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狐山最早的時候叫頂湖山,是因山頂有一胡泊得名。據(jù)說是萬年前,有兩位神修在山頂下棋。收棋時遺落兩顆掉入胡泊,正好是一黑一白。將山頂湖的顏色一分為二!
“湖水一半黑一半白,自此山頂湖改命為黑白湖,頂湖山改名為黑白山。大約八年前,這里突然來了一頭大妖,強迫給此山改名為九尾山!
說完話后的小年,一臉臭屁嘚瑟的樣子。就差自己夸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前世五千年后世五百年。
見沒人搭理他,小年兒不死心湊到刑真旁邊,開始了漫無天際的自吹自擂。
一番唾沫星四濺后,小年兒燦然道:“我這么出色,不如由我來給刑水取一個更好聽的名字怎么樣?”
刑真一口回絕:“不行!”
“為什么?難道我不夠資格?"小年兒氣得跳腳。恨不得抽劍給刑真身上戳幾下,細想一番后還是算了。望向青陽鎮(zhèn)方向,小聲碎碎念:”只是想想,您老人家別當真。“
刑真解釋:“刑水的名字是在他娘、親尸身旁取的,所以它的名字不會變。除非看到了刑水的父親,否則誰也不能更改。”
小年兒猛然抽出石劍說:“刑水的娘、親是怎么死的,本大劍客去幫可愛的小狗崽兒報仇。”
刑真坦然:“聽山寨的前輩們說,應該是有其他神秘大妖追殺。大白為了安全產(chǎn)下小狗崽兒,迫不得已自己剖腹而死。神秘大妖什么樣子,我不知道!
刑真第一次見到這位大劍客皺眉,手掌不斷摩挲紅色劍柄。大有一言不合暴起殺人的沖動。
刑真趕緊帶著小狗崽兒等一眾躲遠,這主真發(fā)瘋,在場沒人能攔得住。
小年兒忽然感到自己失態(tài),安靜片刻后收斂心緒。跑到刑真身邊伸出手掌:“把你的子母刃給我用用!
刑真不明所以,但還是拿出短刃放到小年兒手中,問:“你想做什么?”
整日掛著壞笑,開口便是喋喋不休的小年兒,難得安靜一次。徑直走進樹林砍下一根枝條。
刑真好奇的跟上去追問:“小年兒前輩這是做什么!
后者沒好氣兒回了一句:“釣魚。”
“哦,黑白湖有一條小河流向涯水江,前輩是打算在小河釣魚吧?”
“廢話,明知故問!
今天的小年兒脾氣很是不好,刑真渾不在意。將狗皮膏藥的特性反過來用在對方身上。
踮著腳摟住小年兒肩膀:“有什么不痛快的可以拿出來分享,釣魚有什么好的,難不成可以撫平心境?”
“滾蛋,自己玩去!毙∧陜阂稽c兒情面也不將,直接揮手趕人。
“哎哎哎別這樣,咱們有話好說。晚輩我才疏學淺不懂釣魚的門道,前輩有時間可幫忙講解一二!
多日耳聰目染刑真學業(yè)有成,將狗皮膏藥的粘性發(fā)揮的淋淋盡致。
小年歪頭斜撇黝黑少年:“好的不學,有的沒的學的倒是挺快。神魂百煉傳授給你有些時日了,練得怎么樣了?”
一語直擊刑真軟肋,笑容頓時凝固轉(zhuǎn)而換做委屈:“最近事情太多心境無法平和,神魂百煉一直延誤沒什么進展!
“心境平和好說,在這等著!闭f完,小年兒再度返回樹林,砍下第二根樹杈扔給刑真。
命令道:“自己想辦法削成魚竿,和我一起釣魚!
刑真反問:“釣魚可以平和心境?”
"當然,還不快去。慢慢騰騰的,真想給你身上戳幾個窟窿!
刑真一溜煙逃走,不多時拎著東西的霞刀秋拾去而復返。屁顛屁顛跑到小年兒身邊問:“魚竿是什么樣子的,我不會做!”
小年兒終于忍無可忍,一腳提出將刑真蹬飛一丈多遠,破口大罵:“你這狗皮膏藥的性子跟誰學的,不會站遠處看著。和我保持距離不許說話,保持在一丈遠,不兩丈遠!
刑真習慣性撓頭傻笑:“是跟小年兒前輩學的。”
“你……”小年兒抬手做勢在打,刑真見勢不妙撒腿就跑,邊跑邊喊:“小年兒前輩殺人了,小年兒前輩殺人啦。”
遠處傳來:“刑真哥我來幫你!币约啊巴敉敉簟钡幕貞
轉(zhuǎn)眼間雪白小狗崽兒在前,后面跟著揮舞行山杖的卜侍和東西。前者偏愛白色袍子,虎頭虎腦跑在最后。東西偏愛紅色衣衫,跑動如風居然把大一歲的卜侍甩在身后。
只有懂事的桃花牽著黃牛沒跑過來,知曉是這些家伙開始玩鬧。落落初成的女孩看著跑動的背影,臉上洋溢著幸福。
小河旁小年兒和刑真一上一下相隔十多丈距離,分別盤坐在兩側(cè)岸邊。自制的魚竿看著不錯,韌性十足光滑平整。
按照小年兒的講解,先下餌在拋鉤兒。等浮漂有異動,便是魚兒上鉤的跡象。
刑真先是沖對面河岸大喊:“今晚等著喝魚湯!
對面的小年打擊道:“先掉到魚再說,別學會吹牛皮。”
刑真理直氣壯:“今晚一定喝魚湯,大不了我下河親自抓。釣魚第一次不見得有成效,抓魚可經(jīng)驗豐富手到擒來!
換小年兒被頂?shù)牟惠p,惡狠狠威脅:“小兔崽子,敢胡來把魚兒嚇跑,看我不打死你!
刑真眼觀鼻鼻觀心很快將注意力集中到魚票上,心驚也隨之沉穩(wěn)。愈發(fā)的心無旁騖直至心靜如水。
以小年兒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刑真的變化。立刻閉口不言,優(yōu)哉游哉的眼觀鼻。
很快的,這位大劍客也進入心如止水的狀態(tài)。漂浮在河面的魚票,在沉浮中突然晃動兩下。
小年猛然睜開眼睛,魚兒要上鉤,一定要靜心等待。這時身后傳出一個不和諧聲聲音。
“哼哼哈哈,小年兒前輩,您來看看我的刀劍亂舞怎么樣,是不是很有武學大宗師的風范!
身后一襲紅衣的東西,左手霞刀秋拾,右手以行山杖當劍。噼里啪啦一陣亂舞,當中有閻露曾經(jīng)用過的招式,也有山羊胡老人洪九全用過的劍術(shù)。不管是否融合協(xié)調(diào),想起哪個算哪個,只要手腳動作不停就行。
左腳向后是閻露的刀法,右腳向前是洪九全的劍術(shù)。融合后東西右腳尖碰左腳跟兒,啪嘰一聲摔倒在地。河邊兒這處連水帶泥一點兒沒浪費,從頭到腳掛滿東西一身。
小年兒笑得合不攏嘴,指著下游催促:“趕緊走遠點去洗洗。本來就黑現(xiàn)在更黑,長大了還怎么嫁人!
東西起身后惡狠狠看向小年兒:“敢詛咒我嫁不出去,我跟你拼了。”
紅色身影張牙舞爪飛撲而上,小年兒自然不能對小家伙動手。只得嘴上威脅:“別過來,不然打你屁股。”
東西不管這些,人更是在小年兒話音落之前撲了上去。小東西一身泥和水,小年兒也是 一身泥和水。
東西瘋鬧夠撅著小嘴:“我去洗洗你自己釣魚吧!
轉(zhuǎn)手走出三步,東西突然回頭問:”嫁人是干什么的?"
小年兒黑著臉:“滾,立刻滾!睎|西早已風一樣跑出很遠,留有小年兒一人哀嘆:“又要從新等魚兒上鉤!
不知過了多久,小年兒的魚票再次有異動時,上游不遠傳來嘩嘩聲。卜侍正咧著嘴朝小年兒傻笑,提著褲子向河中放水。
魚兒又跑了,小年兒被幾個小家伙折磨的死去活來。想生氣都不知從何生起,所幸收起魚竿雙手環(huán)抱。
“你慢點,等你放完水我在掉!
“好嘞,一定如您所愿”卜侍相當實在,結(jié)束后慢騰騰提褲子,離開時走路小心翼翼,要多慢有多慢。
魚沒得掉,正好看到對面上游刑真的魚票有異動。小年兒嘴角裂開,隨手撿起一薄片石子將之甩出。
只見薄薄的石子在河面數(shù)次跳躍后,不偏不倚打中刑真魚線。然后,刑真的魚票也安靜了。
刑真咬牙切齒詛咒:“欺負我干嘛?好不容易要上鉤,我容易嗎我?”
對面的小年兒咧了咧嘴:“就欺負你了,不能打小的還不能欺負一下大的嗎?”
刑真仰頭高聲大聲喊:“桃花姐,今天的晚飯不帶小年兒前輩和黃牛的份。省點兒是點兒!
“別別別,玩笑歸玩笑怎么能拿吃飯威脅,刑真你這么做有點不厚道!
刑真沒言語,而是指了指小年兒身后。后者回頭,看到一張因生火而黑乎乎的小臉兒上掛著焦急。
“小年兒前輩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要給煎副草藥嗎?我這里備有去熱的,咳喘的還有受風的。”
“我先來摸摸小年兒前輩額頭熱不熱"說罷踏花踏步想向前,真要去摸小年兒的額頭。
小年兒心底惡狠狠罵了句娘,氣憤中夾雜一絲興奮的感覺油然而生。經(jīng)此恍惚,居然真被桃花抹上額頭。
亭亭玉立的女子悻悻然收會手掌疑惑不解:“不熱啊,小年兒前輩是哪里不舒服?說來聽聽!
"咳咳咳,我沒事,桃花做飯去吧。記得多做些,我的胃口好著呢。“小年含糊其辭搪塞。
桃花半信半疑離開時反復叮囑:“不許裝,有病一定要說出來。越拖越嚴重對身體不好!
沒走多遠,桃花小聲嘀咕。本以為只有自己能聽到,沒想到被小年一字不落聽個真切。
“奇怪,不是說神修是神仙嗎?小年兒前輩是厲害的神修也就是厲害的神仙,怎么會得病呢?"
"不會是想花媚娘,得的相思病吧!
小年兒一個趔趄險些跌倒,隨后不在理會自言自語的桃花,轉(zhuǎn)頭直勾勾盯著前方的小河。
手掌不著痕跡的摸起一塊小石子,握拳后隱藏在其中。前方流動的河水輕輕泛起一陣漣漪,一道雪白的身影突然在水中躍起,濺起大片的水花。
小年兒剛欲仍出手中的石子,赫然發(fā)現(xiàn)白色身影撲向自己懷中。故而扔掉石子將身影接住,然后樓在懷中。
濕漉漉的小狗崽兒劇烈抖動,粘到絨毛上的水珠濺射而起。盤坐的小年兒抱著懷中的小狗崽兒,任由水珠濺射滿臉滿身。
小狗崽兒看著小年兒咧開嘴“汪汪汪”,笑的真叫的誠。不在認為小年兒是吃狗肉的狗皮膏藥,而是當做朋友或親人。
小年兒定定看著小狗崽兒,不經(jīng)意輕輕用力收緊雙臂,似要把小狗崽兒融入懷中。
“小狗崽兒乖,臨走時得送你份禮物才行。讓我想想什么比較適合你。”
“汪汪汪”小狗崽用力筆畫。
小年兒連連搖頭:“本命飛劍不行,你現(xiàn)在無法掌控容易傷及自身。依我看搞一套攻防兼?zhèn)涞姆▽毑诲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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