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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穿steam游戲庫 第一千〇七十七章 永結(jié)同心

作者/嵐德鲞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陳州繁華非是壽陽這種鄉(xiāng)下地方能比擬的,偌大人界,生民休息繁衍,王朝世代更迭,才有這樣的古都重鎮(zhèn),紅塵故事淼如潮水,離開陳州,再想找個能一覽世事的地界,可就很難了。四方往來的商賈絡(luò)繹不絕,世家門閥一處處樓閣聳峙,街上趕路的、趕車的、幫閑的、游玩的行人穿梭如織。云天河一行進(jìn)了城里,登時便看花了眼。

    眼看天色已暮,韓菱紗趕著緊帶同伴們?nèi)タ蜅O麻剑清X袋子,出門在外,一分一厘都要從她這兒支取,自然平時大大小小的雜務(wù)也要操心。

    訂了三間連號上房,三人用過飯后回房歇息,各自修行。

    云天河并不十分適應(yīng)城里的日子,他沒有足夠大的地方舞劍,韓菱紗囑咐他不能當(dāng)著凡俗之人的面就開始劍舞,會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他只好待在客房。給云天青的牌位上香的事情,他一直記得,也一直在做,以往他都喜歡對著牌位絮叨些日常瑣碎,大約他覺得云父到了那頭也能聽見,也時時在關(guān)注這個孩子。現(xiàn)在他卻明白這種事情只是徒勞,云天青并未對人間有什么留戀,之所以還讓他給牌位上香,無非是留個念想。野人從小聽話慣了,練劍的時候就是練劍,他爹都看在眼里,吃飯的時候就是吃飯,他爹也看在眼里。哪怕云天青死了,他仍覺得云父一直在看著自己,時刻督促。

    在淮南王陵里的經(jīng)歷,讓云天河成長了一些。一直以來籠罩在頭頂?shù)母赣H的影子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于劍道更上一層樓,云天河卻不覺得暢快,只是有些難過,空蕩蕩的。往常還能把云天青的牌位當(dāng)作是一封信箋,把心里話說給他聽。現(xiàn)在沒人能在這個時候聽他講話了。

    獨(dú)自一人的時候,在青鸞峰的時候,云天河每天也會說很多話,嘀嘀咕咕不停。現(xiàn)在回想起來,根本是在自言自語。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傻,這個想法讓他覺得很難過。

    云天河躺在床上思念著自己認(rèn)識的每個人,柳**、柳波母、韓菱紗和柳夢璃,那個傳劍人以及云天青,他們的臉頰飛快出現(xiàn)又飛快消失,漸漸的從清晰的印象變得模糊,再漸漸的,竟然連個模糊的輪廓都消失不見,回憶里所有人都如沉入幽潭,分明知道他們,可左右都看不見。

    此時隔墻,韓菱紗的氣機(jī)忽得消隱,云天河不論如何無法感應(yīng)到她的方位,心里頓時一驚,便以為自己真?zhèn)是顛倒夢幻,把韓菱紗給思念沒了。

    他慌里慌張地翻身起床,披衣出門,來到韓菱紗房前急急叩門。

    韓菱紗在里面支會了一聲,云天河把手收回,搓捏著雙掌,在原地團(tuán)團(tuán)打轉(zhuǎn)。

    未幾,房門打開,紅衣的女飛賊粉霞滿面,瞪著眼問他,“什么事情啊?”

    云天河卻一反常態(tài),撲上前來,韓菱紗吃了一驚,一縮身化作一道晦暗劍光撤入屋內(nèi),云天河登時大叫:“啊!菱紗,你也是假的嗎?”

    那晦暗劍光在空中游魚般徘徊,又似一粒遠(yuǎn)星閃爍不定,忽地落地化形,顯現(xiàn)出韓菱紗的模樣來,她氣惱地喊道,“你怎么回事?又發(fā)癲了!”

    野人上下瞧了瞧她,忽然又展開笑顏,“菱紗,你變厲害了!”

    韓菱紗挑挑眉毛,面有得色,“你這個大劍仙還會夸人呢?算你識相,本姑娘自創(chuàng)的太陰練形之術(shù)略有小成,已經(jīng)有煉身成劍,尋隙化虹之能,今后可以和你一起飛天遁地了。”

    柳夢璃聽到動靜也出門探詢,得知無事便又回房安歇。韓菱紗見云天河神色郁郁,心里一亂,便留他在房內(nèi)敘話。

    “天河,今天你在王墓里突然就走火入魔,是有什么難處嗎?”

    云天河搖搖頭,“不算是難處,我只是有些想念青鸞峰了。”

    “可我們才出來三天你就想回去了嗎?”韓菱紗抿了抿嘴,“你要是想回去就去吧,等我把事情辦完,就到青鸞峰上陪你。”

    云天河一愣,默默凝視著眼前的紅衣俠女,二人呼吸相聞,彼此都能細(xì)細(xì)端詳各自的面孔。云天河記憶里,韓菱紗的模樣重新清晰起來,而且比任何時候都要鮮活,能清楚觀摩她細(xì)長的黛眉,秀發(fā)濃深如山上密密的林冠,面頰上讓他溫?zé)岷粑捣鞯募?xì)小白色絨毛,顫抖著的如她眼中往返的潮光,唇瓣翕張不定,千言萬語欲說還休,鬢發(fā)下顯露的耳垂已如兩粒紅豆赤珠。分明她是端坐凝視,可女兒家嬌羞的神態(tài)卻豐富極了,就如山上夜晚沉默的星空,云天河躺在樹屋的屋脊上,頭頂閃爍的光影細(xì)碎繁多。

    云天河忽然想起柳夢璃說到的“成親”一詞,大約是兩個人要一生一世都不分離,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時時刻刻都能看到,都能說上話,那么就不必?fù)?dān)心是虛假的,是什么內(nèi)心造作的幻影。若只是留在回憶里,那終有一天會消散不見,就像云天青一樣。

    他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于是野人努力措辭后蹦出來一句:“菱紗,我們成親吧!”

    韓菱紗神色大變,慌慌張張哆哆嗦嗦,低聲叫了一句:“說什么呢,笨蛋!誰要跟一個野人成親!”她縱身化作一道晦暗的劍光,倏忽便消沒在虛空,任誰都找不見行跡了。

    云天河撓頭不解,他不明白為什么韓菱紗會拒絕,成親聽起來分明就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啊?好朋友一直在一起生活到老,每天都能看到彼此,開開心心的,有什么不好嗎?

    可韓菱紗畢竟是逃了,云天河心想:原來菱紗不喜歡成親,是因?yàn)槲姨浚是她要和別人成親?如果她和別人成親了,還能不能和我成親啊?

    對野人來說,成親便只是一個承諾,約定要一生相伴,除此以外并無任何特別的含義。可韓菱紗聽了后便當(dāng)即慌了神,她是明白成親是什么意思的,雖然并非完全明白,可至少明白一大半。成親就意味著要生子,要一起過柴米油鹽的日子,對她一個女子來說,成親后便是相夫教子,年復(fù)一年。

    韓菱紗并不喜歡婚姻,也不喜歡教養(yǎng)孩子。在族里,韓菱紗親近的長輩是她大伯,而她的親生父母對她從來不管不顧,冷冷淡淡。如今大伯已經(jīng)過世多年,韓菱紗不覺得自己這輩子會和任何男人有瓜葛。

    明知道成婚是一件讓人不開心的事情,可為什么世人還是前赴后繼?韓菱紗從前不知道這個道理,現(xiàn)在她大約明白了。大約是在她馬上要脫口而出“我同意”的時候。她就知道,如果這輩子一定要將余生托付給某個人,那人會是云天河。

    她化作無形劍虹飛在空中,一直向上到了云層上才復(fù)歸人形,她憑空而立,仰頭凝望星海,宇宙寂寥無一物可存,在玄陰劍主看來,便是星辰大日也有終末之途,何況浮萍淺草一般的人命?乍然而逝的流星沒有給她什么明確的答案,劍仙在面對心事的時候,也只是一個凡人。

    韓菱紗飄在星河下一夜,心中一會兒歡喜一會兒哀怨,百般滋味充塞,不知時間流逝,直到天光大亮,這才悄悄跑回客棧。

    此時云天河與柳夢璃卻不在房中,早早出門游玩去了。韓菱紗有一肚子話想對那野人傾訴,如今卻撲了個空,不禁氣得咬牙,好在野人的氣機(jī)恢弘如日,稍一留心便有感應(yīng),她順著靈引一路追去,最終是在城北弦歌臺找到了二人。

    這弦歌臺上除卻云天河、柳夢璃二人,還有一位琴姬,三人對面相談。韓菱紗一來便朗聲呼喚,“天河!夢璃,你們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云天河樂呵呵地招手:“菱紗,快來!”

    “哼,你讓我來就來嗎?成天亂跑,也不給我省心。”韓菱紗嘴上是這么說,但仍快步走到近前。

    野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就說,“早上起來的時候你不在客棧里,我還留了飯菜在你桌上,怕你餓著。我就和夢璃出來玩,不知不覺就到這兒來了。”

    韓菱紗轉(zhuǎn)過頭去不看他可惡的笑臉,“懶得理你。”

    柳夢璃溫聲說,“菱紗,是我不好我見云公子看新奇的東西入迷了,本想攔著他,結(jié)果卻也”

    韓菱紗嘆氣,“好夢璃,你別護(hù)著這個傻瓜,他這人看著老實(shí)巴交,心里的想法可多著呢。”

    云天河不想反駁,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又笑,“菱紗給我點(diǎn)錢吧,我想買樣好東西。”

    “說吧,要買什么,要多少?”

    云天河一指身旁的琴姬,“我要買這個。”

    琴姬對韓菱紗斂衽一禮,此女姿容素雅,面貌清麗而婉媚,卻是個漂亮可親的婦人,只是面帶三分愁,更惹人憐,女飛賊看了一愣,又瞧了瞧琴姬腳邊的琴臺與古琴,不確定地說:“你想買琴?送給夢璃嗎?”

    “不是啊,就是買她!”

    韓菱紗琢磨了一下,“她?她?!”她勃然大怒,“你竟要買一個豈有此理!你這色心不死的野人!不行!我決不答應(yīng)!”

    云天河委屈,“可是”

    韓菱紗驚怒不已,“沒什么可是!不行就是不行!滿腦子都是女人女人的!你、你、你簡直氣死我了!”

    琴姬哀聲道:“姑娘莫要誤會。”

    韓菱紗抬頭看著她,腳下挪了幾步把野人擋在身后,雙手叉腰看她如何分辯。

    那琴姬細(xì)聲解釋,“我只是答應(yīng)為云少俠唱上一曲,還未來得及告訴他不納金銀,我只想求他幫一個忙。”

    韓菱紗臉上怒容頓消,卻還是轉(zhuǎn)頭白了云天河一眼,把大傻子嚇得委屈巴巴,女俠咳嗽兩聲,“真的只是唱歌?不要錢的事兒肯定麻煩。”

    柳夢璃在一旁幫琴姬勸說,“方才我聽這位姑娘撫琴,音調(diào)低回婉轉(zhuǎn),曲意凄涼,心中更是有綿綿之痛。我想若是力所能及,我們就幫幫她吧,好嗎?”

    云天河大點(diǎn)其頭,“對啊、對啊,夢璃說的有道理。一個好漢三個幫!”

    琴姬一個婦道人家當(dāng)不起什么好漢的名頭,但三個幫手倒是湊齊了。

    韓菱紗被云天河一句話鬧得哭笑不得,也只好同意聽聽這位琴姬的苦衷,“說來,還未請教姑娘姓名?”

    “三位叫我琴姬即可,已為人婦,哪敢再以姑娘自居。這位柳姑娘說我曲意凄涼,心中有綿綿之痛,倒是言重了”以柳夢璃平等諦聽之能,如何不知這位琴姬只是故作平靜,聽她繼續(xù)講述,“人生在世,難免有許多妄念,我有個心愿未了,怕是到死都看不破。”

    一番解釋,眾人方知原委。

    這位琴姬自幼有一顆散漫的心,好豪俠故事,好江湖風(fēng)雪,習(xí)武練琴,小小年紀(jì)便有一身本領(lǐng)。自及笄后便出門闖蕩,懲奸除惡,后因精通音律結(jié)識陳州秦家獨(dú)子,與這位不通武藝的秦公子同修共好,不久便結(jié)為夫妻。婚后生活甜蜜恩愛,只可惜一來秦家公婆不喜她這個兒媳性情爽直,不似閨中秀女,二來她也漸漸厭倦凡俗生活。畢竟家事難斷,她也存心暫時出門去躲個清凈,故而真?zhèn)離開秦家,游歷仙山,求仙問道,此后經(jīng)年,劍術(shù)大進(jìn)。按說這是好事,只是待她回轉(zhuǎn)陳州,方才得知與相公天人永隔,而在他死前,家里的老母還為他安排了一門親事沖喜,以盼他身體好轉(zhuǎn),只可惜新婦過門不久,秦家公子便撒手人寰。

    秦家公子的尸骨已經(jīng)下葬,牌位卻立在湖心島的千佛塔中,琴姬只想在去他靈前上柱香,以悼哀思。求秦家網(wǎng)開一面已無可能,那些僧人受了秦家香火供奉,也不愿給她放行,如今只有潛入千佛塔一條路可走。只是那千佛塔看守的僧眾武功高強(qiáng),而她痛悔往昔,亦發(fā)誓不再用武,只當(dāng)自己是一個平凡女子,故而需要好心的俠士幫她這個忙。這許多時日她都在陳州街頭彈琴徘徊,最終是引來了云天河一行。

    韓菱紗聽完,不言不語,卻是暗暗瞧了云天河一眼,這野人神情恍惚,也不知想到了些什么。

    琴姬見狀神情黯淡,正欲告罪,卻聽云天河忽然大聲說:“那些人真過分!我?guī)湍悖∧阆胧裁磿r候去?”

    此言既出,韓、柳二人都是聽從,凡是這樣的大事,三人中云天河總是一言而定。

    他傻傻不自知,隨行的兩位女子都把芳心暗許,若是平時的胡鬧還可以辯駁兩句,到了拿主意的時候,云天河的才是一錘定音。他還羞赧地對韓菱紗道謝,覺得是她發(fā)善心。

    “菱紗,你能同意真太好了,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么?把我當(dāng)壞蛋啊?琴姬姐姐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們江湖兒女俠膽柔腸,見了總是要幫一幫的,你說是不是啊夢璃?”

    “嗯,云公子你把菱紗看得太嚴(yán)肅,其實(shí)她才是真正心腸最軟的那個。”

    琴姬斂衽一禮,謝過三人,隨即約定在今夜戌時,湖心島千佛塔下碰面。

    此番奇遇便先告一段落,云天河等人揮別琴姬,便繼續(xù)在陳州閑逛。云天河此人也不知是交了什么運(yùn)道,沿河而行,竟不覺領(lǐng)著兩位姑娘到了陳州的畫舫,這里卻是鶯歌燕舞之地,說來倒是離弦歌臺不遠(yuǎn)。雖是白天,畫舫水榭仍有許多客人,云天河指點(diǎn)江面上的樓船,傻呵呵的說:“你們看,這兒好熱鬧!”

    韓菱紗大怒,扯著他的耳朵低聲威脅,“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啊。”野人一點(diǎn)兒不怕疼,還為了照顧韓菱紗方便扯他耳朵,特意蹲下來一些。

    女飛賊小心翼翼地指著那些花枝招展的歌妓,低聲說,“這些是不干凈的人,還有這種地方也不干凈,以后你不準(zhǔn)來,知不知道?”

    云天河一愣,“為什么?”

    柳夢璃在一旁笑而不語,但周圍的雅客們可一眼瞧中這位美人,裝模作樣地湊上前來搭話。柳夢璃知道他們心里何等想法,當(dāng)即上前半步,輕輕把住云天河的臂彎,只側(cè)身瞧著他,對來人不屑一顧了。

    云天河嗅到清冷淡雅的香氛,只覺臂彎內(nèi)仿佛攏著一輪明月,沐浴光華之皎皎,令人身心舒暢不盡,他不知怎的便又紅了臉。韓菱紗見他這樣不爭氣,又小心瞥了柳夢璃一眼,當(dāng)即怒火攻心,一把撲進(jìn)野人的懷里,把臉埋在他的衣襟中,悶聲悶氣也不知說了些什么。

    周圍一片嘆息之聲,只有云天河傻傻不知所措,旁人見了他的模樣,魁偉不凡,衣著考究,看著卻是個有來頭的人物,一人攜如此美眷,當(dāng)真叫人咬牙嫉恨。

    等看熱鬧的散去了,柳夢璃這才松開手,對云天河低聲道謝,“多虧云公子了,否則那些人糾纏不休,可有得頭疼。”

    “啊?沒、沒什么的。他們要是想欺負(fù)你,我就幫你揍他們!”

    韓菱紗憋得滿臉通紅,又意亂情迷,好不容易從云天河的懷里抬起頭,卻也沒力氣掙開,暈暈乎乎得品味此間妙處。

    云天河仍擔(dān)憂地拍了拍她的脊背,“菱紗,你是不是不舒服,想拉肚子啊?我背你回客棧吧。”

    韓菱紗一個激靈撤開兩步,朝云天河揮了揮拳頭,他嚇得縮腦袋。女飛賊暗罵他是不解風(fēng)情的死人,嘴上卻嚷著要走。

    這一天午后,柳夢璃去書局購買了些蒙學(xué)的書本,又買了一套筆墨紙硯,帶回客棧教云天河習(xí)文認(rèn)字,韓菱紗趁這個時候去了湖心島一趟,她身為專業(yè)人士,當(dāng)然要踩點(diǎn)勘察,這可是女飛賊的職業(yè)素養(yǎng)。憑借一身通玄的太陰劍術(shù),六界之內(nèi),鮮有她不能去達(dá)之處,千佛塔雖機(jī)關(guān)重重,看守森嚴(yán),可韓菱紗卻如入無人之地,將此處里外布置看個清楚。也是一時技癢,女賊看遍了千佛塔,又去僧院各處大殿轉(zhuǎn)了一圈。

    卻說千佛寺方丈與智圓僧人在一處禪林對坐弈棋,那太陰劍主所化的無形劍氣便在他們周圍打轉(zhuǎn)。那方丈凈念禪師也是修行多年的高人,卻對這一道至精至微的劍氣毫無所覺。直到二人分出勝負(fù),復(fù)盤棋局之時,那智圓僧人忽然驚咦,“方丈,你瞧這石枰上何是多了一行字?兩個臭棋簍子,裝模作樣啊呀!是哪位高人留言戲弄?”

    這一行字卻是被人以極鋒銳的劍氣硬生生刻出來的,凈念禪師心中一驚,仔細(xì)觀瞧,只見字跡清晰娟秀,而刻痕張弛有度,深淺有致,想來刻字之人的功力以到了劃石成粉的地步,否則如何能這樣輕松自在地刻下這行字?更難得是刻字之人全程不露行跡,不發(fā)聲響,竟如鬼魅造作。方丈自忖憑他多年苦修的功力,以指頭在鐵板上刻字也非難事,可想要一聲不發(fā),半點(diǎn)氣機(jī)不泄,卻非他所能了。

    “這位刻字的女施主,若是方便,不妨現(xiàn)身一晤。”方丈沉聲呼喚,起身四顧,周圍風(fēng)吹草動,僧人往來,梵唱隱隱,并無絲毫異狀。智圓僧人又是一聲驚呼,“方丈!看你的后背!”

    凈念禪師大驚失色,取下僧袍一瞧,后背上赫然鏤空出一行文字:大和尚心不誠,我走了,勿念。

    “此人武功之高,當(dāng)真稱得上震古爍今,恐怕是江湖隱退多年的武林傳奇,可瞧這些文字,又滿是稚氣。這天下何事多了這樣一個年輕高手?能在我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在我后背刻字,分毫不傷,此誠精微入化,難以望其項(xiàng)背了!恐怕是劍仙一流的人物。”凈念禪師默默一嘆,感慨世道參差,忽得皺起眉,“來者不善,讓各堂僧眾檢查有無遺失,千佛塔處要加強(qiáng)戒備。”

    智圓僧人領(lǐng)命便去了,只留下方丈在原地望著手中的僧袍出神。

    當(dāng)晚,千佛塔下炬火通明,那琴姬徘徊僧院之外,卻是不敢再前,生怕驚動那些巡守僧人,云天河一行也乘船渡水,悄然來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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