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族,被黑暗使踐踏的滿目蒼涼。
倭族不值得同情,他們罪有應(yīng)得。這樣的族群留在人間,只會造成更多的生命凋零。
然而人都有血有肉,不是真正的魔頭,整日面對腥風血雨終會手軟。
楊祁帶領(lǐng)的黑暗使也有損失,不忍看著跟隨自己的教眾戰(zhàn)亡,選擇一處扎營休息。
刑真尋著血路找到楊祁,倒沒費什么力氣。
刑真也不客套,見面后開門見山:“揚教主準備殺到什么時候?現(xiàn)在魔頭榜第一實至名歸了吧?”
楊祁苦笑:“你以為我愿意做這個魔頭榜嗎?只是不得不出手罷了!
隨即,楊祁自我否定:“我發(fā)現(xiàn)只有倭族前線全民皆兵,從小被灌輸殺戮精神!
“越往深處,反而沒有這樣的問題,可能我們對倭族的了解有些片面!
刑真對此了解甚少,沒權(quán)利發(fā)言。
楊祁繼續(xù)道:“或許前線的殺戮思想,是三大城強迫小部落傳承的。”
“既然后面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在深入一點,實在不行的話,我便收手。”
刑真認同道:“嗯,我也認為楊教主該收手了。”
楊祁狠抽了一口煙袋鍋子,反問:“大老遠跑來有事吧?但說無妨。”
刑真想了想,伸出兩根手指頭:“兩件事,一請你喝酒,二想和你請教!
“喝酒不著急,先請教,請教完了你我坐下來多喝幾碗。”楊祁也愛喝酒,但不急于一時。
刑真坦言:“我想知道楊教主有沒有提升魂力的功法或者秘術(shù)?”
“咳咳咳”楊祁差點被自己的大煙嗆著。
“我要是有提升魂力的秘術(shù)早就修煉了,”
“你不是神修嗎?直接提升神修境界不就可以了。”
刑真搖頭道:“我想迅速提升魂力,單靠境界太慢。”
“為什么?”楊祁一臉的好奇。
刑真抬起雙手,靈氣和內(nèi)力同時蕩漾出來。雖然練習過很多次,依然吃力。
楊祁汗毛倒豎,從當中感知到危險,當即跳開老遠。
“轟”刑真沒守住,給自己炸的血肉模糊。
刑真一臉訕笑:“想在你面前顯唄一下,結(jié)果使用過度!
“內(nèi)力和靈氣排斥的力量?”
“是的,威力不錯吧。”
“的確不錯,自殺好手段。”
“咳咳咳,別這么說,如果能用來對戰(zhàn),是一個不錯的手段!
楊祁想了想:“你不能控制兩種排斥力量爆炸的時間節(jié)點,想用魂力掌控。”
刑真坦然承認:“不知道困龍?zhí)煜掠袥]有過,不過就算有,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
“不然困龍?zhí)煜略缭撚杏涊d,我不可能一無所知!
楊祁撇嘴:“拉倒吧,沒幾個人像你這么瘋。”
刑真干笑:“想要變強,終究要走出自己的路。我習慣失敗,沒事,多試驗幾次。”
楊祁想了想:“這種力量很霸道,但是也很實用,有沒用想過用這種力量淬煉頭骨?”
一個激靈,刑真遠離楊祁,戒備道:“你想讓我自殺!
“哈哈,想什么呢,這種力量能損傷魂魄,是不是也意味著能淬煉魂魄!
“好像有點兒道理,繼續(xù)說!
“淬煉魂魄是其一,你的頭骨若是能承受住這樣的能量,以后還怕別人轟殺嗎?”
刑真想了想,有點兒心虛:“說的像那么回事,可是萬一把魂魄炸碎了怎么辦?”
楊祁聳了聳肩:“又不是我的魂魄,我管不著!
見刑真滿臉黑線,楊祁收斂笑意言歸正傳。
“西塞生長一種叫做風鈴草的東西,可以迅速提升魂力!
“剎魔錫就是服用了這種草藥,魂力強大,武道境界也就強大!
刑真了然:“的確,魂魄對武者和神修都有益;昶菑姶螅辰缣嵘囊簿驮娇。”
楊祁語出驚人道:“風鈴草只有一個地方生長,西塞的風鈴鎮(zhèn)!
“現(xiàn)在生長風鈴草的地方,被剎魔教視為禁地,你不怕死的話,可以去試試!
刑真算是看透了,楊祁千方百計的想讓自己掛掉。
甩甩腦袋拋出一個幽怨的小眼神:“楊教主,要不咱倆切磋切磋!
“我還怕你不成,正好有癢癢了,來吧。”楊祁躍躍欲試。
刑真抱拳:“承讓了。”
下一刻,刑真身形一閃,轉(zhuǎn)瞬間出現(xiàn)在楊祁身邊。
“轟”兩種排斥力量炸開,楊祁和刑真同時倒飛。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有你這么玩的嗎?”楊祁不滿,仍然舉起煙袋鍋子殺出。
“轟轟轟!毙陶嫱嫔习a了,排斥力量接連轟出。
明明是傷敵八百自損一萬,十次排斥力量形成,只有一兩次能炸到楊祁。
剩下的不是楊祁沒到的時候炸開,就是楊祁心生不妙遠盾后炸開。
楊祁可以躲,刑真卻不行。一番轟炸過后,刑真先敗下陣。
楊祁失落道:“人比人氣死人,你也快馭風境了吧?”
“是的,不過差了點東西,應(yīng)該是七殺天下靈氣稀薄所限制,此次無法突破!
刑真想了想繼續(xù)道:“也許西塞之行必須走一趟,危險也得闖!
楊祁不放心道:“西塞不只剎魔教一位強者,還有一個和他差不多的他鄉(xiāng)客!
“如果兩位八境強者一起圍攻你,恐怕兇多吉少!
刑真何嘗不知危險,不過他不想被保護的人受到傷害。
貝若夕被囚禁,刑真希望是最后一次。
刑真現(xiàn)在已猜測出,蘇昀和商武的實力,都在上五境。
上五境的修為無法保護娘親,所以刑真必須讓自己更強。
危險固然不可輕易涉足,但是想要更強,就得有面對危險的覺悟。
楊祁見刑真沉默不語,也知道刑真的執(zhí)拗脾氣,一般人勸不回來。
楊祁轉(zhuǎn)移話題道:“別想沒用的了,這次請我喝什么酒?”
刑真從方寸物中取出兩個白碗,倒了兩碗鮮紅的血液。
“都說我的血液有酒香,敢不敢嘗嘗!
楊祁眼神怪異:“我也聽說你用萬毒體的毒素敖練體魄,你這血不會有毒吧?”
刑真打趣:“你是怕我報復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關(guān)老曾經(jīng)喝過我的血液,文軒也喝了。凡俗都不怕,你個馭風境武者膽子忒小。”
“是你今天太怪,沒辦法讓我相信。”楊祁盯著白碗,愣是不敢喝。
“試試不就知道了,反正我不會害你。”刑真也不解釋,而是直接勸說。
楊祁知道,刑真的確不會害自己。以刑真現(xiàn)在的實力,不惜一切擊殺自己,問題應(yīng)該不大。
真對自己有想法,沒必要搞出血液來,太麻煩。
楊祁糾結(jié)片刻:“好吧,我也想嘗嘗帶有酒香的血液!
“殺這么多人,沒喝過人血,也有點對不起魔頭這個稱號!
說罷,楊祁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刑真陪著。
楊祁吧唧吧唧嘴:“咦?真有酒香,你到底是什么怪胎?”
下一刻,楊祁呆立在當場,整個人都不好了。
良久良久,消化掉前世的記憶,楊祁罵道:“原來是你個小崽子,想被我敲打了是吧!
刑真拱手抱拳行江湖禮,鄭重道:“晚輩刑真,見過揚前輩。”
楊祁不敢受此大禮,連忙扶住刑真恭敬道:“別這樣,該作揖的是我才對!
刑真卻仍然堅持:“您是刑真的前輩,永遠都是!
“楚記包子鋪給刑真算命的前輩,鳳羽山寨教刑真機關(guān)陷阱的前輩。”
“將刑真帶入武道的前輩,給刑真打通竅穴的前輩!
“您是……”
刑真聲音哽咽:“您是刑真的再造恩人,沒鳳羽的前輩們照顧,當年鳳羽事變,刑真早該命喪黃泉!
“胡說!睏钇钔蝗慌穑曇魳O大。
“你是鳳羽的少主,鳳羽可以一個不留,你必須活著。”
刑真不甘落后反駁道:“人人平等,憑什么我刑真就要別人犧牲來救自己?”
“因為你的父親和娘親,鳳羽是在還他們的人情!睏钇钜徽Z道破天機。
而后壓低聲音:“你不用自責,鳳羽的老兄弟當年所作所為,全都是心甘情愿!
“沒誰強迫,而且也沒人能強迫的了鳳羽!
刑真再次承諾:“鳳羽必定重回困龍?zhí)煜!?br />
“好,哈哈哈!睏钇罾事暣笮Γ骸拔揖偷戎@一天,等著刑真帶領(lǐng)鳳羽崛起!
“上輩子老了,怕剩的時間不多。死一次也挺好,有更多的時間幫助少主!
刑真突然打斷道:“請前輩莫要叫我少主,直呼其名就好!
“別在細節(jié)上糾結(jié),回困龍?zhí)煜碌臅r候,記得帶上我!睏钇罡纱嘀苯印
繼續(xù)說道:“不只是我,黑暗使愿意跟隨的,都一起帶上!
刑真也不含糊,話鋒一轉(zhuǎn):“我如果能夠熟練掌握兩種排斥力量,有沒有資格知道更多的秘密?”
楊祁同時正色:“不到上五境,終究還是弱了些!
刑真退而求其次:“告訴我父親的下落好嗎?您在包子鋪外面給我算過,說我能找回父親!
楊祁無奈苦笑:“當時說笑而已,不必當真!
刑真不甘仍然追問:“前輩在水泊山的時候,也說過知道父親的下落!
刑真深彎腰:“請前輩指點迷津。”
楊祁面色陰晴不定,糾結(jié)的甚至痛苦。
刑真見狀知道有戲,楊祁果真知道秘密。
語氣堅定繼續(xù)道:“請前輩賜教,刑真孤單太久,想找回親人!
說罷,刑真緊緊盯著對方,目露堅毅。
“哎”楊祁無奈。
“當年逃亡中,主人為了給你和婦人爭取更多逃跑的時間,選擇一個人殿后!
“主人很強,但是敵人更強,或許主人已經(jīng)隕落了。”
刑真雙眼瞬間模糊,希望破滅。
楊祁無視,繼續(xù)說道:“主人最后一次和敵人大戰(zhàn)的地方,是在大盧王朝境內(nèi)的勿回頭。”
刑真去過,一片赤紅翻涌血水的土地。
楊祁繼續(xù),聲音落寞:“那里是真正鳳羽埋骨地,至少埋葬了十萬鳳羽軍武!
“大盧王朝嗎?”刑真語氣冰冷。
楊祁不想繼續(xù)沉痛話題,轉(zhuǎn)移道:“光明城怎么樣了?”
“不好,我剛剛從光明城回來!
“好吧,等倭族事情完事,我殺回光明城。城主不城主的無所謂,幫光明城多抵御些外敵就行。”
“嗯,也許楊前輩在七殺天下呆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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