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經常會給人改錯的機會,但是,殺人只為求財。違背了死者為大,連尸體都不放過,利用起來做人肉包子的人,沒必要給他們改錯的機會。
這些人錯的離譜,改錯是對不起他們曾經殘害過的人。也就沒必要改錯了,直接留到下輩子改去吧。
仇坦帶著三十余騎呼嘯而來,每人馬背上拖著一到兩具不等的尸體。
他們帶著命令和威脅而來,不做人肉包子便等著給公子文軒收尸。他們有恃無恐,山寨最近來了大人物,可保山寨無憂。
鐵卷山高高在上的鐵卷門,已在他們眼中所謂的大人物面前妥協。現在的鐵卷山,是他們烏家寨說了算。
鋪子閣樓廊道上,站著一位中年男子,一位負劍年輕人和一雪白的小狗崽兒。
刑真好奇的問:“問前輩以前做過匪寇?怎么會懂機關陷阱?”
問成志撓了撓頭:”刑公子說笑了,我可是正經人家。有些東西,它就跟武道的根骨一樣與生俱來,不用刻意學習就會。“
“反倒是你,以前有做過山匪吧?布置陷阱的時候,一點兒不遜色于我。”
刑真雖失憶,但是小狗崽兒告訴過山匪的經歷。他不隱瞞坦然承認:“的確。”
問成志嘿嘿一笑:“山匪不一定都是壞人吧。”
刑真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聳了聳肩一笑而過。
小狗崽兒非常的肯定:“山匪有好人。”
二人一狗高站閣樓,好似把前方踏著塵土而來的三十騎給忽略了。
山路并不寬敞,只供三騎并排。同一時間,前方三騎馬腿彎曲,似乎被什么東西搬倒。
前沖勢頭不減,三屁馬兒的四肢蹄子留在原地,身體前沖撲倒。馬背上的人,咕嚕嚕滾向遠處。
這伙山匪的騎馬技術不錯,前方動亂后方絲毫不慌亂。后方連續兩排共六騎,揚鞭鞭策坐下駿馬屁股。
駿馬曲腿彈跳,先后越過前方倒地的三騎。動作一氣呵成相當的連貫,前后三息做出這種反應,實屬不易。
六騎先后落地,地面轟然坍塌。塵土飛揚哀嚎不止,當然哀嚎聲只持續了片刻。
"吁~” 背負九環大刀的烏坦勒住馬韁,揮手制止后方繼續前進。停滯下來,馬兒們方才害怕,踏著凌亂的碎步躁動不安。
烏坦伸長脖子看向了眼前方地面的大坑,激靈靈打個冷顫。
月光明亮清晰可見,大坑中密密麻麻的刀劍倒豎。明晃晃的刀鋒,反射月光格外冰冷。
剛剛掉落大坑的六馬六人,還有馬背駝著的尸體,全部成了篩子眼。
烏坦左右環顧,道路兩旁盡是參差古樹。每顆大樹高十丈左右,至少三人才能環抱。
即使樹林中有埋伏,一行人不踏足便不會中計。烏坦放心后大喝出聲:“問成志,你們是要和我們烏家寨不死不休嗎?看樣子,你不在意文軒的生死了。”
問成志笑而不語。
刑真抬頭嘆息:“哎,月不黑風不高,不是一個完美的殺人夜。”
"小狗崽兒,還是你來吧。“
小狗崽兒那眼睛翻的,都看不到黑色瞳孔了。鼻子里哼哼出:“有能耐你來。”
“咔嚓”一聲,劍匣開啟,飛劍人情和事故化做兩道流螢掠出。兩道飛劍分居道路兩側,一閃而逝快若閃電。
飛劍滑動的軌跡,不斷傳出韁繩崩裂的“砰砰”聲響。
烏坦大驚失色,急忙喊道:“快撤,快撤。”
馬兒掉頭逃竄的速度,怎么能比得上以快見長的飛劍。
兩側的參天古樹轟然倒,塌接連砸向道路中央。所剩的二十多騎頓時人仰馬翻。
運氣不好的被樹干砸中,連人帶馬頓時被拍成肉泥。不適合殺人的夜,一樣有生命被收割。
問成志積郁良久的郁悶終于得以發泄,大笑一聲:“哈哈,痛快。”迫不及待躍下閣樓,踏步前行舉拳便轟。
烏坦蹬踏坐下馬背,身形高高躍起,九環大刀連出。刀罡迸射,劈砍大樹如切豆腐一般輕松。
身形沖開樹枝躍過前方大坑,周身罡風蕩漾氣勢十足。然而還未落地,便看到問成志舉拳殺來。
烏坦沖忙間揮刀橫檔,“砰”得一聲,碰撞雙方紛紛倒退。
烏坦身形未穩失了先機,第一次碰撞略占下風。步子連連倒退,差一點掉進身后的大坑里。
問成志見狀腸子差點兒沒悔青,暗道自己不中用,力道哪怕在多上一分,便可輕松解決對手。
失望并不氣餒,稍做穩定再次殺出。和鋪子里的掌柜判若兩人,招式并不多么稀奇。可是在問成志使用出來,更像是久經沙場的老卒。
刑真看了片刻大致放心,二人同是凝旋境武者。問成志的經驗更為豐富,舍棄了花里胡哨的好看動作,盡是采取使用直接的殺招。
相比之下,烏坦就大大的有所不如。江湖氣息濃重,更在意招式的完成。
他們二人廝殺,正是江湖武者和軍武武者之間的較量。太多例子證明,軍武出身的武者更具優勢。
這也是為什么江湖中有大宗師,大高手,也不敢輕易和朝廷開戰的原因。
同境界拼殺往往是江湖中人不敵,且整體作戰意識和命令執行方面,更是沒辦法和軍武想比。
確定問成志必勝,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刑真不在有所擔心,帶上小狗崽兒收割剩余性命。
這些匪寇,僥幸逃過一劫者,也大多被大樹砸的缺胳膊斷腿。刑真和小狗崽兒所要做的,就是上去在補一劍,確定匪寇沒有漏網之魚。
他們沒得選擇,如有人幸運沒死,先一步跑回營寨通風報信。匪寇一怒之下先宰了文軒祭旗,豈不是所有計劃功虧于潰。
問成志扛著九環大刀很是滿意,算不得是神兵利器。削鐵如泥到沒問題,比赤手空拳強多了。九環刀的原主人,自然是刀在人亡才能易主。
二人一狗不做耽擱,趁夜殺向烏家寨。
刑真本能反應猶在,問成志天生和機關陷阱親近,加上小狗崽兒敏銳的鼻子。
仇家寨的機關陷阱成了擺設,草叢樹林中的暗哨皆被飛劍和飛刀無聲無息洞穿眉心。
烏家寨子很會享受,雖搬遷到此地不久,居然在寨子中央建了一座涼亭。
中央有石桌,石桌周圍有石凳。兩位男子相對而坐,一位和烏坦有五六分相似,年齡稍長卻極為恭敬。
一位年輕公子哥,有點賊眉鼠眼,肌膚泛紫。在面相上來說,紫氣東來是好的預兆。
可是這位年輕公子的紫氣,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在加上此人鼻頭無肉,腮骨突出在耳后都能看的清楚。
眸子中盡是眼白,剩下的黑眼仁芝麻粒大小,不仔細看會誤認為沒有瞳孔。
生有重眉,在兩端眉梢處多出來一道兒。典型的賊眉鼠眼相貌,配上紫色妖異顏色更加的形象。
相比之下,石桌上的酒水溢出的香味,聞起來要舒服多了。
賊眉鼠眼的男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后夾起一塊炸的金黃的肉質。
稱贊道:“自從吃了熟的人肉,那味道簡直忘不了。”
吭哧一口后,剛剛咀嚼兩下便直接吐出,大罵道:“什么狗屁玩應,上次煎炸人肉不是這個味道,你們是不是拿阿貓阿狗的肉來糊弄我?”
對面的烏崖連忙起身彎腰賠不是:“紫公子說的哪里話,給我們山寨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您。這的確是人肉,可能是廚師手藝不好不入味道。”
見紫高不為所動,烏崖小心解釋:“紫公子稍安勿躁,山下的人肉飽子出鍋后,第一時間給您送來。”
紫高頗為享受這種殷勤伺候,態度略有緩和。忽想起一事,立馬又變得陰晴不定。
“不是要你們把文軒放血油炸嗎?他細皮嫩肉的一定好吃。山下的一對夫婦不必介意,待我和大哥處理完手里的事物,下去宰了他們便是。“
紫剛越發的不耐煩:“去去去,現在就去辦。最好和人肉包子一起回來,我要品嘗各種美味。”
烏崖小心解釋:“紫公子稍安勿躁,山下的人肉飽子出鍋后,第一時間給您送來。”
身為烏家寨大當家的,烏崖丁點兒的脾氣都沒有。陪著笑點頭哈腰:“紫公子的吩咐哪敢不從,您剛剛吐掉的便是文軒的肉。”
“不可能,肉質又柴又硬,簡直是老母豬肉。”紫高直接駁回,怒目而視,大有在騙我殺你全家的意思。
烏崖小聲解釋:“可能是廚師沒有掌握好火候,炸的時間過長。紫公子您稍等,我去把廚師砍了,也當做您的下酒菜。”
烏崖剛剛轉身欲邁出涼亭,一柄九環大刀橫空掃來。刀罡驟起呼嘯成風,勢大而又力沉。
烏崖匆忙閃躲,身后石凳被一劈為二。
他看清了九環大刀的樣貌,厲聲問道:“問成志,你將烏坦怎么了?”
沒保護好文軒公子的掌柜,正在氣頭上冷冷回道:“做成了包子。”
說話時身手未停,抬腿踢向兩半的石凳。兩塊巖石激射,掌柜的舉刀緊隨殺出。
紫剛不是不想伸出援手,而是他被一位負劍男子擋住。
刑真一語道破:“他鄉客?”
紫剛“哦?”了一聲,玩味兒的問:“怎么看出來的?”
刑真抬手摸索刑罰劍柄,低頭看了看小狗崽兒,得到確認后一字一頓:“妖族,吃人的妖族。”
紫剛點頭并未否認:“是又怎樣,看樣子你也是他鄉客,困龍大陸的人族。”
刑真摩挲劍柄但是并未出劍,對面的紫剛說話時,刑真壓根兒就沒聽進去。
而是自問自答:“為誰出拳。”
“人族。’
“為何事出拳。”
“吃人。”
“出拳對與錯?”
“對。”
他大喝一聲:“小狗崽兒,看住山寨其他人。”
刑真腳踏地面高高躍起,摩挲劍柄的手掌以拳下砸。同時大喝:“小狗崽兒,山寨其他人,來多少殺多少。”
刑真怒而一拳,破天氣勢迸發。饒是紫剛的大妖體魄,抬臂橫檔后,整條手臂酸麻。
而后不等他有所動作,一拳過后的刑真凌空踢腿。當當兩腳正中紫剛胸膛,后者如斷線風箏倒飛。
倒飛途中的紫剛,體內就像是點燃了一串炮仗。噼里啪啦炸響不斷,嘴角當即有紫色血液溢出。
能來七殺福地的沒有弱者,紫剛不過是被偷襲失了先手。大妖終是大妖,體魄異于常人。
倒飛途中契機暴漲,兩只手掌紫色電弧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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