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默默把門給帶上了，他也不清楚自己剛才跟祁成是在辯論什么，這算贏了還是輸了？
他原來其實是在堅持什么論點？呃，完全不記得了呢。
“過來過來，快些。”陸霄沒有進屋，只是讓任健出來外頭。
“有什么......事宜？”任健本來想說吩咐的，但他可是領導，雖說暫時境況不太如意，卻也不能丟了身份，跟年輕人說話，起碼得是平等的。
等拉攏了個別人之后，再慢慢提升地位就是了，強者有時候也需要忍耐。
“你確定這個地方就只有那個屋里還有人了，對嗎？”陸霄指了一下對面任健住的屋子。
任健點點頭，又強調了一次，“就是個女人。”
“女人，好，把她叫出來。”陸霄招招手，見對方一愣，便又催促一聲，“需要我說幾遍？”
“好......”任健抿了抿嘴，朝對面的小屋子走過去，站在門口喊了幾聲。
大概得有二十秒過去，才從里頭走出來一個年輕女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
“就這一個，確定吧？”陸霄招呼他倆過來。
“是，這里就這一個，其他地方，倒也還有幾個......”任健又抿了抿嘴，“不過這個最年輕，也最漂亮。”
“啊？”陸霄眨眨眼，不知道這跟年輕漂亮又有什么關系。
因為自己有些臉盲，所以對于好看的標準十分具象，需得是骨相和皮相俱佳的大美人，才能喚醒陸霄的審美，比如蔣迫，比如董孝蓮。
所以眼前這個長得挺漂亮的姑娘在陸長官眼里只能是普普通通、不磕磣的程度。
“是啊，只有一個是比較無趣，但這個很不錯的。”任健回頭看了跟在身后的女人一眼，對方離他兩步距離，這會兒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陸霄。
“很不錯？”剛才不是還說她沒有威脅，什么也不會嘛。
陸霄和任健簡直就是雞同鴨講，后者無奈地擺了擺手，“這種地方，有女人就不錯了，我也是有考慮的。”
陸霄莫名覺得任健的表情很令人不適，“你......是怎么考慮人家的？”
“我原本的手下不是比較多嘛，若是女人多了，不好管理，所以才只帶回來了這一個，不過......”
任健朝身后某個方向指了一下，“其他地方的女人，我也都記下了位置，其中有一個四十多歲的，雖說臉已經不怎么好看了，身材倒還可以，有需要的話，我就——”
“——停停停，你在說什么？”陸霄一陣反胃，“誰他喵的有需要，我的需要就是你趕緊消失，你怎么不快些滿足？”
任健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這一次掩飾得不如上一次自然，因為他身后還有一個人，他必須在這個人面前保持自己領導的威嚴。
可他又不想跟陸霄起沖突，他身上有傷，而這年輕人顯然是把受傷當尋常了，褲腳一直在往外滲血，楞是沒見少走兩步。
如此耗費身體是不理智的，強者要懂得保養精神，蓄積力量。
任健咧開嘴笑了笑，一副很大度的模樣沖陸霄點了點頭，“你放心，這個女人很安全的，來的時間也不久，腦子好使還聽話。你想如何都可以，她不會跑的，這樣的小姑娘，孤零零在這里怎么可能活下來。”
“都讓你停了，還咧咧。”陸霄打住對方的話，又看了一眼女人，她同時也在看著陸霄，“你跟他什么關系？”
“我......”女人本來有些膽怯的眼神變成了審慎，她正在估量著陸霄的身份，以及眼前兩個男人的實力高低。
另外，任健的手下都不在，是去哪里了？是不是被另一伙人給滅掉了。
那她該不該倒戈？她可真是受夠了眼前這個豬頭。
“你干啥？”凌央在窗戶里面往外探頭，任健出去好一會兒了，她還以為陸霄把人家做掉了呢。
“我問問這個人的品行。”陸霄指了指任健，“阿七跟我說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話，我估摸著他是怕這地方古怪，把我給整成大魔頭了。”
陸霄沒有避諱當事人的意思，說完直接就看著任健，“剛才也問過你了，你這人神經兮兮的，不正常，是來了這里以后才這樣的，還是本就如此？”
他也沒等對方回答，便又轉向了那個女人，“你跟他是在這里才認識的嗎？”
女人點了點頭，還朝陸霄的方向靠了一步，又轉過頭去看了看凌央，一時還不確定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任健同樣不知道陸霄此舉什么意思，居然對女人沒興趣？反而打聽起他的情況了？
不過，畢竟他現在手底下沒人，這群小年輕看著資質不錯，可以利用利用，不如就順水推舟......
“咱剛才不是問過了嘛。”搞那么清楚做什么，凌央倒是知道陸霄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無非就是求證一下永晝思域對人的影響有多大嘛。
這孩子剛才想要直接殺了任健，凌央說了再等等，所以陸霄肯定去祁成那里尋他的同意，結果還是沒得到許可。
反而，被教育了一番，于是乎陸霄想要一個更直接的答案：是不是什么人在思域里都會變得嗜殺。
凌央對此沒什么求知欲，打了個手勢讓他自己慢慢玩，便縮回了蕭姓老人的客廳里，準備打坐聯通蕭絡。
剛才任健在還不方便呢，如今剛好，客廳里的其他三人都很乖很安靜。
凌央先沉下心緒，穩了穩腦流波，編起一小絲能量碰了一下蕭絡那頭的思域，免得小徒弟在修煉什么蕭家秘術或者結界術，被自己突然一攪亂了章法。
蕭絡隔了兩秒后才探了回來，接著兩人的思域一通，意識便開始共享。
凌央自昨天跟他聯絡之后，經歷了兩場煩人的游戲，就算意識并非文字，一秒便可傳達，但要消化處理那么多信息可不簡單，蕭絡沉默了十幾分鐘，才給了她回復。
這段時間內，凌央也讀了讀蕭絡在外頭的經歷。
他爹蕭凈居然回了一趟蕪城，但不是為了他，而是去了蕭氏的學樓。
因為那里發現了一個聯通著永晝思域的古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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