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族大舉來犯沒討到便宜,退兵后好像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似的。繼續(xù)駐扎光明城外五十里處,沒有來犯的事態(tài)也沒有退兵的意思。
光明城和倭族極為默契選擇相安無事,到底是大戰(zhàn)來臨的前兆還是各讓一步的矛頭,此時無人能給出答案。
光明城兵力不足是短板,不可能出城和倭族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
敵人不來犯,只得堅守城池。說到底還是實力的差距,不能隨心所欲放手一搏。
閑來無事,刑真履行承諾,光明正大幫助光明城鍛造床子弩。
光明城出現(xiàn)了一個孩子王,拎著一根燒火柴當(dāng)木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稱霸孩童界。
名為一夏霸道異常,不服就揍管他是大是小。打的過自然無話可說,順理成章收編賬下。
打不過也沒關(guān)系,請瘋瘋癲癲的老人幫忙,誰敢不服通通鎮(zhèn)壓。
小孩子打架磕磕碰碰在所難免,家長們一般不會介意。
有成年人介入意味可就變了,欺負(fù)孩童不說,而且會被誤以為瞧不起孩童家長。
當(dāng)被鎮(zhèn)壓過的孩童家長找到老瘋子后,發(fā)現(xiàn)是當(dāng)日城頭和倭族強者大戰(zhàn)的人物。
家長們所有的氣焰瞬間啞火,提不起丁點兒找老瘋子理論的膽氣。
還得當(dāng)著一夏的面責(zé)備自家孩子,說什么有眼無珠,小孩子不懂事的客套話。
臨走時,還得捏著鼻子硬將自家孩童推到一夏身邊。責(zé)令其老老實實做一夏的跟班、
跟班兒做得好被一夏夸獎,回到家里有肉吃。做不好被一夏責(zé)罵,回家后餓肚子。
光明城內(nèi)孩童的哀怨聲一片,一夏的隊伍卻愈發(fā)壯大。
刑真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明知余三醒的做法不對,可是刑真無可奈何。
找余三醒說理,人家清醒的時候滿口答應(yīng)。過了清醒的時間,刑真的話就變成了耳旁風(fēng)。
瘋瘋癲癲中的余三醒,只聽一夏的話。其余人等,都要靠邊站。
刑真想過用拳頭說話,然而人家是七境武者,并非紙糊的那種。
刑真沒敢自找沒趣,干脆自顧自鍛造來個眼不見心為凈。
百姓將狀告到了光明教,光明教給的回復(fù)差點讓百姓氣吐血。
光明教名言,余三醒七境武者實力,就連教主楊祁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既然余三醒沒真正傷到你們家孩子,誰愿意去找晦氣自己去好了,有本事的話,打死余三醒都沒人管。
開什么玩笑,七境武者一巴掌能拍死一片凡俗。百姓又不傻,沒誰去真?zhèn)找余三醒干一架的。
上面的默許,加之余三醒的助威,一夏坐實了光明城孩子王的寶座。
不知不覺間,光明城八到十二歲的孩童人數(shù)多達(dá)五六十位,盡歸一夏管理。
一夏美其名曰護(hù)城隊,人手分發(fā)一根燒火木材,共同承擔(dān)維護(hù)光明城治安的責(zé)任。
像是誰家的雞丟了,狗出去惹事咬鄰居家的狗等,全部歸一夏她們來管。
小家伙害怕刑真出手干預(yù),維持治安不要輪回錢。
不過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和刑真呆得久了也想幫著攢些錢財出來。
幫助找到一只雞,跟失主家索取一個雞蛋。成功拉開兩只家犬干架,各自家犬主人還是得拿出一個雞蛋做報酬。
一夏沒想過把雞蛋分給身后的一眾跟班兒,就算是跟班家中的事宜,也得照樣拿出雞蛋做補償。
不然的話,幾十號孩童賴在失主家門口不走,一同吵吵嚷嚷沒誰能受得了。
一夏每天早早出門傍晚歸家后,懷里總是揣著一兩個雞蛋回來。
春節(jié)剛過,家中還有給孩子們余下的炮仗。
作為孩童們的大姐,一夏安排出各種理由拐騙孩童們拿出存余炮仗。
然后光明城大街小巷子里,孩童的歡聲笑語中夾雜著炮竹炸響。
嚇得道路兩側(cè)院落中雞飛狗跳,一夏在帶領(lǐng)孩童們幫忙平事索要雞蛋。
二月二龍?zhí)ь^,出了正月的第一個節(jié)日。身之發(fā)膚受之父母,七殺天下沒有剪頭的風(fēng)俗。
吃豬頭的習(xí)慣還是有的,生活條件不好,實在沒有豬頭也得買些豬肉做代替。
天氣轉(zhuǎn)暖倒春寒依舊在,熱乎乎的餃子餐桌上必不可少。
這個時候春節(jié)期間儲備的年貨大多用完,準(zhǔn)備節(jié)日的用餐必須得出來采購。
整整一個正月的蕭條,光明城紡市重新迎來了熱鬧。
今天家里都有好吃的,出來玩耍的孩童不多。一下帶領(lǐng)十來位大大小小男女各有的跟班,無所事事在紡市中溜達(dá)。
心想今天熱鬧,走丟的雞鴨鵝狗肯定多。
一陣濃郁的香味傳來,一夏嗡動鼻子嘀咕道:“什么酒這么香?”
旁邊的文軒看著好笑,小聲提醒:“動鼻子是小狗崽兒的專長,你怎么也學(xué)會了?”
一夏轉(zhuǎn)頭雙眼倒豎,惡狠狠威脅:“你在給老娘說一遍試試?你才是狗。”
文軒縮了縮脖子趕緊求饒:“我錯了,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今天陳府有好吃的,我們玩一會就回去吧。”
“刑真可提醒了,寫完了五百個字的字帖才能吃晚飯。”
一夏的小臉兒頓時夸了下來,哀怨道:“又是讀書寫字,你和刑真不嫌煩嗎,枯燥的要死還逼著人家去做。”
文軒撓頭十分不解:“讀書寫字很有趣啊,怎么會枯燥呢?”
“呸,對牛彈琴。”一夏罵了一句,干脆轉(zhuǎn)頭不看這家伙了。
兩個小家伙有說有笑,誰都不曾注意每日跟隨負(fù)責(zé)保護(hù)的余三醒。
刑真現(xiàn)在是釣魚的魚餌,想到了敵人有可能會拿一夏做文章。
之所以放任一夏在光明城內(nèi)胡鬧,無非是因為余三醒一直跟隨。
有一位強橫的七境武者保護(hù),一夏和文軒的安全不成問題。
然而此時瘋瘋癲癲的余三醒被酒香吸引,順著味道進(jìn)入了一家酒樓。
掌柜的連忙上前招呼:“哎呦客官,今日尚未開張,放過炮仗才算正常開業(yè)。您是被酒香吸引來的吧,新年的第一位客人,免費提供酒水。”
瘋瘋癲癲的余三醒左顧右盼,迷迷糊糊問:“酒、酒在哪里我要喝酒。”
單靠酒香就能吸引來客人,掌柜的相當(dāng)?shù)淖院馈G覄倓傄呀?jīng)答應(yīng)了免費,顧不得瘋癲老人能否拿出輪回錢。
抬手親自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凳子,堆笑道:“客官您稍等,好酒馬上來。”
安撫好瘋瘋癲癲老人,掌柜的親自去后廚端上來酒水。那熱情簡直沒誰了,比見著親爹還親。
余三醒見酒也足夠親熱,無需有蔡下酒,就連酒碗都省了。拎起壇子,咕咚咕咚大口吞咽。
三下五除二,壇子不大裝了三斤烈酒,一口下去干掉一半。瘋癲老人很是滿意,隨便抹了把濕潤的嘴角。
“咣當(dāng)”一聲酒壇子摔落到地面,余三醒的腦袋也砸到了桌子上。
“客官您怎么了,喝醉了不成?”一直盯著余三醒喝酒的掌柜,滿臉的急切上前詢問。
稍微檢查一番,招呼道:“老人喝醉了,來兩個伙計抬到后院去。”
掌柜的隨著伙計一同前往后院照顧,酒店開張放鞭炮等事宜,則交由伙計們打理。
鋪子外的一夏正在生氣,被突如其來鞭炮聲驚醒。
粉衣女童罵罵咧咧:“該死,年都過完了還放炮,搞什么嘛。放炮前也不通知一聲,太沒公德心。”
一夏膽子還算大的,旁邊的十來位跟班兒被驚嚇后一擁而散。只留有文軒在旁邊陪伴。
青衣小童好心安慰:“別埋怨了,咱們放炮仗的時候也沒通知過別人啊。”
“你們只看到了雞飛狗跳,沒看到阿姨們被驚的四處亂串。現(xiàn)在被別人放炮仗嚇倒,怎么好意思埋怨!”
一夏正在氣頭上看誰都不順眼,掃了眼周圍逃跑的跟班兒。皺了皺鼻子老氣橫秋說道:“就這么點膽魄,倭族真的打進(jìn)來了能上陣殺敵嗎?”
“一群沒用的家伙,從明天開始教他們練武。”
她揚起手中的燒火木材咬牙切齒:“哪個敢不用功練武,打的他們屁滾尿流。”
文軒縮了縮脖子,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屁股蛋。心想自己又倒霉了,每次一夏要立威的時候都先拿自己開刀。
忙轉(zhuǎn)移話題:“回家吃飯吧,今天有好吃的。”
兩個孩童心大,聽聞有好吃的在家里等著,被驚嚇的事當(dāng)即拋之腦后。
一夏拉起文軒催促道:“那還等什么,立刻回家吃好吃的。”
“哎呦”粉衣女童吃痛,忽然倒地不起。原本粉雕玉琢的臉蛋上,瞬間刷的一下慘白。
文軒趕緊上前扶住,關(guān)心問道:“一夏怎么了,不會是毒體發(fā)作了吧。”
粉衣女童艱難點頭,強忍著沒痛苦出聲,已然沒有多余的力氣開口說話。
文軒急的滿頭大汗,說話帶著哭腔:“該死,毒體越來越厲害了,不是滿月也開始發(fā)作。”
“一夏你停住,我?guī)闳フ倚陶娓纭!?br />
然而文軒犯難了,一夏疼的身體抽搐根本無法行走,文軒又身子瘦弱抱不動一夏。
平日間稱霸大街小巷,挨家挨戶敲詐雞蛋的小魔頭,認(rèn)識他們的人大多敬而遠(yuǎn)之。
即使現(xiàn)在看到兩個小家伙狀態(tài)不對,大人們也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觀察。生怕粉衣小魔頭裝腔作勢,找機會敲詐他們的雞蛋。
崔文軒遙望四周淚如雨下,哀求道:“求好心人幫幫忙,把一夏抱回陳府吧。”
陳府在光明城還是有名頭的,百姓們也不是真正的忌恨粉衣魔頭。只是大過節(jié)不想被一個小家伙添堵,所以才敬而遠(yuǎn)之。
見青衣小童悲痛欲絕的樣子,圍觀的大人們開始蠢蠢欲動。但還是有些心理陰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間盡是詢問的意味。
一位個子不高的男子帥先排眾而出,跨步走到一夏身邊:“我來吧,小家伙別哭了。”
說罷男子抗起一夏拎起文軒,大步如飛迅速離開。
男子速度太快,待其余人反應(yīng)過來時,已看不到男子身影。
“好心人走錯了,這不是去陳府的路。”在一個幽靜的胡同中,文軒耐心提醒。
矮個子男人充耳不聞,徑直帶著兩個小家伙健步如飛。
文軒立時汗毛倒豎,猜測到此人有意為之,大聲嚷嚷:“放我下來,不用你送我們了。”
男子低頭咧嘴一笑:“到了這里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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