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收斂一點,你不是這么文藝的人。】
直到眼前出現(xiàn)了這么一行字,自己才算是從那一段迷茫之中清醒了過來。
這一行字說來也有些奇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而已,確實讓自己感覺好像是有一盆冷水當頭的澆了過來,一瞬間便是清醒了。
林谷雨看著那個被制作的,一如同金魚一樣的桂花糕,一時之間也不清楚應該說什么,本來應該贊嘆一句好創(chuàng)意,好特點,好手藝,可偏偏自己要拖時間的時候,這樣的一個工藝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怎么想都讓人覺得有些許氣惱的。
周遭的人似乎是,被桂花的香氣引起了多少的傷,他們仿佛也走到了,那個花瓣飄落的季節(jié),回憶起了那個曾經為自己掃取身上花瓣的人。
可是當年,青春年少現(xiàn)如今,早已步入中年暮年,曾經陪著自己,一起走在那花海樹林之間的人,現(xiàn)如今也不一定在什么樣的地方,為他人夫,為他人父。
也許曾經一起攜手走過的少女,早就已經披上了鮮紅的嫁衣,嫁給了門當戶對的少年,再也沒有辦法見上一面。
當初的那一個英姿少年,鮮衣怒馬,曾經一起放生大笑,如今早就已是年邁之人。
就算是再能夠有幸見到一面,也只能互相點頭互贊了一句,“令郎,令女,當真是好樣貌,好人品,好想你當年。”
有興趣的人已經留下淚來,望著身邊的人終究是搖了搖頭,他們思想而而走。
仿佛失去尋找,那個曾經在那段時間,自己曾經相遇的人,可是曾經終究是曾經,那段終究還是那段,自己再也回不去,如同那人無法來。
張青云捧上了一些糕點,自己樂呵呵的看著她,“怎么樣啊?這個真的是很好的。”
林谷雨點點頭,自己一時間也不清楚應當說些什么,只是輕輕的將蓋子蓋了上去,自己望著對面的那一個笑臉,“我、我現(xiàn)在又突然不想吃了。”
“啊?”張青云自己歪了一下頭,看著對面的人,可憐巴巴的,卻又把那個盒子抱到了懷里,自己嘟了嘟嘴說道,“怎么就不想吃了呢?我聞起來也覺得挺好的……”
他說到這里臉色略微的有一些改變,不過隨后又是挽回了那一張可愛的笑臉,自己來回的晃悠了兩下,說道,“不想吃就不想吃吧,這么大的味道,說不定是放了什么特別的香味呢,咱們就不吃了。”
林谷雨聽到對方,這么來回反復,也只當是想要哄自己開心,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感嘆,自己為何非要在這個時候走劇情。
她看向冷輕言的后背,自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才算是下定了決心,拍了拍身邊的張青云,大踏步地走了過去,朗聲的說道,“這位先生您方才說這就沒有一個完整的,我覺得你這句話說的不對。”
冷輕言眼神空曠的望著那一段兒翠玉,自己在那聞到清香味道的剎那間,仿佛將回憶拉到了那一天。
眼眸望著那一段青翠雨滴,似乎響起了林間谷雨。
自己只不過是聽到了一聲大喊,便時跳過去看一看究竟是何人,沒想到那般的樣貌,竟然是喝到了自己的心里,如此的鮮亮,如此的活潑,就好像再也沒有辦法從自己的心里面跳脫出去一般。
也是想要引起主意,便是偷偷的拿了一個簪子,不,哪里是偷偷的拿了一個,可是明目張膽的直接搶過來了。
他也說不好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做了那樣的事,可又是落荒而逃,根本不敢再說一句話。
好像在看一眼那樣的身影。
可是……
冷輕言確實嘆了一口氣,這些還能見到那樣的人嗎?如何能夠看得到呢?
她是誰?
林谷雨?不不不!絕對不可能是她,早就已經聽過傳言了,傳說之中性格軟弱,從來談不起一句話,雖然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出類拔萃,可是呢,性格軟弱就越來越不敢大聲說話的人,又怎么可能是自己遇見的那一個呢?
更何況……冷輕言也是在自己心里面有那么一個想法,如果只有自己遇到的人是林谷雨,那可是未來的王妃呀,自己又怎么可能還有什么機會呢,可千千萬萬不要是她才是。
那么林谷花?不,這就更不可能了,林谷花那可是除了明德哥的外,雖然說外面的傳言都是以后的,可是說起來總會輪著到那一個。
‘長得倒也是不錯,詩詞歌賦啊,琴棋書畫啊,聽說跳舞也很好的,雖然說是比姐姐差一點,但也真的是很好了,就是個子實在是太矮了一點。’
自己見到的那一個,可是幾乎跟自己差不多高了,也不可能的。
那么,林雅麗?
這就實在是開玩笑了,林雅麗啊,也說不好,究竟是打了怎么樣的算盤,什么時候都能夠出去拋頭露面的,雖然說確實是有一點不好的影響,不過知道的人確實也是不少,只不過是比不了上面的兩個姐姐。
如果說呢,家里只有這么一個女兒的話,那必然早就已經是被人夸上了天,可上面那兩個實在是太過于出彩。
走的這一條路,反倒是讓人說了不少的閑話,并沒有得到什么好處。
而且自己已經是見過,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不可能突然之間改,換了一張面孔,又變了一個性格。
冷輕言自己也不免的陷入到了一種憂郁的心情之中,就算是自己找出來了,究竟是誰呢?又怎么樣呢?自己難道還能夠娶過來不成嗎?
林古道是前宰相,自己的父親是現(xiàn)在的宰相,這兩家能夠聯(lián)姻嗎?
是怕自己家里不夠樹大招風,打算更招惹一點過來,是嗎?
要是家里面的丫頭婆子都是可以討要過來的,可要真的是什么丫頭,自己又怎么能夠娶來過門兒呢?
就算家里面都統(tǒng)一了,外面的悠悠之口,怎么能夠抵擋得住呢?
現(xiàn)在想起來都是一個勁兒的頭疼,也許自己慢慢的就可以忘掉那暫時的心動。
這是一個時間問題,只有時間慢慢的流動下去,自己再也沒有辦法,見到那個人就可以忘掉了吧,只要這樣慢慢的,就像是從來沒有見過。
只要不想見,便可不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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