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實在緊迫,大家沒辦法再去考慮更多的可能,便直接拍了板,決定再試一次,只試一次。
他們幾個來回經(jīng)過宮門都沒覺得哪不對頭,于是實踐者只能在需要撤退的前輩里挑選。
在他們找到的所有人之中,最自若的當(dāng)屬想喝茶的那位白衣,她不怕生人,身手也很不錯,聽得懂話,也會表達(dá)自己想要什么,比另外的幾位稍微可靠一些。
“如果還是出不去,就別再試了,按迫迫剛才講的,先把人找齊,再另尋方式。”祁成跟著大家站在后面觀察,等著白衣女人往門口走。
再拖下去就快要五點了,也不知道這地方日落是什么時候,總之還要抓緊。
三米的危險判定距離已經(jīng)縮進(jìn),白衣女人暫時還沒有任何驚慌的表現(xiàn),眼看就要踏出宮門。
“有譜,沒事呢。”陸霄壓著聲音,“說不定剛才那三個人是因為被辻栢杄打傻了,或者是太緊張所以導(dǎo)致視神經(jīng)受到壓迫,以為自己見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總之是個例,個例。”
他還想一本正經(jīng)地繼續(xù)胡說八道,可白衣女人卻忽然停下了腳步,惹得陸霄也一塊兒屏住了呼吸。
其他人亦是把小心臟一提,最怕這種只欠東風(fēng)卻又徒生變故的情況了。
白衣女人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身影,這一黑一白的兩個人在腳下的場景里形成了一副非常奇異的畫面。
白衣女人站在了珠光寶氣的宮殿之中,而套著黑色斗篷的黃亞爾,則沐浴在溫暖和煦的陽光下。
孰明孰暗?
就在眾人還拿不定主意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之時,白衣女人搶先出手,亮出了刀子。
果然,這群前輩雖然不太有精神,卻都保留了武裝,也維持著身手。
白衣女人的動作就跟剛才一樣簡單利落,她是個左撇子,亮出來的短刀比尋常匕首要長一些,刀柄寬大而厚重,刀面亮澤且鋒利,看得出來時常被打磨保養(yǎng)。
套著黑斗篷的黃亞爾居然不退反進(jìn),絲毫沒被對方突然發(fā)起的進(jìn)攻影響,反而向前一步,逼著白衣女人不得已收住了沖勢。
但她的刀依然揮了出去,這么近的距離如果不是第一時間出手格擋的話,很難避開如此凌厲的突襲,所以在圍觀的眾人看來,黃亞爾已經(jīng)失去了反制的先機(jī)。
可那畢竟是聞名夏國的修羅,黃亞爾的性格如何惡劣暫且不談,但她的能力水準(zhǔn)絕對是業(yè)界標(biāo)桿,跟她同一時代的人,能與之抗衡甚至是能在她手下多活幾秒的都寥寥無幾。
而且,相傳她造詣最絕的其實是空手格斗,在彼此不用武器的條件下,黃亞爾尚未有過敗績。
八六一幾個人多多少少也都聽過關(guān)于這個人的傳說,此刻正全體無意識地屏息凝神,連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就想見識見識幸會門的鬼哭亞爾會如何戰(zhàn)斗。
只見黃亞爾僅僅抬起了一只手就擋住了對方氣勢果決的突刺,她的手掌敲在了白衣女人的腕口,用輕描淡寫的手勢化開了對手的來勢洶洶,然后在剛剛接觸之時就迅速反轉(zhuǎn)手部,掌心朝上一托。
這看似十分隨意的撥弄,直接震出了緊緊握在白衣女人手里的刀柄,那閃著寒光的短刀被臨空打了個旋,刀尖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又重新塞回了女人的手中。
白衣女人只覺眼前一晃,下一秒就發(fā)現(xiàn)手里的刀指向的并不是黃亞爾,而是自己的腹部。
她的手還在黃亞爾的掌中握著,白衣女人驚起發(fā)力,抵抗住那把捅向自己的尖刀,但那朝向她的刀鋒卻絲毫不為所動,仍然不疾不徐地往下落。
就在大家還猶豫著要不要出手至少是出聲干涉的時候,白衣女人緊握著刀柄的手卻突然做了一個十分微小的動作。
那只差分毫就要劃破她皮膚的刀尖居然咻一下退了回去,徑直縮回了刀柄,然后從另一頭又重新伸了出去,反過來指向了黃亞爾。
“哈。”黃亞爾輕輕笑了一聲,頗為不滿地?fù)u了搖頭,“本就是想試試你的身手如何,為什么要跟奶奶耍花招呢?”
她說完,握著白衣女人的手直接一扭,把人家持刀的手掰得嘎一聲脆響,接著便連手帶刀一塊朝上一推,咔
白衣女人明明已經(jīng)意識到了對方想要做什么,可卻還是慢了一拍,往后退的步子已經(jīng)邁了,另一只手也扣上了黃亞爾的小臂企圖掙出對方的桎梏,但都無濟(jì)于事。
她雙目終于有了一絲神采,那是驚恐。
尖刀從白衣女人的下巴捅了進(jìn)去,直接貫穿了她半個腦袋,刀尖在后腦勺破了出來,殷紅的液體汩汩淌出。
這一番操作雖是復(fù)雜,卻只發(fā)生在幾秒之間,凌央甚至因為站得比較偏,完全沒看清楚那把刀是怎么換了幾次方向之后,被送進(jìn)了白衣女人的顱中。
那前輩直直地倒了下去,距離宮門外的生路僅僅一步之遙。
凌央發(fā)現(xiàn)她還不能算是一具尸體,白衣女人依然一息尚存,只不過回天乏術(shù),不可能再起來喝杯熱茶了。
黃亞爾就站在明與暗的分界線上,宮殿內(nèi)因為尚未天黑,亮起的燈還有限,更多的是金器珠寶上反射的光耀。而宮殿外斜陽映閣,還尚未開始日落,余暉依舊有溫度,斜陽仍然亮眼。
明艷的死光和單調(diào)的生光嗎?亦或者是真假之光?凌央訝異自己居然能腦補出這么奇怪的形容來,但反正黃亞爾完全不受這兩種氛圍的影響,她獨自存在,獨自幽暗。
凌央斟酌了一番,還是忍不住開了口,“請問,您既然不想他們活命,為什么還要我們?nèi)グ讶苏页鰜砟兀话鸦馃素M不是更快更干凈?”
“一把火燒了?那我能得到什么?一片廢墟于我又有什么用處?”黃亞爾往前走了幾步,踏入了宮殿,浸在了五光十色的照明中。
她對腳下的將死之人已經(jīng)沒了興趣,但還是瞥了白衣女人一眼,“既然是游戲,就該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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