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張競又問忙活個不停的成安南。
“鵝也洗(我也選)幻海,”咬著筆帽的成安南含含糊糊地說,“師父ku哪我ku哪!
三個人,答案一水的“幻海”,夏震宇摸摸頭,湊趣地說:“要不我也去幻海?”
“那不行。”
李櫟搖頭,“一個戰(zhàn)隊最多選倆人。你去不了。”
夏震宇:“……”
你徒弟說去的時候,你咋不這么說呢?
“去海市吧,”說著李櫟往遠處一指,“你看海市攤位前面多冷清!
一旁聽著的張競:“……”
但他不得不承認,海市的攤位確實冷清。
依照上賽季的排名,每支戰(zhàn)隊在體育場中間都支起了一個個的攤位。每個新秀都可以抓緊時間,在這些攤位前走走看看。
這算是組委會給選手最后一次了解戰(zhàn)隊,更改志愿的機會了。
做好決定的新秀,只要把手里的志愿卡放到體育館最后面的一個大箱子里,就算遞交成功了。在這之后,就如同賭場上買定離手,如果落選了,再想改也沒有機會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各個戰(zhàn)隊就連夜忙活著布置,現(xiàn)場場館里的情景活像大型的博覽會現(xiàn)場。
每個攤位上面都擺著些裝幀精美的宣傳冊,但這些宣傳冊印刷得再漂亮,也比不上某些攤位前掛著得當家選手的大幅海報吸睛。
每支戰(zhàn)隊的明星選手,往往是吸引新秀加盟的第一動力。
bb最神氣,除了blue和ck,又連夜定制加印了管若洋的形象,并排放在一起。而幻海輸人不輸陣,沈晗的單人巨幅畫報足有兩人高。
天狼更絕,干脆是3D的。
郎拓本人直接現(xiàn)身了。
“臥槽!”
“郎拓大神!”
新秀們一窩蜂地涌上去,將郎拓團團圍住,讓他寸步難行。
李櫟遠遠的看著,又轉(zhuǎn)向張競:“怎么樣?想好了嗎?”
張競看了看甲級戰(zhàn)隊前懸掛的海報,又看了看那邊被圍得密不透風的郎拓,再將目光移向海市攤位,忍不住想嘆氣。
而海市的攤位前,掛著許青和金成炫的海報,猶如兩個門神一樣對視著。
這是多沒有自知之明,這倆人一點偶像氣質(zhì)都沒有,還被放了這么大。這直接導致海市門庭冷落車馬稀,還沒有排名靠后的戰(zhàn)隊有吸引力。
“海市今年成績不錯啊,”張競心里嘖聲,但嘴上還是說著,“能去海市,就是很運氣的事情了。能去海市,就是很不錯的選擇了。能去海市……”
“那你就去唄。”
張競嘴里邊神神叨叨嘟囔著,活像紅牛喝多了的樣子,李櫟忍不住打斷他,看向他手里列得滿滿的本子。
之前張競到各個的地方轉(zhuǎn)了轉(zhuǎn),聽了一圈壁角回來后,手上的本子里都是寫寫劃劃的內(nèi)容,根據(jù)這些邊邊角角,交叉對比著新秀和戰(zhàn)隊間的意愿,推算著其他人的選擇。
李櫟在旁邊看著--這是用做題的熱忱在畫圖表!
“既然去定了你表哥的戰(zhàn)隊,那你還這么認真干什么?”
張競手中的筆頓在了紙上。
“……就因為他我才不想去,我不想被受額外的照顧,也不想活在他影子下面,我要靠自己闖出名氣!
他頓了頓,自嘲地搖了搖頭,“呵,但又怕落選!
張競的話讓旁邊的鄭熹微皺了皺眉,這話明明是在說他,不知道為什么,她聽了有點別扭。
李櫟聽出張競話里話外強烈的自尊心,以及掩藏在那些自尊下面的不自信。
“你要這么想的話,那你還是別去海市了!
張競霍然抬頭,看向說話的李櫟。
就見他很是認真地繼續(xù)說道,“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不能見如來。”
張競:“……”
“靠!聽不懂,說人話,”張競有點抓狂地說,“裝什么大師,你就不能簡單勸我‘follow your heart’,‘追逐心里的光’之類的嗎?”
李櫟露出“你在想peach”的表情:“你聽不懂就算了,我是借你點撥我?guī)熋媚!?br />
“……”張競郁悶。
“師兄,我也沒聽懂!
李櫟:“……”
他只好解釋道:“就是希望你能不要一根筋。要是方向錯了,只會離目標越來越遠,多選幾支戰(zhàn)隊吧!
“可是,幻海是我的執(zhí)念,和我姐一個戰(zhàn)隊是我一直以來的愿望。”
“嗯,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崩顧迭c點頭,每個人心中的愿望都不一樣,就不再說什么了。就像他心里放不下戰(zhàn)勝天狼一樣。
…………
天狼的攤位前。
“哎呀媽呀!
郎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過手邊的礦泉水瓶猛灌一氣。
從門口到攤位只是短短的距離,但卻是他走過的最艱難的道路,基本上一路擠過來的。沒想到那幫新秀那么熱情,甚至比粉絲還要熱情。
也是,畢竟關(guān)系到自己的前途,肯定會上點心。
余光看見又有人走近,郎拓抬頭,發(fā)現(xiàn)是李櫟。
“你竟然還親自來選秀大會了,看來bb給了你不少壓力啊!崩顧敌χ鴮λf道。
雖然真身只見過一兩面,但李櫟內(nèi)心對郎拓的熟悉感,卻讓他說起話來透著股自然而然的熟稔。
“沒辦法啊,人才寒冬,后繼無人啊。”郎拓嘆氣。
“不至于,真不至于。至少在這個場子,哪個新人誰不想選你們戰(zhàn)隊啊?”李櫟看向那邊又再度涌過來的新秀們,“不選也是因為怕落選!
“那你來不來?”郎拓直接問。
“我不去。我和他們可不一樣,擊敗你們是我的執(zhí)念!崩顧狄琅f拒絕干脆。
郎拓愣了愣,這是多大的怨念,怎么產(chǎn)生的?
沒等他在說什么,李櫟沖他晃了晃手中的志愿卡后,轉(zhuǎn)身走開了。
“大神——”
一眨眼的功夫,真正的新人們又圍上來了。有人欲言又止,有人期期艾艾,還有人試圖用眼神和郎拓交流。
更有人試探性地問:“大神,你看我適合去哪支戰(zhàn)隊啊?”
郎拓:“……”
他長得像算命的嗎?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為什么要問他?
郎拓有點后悔,他不該來啊。
但最近,天狼上下有點焦慮。
簡而言之,是對“逼格要掉”產(chǎn)生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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