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拿出手機就要給葉小雙撥過去。
龍青陽抬手制止:“那丫頭已經(jīng)慌了,再接電話會不安全!”
說話間,救護車鳴笛聲遠遠傳來,急救科室的醫(yī)護人員抬著設(shè)備候在大門口。
三人伸長了脖子,翹首以待。
不一會兒,救護車十萬火急駛?cè)脶t(yī)院,醫(yī)護人員一涌而上。
龍青陽三人搶過去,卻被轟在一邊,不得近前。
醫(yī)護人員將傷者從救護車上臺下,迅速抬往急救中心。
苗露愣了一愣,怎么好像是李國強?
一把拉住龍青陽胳膊,凝眉:“剛剛是誰?”
“是國強!”龍青陽沉聲。
苗露腳底下一個踉蹌:“怎么回事?國強怎么會受傷?”
龍青陽扶住她:“我也不是很清楚。”
正這時,葉小雙的邁巴赫駛?cè)肓酸t(yī)院大門。
苗露無暇多想,轉(zhuǎn)身往急救樓跑去,李冬趕忙跟上。
葉小雙放下車,急匆匆跑過來。
龍青陽問:“雙兒,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這樣?”一面拉住她手,前后左右的檢查一遍。
“我沒事!”葉小雙說,“我在省道上,看到出了事故,國強哥被大貨車司機捅了好幾刀!”
龍青陽迅速腦補,立即明白。
李國強這是在執(zhí)行稽查任務,趕上了違法司機。
他一向剛正不阿,這是違法司機狗急跳墻了。
“你干嘛去了?”龍青陽問,“怎么一個人在省道上?”
葉小雙垂了垂眸:“我在秦北給一家企業(yè)做內(nèi)訓,課程結(jié)束沿省道回來。”
“干嘛不讓李冬跟著你?”龍青陽皺起眉,“也沒給我說一聲!”
“袁軒意他們都在呢!”葉小雙說,“還有四位經(jīng)理人,要在那邊待好幾天!”
“我是說你!”龍青陽語氣苛責,眸光卻是柔軟的。
葉小雙凝眉不語,疾步去往急救中心。
李國強在手術(shù)室搶救,苗露已經(jīng)哭得死去活來。
稽查大隊的工作人員說,那個亡命司機,趁著李大隊轉(zhuǎn)身打電話的功夫,連捅了李國強七刀,刀刀致命。
龍青陽知道,李國強這次,多半兇多吉少,他得罪的冤家,實在太多了!有多少人發(fā)著狠要奪他的性命呢!
交通局、公安局的人員陸續(xù)到來,李國強的家人也隨后趕到。
龍青陽、苗露等人,和剛剛趕來的馬明建,被擠到了走廊。
苗露的手機響起來,屏幕顯示是寧曉冬。
苗露已經(jīng)哭到休克,接電話的體力都沒了,龍青陽一只胳膊挽著她,替她接起電話。
“曉冬,”龍青陽說,“是我!”
“我給雙兒打電話,她說在醫(yī)院里,國強出事了?”
“嗯!”龍青陽說,“被歹徒傷得不輕。”
“苗露什么情況?”寧曉冬問,“怎么不接電話?”
“你應該想到了。”龍青陽說,“否則你不會給她打電話。”
“嗯!”寧曉冬沉聲,“幫我照顧她,我現(xiàn)在往那趕。”
“好!”龍青陽點頭,“注意行車安全!”
急救室下了病危通知。
在外候著的人,登時暈倒了好幾個。
苗露不在話下,還有就是李國強的母親和姐姐們。
葉小雙埋頭啜泣。李國強是個好大哥,鐵哥們,失去他,會痛一輩子。
急救沒有放棄,李國強暫時穩(wěn)住。
如此三番,搶救了一整夜,病危通知下了三遍。
交通局、公安局的領(lǐng)導都來了,要求無論如何,全力搶救。
十幾個小時過去了,天已經(jīng)蒙蒙亮。
急救室大夫出來一個,一面摘下藍色的口罩,一面疲憊地說:“暫時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了,但隨時都會停止心跳。”
仍然是命懸一線,希望渺茫。
寧曉冬出現(xiàn)在急救中心走廊,蹙著眉,眸光幽沉。
銀色的襯衣,白色的薄外套,一如既往的清絕俊美。
苗露虛脫之下,從長椅上站起身,跌跌撞撞向他跑去。
寧曉冬緊走腳步,迎上,將她抱在懷里。
苗露嚎啕大哭。
雖然李國強是她的戀人,面對他的生死存亡,她已經(jīng)碎了心。
但她卻是孤獨的,李國強的家人,沒有意識到她的存在。
寧曉冬,依然是她的親人。
早上七點,李國強轉(zhuǎn)入ICU。
監(jiān)護室門口,人員擁堵,醫(yī)生要求清退。
除了李國強家人,其他人只好離開。
寧曉冬駕車,帶苗露去她的公寓休息。
龍青陽開了邁巴赫,與葉小雙回家。
李冬則駕駛君威,自己走了。
龍青陽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握住葉小雙的手。
五六秒后,葉小雙還是抽了手。
既然毛瑩瑩在,自己還是算了吧。
輕聲嘆了口氣。
也許從今往后,龍青陽也只是她的親人。
回到家,身心疲憊,但是秦北那家企業(yè)的內(nèi)訓,上午十點還有課。
簡單洗漱,吃了早飯,已經(jīng)快九點,葉小雙換了身白色的西裝裙,準備再返秦北。
“我送你,”龍青陽說,“你一夜未睡,開車會不安全!”
葉小雙面色幽沉,搖頭:“我可以的,你去忙吧。”
“雙兒?”
“我說了我沒事!”眸光還是冷冷的拒意。
“那......”龍青陽只好沉聲交代:“路上注意安全。”
葉小雙點點頭,白衣襯托之下,容色冷艷絕塵。
來到地下停車場,邁巴赫的旁邊站著一個人,挺拔的身形。
舉眸,光線幽暗里,面上有了微微的笑,這個身影,多少給了她安慰。
拿出鑰匙遙控車鎖,那邊那人打開駕駛座的門,側(cè)身坐入。
是秦嬴政。
“好久不見秦始皇!”葉小雙坐進副駕駛,頑皮的眸光流轉(zhuǎn)。
秦嬴政扯過安全帶幫她扣上,淡然的語氣:“最后一天,丫頭。”
“你要回去?”葉小雙有些悵然。
“沒功夫跟你小丫頭耗!”秦嬴政說,“我要去新加坡。”
“去那干嘛?”
“你還真是十萬個為什么!”
“回答我!”葉小雙些許嬌嗔地命令。
“有個學術(shù)研討會。”秦嬴政蹙眉,唇角卻是淺笑,看她一眼,眼波有幾分溫柔。
葉小雙挑了挑眉:“秦始皇你還有什么行當我不知道?”
秦嬴政唇角勾了勾:“就這點事兒,你全知道了。”
“什么學術(shù)?”葉小雙看著他臉疑問,“玉石研究?”
秦嬴政不語,容色沉靜。
“經(jīng)濟學?”
搖頭。
忽想起他的西裝外套里,曾有一個針灸包,不由聯(lián)想到了寧曉冬。
那就是中醫(yī)學術(shù)研討,想到了,卻沒吱聲,眉心卻皺了起來。
車子駛出御景園,進入行車道。
“你那個朋友怎么樣了?”秦嬴政問。
葉小雙嘆口氣:“不好,命懸一線。”
“你很擔心他?”
“那是一定的!”葉小雙眼睛一澀,淚水又要出來,“是我的老大哥!”
“具體傷到什么情況?”秦嬴政望著前方路面。
“中了七刀,傷了三個臟腑。”
“哪三個?”
“你也是十萬個為什么!”葉小雙轉(zhuǎn)眸看向他,“有用嗎?”
“別鬧!”秦嬴政目不斜視,“告訴我哪三個!”
“肝臟、脾、胃。”
“死不了!”秦嬴政說。
“啊?”葉小雙說,“昨晚下了三遍病危通知!今早還說隨時斃命呢!”
“西醫(yī)不就這樣?”秦嬴政蹙眉,“縫合,切除、消炎、止血。”
“那你的意思呢?”葉小雙凝眉。
“跟你說了也不懂!”
“那你不等于廢話!”葉小雙撇撇嘴。
“吱”地一聲,秦嬴政在路邊泊下車子,解開安全帶,轉(zhuǎn)頭注視著葉小雙:“丫頭,不想他死?”
“國強哥是個好人,肯定不想他死!”葉小雙小叫。
秦嬴政忽然解開她的安全帶,手指伸向她脅下。
葉小雙嚇一跳:“你干嘛?”
“別動!”秦嬴政說,“沒跟你鬧!”
葉小雙立刻挺直了身體,屏住氣。
“這里,這里,這里。”秦嬴政手指在她身體三個部位戳了戳,“記住了?”
葉小雙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啊?”
“三個奇穴。”
“啊?”
“你能單獨見他嗎?”
葉小雙沉吟一下:“應該能行。ICU是單獨限時探望。”
“那就好。”秦嬴政在衣兜里拿出一個針灸包,取出三枚約有三寸長的銀針。
“只要經(jīng)絡(luò)不斷,是完全可以活命的!”他將銀針包好,拿過葉小雙手包,仔細放進去,“記好那三個穴位,下針得氣,左旋補,留針二十分鐘,幫他打開臟腑經(jīng)絡(luò),生命力就會強壯起來,氣血立即再生,也就死不了了!”
葉小雙瞠目結(jié)舌:“這...這樣真行!”
“行不行你可以試下,”秦嬴政說,“除非你想他死!”一面給她系安全帶。
“呸呸!”葉小雙說,“我肯定想要國強哥好好活著!”
“隨你吧,”秦嬴政說,“生殺大權(quán)已經(jīng)給你了!”
“你還真是個奇人。”葉小雙說,“你不如改名......”
秦嬴政忽然俯身過來,大掌托住她的后枕骨,頭壓下,毫無征兆地吻住她。
所有的話都被堵了回去,腦子里登時就暈了,有剎那間的昏迷。
幾十秒鐘,他抬起頭,微蹙著眉,眸光在葉小雙臉上慢慢收回。
葉小雙如在夢中,眨著眼睛看著車窗外,仿佛得了失憶癥,面上一片呆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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