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容的聲音太凄慘,叫得暮朝朝都忍不住心疼了起來,一遍又一遍的安慰道:
“乖,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兒就好了。”
暮朝朝嘴上雖是這么說,但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千容這次真的傷得太重了,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恢復(fù)的。
都怪她,怎么就中了幻術(shù),將千容一個“惡魔”仍在了那里,害得千容受了這么重的傷,連翅膀都被折斷了,如果不能及時治好,千容以后只怕不會再漲出翅膀了。
由于身體的劇烈疼痛,千容的意識開始潰散,雙目逐漸無神,緊抓著暮朝朝衣襟的手也緩緩松開了,緩緩閉上了眼,喚了一聲“朝朝”,便暈了過去。
暮朝朝見千容又暈了過去,心中更加慌張了,一邊給千容輸送著神力,一邊輕搖著千容的身體,一遍又一遍地喚道:
“千容,千容,醒醒,你現(xiàn)在不能睡。”
此時正在關(guān)鍵期,千容若是睡了過去,那便永遠(yuǎn)也醒不過來了,那是暮朝朝無論如何也不希望看到的。
千容聽到了暮朝朝的呼喚,強撐著身體不適,微微睜開了眼睛,垂落的手也再次搭上暮朝朝的肩,虛弱無力地喚著暮朝朝的名字。
“朝朝,朝朝……”
暮朝朝將自己的額頭低下,緊貼著千容的額頭,輕聲道:“我在。”
千容又緩緩了閉上了眼,說了聲:“你在就好。”
暮朝朝見千容又要暈過去了,心中慌得不行,急忙大喊道:
“千容別睡,你現(xiàn)在不能睡。”
千容聽見暮朝朝的聲音,并沒有睜開眼睛,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氣了,只能虛弱地靠在暮朝朝的懷里,用極其微小的聲音回答道:
“朝朝,我沒睡,只是眼睛很沉,想閉一會兒。”
暮朝朝急忙說道:“那你就閉著眼睛,但是要和我說話,可以嗎?”
千容小聲應(yīng)道:“嗯,可以。朝朝想聽什么?”
“我想聽,”暮朝朝開始思考了起來,忽然象是暮朝朝想到了什么,說道:“你唱歌吧,我記得你唱歌很好聽,我想再聽你唱。”
惡魔都很會唱歌,而且十分好聽,因為他們時常需要靠唱歌來蠱惑人心,以此騙人類走入他們的陷阱。千容是惡魔之花,自然也會唱歌。
“嗯,朝朝想聽什么歌?”
暮朝朝道:“都可以,只要是你唱的我都愿意聽。”
“那我給你唱《不舍》。”
“好。”
“筆尖在紙上轉(zhuǎn)動/
留下的是你的痕跡/
你的故事誰書寫/
誰講述/
誰傾聽/
窗外不聞鳥鳴/
淡淡臘梅綻放/
我聞見是花香/
我曾幾次遇見/
你腳步蹣跚/
跌跌撞撞誤入這人世間/
我用心銘記/
用筆描繪/
是不舍/
有多不舍分離/
不舍離開你/
我眼眶有淚/
模糊了視線/
有多不舍分離/
不舍離開你/
我曾喚的名字/
怎能失去/
天~還未明/
你卻要在今夜離去/
曾經(jīng)許諾要永遠(yuǎn)在一起/
你可是忘了/
我在路口遙望/
遙望你消失方向/
是不舍/
有多么不舍離去/
不舍離開你/
我眼眶有淚/
模糊了視線/
有多不舍分離/
不舍離開你/
我曾喚的名字/
怎能失去/
有多么不舍分離/
不舍離開你們/
你們是我筆下濃墨/
心中漣漪/
無法割舍/
有~多么不舍分離/
你們是我創(chuàng)造/
一字一句斟酌/
費盡諸多心思/
實在不愿就此分離/
再也不記/
你們是——我/
今生今世
最大的()?”
(《女主一見鐘情男二》片尾曲《不舍》詞/安家傾悅)
千容一遍一遍地唱著《不舍》,聲音十分微弱,卻讓暮朝朝無比得心安,只要千容沒有暈過去就好,即便是讓暮朝朝聽這首歌千遍萬遍她也愿意。
(安家傾悅:只要你們不離開,讓我復(fù)制千萬遍,我也愿意。暮朝朝:讀者會罵死你。安家傾悅:哈哈哈哈)
大約五個多小時之后,在暮朝朝不停地輸送神力下,千容的傷勢有了明顯的恢復(fù),最危險的階段也成功的度過了。
千容在暮朝朝的懷里睡著了,睡得很沉很沉,為了讓暮朝朝放心,而響了五個多小時的歌聲也早已停下。
暮朝朝輕輕地?fù)е荩^續(xù)為千容輸送著神力,危險期過了,不代表傷勢已經(jīng)全然恢復(fù)了,暮朝朝還有很多事要做。
暮朝朝看著千容安靜的睡顏,乖巧得像個孩子一般,忍不住在千容的額頭親吻了一下,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輕聲道:
“辛苦了,我的大惡魔。”
暮朝朝將千容平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挨在千容身邊,手緊握著千容的手,使自己的手與千容的掌心相對。
其掌心中綿綿不斷地溢出神力,一直傳入千容的體內(nèi),明天過后,千容就能恢復(fù)得七七八八了。
不過要不是千容自己強撐了那么久,也不可能會有這么好的效果,如果有更好的辦法,暮朝朝都不會這么魯莽的給千容輸送自己的神力。
因為她是古神,擁有著最強大也最霸道的神力,即使是為了救“人”而輸送神力,但因為她神力的特殊性,也會給接受者帶來極大的痛苦。
雖然千容之前和她有過魚水之歡,對她的神力沒有什么排斥,但她神力的霸道卻不是不排斥就能輕易得承受了的。
畢竟那可是古神之力,再加上千容又受了那么重的傷,所承認(rèn)的痛苦必然更多,而真不知千容是怎么堅持到現(xiàn)在的。
不過也幸虧千容堅持到了現(xiàn)在,否則若是千容出了點什么,暮朝朝必然會瘋,到時候整個地獄都別想安寧了。
暮朝朝靠在身邊,緩緩睡了過去,手掌心卻依舊閃著輕微的七彩光芒,暮朝朝即使連睡覺也在為千容輸送著神力,不可謂不用心。
次日清晨,暮朝朝早早地便醒了過來,檢查一遍千容的身體,發(fā)現(xiàn)千容恢復(fù)得不錯,已經(jīng)好了有七成了。
心中瞬間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恢復(fù)了,伸出空余的手,輕輕撫摸著千容的臉,輕聲喚道:“大惡魔。”
“嗯。”
令暮朝朝感到意外的是千容竟然答應(yīng)她了,接著千容睜開了一雙鮮紅的眼,里面沒有了平日里的乖張和妖異,只有虛弱以及其他不明的情愫。
這令暮朝朝十分驚喜,嘴角不自覺浮起笑容,輕聲道:
“睡醒啦?”
千容往暮朝朝的身體靠了靠,熟練地將自己的頭靠在暮朝朝的頸窩,小聲回答道:
“剛剛感覺身體有了些力氣,就嘗試著讓自己醒過來,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暮朝朝將下巴抵在千容柔軟的頭發(fā)上,說道:“怎么不多睡會兒,你才度過危險期,要多休息還能恢復(fù)得更快。”
“怕你擔(dān)心。”千容脫口而出道:“我知道你很擔(dān)心我,想趕快醒過來告訴你,我沒事了。”
暮朝朝揉了揉千容的腦袋,滿臉寵溺地說道:“你呀,還是和以前一樣。”
千容忽然一臉真誠,道謝道:“朝朝,謝謝你。”
暮朝朝一臉懵:“謝我什么嗎?”
千容微笑著說道:“謝謝你救了我,更謝謝你讓我遇見你。”
暮朝朝突然壞笑了起來,輕挑起千容的小巴,問道:“救命之恩,大惡魔想如何回報。”
千容輕輕握住暮朝朝的手指,放進(jìn)了自己的口中,笑著說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這是暮朝朝三十萬年前,第一次遇見千容,恰好救下千容時對千容說的話,原話是:“我救了你,你應(yīng)當(dāng)報答,可我見你衣袖空空并可以報答我的東西,常言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大惡魔’了。”
暮朝朝聞言先是一愣,隨后微笑,將自己的手指從千容的口中拿出,挪了挪身子,使自己與千容緊貼,單手捧著千容俊美無比的臉龐,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暮朝朝便對著千容那張紅唇印了下去,長驅(qū)直入,探尋著千容的美好。
千容動情地回應(yīng)著,雙手自然地?fù)е撼难c之擁吻。可暮朝朝并不滿足于單純的接吻,將手伸進(jìn)了千容的衣襟內(nèi),找到胸口的朱砂,細(xì)細(xì)愛撫。
突如起來地觸感使得千容渾身發(fā)抖,口中忍不住發(fā)出令人羞愧的聲音,身體也迅速做出了反應(yīng),暮朝朝本就緊貼著千容的身體。
千容的身體有了反應(yīng),暮朝朝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當(dāng)即松開千容的唇,用滿含著qing欲的雙眼,望著千容。
說道:“你怎么變得這么敏感了?”
千容滿臉通紅,說道:“應(yīng)該是太久沒做的原因。”
暮朝朝問道:“有多久?”
千容想了想,還是決定誠實,“我們分手之后就沒后做過了,算起來,應(yīng)該有二十萬年了。”
暮朝朝一臉怪異,“這么久?”
“嗯。”
暮朝朝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這么久沒做,會不會很,饑渴?
(好了,你們能看到這里實屬不易,接下來的就不要看了,嗯,就這樣)
安家傾樂的前世中,村長帶著白、安家傾樂以及小鬼王殃去到了放置染病還很輕微的患者家中。
患者的家屬見到白來了,臉上露出了見到救星一般的笑臉,急忙將白迎了進(jìn)去,帶著白往里屋走去。
安家傾樂跟在白身后,聞見房間內(nèi)有刺鼻的石灰和艾草的味道,味道之濃,薰得她喘不過氣來。
而安家傾樂身邊,跟著小鬼王殃,安家傾樂伸手握住安家傾樂的手,小臉上滿是擔(dān)憂,他總覺得這瘟疫來得有些古怪。
還有這些村民也是,為什么只趕出了一部分患病的人出村,還要剩一些在家里,瘟疫傳染得那么快,把這些已經(jīng)染病病情卻并不嚴(yán)重的人留在村子里。
就不怕把瘟疫傳染給健康的人嗎?
還有,村長說這些人都已經(jīng)患病七八日了,怎么現(xiàn)在才想起叫白來給他們看病,早些時候干嘛去了?
要知道白一直住在離村子不遠(yuǎn)的半山腰上,從村子到白的家只需要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這些天白一直待在家里,陪著安家傾樂還有他。
未曾下山為村民看病,也沒有村民上去叫白看病,這在以前,白只要一天沒有下山看病,第二日清早定然會有很多人到白的家門口,喊白給他們看病。
可最近這十日來,白沒有下過一次山,村里也沒有人上去找過白,結(jié)果他們現(xiàn)在一找白就是瘟疫,這未免也太反常了。
就在小鬼王殃思索之際,帶路的村民已經(jīng)將白還有安家傾樂待到了最偏僻最黑暗的一間房間。
“到了,就是這里。床上的是我的母親,白醫(yī)師你快給我母親看看吧,她都咳嗽三四天了,我實在是害怕呀。”
白寬慰道:“牛大哥你別急,我先給牛大娘看看,也許牛大娘只是普通的傷風(fēng)感冒,并不是得了瘟疫。”
“好,白醫(yī)師你快去吧。”
白聞言,立馬走了進(jìn)去,安家傾樂見狀也要跟上去,卻被白稱作是牛大哥的人攔住了。
“樂姑娘,我娘保不準(zhǔn)得的就是瘟疫,你還是別進(jìn)去了,我怕連你也傳染了。你還是和我一起在這里等著白醫(yī)師出來吧。”
“可是……”
“是啊,樂姑娘。”一直跟在眾人身后的村長也開口勸道:“大牛他娘十有八九是得了瘟疫,你要是進(jìn)去,也給傳染了,到時候就會變得和村外里的那些人一樣,全身潰爛而死。”
安家傾樂依舊有些擔(dān)心,如果真是瘟疫,白這么任何措施都沒有做就跑了進(jìn)去,豈不是也很容易不傳染,好歹穿個隔離服,帶著面罩隔絕病毒啊。
就這么進(jìn)去,多危險。
安家傾樂低頭看向小鬼王殃,計上心頭,瘟疫只會傳染人,可小鬼王殃是鬼啊,根本不會被傳染,既然她不能進(jìn)去,那讓小鬼王殃進(jìn)去總行了吧。
安家傾樂想到這里,當(dāng)即給小鬼王殃使了個眼神,示意小鬼王殃進(jìn)去看一下,里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小鬼王殃看懂了安家傾樂的眼神,無奈地?fù)u了搖頭,他這個姐姐是要出賣他這個活潑可愛的弟弟嗎?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