的女人,突然猛地站起,都忘了兩人是近在咫尺的距離。
她捂住發(fā)疼的鼻頭,急忙開口,“阿慕,你真不后悔,和我結(jié)婚嗎?“
郁慕撩起她富有彈性、蓬松的頭發(fā),“為什么要后悔?你很愛我,不是嗎?”
米可的眸光突然暗淡幾分,他以為他會開口說喜歡她,她不奢望他說愛他,可喜歡這兩個字也變成了一種奢侈。
可有什么辦法,她就是先愛上的那個,注定要忍受這種不平等的制約。
你怪不得他,因為他拿捏得恰到好處。
米可抬眸,直視他那雙令她沉淪的眼,“沒錯,阿慕,我最愛你,勝過愛我自己。哪怕你心里還有......”
安撫的一吻后,郁慕啟開紅酒瓶,米可奪過來,像似下定了決心般,她端起酒瓶,對準(zhǔn)自己的口,連連喝了三次。
打了個酒嗝的米可,把酒瓶往吧臺上一放,看向郁慕。
“壞男人,我那么愛你,你卻連喜歡我,這三個字都不肯說!
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壞!這么小氣!”
郁慕勾唇一笑,“乖,才三杯,你就喝多了!”
“我來陪你!”
隨即,郁慕就著女人剛剛喝過的位置,豪邁一飲。
米可拍手鼓掌,“不愧是我愛的男人,真帥!”
她邊說,邊站起身,腳沒踩穩(wěn),臉沖著大理石的地面,就要來個親密接觸。
沒有料想中的疼,米可揉了揉眼睛,看向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
“咦,你怎么......”
天旋地轉(zhuǎn)間,米可就被郁慕抱進了臥室,扔在了那張潔白的床上。
米可嬌羞一笑,“相公!說你喜歡我,否則,我就把你一腳踹下去!”
相公!
郁慕聽得嘴角直抽抽,這個女人的酒品,可真不怎么樣!
他俯身,“你舍得嗎?”
米可想了想,“嗯,有點舍不得?
但你還沒說,你喜歡我呢,你是壞人,下去,快下去!”
郁慕用手輕輕握住她推拒的小手,“可,我喜歡你,很喜歡!”
“真的嗎?沒騙我?”
郁慕剛要回答,就聽女人輕柔開口,“罷了,就算,這是句騙人的話,我也好愛聽。”
郁慕的心倏然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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