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很痛,估計都快爛了。
也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長時間,凌央圍著蔣迫一圈又一圈地重復動作:畫出細節編織,嘗試注入能量,失敗,再來。
“這一次要是不成功的話,我得歇一歇咯,你加油,不許咽氣。”凌央捏了一下蔣迫的手,然后調整好思域狀態,再一次修改了治療陣的編織細節,在地上畫好她準備妥當的結界。
她代入了蕭清的角色后,又嘗試著模擬了蕭絡當時在自己身上的操作,其實這個過程應該是準備起來比較麻煩,實際的結界構成倒難度不大。
畢竟蕭絡那會兒僅僅接觸了一兩天的結界術,他根本就做不到太復雜的編織,那便說明實際上這份治療結界的編織難度不算很高,主要棘手的地方并不在結界方面。
凌央分析了許久,又做了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和修改,但她除了很疲乏以外,毫無收獲。
這一次也同樣,注入能量后的治療陣一點起效的跡象都沒有。
“我歇一會。”凌央沒有再繼續堅持,她不能再維持這個狀態了。
她不愿蔣迫死去,蔣迫自然也不愿凌央死去,而若是她沉浸在冷靜謹慎的狀態里太久,以前的凌央就會不復存在。
凌央解除掉思域的分割狀態,就像是給鴛鴦鍋關了火蓋上鍋蓋一樣,她往后一仰,躺在了蔣迫身邊,然后操作手表定下了十分鐘的時限。
歇一會兒,然后她會繼續,“別擔心啊,救完你以后就算救不了唉呀反正我們能出去,能出去的,我做了點手腳,就是現在還不能嘗試,得再過一段時間再操作。”
凌央才剛換下冷靜審慎的狀態就有些語無倫次了,她抓起蔣迫的手探了探對方的體溫,又冷了一些。
“可千萬撐住啊,要是讓我看著你死,再看著你的尸體腐爛迫迫啊,太過分了吧。”凌央翻了翻身,把蔣迫攬了過來分享體溫。
“那我盡量爛得慢一點。”蔣迫有氣無力地回應。
“去,才不會給你爛的機會呢,你要是敢死,我就立馬把你丟到水里面去,還能嚇一嚇后世來這里的人。”凌央抬起一只手比劃了兩下,“飄來飄去一個胳膊一個腿兒”
蔣迫根本笑不出來,他現在只能動動嘴巴,“水葬也不錯。”
這讓凌央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句調侃,“辻栢杄說我們能走到合葬這一步,他才是正宗烏鴉嘴吧唉,為什么啊我不要拍這苦情戲。”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得很,卻沒有讓情緒發酵,“算了算了不說了,不想了,我瞇一會兒,你不許睡啊。”
她可太累了,身心俱疲,一閉上眼就直接沒了意識。
等手表叫醒她的時候,凌央已經恍惚了好幾個片段,喃喃了好幾次夢話。
時間早已過了零點,他們迎來了獨自被困的第四天。
凌央振作精神,給蔣迫喂了幾口水,然后掏出口袋里的巧克力,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拆開,只是放到了對方手邊。
她包里什么吃的也沒帶,倒是蔣迫包里揣了水和一塊壓縮餅干,他實在是一個做什么都很仔細的家伙。
凌央嘆了口氣,穩了穩情緒,再一次把腦子里的鴛鴦鍋燒開,準備繼續鉆研治療陣法。
她換了個小規模的嘗試方式,這樣能更快地摸清套路,但依然是屢試無果。
“咋這最后一步就這么艱難呢”凌央在摸索了一個小時后,再次解除了分割的狀態,低聲抱怨了一句,“不走了成么,我躺平算了,我認命還不行嘛。”
她往后一仰,這一次也不跟蔣迫叨叨了,直接定了時間閉眼歇息。
然后是再一輪的嘗試,再一次的失敗。
“人生在世,認命多沒意思,來來來,搞它。”凌央按掉手表不知道第幾次的到鐘提醒,坐起身來,終于忍不住把巧克力給拆了,自己吃了一半,給蔣迫留了一半。
她是個很容易長黑眼圈的體質,明明近來閉眼躺著的機會有很多,卻還是沒把精神養得多好,所以這才折騰了小半天而已,就已經疲態盡顯了。
“阿梨,你好好睡一覺,我好像有點習慣了。”蔣迫半睜著眼睛,阻止凌央再一次的嘗試。
“習慣?”凌央單膝跪在地上,正準備開始畫陣呢,“痛習慣了?”
“麻了。”蔣迫滿頭的汗,臉色依然很差,但他確實不怎么發抖了。
他已經快要被耗干了,這才不是習慣了呢,這是已經快沒電了,連這個本能反應都難以繼續維持。
“蔣迫,你不能死的你要是死了,就算夏國完好,就算夏國渡過了這一劫,我也要出去把它毀掉。”凌央臉色陰沉,突然就森森地如此宣布。
“我”蔣迫的視線已經很模糊了,他看不清凌央現在有多陰郁,但他能聽出來對方的語調并不屬于凌央。
她已經切換了太多次狀態,代入了太多次的蕭氏角色,現在凌央的思維幾乎已經掉進了暗色的那一面,“殉情多俗套啊,老娘不準你死。”
蔣迫沒有力氣再說什么,他只是努力維持著不讓自己閉上眼睛。
凌央盡管已經把情緒分開來處理了,卻還是不知為何,心狠狠絞了一下。
現在的情況太過明顯,除了自己,根本沒有人可以救他,可她好像真的找不到把治療術套進結界術里的方式。
要不然,再走一次返璞歸真的老路?
上個月大投,自己被甩飛出去老遠后獨自干掉了進階編號二十五,靠的也是臨時自創的結界陣,用的就是回歸基礎的方式,現在只不過是輸出變治療而已,她可以的。
可以吧?
凌央往回倒帶,順著思路回想自己當初用的方法,她確實很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