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月看著林谷雨有些許疑惑的表情,自己趕緊說的,“您是有所不知的,像我們這些做活的,對于自己管的事情都很細致,這些物件兒,仍然是記得清清楚楚的,而且這個茶壺很特別,是青玉瓷器,包括我之前曾經不當心把壺底磕了一下,還有那個印子呢。”
“青玉瓷器?印子?”林谷雨低聲重復了一遍。
“是的。”蘭月趕緊道:“青玉瓷器本來就是貴重無比,再加上產量又少,更是稀奇,能有這一個都已經算是無上的驕傲了,谷花她得到之后,非要擺在桌子上來用,說藏到盒子里面,看不到,再怎么珍貴都不無所謂了。”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悄悄的看了一眼林谷雨的表情,見沒有什么改變,才是敢繼續說,“我、我是知道這個價值的,當然是要當心的,可是之前李怡然夫人來過,坐在桌子旁竟然是差點推下去,我趕忙時接住了,確實在底下刻出了一個印子。”
林谷雨聽到這話,自己微微的皺眉,這怎么繞來繞去又回到了李怡然,也不是說自己并不在嘴上,沒有什么懷疑,只是連這么關鍵的信息,也都是能夠連上。
是李怡然不當心這件事兒,還是故意為之呢?
【你會不會想多了,也許真的沒想到呢?】
蘭月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我記得好清楚的,要是普通的茶壺,茶碗,打了也就打了,可是青玉瓷器價值千金,并且上面還有題字,是……是誰的我記不得了,但是非常的有名,據說還是親手提的呢,他和做壺的是兄弟來著,總之谷花非常欣賞。”
林谷雨點頭,“也就是說這一個細節清晰,樣子獨特,并且連印記,都會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打碎了之后,竟然還出現了個一模一樣的,擺在了桌子上。”
蘭月急忙點頭,“沒錯,沒錯,哦,對了谷花還說過,那個茶壺特別特別,就…非常的好認,我、我是不懂的,也是認認真真的看過的,而且親手寫上去的,跟后來工匠是做上去的是不一樣的。”
這就是個奇怪的事兒了。
這茶壺按道理來說只有一個。
就不說外在的表象,以及本身的價值,就是被磕掉的那一個印子,就絕對不會出現差錯。
可是卻偏偏出現了個一模一樣的。
林谷雨打量蘭月,整個人的淚水就沒有停過,雙手抓著衣服的邊不敢松開,一直是看著她,含著希望的眼神。
這要是演的,那也太真了。
林谷雨琢磨了下,“可是,蘭月我有幾個問題問你。”
蘭月點頭道:“好,請問,只要您說的,我一定會回答的,只求她不要錯過賞花大會啊,這對于您來說可能真的不重要,但對于她來說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說這話蘭月自己心里面也是酸的,林谷花的努力,自己是一直看在眼里,也是每一刻都記著。
可是,就算是再怎么努力,上面也始終有一個林谷雨。
琴棋書畫林谷雨更勝一籌,詩詞歌賦她更有文采,樣貌伶俐更勝一分,就是出身也是要好上一點。
如果差距實在是大了,那也真是無所謂了,可偏偏是要好上那么一點。
叫人心里面意難平。
蘭月心疼林谷花,一直看著努力卻自己無能為力,只能做好自己份內的事。
可是……蘭月不想說,林谷花再怎么努力也沒有辦法比得上林谷雨。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可以改變,樣貌也可以在妝容上更加用心。
可是出生呢?
林谷雨那可是正正經經的長女,夫人所出,在長子出現之前,絕對不會被撼動的存在。
林谷花不過是庶女,母親離開了,就只有林古道一人,至于其他的姐姐妹妹,除開了林谷雨不把她放在眼里,其他的哪一個不是來針對幾下?
那日子就像是寒風霜劍中穿梭,每一步都是走鋼索。
現在唯一一個可以改變的機會,就是賞花大會。
賞花大會,說起來也算不上什么,只不過是聚在一起看看花,說說話也就是了。
要是林谷雨,那是想不去那就不去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并沒有占太大的事。
可是林谷花,確實必須要去,一定要去,林谷花現如今正是合適的年齡。
在這賞花會上露個臉,若是叫那家看中了,那是正好的,如果沒看中,也能傳出去一些好名聲,到那個時候,也不至于太過于擔心。
可要是不去的話,唯一的機會就要消失了之后,也只能聽他人的。
自己唯一一次可以努力的,就此消失,在之后的事情,也只能看著發展,而自己不能再做任何的事情。
蘭月心疼,絕對不想讓她錯過這次機會。
只要有任何的一個希望,自己能夠做到的,一定會幫忙做到。
林谷雨問:“蘭月,你認為谷花,除了你拿回來的,還會喝什么人拿過來的茶水呢?”
蘭月聽到這樣的話,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確實搖了搖頭,“這、這按道理來說,應該只有我拿過來的才對,不過……”
她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說,她因為我回來了,但是身邊跟著別人的話,那么也不會馬上過來拿水喝。”
林谷雨點頭道:“而是會等著‘你’和身邊的人離開了自己才會過來,在這個時候是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如果有人假裝是你過來了,那么也就很有可能瞞過去。”
“是的。”蘭月應答,“不過,我、應該沒有人會學我說話吧。”
林谷雨思索,蘭月說話似乎有些磕巴,但是不明顯,自己之前只當做對方是膽怯,不過說了這么長久的話了,卻也一直是這樣子,看來也有一部分,是自己說話習慣的問題。
不過,應該是不明顯的,如果對方不提起這一個說話的問題來,自己絕對不會留意的,就讓它一閃而過了。
林谷雨道:“會不會跟在身邊的人,一直說著來蘭月,而‘蘭月’確實一直沒有說話的,這樣的話,也會被默認為是你回來了。”
她也只是假裝猜想了一下,如果是兩個人同時走到屋子里,一個人一直說著‘蘭月,蘭月’那么林谷花默認是蘭月回來的可能性很大。
“也、也許是。”蘭月也是思索了一下再說,“我、我平時說話的不多,這樣的話也是合理,不會很突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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