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病房內(nèi),頓時站滿了人。
童念躲在陸川懷里,抽抽搭搭哭個沒完沒了。
陸川心疼地邊輕拍她的背,邊柔聲安慰,“寶貝,別怕,沒事了,老公在這呢!”
若不是香軟在懷,時刻提醒著陸川她還活著,他真有種不真實之感。
這感覺就好像,前一秒你傾家蕩產(chǎn),下一秒你就中了高額彩票,分分鐘想要扇自己幾個嘴巴子確認(rèn)下。
等你被打疼了,才恍然大悟,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要知道,今早接到童念電話時,驚得陸川差點把手機(jī)掉在地上。
他都做好用余生尋找她的心里準(zhǔn)備,卻未曾想會出現(xiàn)這樣的神反轉(zhuǎn)。
等他趕到地方接人,他才知原來,童念是被秦醫(yī)生給救了。
確定童念無礙后,陸川也沒來得及細(xì)問,便立刻帶人趕到醫(yī)院,畢竟只有她才清楚地了解,那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郁振南被她的哭聲擾得心煩意亂,厲呵一聲,“童念,你是被嚇傻了,話都不會說了!”
童念一聽這熟悉的聲音,立刻從陸川懷里掙脫出,撲進(jìn)郁振南的懷里,又是一頓哭。
阮卿玉不認(rèn)識童念,更不知她和薇韻的關(guān)系,可她能看得出來,這姑娘長得很小,還長得挺水靈。
她不免疑惑,又不好發(fā)作,就見郁振南硬生生地掰開禁錮在他腰間的手,怒其不爭地道,“瞧你那點出息,別說我認(rèn)識你!”
童念哭得差不多了,兩眼紅腫得跟只兔子似的,她用袖子抹了把眼淚和鼻涕,哽咽道,“老爺,我,我無能,沒保護(hù)好小姐。我,我沒臉見您!”
郁振南瞪她一眼,“好好說話,把那晚的情況如實說出來!”
眾人的視線全部聚焦在她的臉上,童念立刻把那晚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昨晚,我睡得正香,突然姐姐把我給弄醒了。
我翻了個身,迷蒙中,就見屋內(nèi)闖入兩名壯漢。
我以為我看錯了,想要確認(rèn)下,就聞到屋里有股甜甜的香薰味,等我和薇韻姐意識到不對勁時,為時已晚。
等我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是被這位好心人給救了。
霍筵霆聽到這兒莫名心安了不少,他立刻追問,“你的意思,沒人對你倆動過粗?”
童念點點頭,“是,沒有。”
陸川又問,“你確定?”
童念搖搖頭,又點點頭,著急解釋道,“都被迷暈了,之后的事兒,哪兒會記得。”
陸川和霍筵霆不禁納悶,垂花門的那灘血跡又是誰的?
難不成是兩撥不同的人!
霍筵霆剛要發(fā)問,就聽童念繼續(xù)說。
“是他救了我,但不知,他為何未能救下薇韻姐。”
童念用手指向站在門口位置的秦修。
聽到這兒,阮卿玉的心咯噔一下,目光掃向那位斯斯文文的年輕人。
霍筵霆看向秦修,俊眼微瞇,“秦修,秦淮年到底把薇韻藏在了哪!”
秦修搖搖頭,霍筵霆沖上前,拽住他的衣領(lǐng),狠厲道,“秦修,要是薇韻有個三長兩短,我定會讓你們所有秦家人都跟著陪葬!”
“筵霆,冷靜!”
郁振南出聲止住,霍筵霆這才緩緩松開他。
“秦醫(yī)生,可以解釋下嗎?”
秦修扯下領(lǐng)帶,輕揉發(fā)疼的喉結(jié),看向郁振南,語氣不卑不亢道,“那晚,我也是碰巧得知他要劫走薇韻。等我趕到時,我解決了其中一位。
要救薇韻時,他的增援趕了過來了,但不像是他手底下的人。
我見不妙,就帶著童念,立刻撤離。
本來我打算報警,但我擔(dān)心會對薇韻不利。”
說到這兒,秦修一頓,猶豫了下,又繼續(xù)開口。
“不過,我敢肯定,秦淮年不會對薇韻下狠手,她人一時半會兒,肯定安全。只是.....”
秦修的視線落在了阮卿玉的臉上,眾人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
阮卿玉忿恨交加,該死的秦淮年,你居然敢擄走我的寶貝!
“只是,我擔(dān)心,他恐怖會要求用夫人交換薇韻。”
秦修到底還是說了出來,畢竟,秦淮年深愛薇韻的母親,他對薇韻沒有惡意,只是求而不得,用錯了方法。
郁振南嗤笑一聲,眼角余光又瞥向一旁的阮卿玉,“那我恐怕不能如了他的意,我的女兒,我的女人,自然要留在我身邊。”
秦修沒吭聲,心里亂作一團(tuán)。
“秦修,你知不知道,為何秦淮年會恨霍家和陸家?”
霍筵霆言簡意賅,秦修繼續(xù)搖搖頭,“我曾問過他,但他只字不提。而且,他似乎還有同謀。”
格洛躺尸一上午,又聽了滿耳的大瓜,她偷摸地用眼角余光瞥向薇韻的媽媽。
可真是,生得傾國傾城,難怪會惹出這么大的麻煩。
女人生的太漂亮,的確容易成為禍水。
聽夏夏說,薇韻媽媽好像還失憶離家出走過,她悄然在心里對她豎起大拇指,這剛硬的性子和媽媽有得一拼!
只是,千帆過盡,她重新找回了屬于自己的幸福;而媽媽,依舊孑然一身!
格洛已完成了她的使命,見屋內(nèi)氛圍有些沉悶,她沖陸川揚(yáng)眸一笑,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剛要挪步,就聽門口那位叫秦修的說道,“他們其中有人會易容術(shù)!”
格洛頓足,看向秦修,“你再說一次?”
許是她的反應(yīng)過于激烈,語氣有些不善。
陸川看了眼格洛,打圓場道,“怎么了?難不成,這易容術(shù)是你獨家發(fā)明的?”
秦修到底是救了童念,而格洛又是他請過來的人。
如果兩人鬧出不快,那可就不好了。
格洛否認(rèn),“那倒不是,只不過,我在找的人,碰巧也會而已。所以,我很好奇秦先生口中的這位同謀是何方人士?”
秦修望向霍筵霆,霍筵霆開口解釋,“她是自己人,薇韻的好朋友,格洛。”
秦修復(fù)又繼續(xù),“此人身份神秘,變臉比翻書還快,沒人見過他的真容。
但,我猜,他應(yīng)該也恨霍家,不然也不會和他走到一起。”
事情變得復(fù)雜,幕后的黑手又多了一人。
病房內(nèi)安靜得可怕,過了一會兒,就聽阮卿玉輕柔開口,“事情因我而起,還是我的女兒,我這就去救人,我去換她!”
“不可!”
兩道鏗鏘有力的男音傳出,語氣里透著不容置喙的堅決。
一道來自郁振南,一道來自霍筵霆。
阮卿玉氣得咬牙切齒,也顧不得還有旁人在,她走上前,一手揪住郁振南的領(lǐng)帶,惡狠狠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吃醋!
有完沒完,女兒危在旦夕,你都不著急嗎!我可告訴你,要是寶貝沒了,我們倆也就走到盡頭!”
阮卿玉說著說著,又流出來了眼淚,都怪她當(dāng)年沖動,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才認(rèn)識了秦淮年這么個變態(tài)!
一切都是她的不對,她去贖罪還不行嗎!
郁振南松開領(lǐng)帶,上前將人擁在懷里,任由懷里的女人淚流成河。
待她徹底哭夠后,霍筵霆才敢出聲說話,“媽,您去也無濟(jì)于事。他的目的,恐怖是想帶著你和薇韻一起走。你去了,豈不是正中下懷,反而遂了他的意。”
阮卿玉聽得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
也對,以他的心機(jī),必定會猜到,如果單獨擄走了她,她隨時都可能會逃出來。但如果薇韻在他手里,他總會忌憚些。
真是個卑鄙無恥的男人,虧她還覺得虧欠他很多,畢竟他曾救過她,也曾為她雪中送炭過。
但這次,徹底令阮卿玉頓悟,感情債欠不得。
如果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可試,她愿意放手一搏。哪怕郁振南再反對,她也要救出寶貝女兒。
郁振南長嘆口氣,剛要出聲,就聽霍筵霆沉沉道。
“爸,媽,這件事交給我,我已有了對策。”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